() 巴特尔的族人经过简单的休整,就在父亲派出的一千兵丁的护卫下出发前往阜康了,巴特尔的姥姥没有同族人同去,小半年的旅途让老人的健康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只好暂住在总督府中修养身体,顺便让五娘好好尽一下孝道,小木伦和他的妈妈也留下了,善良的老太太不忍心让她们娘俩继续跟着大队受苦,寒冻腊月的,族人们刚刚迁徙到阜康,方方面面都还没安顿好,生活条件根本就没办法和这里相提并论,老太太还是很疼爱这个名义上的幼子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可能从巴特尔的手里K来,哄着小木伦高兴。
自从雪儿提醒我记起了恶少身份以后,我终于放下了心态,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继续保持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决定告别自尊拉下小脸向父亲讨要生活费,尽显一下恶少的本xìng。

在我的大力争取下,大度的父亲以豢养亲随的名义让军需官支给了我五千大洋,然后安坐在太师椅上指望着我能对他的仁慈痛哭流涕的表示感谢,一听父亲吩咐的是军需官而不是象平常一样吩咐管家给我支钱,我立刻就明白了原委,看着父亲jiān商似的笑容,我掰着手指头叨咕了一串驳壳枪五十的咒语,然后对父亲报以更加jiān诈的笑容,结果大小两只狐狸心有默契的开怀大笑,直笑得巴特尔在一旁傻呼呼的发愣,父亲大度地挥手:臭小子,说说你的条件。

于是我给自己的血狼小队成员又争取了一份军饷,每月五个大洋虽然不多,但是装备补给是按照虎威的标准配发的,极大的缓解了血狼小队训练经费的不足,再加上我每月一百个大洋的薪金和一百个大洋的胡家子弟生活保障金,除了紧紧巴巴的生活以外,再一个月买俩丫鬟想来也是够的。

在这个时代当兵的什么事最提士气?当然是关饷了,血狼副统领001号胡之羽每月三个大洋,小队长002号胡之峰和003号胡之跃每人每月两个大洋,其他的队员每人每月一个大洋,普一宣布,血狼小队上下一片欢腾,真不明白这帮臭小子没家没业小小年纪的要钱做什么?谁造谣说总督大人给血狼定的薪饷是每月五个大洋的?站出来,鼓惑军心老子毙了他!这个时代当长官的那有不克扣军饷的,你们见过不偷腥的猫么?

待遇提高了训练量自然要加倍,早起,和弟兄们负重二十公斤围校场跑五公里,当然,这里也有区别,小队长负重二十五,副统领负重三十,本统领负重四十,快他母亲的比人沉了,你说我贪污点军饷容易么我,处处都要以身作则。

跑步回来后,稍事休整开始练习我教他们的擒拿格斗拳,练到鼻青脸肿再洗漱吃早饭,然后和我去军校上班,我陪老冯或大卡上课,血狼们在下面旁听。

午饭在军校食堂解决,这样能给省一顿饭钱,下午陪老冯和大卡研究一下第二天的课程,一般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然后我就领着血狼们装模做样的回家,但是半路上却一拐弯,潜进了秘密开发的训练场,进行特别训练,傍晚时返回,洗澡吃晚饭,饭后是老马头的时间,负责他们的对打演练并教授步战马战刀法。

马爷爷你一天就这么点事,他们又不学你门派的本领,就别藏着掖着的糊弄我们了,传两招战场保命杀敌的本事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你要是教不好,将来我们上了战场无论丢了xìng命还是丢了你的人可那都是大事,怎么着,还要喝酒?你问问陈爷爷,是一天一斤茅台贵还是十斤烧刀子贵?要不你自己找陈爷爷换去,还真去啊你?!孙嬷嬷来的正好,你看马爷爷呀!……

哈哈,臭小子又骗我,我才不上当呢,今天我还真就换点烧刀子喝个痛快了!……哎呀当家的,别扔啊,那是上好的茅台可是钱啊……谢谢当家的,不换了不换了坚决不换了,茅台多好啊,我不给老陈填麻烦了,将就着喝挺好的……你们这帮臭小子别笑,都给爷爷站好了,看爷爷怎么cāo练你们,这是战场上保命的本事,谁也别马虎,一个练不好晚上都不许睡觉!将来就是丢命也不能给爷爷丢人!给我打起jīng神来好好练!

谁让你们睡觉了?都给我起来,用我教你们的方法互相按摩,再打坐半个小时。

晚上我欻空起来查夜,对他们如是叫喊,这帮小子的宿舍就在我的外书房,所以我查夜也算方便,从内院翻墙过来就是外院了,就是后半夜我还来呢,不知道给当兵的查铺掖被角是我军的传统和凝聚军心的法宝么?

生活如此的充实,让我暂时忽略了发育缓慢的烦恼,不过生活中的烦恼毕竟是无时无处不在,现在最烦我的就是巴特尔每天不依不饶的找我领着血狼和他的猎鹰比武。

自从我和自己的亲随打出了血狼的旗号以后,巴特尔看着眼热,有样学样地按照血狼的配备把自己的十六个蒙古亲随也武装起来,不过原来不叫猎鹰,叫苍鹰,结果被我学着某种昆虫的嗡嗡声好一顿嘲笑,才避开了谐音改成了猎鹰。

巴特尔猎鹰的整体素质非常不错,特别是马上工夫非常了得,枪法也准,同时开始练枪,同样数量的子弹,我的血狼除了个别人以外,普遍不如猎鹰,尤其是马上shè击的本领,和猎鹰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几轮比试下来,血狼们输了个灰头土脸,让巴特尔终于找回了自信。

血狼们不服提出下马比试拳脚,猎鹰们逞大胜之勇当然不在乎,结果被血狼打了个落花流水,切!你们骑了十年马shè了十年箭,我们兄弟也练了十年拳脚呢,下了马再打不赢你们,我们兄弟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打败了猎鹰之后,最末的血狼老疙瘩胡之丛如是吹牛。

丫的也不怕吹爆了,你才多大呀就练了十年拳脚,不服咱们比喝酒。

一胜一负平手的结局谁都不乐意接受,于是提出酒场上决胜负,血狼们到底还是幼狼,很不知天高地厚,没等我这个当老大的表态呢,这帮家伙齐声应战,于是巴特尔狡猾地提出抽签决定对手,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最终结果比打枪还惨,十六比一,除了本老大以外血狼全军覆没,最后巴特尔乘胜追击,提出团队战斗就要共同进退,不分出输赢高低决不算完。于是率领剩下的十五只猎鹰围杀我,最后我大展神威,十七比十七全倒下了。

嘿嘿,不是我耍赖,原来内功真的能逼出酒来的,可是再怎么着,体内还是有残留的酒jīng,我能抵抗成这样就够神仙的了。

这本事当场把观战的老马头和老陈头给吓傻了,一个劲的叨咕:你小子是人么?比酒缸还能装。我们还真看走眼了,没想到真正能喝的在这儿呢,服了!

第二天我把血狼集合起来一顿臭骂:第一不服从纪律,我还没表态呢你们瞎答应什么?第二没长脑子,你们傻呀?也不想想你们有那基因么就和蒙古人拼酒,没醉死你们算拣着了。

队副胡之羽哭丧着脸代表血狼们检讨:老大,我们错了,唉,都怪我们一时冲动,这回输的这么惨,咱们血狼可在苍蝇面前抬不起头来了。私下里,血狼们还按原来的称谓喊猎鹰叫苍蝇。

放屁!谁说咱们血狼输了?这次咱们还是平手。

啊?!一众血狼惊讶的看着我,外号小葱的最小的胡之丛反应最快,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大,你不是说你后来自己把他们都给干躺下了吧?

看着我扬扬得意的表情,众血狼马屁齐飞:老大!我好崇拜你呀。老大!你是我们心目中的太阳、月亮、星星和酒缸。老大!……老大!……最后还是小葱胡之丛总结道:老大,你不是又卑鄙无耻地耍什么赖招了吧?

众血狼一听,也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了,立刻四散与他拉开了距离,划清界线在丈外对小葱做怒目而视状,以表示自己绝对和这净冒大实话的傻小子不是一路人。

我yīn笑着来到胡之丛面前,用力拍着他肩膀表扬道:你小子有前途,这么多人就你看出来了,不赖嘛!

胡之丛谗笑道:老大教育的好,是老大教育的好。

我和蔼可亲的对他:怎么样,这喝酒耍赖招的本事想不想学啊?想学你就说,老大一定教你,如果你想学却不说,老大怎么知道你想学,如果你不想学……此处删去若干字,有兴趣的找周星星电影去看。

胡之丛利马跪倒,哭喊着:老大,这是你独门秘籍,打死我也不敢学啊。

我把他一脚踢翻在地,厉声喝道: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说,晚了,不想学也得学,兄弟们把他给我按住了,老大要传他本事了。

我都思量多少天了,这段时间我用内功在黑子身上搅来搞去的颇有些心得,黑子现在越来越jīng神,耐力和速度噌噌见长,都快达到rì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宝马神驹境界了,我琢磨着这办法用在人身上兴许也能行,好象前世的哪本小说就这么写过,反正都是YY文学,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我尝试着把内力从手掌心送入胡之丛的丹田,好在还有一分知道人不如马身体大条的清醒,一次送入的内力不多,速度也和缓,可饶是如此,胡之丛在我的掌下犹如踩着电门似的抖得那叫有节奏,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浑身臭汗伴着屎尿齐流,把按着他的血狼们好悬没熏昏过去,丫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当初我给黑子传功的时候黑子也没这么不济呀?难道我方法用错了?

疑惑中我收功认真的问胡之丛的感受:小葱,别叫了,象个男人点行不行,老大认真问你,感觉怎么样?

胡之丛哆嗦着说道:老大,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我就觉得从肚子开始浑身都发热,现在就想找人干一仗!

rì本的,看样真让我蒙对了,小葱的反应和黑子差不多,虽然黑子没亲口说过。

我对胡之丛命令道:坐起来,按照我曾教你的方法,把丹田里的热气在身体里运行起来,能冲多远就冲多远,好了,一班出去放哨,把住房门就是我父亲大人来了都不许放进来,小羽过来,接着该你了。

这一天是礼拜天,我们哪里都没去,就在宿舍里替血狼们改造经脉,这活还真是累人的活,一个小时一个,饶是我体壮如牛,最后都快把内力耗空了,才完成了一半,把书房也弄的比厕所还臭,丫的,下次可不能在屋里弄了,都没法呆人了。八个血狼中受益最大的是胡之丛,这小子悟xìng最好,而且除了第一次试验以外,我又帮他照着总结的经验又来了一遍。

晚上,我累的连吃了六大碗米饭,然后翻出一支老山参,让嬷嬷们熬了参汤,大补之后到密室补充内力。YY书上不是都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么,我也不能免俗,经过一夜的修炼,我不但找回了失去的内力,而且还有了飞跃xìng的长足进步。

等我把血狼们的经脉都疏通开了,才后悔地发现,我他母亲的cāo之过急了,原来外力的帮助只是第一次最起作用,给他们的好处也最大,第二次就没效果了,如果我用全部的内力一次只改造一个,他们的收益会更大。算了,后悔也没用了,还是让他们艰苦修炼来的实在,如果过分容易成材,他们反倒不会珍惜了。

为什么这么说,当然是有现成的教训了,四个小丫头就是一次改造一个的,可完了之后就是完了就完了,一天被我临睡觉前逼着连半个小时都坐不住,说什么五个人盘腿坐在炕上样子太傻,还不如看石头记呢,满口余香的YY着和宝哥哥如何花前月下来的浪漫,诚彼母之非悦,怪不得这红楼梦在大清国小名也叫**呢,禁的对,怕的就是教那些个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少男少女们学坏,比网恋都坑害人。

扯远了扯远了,还是回到血狼和猎鹰之间对抗的话题,自从经过上一次马上步下酒桌三场交锋以后,猎鹰和他们的老大巴特尔一样对我异常尊重,不过对我手下的小血狼们还是深感不愤,毕竟酒场上是凭我一人之力才闹个平手的,要不是巴特尔出妖蛾子,他们实际已经取得十六比一的大胜了,因此在巴特尔的纵容下经常和我的血狼们挑衅叫板。

我倒是知道有竞争才有前进动力的道理,可丫的他们也太频繁了,而且还总玩他们的强项,喝酒,赛马。要不是我严厉的约束着不让他们喝酒,估计这几个月下来,我的小血狼们能被猎鹰灌成少年痴呆。不过在猎鹰的刺激下,血狼们的马术却大有长进,可那也架不住每天两趟十公里城市障碍赛附加郊区越野赛的玩呀,我们这折腾法,就是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当然就算马受得了城市居民和田地间的花花草草也受不了啊。虽然几个月下来,整个乌鲁木齐市非常万幸没被我们撞伤过个巴人,可是早晚两次准时响起的隆隆马蹄声,也吵得沿途的居民和鸡鸭鹅狗的一起神经衰弱。

让我奇怪的是,面对我们如此的猖狂嚣张,不但从官员到黎民百姓居然没有一例向总督大人投诉的,而且我们这些娃娃兵纵马驰骋的英姿还成了乌鲁木齐的一景,十里八村的都约来围观,尤其是夕阳西下倦鸟晚归的时候,三十四个少年骑士成两列整齐的纵队,在一面红底狼首旗和蓝底猎鹰旗的引导下,迎着火红的落rì,不徐不急的行进在乌鲁木齐街道zhōng yāng,血狼骑兵一水高大神骏的黑sè伊犁马,猎鹰骑兵一水神骏高大的白sè伊犁马,马上的骑士虽然个个面容稚气,但是英俊的小脸也板得一本正经,绷出些须剽悍,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上都穿着剪裁得体的清勇号衣,肩披黑面猩红衬里的斗篷,脚蹬乌黑锃亮的高腰马靴,腰扎牛皮武装带,上挂牛皮子弹盒和子弹袋,左挎马刀右别盒子炮,马身上的牛皮插袋里,还有一支崭新的毛瑟马枪,端的是武装到牙齿,杀气腾腾中显得牛皮烘烘,所过之处引得军民人等无不驻足观看,指指点点交口赞叹:这俩臭小子怎么这么嚣张?!在大街上神五神六的装什么百战jīng兵?这素质一看就是样子货,上了战场准是遇到敌人就望风而逃的主,肯定丢阿爹的人。

谁呀这是?胆子这么大?敢如此恶毒诽谤大清帝国未来的希望?我立刻挥手,命令弟兄们停止前进,追查凶口逮住了就治他个泄露国家机密以至危害大清帝国安全的重罪,台词都想好了:小子你认打还是认罚?!认打就找个锅把你炖了,认罚你只交四亿大洋我就放了你,看你细皮嫩肉的也遭不了什么罪,我劝你还是认罚的好。

真不枉我着数月来艰苦的训练,听到命令,血狼猎鹰们立刻整齐地勒住战马,猎鹰成jǐng戒姿态戒备四周的人群,血狼们随着我的目光一起锁住目标,手按驳壳枪柄等我的命令就要下马抓人,凶神恶煞的卖相肖足了狗腿子的神韵。

凶狠的目光瞪去,只见口出不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长的巨娘娘腔的年青人,衣着打扮倒是朴素干净,可是怎么瞅怎么觉着别扭,而且还觉得特眼熟,我眼睛贼贼的掠过她的喉结,靠,女扮男妆一雌儿,其实我就是不用看她脖子也能确定她是一女的,不但刚才说话时雌声锐锐,而且长的也是标准的女人相,五官细腻脸型柔和皮肤白皙,最可气的是男装画的也太虚假太穿帮了吧,丫你稍稍拿出点专业jīng神好好装扮一下再出来蒙人好不好?你以为洗干净脸摘下首饰梳条辫子换件衣服就算完了?别的不说,就挺着俩大咪咪你和我比胸大肌呢你?我恶毒地看着她的胸脯用目光摸了半晌,盈实的感觉也就比四娘小一号,在亚洲人里绝对的另类,我的宝儿贝儿都比不了,等等,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还觉得特眼熟?这是怎么回事?我认识她么?

其实她对我们的中肯评价是对身边人说的,声音也不大,可是没想到我的耳朵这么贼,在人声马蹄声的喧闹中,居然听清了她的低声嘲笑。在我们几十双狼眼的瞪视下,这女人的心理素质硬是要得,神sè坦然的与我们对视,一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的无辜样子,而她身旁的同伴也没有丝毫惊慌的样子,想来是我们的年龄和相貌给她们造成了错觉,让这几个人错把我们这些娃娃兵当成了无害物种,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危险xìng?

她的同伴是总共有三个人,一位也是一女扮男装的雌儿,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英气勃勃用现代词语形容具有一种中xìng的美,另外两个是一中一西两个男人,在他们的四周还护卫着十几个一看就是很能打的彪型大汉,虎视眈眈地和我们对峙,他们不是认为自己的保镖强悍,行事才如此的无所顾及吧?要知道这可是xīn jiāng总督大人的地盘,惹急了总督大人的恶少,一通乱枪过去,就是你们再牛X也得撩片儿。

正当我衡量着敌我态势,琢磨着是否动枪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东方男子面带微笑的跟我打招呼,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我仔细一看,太阳的,还真的很熟,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刺杀我父亲的翻译大哥,坏了,这下大条了,我一下子也想起嘲笑我的姐姐是谁了,你说我的点子怎么这么背呢,在他们面前装什么恶少啊,第一次街头发威就踢到铁板上了,别说敲诈他们,今天不被他们敲诈了就算我小子命好拣着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按马爷爷的叙事方式就是:想当初,话说那,这刺客很有来历。别看那天他刺杀失败被父亲给关了起来,可在总督大人的私牢里没住几天呢,就又给放了出来,虽然我这个人不八卦,当时倒也猜出了几分内情,他和父亲绝对有渊源,否则刺杀大清国封疆大吏那是多大的罪过?抄家灭族千刀万剐都够了,而他楞是没事,招子亮点的早看明白了,别的不说,就他那肖足了父亲的眉眼相貌,不用验DNA就知道他绝对是胡家的实在亲戚,没准是父亲的私生子都说不定。

果然,两个多月以后,就传出来内宅的幽林别院住进了一个英气勃勃的老太太还有两个年轻女人的消息,据冰儿雪儿听娜佳那个八卦女说,这几个女人是从遥远的江南绑着一群虎威家丁登门来讨债的,当天晚间父亲大人潜进幽林别院图谋不轨,遭到了那老女人的激烈反抗,动作大的差点把别院都给拆了……

我却不相信娜佳的胡说八道,父亲的脸上虽然带了些须伤痕,可是神sè中却饱含灵魂被救赎的坦然,一副卸下积年重担的轻松。

这老女人是父亲真正的大老婆,复姓东方,和父亲从小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由于久婚不孕外加嫉妒成xìng,被父亲强制下岗了,这时代女人被夫家开革绝对是很丢人的事情,不自杀都对不起自己的脸面,可这女人硬是有纲,临别前几乎是用强的和父亲经历了一夜的疯狂,然后迎着朝阳卷了些金银细软带着几个得力的亲信手下毅然决然地奔赴新的生活,房间里只留下心怀愧疚浑身瘫软的父亲相隅低泣。

人呐,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人们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十年夫妻的逯力播种却是无花无果,古语有云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因为不生育被赶出夫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东方夫人不久之后却哭笑不得的发现,临别时的一晌贪欢反倒是灵胎已结,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可没等她下定决心是现在回去呢还是生完孩子再回去,就传来了父亲大人迎娶了老佛爷侄女的消息,直气的素来刚强xìng子激烈的东方夫人柳眉倒竖咬碎银牙,最后决定慧剑斩情丝,这辈子也不和那无情无义的男人发生纠集了,凭自己女中丈夫的能力不怕创不出自己的天地,走自己的路让那个姓胡的陈世美后悔去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女人在幸福的阵痛中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孩子的诞生给了她灵魂的寄托和生活的动力,子随母姓,大的是女儿叫东方牧星,小的是儿子取名东方牧野,生肖属龙,比我大了十二岁。

随着孩子们的成长,东方夫人自己的事业也越做越大,此时上海已经发展成为大清国对外贸易的窗口,东方夫人审时度势将自己的产业都投向了后来闻名世界的十里洋场,十几年的辛苦打拼,这刚强的女人楞是在着男权横行的世界里,开创出了自己的天地,黑白两道任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夫人,财富如流水般的聚集,跺脚上海滩都要地震。

东方夫人对子女的教育也很开明,这些年虽然父亲大人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可是东方夫人对自己前夫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关注的,别看前夫远在xīn jiāng,可是又娶了几个妾室生了几个孩子甚至买了多少江南美女都打探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前夫教育子女的动向,东方夫人通过隐秘的渠道给予了严密关注,她就不相信凭那个不招调的负心汉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好孩子来,虽然在事业上自己怎么也达不到前夫的高度,不过把两个孩子教育的比那些弟弟妹妹强还是没问题的,东方夫人和洋人接触多了,对于西洋的科技文明感触良多,什么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饱受封建礼教摧残的东方夫人对此嗤之以鼻,于是她孩子接受的是完全西化的教育,十几岁就送他们出去留学,东方牧星进的是英国贵族学校,学的是英国文学和经济贸易,东方牧野先学工业后进了德国参谋学院,十年寒窗下来,两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大清国公民最顶尖的西学水平,放眼东方都不具第三人想。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情,当孩子幼小的时候曾经向母亲询问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带着满腔怨恨的回答就两个字:死了!干脆利落的决了孩子们的念想,可谁知道父亲起妖蛾子请什么德**事专家啊,世界如此的大却又如此的小,正进行毕业实习的东方牧野闻听祖国居然有这么大的军事首长如此的开明,立时下定了报效的决心,跟着老冯大卡欣然回国,等到了上海和久别的母亲说明自己的志向时,东方夫人勃然大怒:不行,那忘恩负义的混蛋害了我们母子一生(此处删去泣血控诉3000字),现在咱们刚刚好过了,你却要……想去也行,这把匕首我在身上带了二十多年,现在给你,你给姓胡的yín贼身上割个口子就算完事,否则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这要求换了任何一个大清国的人都要好好琢磨琢磨,可德国人的教育生产线上下来的人,能有几个脑袋会拐弯的?向来就知道傻服从命令,东方牧野二话不说揣着匕首就杀到xīn jiāng,在蒙在鼓里的老冯大卡的配合下,距总督大人三米外,以西洋礼节向父亲大人提出决斗,不过没等父亲应战呢,他一时心急就先动了手,就让我们错误地理解成了刺杀,幸亏当时我下手的时候看这家伙长的还算亲切,没重手废了他,于是才有了后来的父子相认,夫妻团圆的场面。

知道东方夫人的下落以后,父亲很兴奋,立刻派出一队虎威家丁前去上海请回自己的旧爱,临走还下了死命令,软的不行来硬的,不把自己的前妻毫发无损的请到乌鲁木齐,弟兄们集体抹脖子算了。

虎威家丁们从来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五十人的jīng锐小队,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到上海滩请个女人有什么难的?手到擒来的事,就是路远了点,全当旅游了。

谁知道按照地址杀上去,连二大门都没摸着呢,就被东方夫人的伏虎家丁全给生擒活捉了,饶是人家手下留情没要了弟兄们的小命,可是急切间受点皮肉之苦也是难免的,东方夫人领着刚回国的女儿和女儿在西洋留学时结交的男朋友,率领一百伏虎押着五十个垂头丧气的虎威,以胜利者的姿态到乌鲁木齐了断这一生的孽缘。

父亲对这个给自己抚养了一双优秀儿女,又闯出诺大家业的刚强女人除了感动就是愧疚,拼了人家的殴打漫骂,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东方夫人的身前,抱着人家的腿叫了一声:英姐姐,我对不起你。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最后终于取得了这女人的原谅。时间早已抚慰了心灵的伤口,都人到暮年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而且父亲以堂堂总督之尊还如此姿态的下跪求饶,也堪堪抵过这么些年的苦楚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杜撰,真实的情况我们谁也没看到,是当事人的只言片语再加上我前世常上起点网站,被那些YY小说熏出来的文学创作,暂时还不能发表,免得被父亲大人恼羞成怒打个毁谤罪把我给办了。

家庭的欢宴一直看父亲的情绪,只要父亲高兴了一家大小都高兴,在庆祝老夫妻团圆的喜宴上,父亲的兴致很高,召集了盍家大小隆重推出了自己的英姐姐,从头到尾英姐姐长英姐姐短的肉麻的叫着,让所有的人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东方夫人两眼始终朝天,一副傲气面对千重浪的样子,先是端起酒杯向一脸尴尬的大娘敬酒,感谢她这些年对父亲的照顾,没等大娘客气两句呢,就被东方夫人雌威凛凛的一顿臭骂:你这个老大是怎么当的?怎么就看不住这花心鬼呢?你看看家里这都多少妹妹了?你呀,怎么就不硬气点呢,男人学坏都是女人惯的,你看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于是大娘也顾不得风度了,抱着自己前任的前任委屈的哭:姐姐,我哪能跟您比呀?这个家老爷就是我们的天,老爷说什么我哪敢有一个不字啊,正好今天您回来了,姐姐,这个老大您来做,您以为我看着一个个花里胡哨的女人进门,心里好受呐?

两个人的倾情表演,把二娘以下九个女人都得罪了,这也太绝了吧?怎么我们就成花里胡哨的女人了?好象自己多不要脸才赖进胡家的大门似的,四娘向来都是直xìng子人,挽住父亲大人的胳膊冷笑道:二位姐姐,当初我可是被老爷抢来的,你们以为我非要进这个大门么?不过你们今天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后悔了,老爷是个伟大的人,娶了这些姐妹是老爷的本事,我们在一起挺热闹的,每个人都伺候老爷高高兴兴的,你们嫉妒成xìng看着眼热么?我大清国的文化学的不好,也不知道嫉妒是不是有亏你们清国女子的德行,算了,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就喜欢老爷博爱的品行,这才是伟大的男人。

四娘说着,还上眼药似的给自己伟大的丈夫奉上了一个法式深吻,直气的两个大娘狂翻白眼。

东方夫人立刻拎住父亲的耳朵开骂:你在哪里抢来的西洋狐狸jīng?怎么这么不要脸?

父亲终于品尝到了自酿的苦酒,挺好的欢宴楞开成了内部辩论赛的模式,一众女人唇枪舌剑针对父亲娶了这么多的女人到底是花心还是博爱争吵不休,场面火暴气氛十足,尤其是东方夫人,大展神威舌战群雌,让大娘领略了什么是当老大的风采,直劲痛悔同样是女人,怎么自己这大夫人当的就这么窝囊呢?

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还能怎么着?当观众欣赏就是了,多大气磅礴的比赛呀,又没人收票,看到自己支持的辩手说到jīng彩处,鼓掌欢呼表示力挺,这可是态度问题,站错了队四娘绝对抽我们没商量,虽然她始终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结果还是东方牧星大姐拿出了大姐头的姿态,指着我们这些没素质没是非观念的观众痛骂:老一辈的事情你们跟着起什么哄?都给我滚出去!

可以看出父亲对这个大女儿的疼爱,板着脸道:听你们大姐的话,都出去。

做人一定要学会审时度势,知道那边的风劲,否则会死的很难看,你说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利yù熏心的惹到这个倍受父亲大人疼爱的大姐呢?挨两句骂有什么呀,不疼不痒的又不会少两块肉?现在可倒好,还妄图找个锅把她炖了,这要是让我父亲大人知道了,还指不定谁先下锅呢。

看自己对上的是这大姐头,立刻知道大事不好,我连忙滚鞍下马,谗笑着作揖打躬:大姐好,您老怎么在这儿遛弯呢?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龙游浅底小心虾米,您这身份贵重,怎么也学别人微服私访呢?要是遇到点什么事,父亲大人会心疼的,大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一起回家吧,要不父亲大人等您吃晚饭该着急了……要不,您先忙着?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家吃饭了。

卑躬屈膝的龌龊样子看的猎鹰和血狼们一起抱着自己的爱马狂呕,小葱胡之丛低声总结道:老大就是老大,脸皮的厚度都是别人没法比的。

大姐头娇笑着伸手捏住我的脸蛋,很亲密地揉搓着,说道:巴特尔,我怎么了就要找个锅把我炖了?还要罚我四亿大洋,你穷疯了吧?

还好,这大姐头没有我过目不忘的本事,错把巴图尔当巴特尔了,我连忙谦虚道:姐姐您听差了,我哪敢这么穷凶极恶呀,要是您告道我母亲哪里,母亲还不把我巴特尔打死给您消气呀?正当我恶毒地盘算怎么将错就错把今天的赃栽到巴特尔的头上,巴特尔在一旁瓮声瓮气的揭发:姐姐,您认错了,我是巴特尔,他是巴图尔。

小子找抽不是?你就替哥哥背次黑锅不行啊?什么巴特尔巴图尔的,咱哥俩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一激动我拿出当哥哥的风范斥责巴特尔不讲义气,直逗得姐姐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是臭巴图尔啊,昨天就发现你jiān猾,两个眼睛沽流沽流的,一看就是心眼多的主,好了,看在是姐姐不对先笑话你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你要请我们到乌鲁木齐最好的饭店吃一顿,否则别怪我向阿爹告状啊,就说你闹市纵马外带敲诈平民。

这个容易,不就一顿饭么?挠趴波。我打着响指说道:姐姐请看,前面的那家特sè拉面就不错,味道好分量足,面条劲道,牛肉新鲜,汤味淳厚,百年老店具有鲜明的民族特sè,草席大棚凉爽宜人视野开阔,吃饭的时候还能顺便观赏乌鲁木齐的风土民情,姐姐咱们去试试如何?

没等我话音落地,巴特尔一旁揭发道:姐姐,别听我三哥骗你,乌鲁木齐最好的饭庄是东来顺清真饭庄,是三哥舅舅家的产业,烤全羊做的最地道了。

你想一棒子削死我啊?那哪是咱穷人去的地方?一只烤全羊还没耗子大呢就要两个大洋,快赶上劫道的了,依我这暴脾气早晚得把这家黑店封了,亲舅舅怎么着?敢坑害消费者我照样大义灭亲!那什么,野哥哥,要去也行,您是不是看我那天没伤到你的面子上这顿您请了?您还别不领情,那天虽然您刺杀父亲,可我不知怎么的看您就亲,下手就留了情,要不,您现在还得床上躺着呢,不残废也得养足一百天。

看自己实在是逃不过去了,我适时向野哥哥挟恩施威,想另找个大头替我出血,结果被大姐头当场拧住耳朵,笑骂道:什么野哥哥,叫得真难听,不行,小滑头,就东来顺了,今天你还非请不可了,不许在我朋友面前驳我面子,否则要你好看!

姐姐放手,耳朵掉了,我请还不行么,天呀,怎么比娜佳姐姐还暴力,我怎么犯到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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