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历814年/新帝国历16年8月1日,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让人甚至无法思考它的真实的含义,就在历史波涛的推动下,匆忙的做着自己的决定。
利凯姆外围的星域会战:

9时45分时,同盟军第2舰队司令长官约翰·兰顿中将由于重伤,抢救无效,在利凯姆星域外围战中阵亡。

一○点三五分,帝国毕典菲尔特元帅,连同旗舰“王虎”,在冥河——LD-37A——的第一次爆发时,被庞大的能源流所吞没。

一○点五○分,在暗杀者引起的混乱的杀戮中,帝国议长卡尔·布拉格被暗杀者杀害。

一○点五五分,为了保护皇帝安全的离开,帝国首席元帅,被誉为‘帝国至宝’的首席元帅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在暗杀者的刺杀行动中殉国。

以至后来的人们带有迷信的称之为“黑色星期五”。而它对于历史的影响为后人所探讨。

当宇宙历814年/新帝国历16年8月1日上午一一时05分,帝**终于从混乱的泥淖中爬上冷静的陆地时,暗杀者们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但是,令帝**人感到惶恐和厌恶的是这些亡命之徒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当帝**士兵的手捉住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就咬开早已经埋藏在牙齿下的剧毒胶囊自杀。近卫军的勇士们虽然勇悍,却也不能强行闯入死亡的国度把他们强行带回收审。只得对手中早已经瘫软的死尸切齿痛恨了。

而那些身着帝**服的刺客在死亡之前高呼的“罗严克拉姆王朝必亡!”“献身圣教,早登极乐!”“身属圣教,万死不悔!”令军人们感到既困惑又厌恶。

士兵们匆忙的救护还有呼吸的伤者,把死者抬在一边。

人们庄严的把在这次暗杀的殉国者——帝国首席元帅渥佛根·米达麦亚、帝国议长卡尔·布拉格和皇家侍卫长姜塔·奇斯里抬上车,准备进行追悼仪式。

但是当时纷乱的人群不可能意识到历史正面临重要的时刻。帝国首席元帅的丧生,不仅使帝国失去了宝贵的将才,使帝国在未来的战争中缺乏总领大局的栋梁。更重要的是在渥佛根·米达麦亚之后,帝国再也没有人拥有足够的威望调节文官和武将、皇室和臣属之间的矛盾。政局的稳定已经被破坏掉了,剩余的几位元帅依靠着彼此之间的均势,维持着危险的平衡。这种平衡就像立于悬崖边缘的盲者,随时可能坠落到崩溃的深渊。而德高望重的帝国议长的死亡使帝国新政和立宪改革势力受到了大大的削弱。虽然一周后的帝国议会举行了紧急会议选举了卡帕司·贝尔特朗作为新任议长,但是在混乱的局势下,贝尔特朗氏缺乏布拉格氏的才智和人望,无法担任起继承者的重任。从而使本来就缺乏基础的帝国的民主化进程面临着人亡政息的局面。突然的变化更使原来就存在矛盾的各方势力在没有合适调节人的形势下彼此猜忌,互相掣肘。

在下午二点钟传来的帝**兵败利凯姆,毕典菲尔特元帅阵亡和远征舰队几乎被全歼的消息更使得朝廷上下一片哗然。令人感叹“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一片哗然声中,皇太后和皇帝登上了宝座。太后的神情显得很悲痛,但大体上还显得很平静,只是微微**一种追怀和感伤的意味。皇帝脸色铁青,白皙细长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宝座上的狮子头像。眼前的侍卫近臣都能够看到那已经失去了血色的手指和手背上的青筋。由于过于激动和悲愤的缘故,皇帝似乎无法说出话来。

倒是皇太后阅历深厚,情绪也较平和。开言道:“对于这次国家的大难,众卿可有什么看法?”

“太后陛下,”缪拉回答道:“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调查此次谋逆事件的幕后主使,加以剿灭。至于向海尼森的宣战不妨撤回。并且派遣使者前往艾尔·法西尔,争取和平解决争端。待得我们稳固了后方,再作计较。”

“军务尚书此言差矣!”出言反驳的是宫廷书记官迪克·克里希。“此次艾尔·法西尔反叛定是海尼森在幕后主使策划,如果我们放手不管的话,其他的星系一定会有样学样。那么我们就会失去在回廊那一面的统治权。如何面对先帝于地下。况且海尼森不宣而战,分明是对于帝国最大的侮辱和冒犯,决不能轻易放手!至于那些暗杀者无非是鸡鸣狗盗之徒,何足挂齿!”

书记官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冷笑“好个鸡鸣狗盗之徒,竟然可以威胁陛下,令国务尚书和帝国议长丧生!”

克里希不由大为恼火,连殿上的群臣也有些挂不住脸面。在他愤恨的目光的末端站立着内务省的次官伦德·斯塔特——由于内务尚书在上午的事件中也受到了伤害,所以内务省就由他的次官暂时代理。

“我认为整饬内部才是当务之急。堂堂的帝国如果皇帝陛下的安全都在自己的帝都受到威胁的话。那么千万光年以外的领土就即使能够征服又有什么意义?!我们的领土难道还不够大吗?但是,帝国能够真正建立有效统治的是其中的几分之几呢?甚至今天出现这样的事足以证明‘冰冻三尺非是一日之寒’,加大对于帝国民众的控制刻不容缓!”

底下的大臣都用惊奇的目光望着内务次官,因为他的论点与内务尚书所持的宽和观点明显不符。正当他们正在思考的时候,内务次官已经跪到在红地毯上,慷慨激昂的想两位陛下请命了。

“臣祈求皇帝陛下能够给予为臣权力,对于帝国下属的可疑人等进行调查。内务部愿意同宪兵总署、军事情报局和帝都防卫司令部协同调查。”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是次官阁下有意借助国内安全保障局的情治机构扩大内务部的权力范围,心中都不由猜测起来。

“这也是卿所辖的国内安全保障局的本职。我看就这样好了。”皇太后点了点头。“不过不要株连过广,以免伤及帝国宽仁行政的本意。”太后转回身问刚刚赶来的克斯拉元帅“卿负责暗杀者的调查和处理,有没有什么结果?”

克斯拉诚惶诚恐的跪下“为臣惶恐,在为臣负责防卫的帝都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也不能怪你。这伙逆贼手段巧妙,竟然隐藏在受阅的军队中行刺皇帝,谁也难以料知!目前的调查怎么样了”

“现在的线索很细微。那些罪该万死的逆贼早有准备,一见时机不妙就自杀身亡。”

“哦,我倒听说还有一个幸存者留了下来。”

“是,太后陛下。此人自称是马克西米利安·冯·立典亥姆,是已亡的高登巴姆王朝名门立典亥姆家的余孽。他还承认是此次行动的主持者,并口吐不逊之言,侮辱先皇和皇帝陛下。”

“是吗?”皇太后的脸上转过阴沉的神情,只是克斯拉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心理上的投射,只是觉得皇太后的声音在大厅里有些空旷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居然还可以听到旧贵族的消息。他们还可以发动这样的大事。看来这些贵族倒是不能小瞧了!”

克斯拉的声音有些游移不定“我想,这个马克西米利安·冯·立典亥姆未必真的就是谋刺皇帝的主角。就算是,他们这么多人,如何可以混进军中,在万众瞩目的大阅兵上发动阴谋,他们从哪里搞来先进的武器和毒药,还有哪些同党,都必需调查清楚。”

“那就有劳卿了。”

“臣一定尽力!”

“菲尔纳、费塞尼加你们也配合宪兵总署参与调查!”

“是,太后陛下!”情报局长菲尔纳和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费塞尼加接受了任务。

皇太后看了两人一眼“菲尔纳是老人儿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费塞尼加,你是前年出任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的吧?”

费塞尼加楞了一下,说:“太后英明,所记一点不差。臣是在帝国历十四年七月九日,蒙太后提拔,充任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的。”

皇帝的脸上肌肉微微一动。

“国内安全保障局很重要,需要一个精明的人手。它又不同宪兵总署和军事情报局,需要领导者能够掌握好火候。轻不得,也重不得。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臣一定不负太后所托。”

“那很好。克斯拉元帅和菲尔纳上将都是你的老前辈,可以向他们多多请教。”

这时,军务尚书缪拉迈出班列“臣总管军务省,竟然让逆贼乘虚而入,险些危害皇帝陛下的安全。臣请求皇帝陛下治罪,以正帝国法律!”

“这……”亚历山大皇帝不由沉吟起来。

皇太后的声音响了起来“缪拉卿,此次的行刺事件你虽然在事后为了皇帝陛下的安全奋勇搏斗杀敌,但是,居然让刺客混进检阅部队,间接造成了米达麦亚卿和布拉格卿的殉国。失察之罪不可不追究。你自请治罪,我也不好回护。总不好为了你一人,乱了国家的法度。”

“臣罪该万死,请太后惩处!”

“万死倒也不至于。”皇太后的脸色缓和了起来,然后气力十足的喝道“查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主持军务省,却失察于逆谋。致使刺客危及皇帝的安全,谋杀帝国大臣,使帝国损失巨大。着即革去军务尚书一职,在家闭门思过,接受调查!”

缪拉默默的低下了头。

“缪拉卿,听医生说,你受伤也不轻,也好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军务省历来事务繁多,你也可以和家人好好的聚一聚。帝国的大战将及,未来定有借重贤卿之时,还望不要推脱。”

缪拉感动的回答“多谢太后陛下厚爱,臣为帝国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至于新的军务尚书的人选——”皇太后的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梅克林格身上“梅克林格卿暂时辛苦一下吧!”

“臣恐怕难以完成重任,臣以为瓦列元帅和艾齐纳哈元帅多年从事军务,比臣更加适合。”

“卿就不必推脱了。瓦列卿和艾齐纳哈卿都在回廊那一边主持对于叛逆的征讨,难道要他们回来兼任吗?况且他们一个是统合本部长,一个是帝国驻守原同盟地区的军事长官,都是重任在肩,不可能兼任。至于幕僚本部,我已经想好了新的人选,虽然年轻,但是加以锻炼的话,一定会成为帝国未来的栋梁。克莱恩,让大家见一下吧!”

一个红色头发的高挑青年从太后的背后转了出来,彬彬有礼的向殿上的群臣鞠躬行礼。

只见他红色短发,长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里目光明亮,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构成了堪称清秀的容颜。他站在太后的身后,太后指着他向大臣们介绍。

“你们大概还不熟悉吧?他是卡恩·冯·克莱恩侯爵,因为一直在奥丁处理一些民政和军队的后勤事务,所以众卿大约不认识吧。不过克莱恩近年来对于民众的迁徙和边境星球的开发都立功匪浅。别看他年轻,才智却不一般。所以胜任幕僚总监的职务是应该不成问题的。”

那位新来的克莱恩侯爵向大家微微一笑,算是表示自己的善意吧。

底下的众臣早就满腹疑虑了。只是在堂堂的朝会大厅中又不好发问,不由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克莱恩侯爵是何等人也,年纪轻轻却可以得到太后的青睐。

大家又讨论的一会如何应对海尼森,如何讨平艾尔·法西尔的叛乱,看看天色近晚,就要结束的时候。原来默不作声的皇帝突然开言道:“议长卡尔·布拉格、米达麦亚元帅和奇斯里中将为了保卫朕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众卿可以议议如何追封和抚慰他们的家人吧?”

众人这才想起。原来太后一直控制着会议的节奏,众人的思路完全跟着太后走。现在不由奇怪一向睿智过人的太后为何没有提起。但是皇帝既然提出,自然要给予答复。

本来应该没有什么疑义的事情在米达麦亚元帅的追赠上出现了大的分歧。在厚恤议长、国务尚书和宫廷卫队长,并追赠显赫的官衔和荣誉的勋章后。皇帝提出米达麦亚元帅地位非同一般,仅仅帝国三长官、首席元帅和星云勋章、齐格飞·吉尔菲艾司勋章和格里风勋章是无法缅怀这位忠诚勇敢的帝国重臣的光辉功绩的时候,必须也像当年的吉尔菲艾司元帅一样追封大公的爵位。令帝国臣子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意见。因为和当年的吉尔菲艾司不同,米达麦亚元帅有一个可以继承爵位的儿子。如果册封米达麦亚以大公的爵位,按照帝国的法律,元帅之子菲利克斯·米大麦亚有完全的权力继承父亲的爵位。这正是大臣们不安的来源。

菲利克斯·米大麦亚少尉今年十六岁,比皇帝年长一岁。按照莱因哈特陛下的希望,两位同龄人是亲密的朋友。这个褐色头发的年轻人,继承了父亲英俊的姿容,亚历山大皇帝绝世的光彩也不能掩盖同为美少年菲利克斯的光辉。只是,这个少年总是跟在皇帝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用天空一样清朗而澄澈的目光冷眼望着世界。尽管没有什么令人遐想的举动,但是作为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人,未免显得过于冷漠和深沉。无论是和少尉同列的同僚,还是服侍少尉的侍应生从来没有看到少尉的笑容。无论是大笑、微笑甚或冷笑。据传元帅生前忧虑之一就是从六岁开始从来没有看到菲利克斯的笑容,令元帅对儿子的心理健康大为忧心。但是,无论是少年军校的课业、应对宫廷的礼仪和工作以及和皇帝的相处,菲利克斯·米大麦亚少尉都表现的无可指摘,优异之极,并且待人和蔼亲切,而是否有笑容不过是个人的事情,也没有人去认真的在意。

如果成为米大麦亚大公,加上同陛下的亲密关系,必然成为未来帝国政局的重要因素。而皇帝钦封贵族的例子一开,难免令人想到帝国是否会走上高登巴姆王朝的旧有道路。

而老臣们知道菲利克斯·米大麦亚其实是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私生子,对于罗严塔尔叛乱的记忆令他们难以对皇帝的意见表示赞同。但是,又无法明说,只好用其他的理由试图劝服皇帝改变主意。

‘即使作为对功臣的奖赏,也不必赐予封爵。陛下自应有其他的方法奖励米达麦亚元帅的功勋。‘宫廷书记官迪克·克里希在皇帝面前提示。‘可以厚恤元帅的家人来表达陛下的关爱之心。“

亚历山大面色不愉:“朕贵为一国之君,连如何奖励一位忠勇的臣子都无法做主吗?!”

内务省的次官斯塔特:“此事关系到国家的典章制度。先帝已经明确表示反对贵族的分封,终其之世也只不过有先帝的挚友已死的齐格飞·吉尔菲艾司大公享有荣誉。”

“阁下的意思是米达麦亚元帅配不上这样的荣典了?!”皇帝的口吻带着丝丝的寒意,脸色也更加阴沉了。连军部的几位重臣望着自己,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即使多年以来作为国务尚书辅佐皇帝,在武官们的心中“疾风之狼”依然是军人中的首席。

“不敢,臣的意思只是分封贵族不是国家的制度。”

“那么,朕记得国家的制度中也没有取消皇帝的这项权力的规定吧?”

“是……可是……”

“那么就是朕的这项权力还切实存在吧?”

“陛下,”宫内尚书斯滕纳里伯爵忍不住插言“如果这样必然会引起新的分封,简直是复辟高登巴姆王朝的老路。况且,这也会引起平民的疑虑。”

危言耸听的家伙。亚历山大一面给宫内尚书下了这样的考语,一边佯装无事的对宫内尚书说:“我记得卿也是出身于高登巴姆王朝的名门啊。但是,卿对于帝国的贡献有目共睹。那么只要皇帝贤明,任用的人才合理的话,又何必计较出身呢?旧高登巴姆王朝讲究门第出身,不是贵族就无法获得相应的地位为国家效力,以至贵族们尸位素餐,有能者却屈居下僚,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但是,新帝国也不要矫枉过正嘛!在帝国建立的过程中,出身于贵族的人才也功不可没,比如说奥贝斯坦、舒坦梅兹、法伦海特.对了,还有罗严塔尔.我们现在身处的大殿是席尔瓦贝尔西设计的吧?听说他也是贵族出身。别的不说,刚才母后推荐的卡恩·冯·克莱恩侯爵,就是从鲁道夫以来的高登巴姆王朝的名门。那么多一个米达麦亚公爵家,总不会天下大乱吧?至于菲利克斯·米大麦亚可以继承米达麦亚公爵家的爵位,这是朕的意志,你们就不要多言了!”

“是!”群臣只得压下未完的话语。

“目前最重大的事情是巴特拉可能的进攻,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提了!”皇帝一句话结束了一切争论。

“你对于皇帝执意米达麦亚的封爵有何看法?”回到自己的起居室,皇太后对身边的青年询问道。

“我想皇帝是出于和菲利克斯的友谊作出的决定吧?”红发的青年微笑的答道。

“是吗?”皇太后轻轻的自问了一声“菲利克斯,菲利克斯……”在心灵的屏幕上又影射出那个难以琢磨的少年人——自己儿子的朋友。

“也许菲利克斯确实是拥有非同寻常的实力,但是亚历克未免太心急了点。”

“也怪不得皇帝,大战眼看就要爆发了。只有掌握了更强的势力,才是万全之计。如果让菲利克斯以公爵的身份介入军队,再加上米达麦亚元帅的遗泽和菲利克斯本身的才华,也许未来的星空又会升起一颗新星吧!”

“皇帝的确长大了……”皇太后语气复杂的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的弟弟也在皇家军事学校学习吧?那么也和亚历克和菲利克斯相识吗?”

“太后陛下说的一点不错,臣的弟弟菲特烈和陛下、菲利克斯同班,关系还不错。”

“卡恩,你是我的亲戚,就像我的子侄一样。你很聪明,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辅佐亚历克。你们克莱恩家虽然近代人丁稀薄,但一向有出众的人才。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臣不会辜负陛下!”

“那就好。你对这场战争怎么看?”

现任的克莱恩家主,年轻的侯爵皱了一下眉头。“帝国必须尽快平息艾尔·法西尔的叛乱,如果旷日持久的话,不仅可能使叛乱扩大,而且长时间战争的后勤补给所需要的大笔军费,足以让政府破产。实际上,从帝国历5年开始,我们的财政就已经连年赤字了。要不是巴特拉每年大笔的和平保障费我们根本撑不下去。现在和巴特拉开战的消息一传开,当天的费沙股市就几乎跌停。如果不是请求了几位大庄家的干涉,可能当时就会引起股市的崩溃。”

“有什么办法?当年的战争的破坏太严重了!帝国的经济体系一向有偏重军工业的倾向,在战后的经济萧条难以避免。再加上军备也需要大笔的经费,驻守那些旧同盟领地使军队的规模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不少。那些费沙人又纷纷转移资金,跑到海尼森去,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吸引他们的?”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那里只是没有强大的政府而已。”

“哦?”

“商人们不喜欢甚至是恐惧于强大的政府,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一切都在强有力的政府的力量之下。”

“帝国总不会因为他们的喜好而改变。”皇太后冷静的指出问题的根源。“那么,你去看一看菲利克斯吧!顺便慰问一下他,如果他需要的话。”

“是!”

当宫内的侍从雅妮娜小姐到来的时候,侯爵意识到应当告辞了,便恭敬的向皇太后陛下辞行。在美仑美奂的宫殿中穿行的时候,皇帝和太后以及未来的米达麦亚公爵的形象在眼前晃动。

“似乎是个有趣的开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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