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荣景在“b-boy”发廊做了头发便去世纪乐惠找方宏天。本来她去世纪乐惠是闲来无事例行查岗,但莫名其妙遭父亲说了一顿,她除了对着宝贝肥猫发发闹骚,还需要找丈夫吐吐苦水。
项荣景出了发廊,店员对阿德说:“她真是项二少的亲姐姐吗?”阿德听出了意思,是店员觉得这过分丰腴中年女人和项荣昊出众的形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阿德煞有介事的说:“说他们是亲的也对,不是亲的也没错。我凭十几年看都市小说的经验可以推测,二少和她同父异母,姐姐是原配生的,弟弟是侧室生的。有钱人流行找个二房、三房。”店员艳羡说:“有钱真好!”

项荣景来到世纪乐惠,抱着肥猫走进方宏天的办公室。方宏天正在打电话。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很失望的叹了口气。

项荣景走近方宏天,问:“干嘛叹气,见到我很失望,还是对我的新发型有意见?”

方宏天愁眉苦脸,没耐性的说:“别烦我了,我哪来心情看你的新发型!”

项荣景关切的问:“出什么问题啦?”

“你又帮不上忙。”话刚出口,方宏天突然转变了态度,一脸期待的望着项荣景,“你有存款吗?”

项荣景老实回答:“有一点,怎么啦?”

方宏天看到一线曙光,追问:“一点是多少?”

“十几万吧。”

“这么少?把你去美容院烧的钱节约下来都是好大一笔。”方宏天很失望,转念想想,“总比没有强,你把这个钱借给我周转一下。”

项荣景瞪圆了眼睛,问道:“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方宏天不想提自己怎么私吞了那五十万,只想搪塞过去,拿到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我欠了公司五十万,爸让我一周内还清。我的钱大部分投资股票套牢了,手头现款不够。”

项荣景惊愕的说:“啊,你挪用公款?”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方宏天抱怨说,“平时喝酒的时候称兄道弟,一说到钱一个个就翻脸不认人。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可不可来个爽快的?”

“怎么会这样?”项荣景颓然倒在沙发里,委屈的说,“早上我才跟我爸顶了嘴,我心想他不管我零用钱,还有老公养我,本来我是来这里找你撑腰的,这下倒好了,还把十几万老本贴上了!”

方宏天听说项荣景和项飞群起了争执,很敏感,赶紧问是怎么一回事情。项荣景便一五一十把项飞群让她上班的事情对方宏天说了。方宏天一听,心里一紧,感觉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但凡项飞群有点异常的举动,他都会和自身的利益联系起来。

项荣景自嘲说:“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成穷光蛋了!”

在项荣昊的催促下,牛金波终于搬离了单身公寓。说是搬家,其实没有带走几样东西,无非牛金波背了个背包,项荣昊拖了个手提箱。牛金波看看屋里的东西,自己买的锅碗瓢盆全被项荣昊扔下了,感觉可惜。他只是顺手把平时泡面用的不锈钢盆带上了。项荣昊看不惯他那小家子气,真想给他夺过来扔了,但是牛金波像藏宝贝一样藏在怀里,不给项荣昊。

项荣昊无奈说道:“和刘莹一起住,你可不要表现的这么吝啬,要表现得大方有气度,这样才有魅力。”

牛金波不屑的说:“都是钱买的,凭什么浪费?现在你有钱了,说起话来口气大了,你可不要忘本!”

项荣昊抱怨说:“我忧心你的终生大事,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刚刚上了车往刘莹住处去,牛金波便不安起来,他一边脱羽绒服,一边说:“穿得太厚了,出不了气。”

牛金波脱掉羽绒服,里面穿的毛衣引起了项荣昊的注意。毛衣显然是牛金波母亲的手工,很粗糙。毛衣太小,把他的胸脯绷得跟女人一样,底下突兀将军肚就更加惨不忍睹。最夸张的还不是不合身,而是颜色,主体是褐色的,但是领口和袖子却是黄色的,估计是他母亲为了节约钱,买毛线的时候缺斤短两,织到最后才发现毛线不够,这时候灵机一动,便把自己的旧毛线裤拆了毛线舔到牛金波的袖子和领口上。在项荣昊的印象里,牛金波从小到大就没有穿过一件纯色的毛衣。

项荣昊把牛金波带到服装店,从里到外给他买了一身崭新的。人靠衣装马靠鞍,经过项荣昊一番打扮,牛金波的形象大有改善。牛金波自己对着镜子都有些陶醉,不禁由衷发出一身赞叹:“漂亮!”。直到付款的时候,看到那个数字,他才清醒过来,漂亮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好在有个阔少为自己买单。

到了刘莹住的楼下,项荣昊再次叮咛牛金波:“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在单身公寓里,你是和一个美女合租在一起,一言一行,都关系到你的终生幸福。”

牛金波不耐烦的说:“你说几百遍了!我知道我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和美女同居,要注意形象。”

“是合租,不是同居。”项荣昊纠正牛金波说,“同居是你的长远目标,现在是合租。”

牛金波点点头,意思是他明白了。

“再重复一次我给你提出的三点合租原则。”

“文明,勤快,卫生……大哥,我们还要不要上去?为了你这身衣裳,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不趁着这股气势上楼,等下我又要腿软了。”

“就是背我也把你背上楼。”

牛金波嬉笑说:“好吧,那你背我。”

项荣昊真想揍他这个无赖。

走进屋里便闻到一股幽幽的薰衣草香味。项荣昊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真不敢想牛金波会把这么整洁温馨的屋子弄成什么样子。

刘莹微笑着,甜美的说:“欢迎光临!”

牛金波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目光游离不定。眼前美女这笑容、这声音让他骨头都酥软了,他在享受,在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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