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俊美不凡的男子,均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神采奕奕。闻得红姑言语,穿紫色锦袍的男子上前一步,道:“请问,这‘心语阁’的老鸨是哪位呢?”
红姑闻言,巧笑一声,恭敬地回道:“回这位爷,奴家正是心语阁的老鸨,红姑。”

另一边坐在桌旁的倪虹彩,腹诽道,哦,怪不得一个劲儿的推销姑娘呢,原来是这心语阁的老鸨啊!

而柳俊龙他们则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悠哉的喝着酒,仿佛这世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一样。咳咳,好吧,其实本来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紫色锦袍的男子“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玉骨折扇,双唇一勾:“既是如此,那么,红姑,就麻烦你给我们来上一些上好的酒菜。

哦,对了,再来三个你们心语阁最好的姑娘。啊,我听说,你们心语阁的头牌,如嫣姑娘,那可是赛过天仙,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红姑可一定要把她请出来,陪我们喝两杯啊!”说罢,将一锭银子放在了红姑的手上。

红姑眼中精光一闪,连忙笑道:“那是,那是。三位爷,快,里面请!小六子,小六子!还不过来领三位爷去楼上雅间?三位爷,你们先到楼上雅间歇着,我这就去请如嫣姑娘来陪三位爷。”说罢,一扭一扭的走开了。

小六子又过来招呼,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三位爷,楼上雅间请!”

看着三个往楼上走去的身影,倪虹彩不禁撇嘴,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叹息:像白衣男子那样清逸如莲的人都流连于这种烟花之地,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可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存在?

压下心中的感叹,倪虹彩大喊了一声:“小二,给我们来壶茶!”

楼上雅间,三个俊美男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喝着茶。

“有意思。”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两眼看着楼下大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喃喃地说道。

紫色锦袍的男子俊眉一挑,轻扯嘴角,浅淡一笑:“哦?卓兄,何言‘有意思’呢?莫非卓兄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着蓝色锦袍的卓云航,玉指如葱,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刚才大厅之内,有一个人居然对着凤兄的背影,生出了‘惋惜之情’,而且,那个人竟然还是个男子,所以,我才说有意思。”

闻言,穿紫色锦袍的穆凌峰面上也浮起一丝趣味,“噢?竟有此等事?”又满目含笑的看向一袭白衣的凤无双:“哈哈~看来凤兄果真是广结‘善缘’哪!”

忽地,秀眉微蹙,“但是,那个看着凤兄背影的人,他惋惜什么呢?难道是惋惜没能看清凤兄的容貌?”

卓云航赞同的点了点头:“兴许是。谁叫凤兄长得是如此的‘如花似玉’呢。啊?哈哈哈!……”说着,便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穆凌峰也是附和的大笑着。凤无双看着笑得肆无忌惮的二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卓云航和穆凌峰拿他的长相说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所以,他早就已经免疫,见怪不怪了。

这时,红姑带着三个姑娘走了进来,纷纷向凤、卓、穆三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红姑道:“三位爷,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儿个如嫣的身子不爽,不便待客。还望三位爷多多包涵了!

不过,奴家已经领来了如雪、如霜、如冰三个姑娘。虽然她们及不上如嫣那般貌美,但她们也是数一数二的,绝不会怠慢了三位爷。”

穆凌峰抬眸看了看,“行了,你先下去吧。再叫人给我们备些酒菜来。”

红姑福了福身,恭敬地道:“是。奴家这就去命人为三位爷送酒菜来。你们三个,好生的伺候三位爷,不得慢待。”三个姑娘纷纷应声后,红姑才莲步轻移地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心语阁一楼大厅。

吃过了酒菜,倪虹彩与柳俊龙他们此时正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欣赏着这心语阁里的景致。

对面的大约有两米高的舞台上,一个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在那儿弹着琴。其琴声,如果按照当下这个古代的标准来说的话,应该是很不错的了。琴声优美悦耳,犹如山泉溪水叮咚,连绵不绝地涌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柳俊龙抿了一口茶,“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却也能听得如此优美的琴音。”

沈冲将茶杯放回桌上,“烟花之地,换个叫法,那便是‘风花雪月’的所在。青楼女子虽为世人所不耻,但是,这里的女子那也是从小都有学习琴棋书画的。其中,也不乏才女。”

倪虹彩撇撇嘴,在心中对着沈冲翻了个大白眼:真没想到,看起来冷清的三哥居然还懂这些。哼!说不准背地里不知道来过这种地方多少次呢!

沈冲似看破了倪虹彩心里的想法,浅笑着,声音平平的又道:“今日我也是跟着倪贤弟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之所以会知道这些,那是因为这些世人都知道。

如若不然,这青楼女子,亦或是那些个小倌儿,如何待客挣钱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沈冲干脆把头转向了倪虹彩,一脸淡笑地看着她。

被人看穿了心思,还被看穿心思的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倪虹彩直觉得自己的脸上开始有些火辣辣的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于是乎,她便没话找话的说道:“嗨!你们觉得那个姑娘的琴技很好吗?我觉得不怎么样啊!顶多也就是一般嘛。”

还没等柳俊龙他们出声,隔壁桌的一个穿青色锦袍的人冷哼一声,道:“简直是大言不惭!如兰姑娘是这心语阁里除了如嫣姑娘之外,琴技最好的!

哼,你却口出狂言,说如兰姑娘的琴技不怎么样?如此侮辱如兰姑娘,今日鄙人非得要你向如兰姑娘赔礼道歉不可!”

倪虹彩闻言,秀眉微蹙,说她大言不惭?她倒看他是更加的大言不惭吧!

想让她向一个烟花女子道歉?虽然她心里并没有瞧不起烟花女子,但是,她并没有错,为什么要让她给别人道歉?

正当倪虹彩准备出言反驳,柳俊龙抢先她站起了身来,向着穿青色锦袍的男子礼貌的作了一个揖,开口说道:“这位仁兄,舍弟年幼,适才才会出言冒犯,还望这位仁兄不要见怪才是。”

倪虹彩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大哥他、居然向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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