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左冲转身向山下走去。连天峰很大,这一段路左冲也走了十向分钟,终于来到山腰广场之处,如此宽广的广场此时并无一人,仅有一处高台,和高台下的矩力台。左冲走到台前,见石球静静地停在子点上。
左冲蹲好马步,右掌竖起,一掌拍向石球,这一掌,左冲是正规正矩地拍出的,一掌正好拍在石球正中。只见石球金光大亮,接着向前滚动,子丑寅卯,当石球滚到卯点时竟然未停,又向前滚动了一些,在离辰点有三分之二距离的距离停住了。

左冲点了点头,半年之前,自己取巧将石球拍至卯点,但实际上,自己的力量应当只能达到寅点和卯点之间,也只有十一牛左右的力量,如今自己力量达到了十三牛的力量,短短的半年时间,自己竟长了两牛的力气。这样的力量再配合自己的掌法,应当有叠加的效果。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左冲按下矩力台上的突起,将石球恢复到子点。

然后,自己又拍出一掌,这一掌与招徒入试之时相同,同样是右掌微侧,拍向石球侧翼,只见石球闪动,滚动到离辰点三分之一距离停住了。

“好。”左冲舒了一口气,“自己半年来的进步应当是这两牛的力气,只不过,离辰点还有一牛的力气,自己如何才能达到呢?如果继续习练七星诀,虽然也能达到,但以现在来看,七星诀对自己的作用越来越小,这一牛的力气,起码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时间实在是太长。该如何办才能缩小时间呢?”左冲一边寻思着,一边离开了矩力台,只不过却忘记了按下突起,让石球恢复原状。

左冲刚走出广场,登上石阶,就见山下走下两人,左冲抬头一看,却是和自己一同入派的两人,两人是亲兄弟,哥哥叫焦卓,弟弟叫焦闾,由于同住一院,左冲常常能见到两人,但是交往不深。今天在路上见到,三人互相打了招呼,就错身离去了。

焦闾看着左冲走远,说道:“哥,这个左冲天天不见人影,不知道瞎忙些什么。”

焦卓道:“管他作什么,入派之时此人也是取巧通过,按理说根本就不和我们一个等阶,不去理他。”

焦闾又道:“看他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虚,不过,哥哥,你最近习练七星诀怎样了?“

焦卓得意地道:“也就是我们亲兄弟,我才告诉你,不瞒你说,我现在可以说是修练大成了,哈哈。”

焦闾连忙问道:“是吗,那么不知道你这次矩力台能达到辰点了吗?”

焦卓说道:“哈哈,兄弟,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达到辰点么,我入派之时是卯点,这半年一直未间断测过,上个月时已经能够超过卯点了。”

“是吗?”焦闾惊喜道,“哥哥有什么心得可要多教教我啊。”

“那是当然。”

两人说着走到矩力台前,两人一看石球,竟然停在离辰点三分之一处,都呆一了呆,焦闾道:“哥哥,这莫非是左冲拍出的?”

焦卓沉吟半晌:“现在场上没有其他人,这估计是左冲打出的,哼哼,一定是矩力台出错了。”说完,焦卓挽了挽袖子,大喝一声,一掌拍向石球,只见石球金光大亮,缓缓向前滚动,滚过子、丑、寅、卯,刚刚过了卯点仅一点,约有十分之一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这个成绩本来让焦卓十分得意,可是和左冲的成绩一比,竟然不值一提,而且左冲在两人眼中根本不值一哂。“什么,怎么会这样?”焦卓移回石球又打了一掌,结果还是如此。焦闾说道:“我试试。”结果他的成绩比焦卓还差。这一下子,弟兄两人都傻了眼。

焦闾道:“哥哥,这个左冲神神秘秘,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要不然,他怎么会提高这么大?”

焦卓想了想:“明天,明天我们偷偷跟他,看他搞什么鬼。”

第二天一早,左冲依旧向山后水潭处走去,而焦氏兄弟俩偷偷地跟在了后边。左冲一则在为以后的修练计划深思熟虑;二则在五峰派内也没想到有人会跟踪自己,所以并不知晓焦氏兄弟二人跟在自己身后。

到了水潭处,左冲习惯性地又打起了七星诀,而焦氏兄弟见左冲停下了,连忙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偷偷观察。左冲一口气打了十遍七星诀,便停止的修习,他盘腿坐在岩石上,远看着瀑布和水潭,思考着今后应当如何修习,现在看来,这七星诀对自己的提高已经微乎其微,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另一种功法,虽然自己的记忆中还有诸多功法可习,可是纯粹淬炼身体的却一个也没有。左冲就这样坐在岩石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一开始,焦氏两兄弟趴在草丛中,还煞有其事地研究左冲的一招一式,虽然这些招式两人都知道,但两人还是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奥妙来。可是左冲打了一会儿,却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时辰,两兄弟汗流浃背,蚊虫叮咬,十分难受,却怕被左冲发现,一动也不敢动。

焦闾年纪还轻,首先扛不住了,低声道:“大哥,这个左冲搞什么鬼?”

焦卓嘘了一声,“小声点,你发现问题没有?”

焦闾问:“什么问题?”

焦卓说:“你看,左冲练的也是七星诀,我们也是练的七星诀,左冲才打了十遍,我一天都打二十遍,哼,我觉得问题就在他坐的那块石头上。”

“石头?”

“对,就一定是块神石。”

左冲正坐在“神石”上冥思苦想时,突然一块石头飞来,正好落在左冲面前,石头落入水中,击起一大片水花,溅了左冲一身。

左冲连眼皮都没抬,说了一声:“出来吧,看见你了。”

就听“哈哈”两声大笑,田大牛从一棵树后边闪了出来,兴奋地问道:“你闭着眼睛怎么看见我的?”

左冲道:“麻烦你下次换下方式,不要老是扔石头打水花玩,起码你扔块松球,也能让我猜猜是谁。”

田大牛也盘腿坐在左冲身边,“哈哈,扔松球没有那么大的水花,不好玩。”

这半年来,田大牛经常来找左冲,两人越聊越近,后来几乎无话不说,对于武功,田大牛也很有见解,他的很多观点常常能让左冲眼前一亮,而左冲也把自己的一些心得告诉大牛。除了武功之外,田大牛却还像个孩子,每次来都扔块石头,要不就是胡吹海捧,经常逗得左冲不禁莞尔。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饶堂主不管你了?”左冲问道。

“唉,我师父天天管得我紧,哪有不管我,不过今天是他让我出来的。”大牛哭丧着脸说道。

“哦,怎么回事?”左冲奇怪道。

一听这话,田大牛来了精神,神秘地问道:“大虫子。”大牛嫌左冲名字别扭,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大虫子,左冲也懒得理他,任他叫去。“大虫子,你知道不知道劲依草这个东西?”

“劲依草?那是什么?”

见左冲也不知道劲依草,田大牛像见到什么奇闻异事一般,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左冲。

左冲被田大牛看得直发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田大牛却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才说道:“笑死我了,我本来以为就我自己不知道呢,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哈哈,笑死人了。”

左冲更糊涂了,“快说,别卖关子。”

田大牛道:“今天早上我师父说起劲依草,我就问什么是劲依草,我师父就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后来见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劲依草,就打发我下山了。”

“那劲依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饶堂主让你下山呢?”左冲追问了几句,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

原来劲依草是一种草,这种草对武者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如果将劲依草捣碎涂抹在身上,在一定程度会加大对力量修炼的效果,只不过,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用一次,仅有的一次也限于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一过,劲依草就不再有效了。不过这十天时间,却能够对人体力量有一个极大的增幅。

听了这个消息,左冲“噌”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田大牛,“哪里能找到劲依草?”

“铜牛山。”

“好,现在就去铜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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