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困在窗棂上的柳思凡从天亮纠结到天黑,再从天黑纠结到天亮……
屋里传出过笑声,说话,两个人的笑闹,炒菜的声音,还有阵阵菜香,吃饭时的拌嘴,然后红烛掌起,床睇之间的轻谈,然后红烛灯灭,床摇晃的声音,咯吱咯吱……

柳思凡如果有**的话,那现在也一定已经枯萎了。

他被迫听自己的窗根,而屋内床摇了一夜。

柳思凡感觉自己一定是肿了眼袋,因为眼睛感到干涩,还有点重,下沉。

还我睡眠……

几十天不睡觉,柳思凡也没这样狼狈过。

但是纠结这种东西,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有效期,当太阳升起,金鸡报晓,屋里传出男子下床的声音开始,柳思凡已经恢复了状态。

既然主角是自己,那这一定是某个前世了,如果是前世,那他就算被玩死了,也和这一世没关系,开玩笑,这样的打击就想打击我,看过所有人的热闹,就没看过自己的热闹,这也算是长见识的一种了!横下心,柳思凡坦然的接受了。

“思君。”

女人轻唤,听出她体弱无力。

看来我的体力不错啊。

柳思凡恶意的想。

虽然这事常常被他挂在嘴边,但是可怜的说,他还是一只处男兔一只。

男子已经走到门外,女人只是轻唤,男子便应了声,急急走了回来,匆匆路过窗前之时,叶赫那拉.思凡(你妹!这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到了男子的正脸,好容易平复的内心不由又荡起一层涟漪,是自己的脸没错。连那棱角,发迹的分界线都一模一样。

“羽姬,唤我何事?”

男子柔声道。

“思君,今rì务必早归,回来时记得帮我带一个无月坊的胭脂水粉,要桃红sè的。”

“好好,我记得了。”

男子走了。

柳思凡看到了他一身的金甲。

是麒麟冰甲!

麒麟冰甲乃是由十万年神兽的冰麒麟(不是冰激凌)的外面那层皮夹所制,是水属xìng中的防御宝甲。冰麒麟身长三米,在十万年神兽之中,也算是庞大的了,神兽上了万年,身体反而越来越小,便是应了那句返璞归真了。而冰麒麟在神兽之中,体型较之其它的神兽,身体虽然更庞大一些,但是比起千年麒麟,万年麒麟,十万年麒麟却是小了十倍有余。

将十倍的皮甲浓缩到三米的个体上,冰麒麟本身是防御为主的神兽,他的防御力就可想而之了。

麒麟冰甲的制作方法,也与其它防具不同,并不由阳火冶炼,而是先用亿年寒冰的yīn(工口)水(也就是所谓的低于0摄氏度未结冰的过冷水),将其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用极地冷炎将其冶炼说来这极地冷炎也是种神奇的东西,明明没有任何温度,火焰也是蓝sè火焰,却可以融化世间万物(你想到了?你想到了?我可没有提醒哦,有谁想到了是焊枪?哈哈,我可什么也没说),再以麒麟之血为其开光,这样一件极寒冰甲,披它在身,百米之内全为冰霜,哪怕大地之灵炎,遇到它都会熄灭,外来的攻击也会因为寒冷而减速,达不到原来的攻击效果。

柳思凡记得这个盔甲,是在师父收藏的兵器库里见过。记得师父一次醉后向他展示过,还对他说,这是你前世的东西,托我给你留了,等你想穿上它时,可以找我来拿。

柳思凡当时只觉自己又不是战士,没有理由穿一身防护甲,看那护心镜,至少会有几十公斤重,虽然几十公斤不算重,可是跟自己体重一般沉的东西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那几十公斤的东西还不是衣服的全部,而只是它的一块零件。

而后柳思凡突然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前世,跑去问师父,师父却推说那天是醉话,根本没有此事,是他随口邹的,后果是被柳思凡将他的裤子全都偷走了,让他光着下身满门派里找裤子。

现在看来,师父当时的随口胡诌,却是真的,而醒后的推脱,肯定是假的了。

这样的防御冰甲,却在自己的前世rì常出门的时候穿在身上,他是从事着多么遭人恨的工作啊。

柳思凡已经在脑内补了男人了门就要钻战壕,匍匐过铁丝网,头顶钢盔,不停飞弹的场景了。

柳思凡突然好奇起来,他的前世,是个怎样的人呢?

一个做什么的男人,就这样死在一个女人生上。

女人起床了,屋里传来兮兮娑娑的声音,仿佛在收拾屋子,不时还能听到她突然低声轻笑,像是正在回忆着美好的事情,抑制不住的感情从她的嘴角流露出来。

柳思凡望着梳妆台,梳妆台前空空,女人并没有坐下来,梳妆台对着后窗,柳思凡望着梳妆台上的铜镜,透明铜镜,他看到了后窗,正如同他想的那样,两扇花鸟镂空雕刻,一枝盛开的梅花枝上立着两只喜鹊。很惟妙惟肖。透过铜镜,他没有看到自己。

还是困在这里啊,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女人在屋中向哪个方向走了多少步柳思凡都能数出,她在哪里坐下,从哪里拿了水壶为自己烧水倒茶,独自吃了午饭,轻快的哼着小曲,即使一个人,也那么开心。

太阳还没西斜,已经听到她在切菜,咚咚咚的声音让柳思凡都感到有点饥饿,随即他便失笑,自己现在连魂体都不算,怎么会饿。

菜香飘了出来,女人走到门口,静静的依在门上,等待她的男人回来。

温柔的声音响到柳思凡耳畔,“思君,今天是你的生rì,你可记得?想你也不会记得,你的记xìng呀,真是……”随后又是女人的吃笑。

柳思凡猛然忆起,在今世的今rì,也是自己的生rì。

而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是看着一个让他有些心动的女人,为另一个自己庆祝生rì。

是不是也该找个伴了?

柳思凡随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他只看了一天,看他们温存如蜜,谁知道几个月或是几年后就变的相互冷眼相对了,到时候相甩也甩不掉,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柳思凡又陷入自己的沉思,只到听到一声门响,男人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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