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楼梯被人给堵住了,南宫仪只得退回到雅间,正好就是西凉夜方才包下的那间。
因为方才那动静,二楼雅间外挤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有吓得想逃的。

人一多,那掌柜的过来这边就要费工夫了,南宫仪趁这功夫喘了口气。

刚要关上雅间的门,西凉夜就挤了进来。南宫仪赶紧把他往外推,“出去,赶紧出去!”

他笑嘻嘻地钻了进去,南宫仪推他不动,只得先把门给关上。

西凉夜看着南宫仪心急火燎地关上门,笑得很是舒畅,“姑娘,这是我的屋子,该我赶你走吧?”

南宫仪可不怕他的威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对着他晃了晃,“敢把我赶出去,我就让你先尝尝‘火霹雳’的滋味!”

西凉夜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竹筒,双目放光,“姑娘刚才就是用这个炸开门的?”

“当然!”南宫仪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冲西凉夜龇牙一笑,“告诉你,这东西威力大着呢,只要我把它往你身上一扔,你整个人就跟那扇门一样!”

“会怎样?”西凉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小竹筒,不明白这么小的东西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呵呵,废了。”南宫仪白了他一眼,作势要点燃那引信。

西凉夜忙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止住南宫仪的动作,“姑娘别急,我帮你出去,你跟我走,可好?”

跟他一个陌生人走?

南宫仪首先想到的是这个男人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跟着一个男人走?

西凉夜看着她那张黑乎乎脏兮兮小脸上的讥笑,就知道这姑娘心里怎么想了。

他也不气馁,只是循循善诱跟南宫仪讲道理,“姑娘信不过在下喽?这样吧,在下和姑娘打个赌如何?”

南宫仪不置可否地看着西凉夜,瞥了眼窗外。

这是二楼,临窗下就是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跳下去,怕要砸中一两个。

万一真有个垫背的,她倒是摔不着,可把人家给砸伤了,岂不又得一番官司?

可要是砸不中,她不幸摔伤了呢?

到时候逃不掉,再落个残废,更不划算了。

要是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出去,被掌柜的和店伙计堵在二楼的过道里,怎么脱身?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扔出“火霹雳”。

伤着人,她麻烦就大了。

她总不能把人家整个酒楼给炸掉吧?

何况,凭她手上的这些火霹雳,恐怕还没这个效果。

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不由得发急了。

西凉夜看这姑娘眼神一瞬间精彩万分,就知道自己有戏了。

这姑娘真是太吸引他了,在那个村子里敢给一个闺阁少女开膛破腹,他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哪。

今日又见她制服两个店小二,扔了一个叫“火霹雳”的东西,瞬间炸掉一扇门,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女人要是能为他所用,将来争霸一方,还有什么可愁的?

只要他牢牢地控制住这火霹雳的制造,称王称霸,还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他对这个女人,那是势在必得!

南宫仪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她只想赶紧逃走,好继续她的征程。

西凉夜的话,她压根儿没有当做一回事儿。

逃跑的路上,就不能和男人有什么瓜葛!

酒楼的掌柜的已经在拍门了,南宫仪急得粗鲁地骂了声娘,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忽然有了主意。

“哥们,你不是要帮我吗?”南宫仪上前一步一手搭在西凉夜的肩上,笑得很是甜蜜。

“是,不知姑娘想要在下怎么帮?”西凉夜望着这个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女人,一脸戏谑。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样,你挡着门。”南宫仪拉过这个赏心悦目的男人挡在门后,就开始上下其手,去解西凉夜的衣领。

“姑娘,这样不大好吧?光天化日的,外头还有人!”

西凉夜吓了一跳,虽然他对这姑娘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些喜欢,但这姑娘未免也太放得开了吧?

“没什么不好的,正是有人才这样啊。”南宫仪急得要死,连拉带扯,完全没有听明白西凉夜话中的意思。

西凉夜忽然心惊肉跳起来,他活了这么大,不会真的被一个女人给强了吧?

他瞪大眼睛看着南宫仪手忙脚乱,完全忘了反应。

南宫仪三下五除二扒下西凉夜的锦袍,毫不怜惜地抽出自己的匕首,一条一条开始划开。

“喂,你这女人,想干什么?”西凉夜还意乱情迷地等着这女人把他强了呢,可谁知道转瞬间这女人就撕烂了他的袍子。

南宫仪顾不上跟他解释,只是一条一条地把那布条给接到了一起。

西凉夜看明白了,甩了甩头,把脑中那些旖旎给甩走,抱着胳膊贴着门笑了,“原来姑娘是想在下这样帮你啊?”

“不是这样你想哪样?”南宫仪接好了布条,这才有空看着西凉夜。

这么稀缺的男人她得多看两眼才是,省得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

“在下想着还能来个英雄救美的。”不知为何,西凉夜见南宫仪把长长的布条从窗户甩下去,心里竟然有隐隐的失落,声音未免就带了些缠绵,听得南宫仪芳心大跳。

不过她可不是怀春的闺阁少女,不过是心跳稍微快了些,转瞬就恢复如初了。

“英雄救美?”她哈哈一笑,伸出一根黑乎乎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就她目前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西凉夜但笑不语,南宫仪什么样子,他能不知道?

这几天,他一直跟踪着她,不然怎么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这个黑得发亮的小女人?

门外的人显然是等不及了,拍了半日见里头没有动静,开始撞门了。

南宫仪吓了一跳,把布条往窗棂上一拴,搬来一个凳子踩着爬上了窗户。临下去前还不忘嘱咐西凉夜,“一会儿记得把这绳子给解开哈。”

西凉夜好笑地看着她跟头笨熊一样翻了下去,怕她有什么闪失,还特意给她拽住布条绳子。

眼睁睁看着这女人消失在窗下的人海里,他才慢悠悠地解开了拴在窗棂上的一头,一边往回收着布条,一边嘀咕了一句,“真是不会过日子的女人,这么好的袍子给糟蹋了。”

门“哐当”一声给撞开了,掌柜的一脸涨红拎着一把菜刀闯了进来,四处乱瞅着,“人呢?人呢?”

西凉夜背着手慢慢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门口的人,一言不发。

掌柜的被他那双桃花眼给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西凉夜冲外头冷冷吩咐下去。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这酒楼的房契!”

“是!”门外人掷地有声地答应着。

西凉夜大步走了出去,看都不看呆若木鸡站在里面的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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