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凭自己抓周时候的神勇表现,怎么着也能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吧,不说给我预先号下几个美女,怎么的也得赏我个万巴两银子意思一下吧,可是谁承想以后的rì子仍然是平淡如水,我仍然是在深宅大院中默默地成长着,父亲仍然是夜晚时分过来,而且根本就不多看我一眼,一如既往地把四娘、五娘和母亲领到另一个房间,几乎是彻夜地狂欢,惹得大娘总是狐狸jīng长狐狸jīng短地发牢sāo,完全没有自己也是胡族媳妇的觉悟。
我和巴特尔、娜佳,在三个母亲的细心照料下,茁壮地长大。一岁半以后,巴特尔和娜佳终于忌掉了母rǔ,饮食和我保持了一致,由于我母亲是维族,对食物有很多禁忌,因此四娘和五娘非常尊重母亲的生活习惯,做什么东西事前都要征求母亲的意见,符合母亲的要求才做给我们吃,好在她们的饮食习惯也是以牛羊为主,因此每天牛nǎi,抓饭,手把羊肉,胡椒牛排,肉饼等等花样翻新的蒙古族、维族、俄罗斯族食品和xīn jiāng应时的蔬菜瓜果,将我们养的肥白水嫩。

巴特尔长的非常健壮,圆滚滚的胳膊腿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气,当然这是相对现在的我而言,天生一副古铜sè的皮肤显得非常健康,也让我嫉妒了很久,模样几乎继承父亲和五娘所有的优点,就是眼睛稍微小了点,两眼间的距离有点宽,他也不太喜欢说话,总是喜欢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发泄着自己过剩的jīng力,自从上次巴特尔用木刀把我的鼻子砍出了血,骑马打仗这项被母亲们视为危险的运动项目就被她们严格制止了,让天生喜欢运动的我们感到很不爽,直到有一天我看巴特尔一个人在花园草地上跑的无聊,就伸腿把他绊了一个跟头,巴特尔显然没有领会我这是在教他一个新的运动项目,于是就趴在地上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哭声几乎震天,惹得闻声赶来的四娘对我一阵声讨,母亲更是气红了脸挥手就要打我,可是五娘却笑盈盈地拦住了母亲,制止住正要过去扶起巴特尔的四娘,对巴特尔说道:起来,巴特尔,成吉思汗的子孙不能这样,你是勇士,不许这么没出息地哭,你要是我的儿子就要起来和哥哥战斗。说的母亲和四娘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个素来平和善良的姐妹,骨子里居然有这么暴力的倾向。

幼小的巴特尔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却没有按照母亲的意志爬起来和我战斗,用莹莹泪眼瞄着我的母亲和四娘,想从她们那里得到帮助,我母亲没有经受住巴特尔一脸可怜像的引逗,过去想抱起地上的巴特尔,结果引来了五娘的一声断喝:阿娜尔古丽,你不许碰他,让他自己起来,巴特尔,今天你不自己站起来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从此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巴特尔在母亲的威胁下,自己可怜巴巴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里小嘴一瘪瘪的,想哭不敢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引来了母亲和四娘对五娘的一致谴责:乌兰奇奇格,你做什么?有你这么对孩子的吗?巴特尔还小呢。是啊,再说做错的是巴图尔啊,你责备巴特尔干什么。好了,巴特尔,看六娘怎么为你惩罚巴图尔,让他给你道歉。就是,巴图尔,平常看你挺乖的,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你学坏了,四娘不喜欢你了。

在一片莺莺燕燕声中,巴特尔终于在被人理解的温馨里,感动地扑在四娘坚实的依靠中大哭起来,宣泄出了自己说不尽的委屈,结果没等他哭得舒爽,五娘就象疯了一样,冲开我母亲的阻挠,从四娘的怀里拽过巴特尔,照着他小屁屁就是狠狠地两巴掌:巴特尔,不许哭,你还是不是男人?再哭我打死你!凶狠残暴的样子把母亲、四娘、巴特尔、娜佳全给吓住了,大家愣愣的看着五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最后,五娘蹲下身子把巴特尔搂在自己的怀里,爱怜地为巴特尔拭去泪痕,用温柔地语气对巴特尔又仿佛对大家说:巴特尔,草原上所有的动物小时侯都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的,听我爷爷说那是为了它们长大锻炼力量,我相信你巴图尔哥哥对你没有恶意,他是在锻炼你的力量,所以你要勇敢地面对他的挑战,你看你巴图尔哥哥从来都不哭,跌倒了就爬起来,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勇敢的人,你要和巴图尔哥哥学习,做一个勇敢的人,成为草原上的雄鹰,这样妈妈才能喜欢你,来,现在妈妈已经为你擦干眼泪了,过去和巴图尔哥哥摔交,你一定能战胜他,妈妈相信你。五娘回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四娘和我母亲说道:以后要是巴图尔和巴特尔再打起来,只要不出危险就谁也不许管。完全不在意母亲的苦笑和四娘嘀咕着野蛮。

五娘的一席话说的巴特尔立刻就鼓起了战斗的勇气,红着小眼睛就扑过来跟我拼命,抱着我就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别看这家伙比我就小十天,可力气却比我大,在这种情况下我一身的摔交本事都用不出来,而且还不能对他使抓头发抠鼻子挖眼睛揪耳朵等等yīn招,只好在他身下拼命的挣扎,好在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摔交比赛,母亲和四娘还是没有听从五娘的jǐng告,把我们从地上分开了。

从此我和巴特尔在生活中有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娱乐活动,每天一有空闲就亲热地抱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在这项活动中锻炼着力气,训练身体的柔韧xìng和灵活xìng,恢复以往的格斗技巧,巴特尔主要是向我学习,为了提高他的学习热情,十回中我总是让他占四五回便宜,母亲、四娘也逐渐习惯了我和巴特尔之间的打闹,也不阻拦,只是微笑着看,而娜佳则在一旁大呼小叫地为我们加油,当我们汗流浃背没有力气地停下来的时候,她总是乖巧地为我们递上擦汗的毛巾和饮料,然后扯着我们去陪她玩过家家,我对这种属于女孩子的弱智游戏说不出的反感,可是如果敢不答应,就会招来娜佳乘人之危的一通暴打,由于刚才的战斗已经让我们jīng疲力竭,所以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就是我们敢还手,也会遭到母亲、四娘、五娘更加猛烈的报复,这时候她们的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说什么男人就要有绅士风度,决对不允许我们欺负女人,让我和巴特尔郁闷到吐血。

娜佳现在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正逐步完成丑小鸭到丑小天鹅的转变,而且聪明伶俐,汉、蒙、维、俄四门语言说的倍儿溜,嘴巴还特别甜,叫自己的母亲妈姆,叫我母亲阿娜,叫五娘额娘,都是本民族语言中亲妈的意思,骗的她们整天娜佳长娜佳短的抱在怀里呵护倍至,为她缝制了好多漂亮的布娃娃,娜佳不管什么时候都抱一个在怀里,做出一副很有爱心的样子,其实我知道这小丫头特会伪装,私下里对我和巴特尔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总是呼来喝去的,稍有不从就拳脚相加,绝对的暴力女。

为了让我和巴特尔不在娜佳的严酷摧残下变成弱智儿童,我只好每天都回忆前世自己曾经玩过或者看过的游戏,请丫鬟姐姐们帮着制造了风筝,布口袋,毽子,手袋木偶,跳绳,雪橇,滑雪板,变着法地吸引着娜佳的兴趣,好让她大发慈悲把我们从布娃娃堆里解放出来,可惜这小丫头对于任何与运动有关的项目都是缺乏兴趣,偶尔玩几下还可以,时间一长就想起了她的布娃娃,倒是对手袋木偶很感兴趣,于是由我设计求侍女阿姨们缝制了各式各样的手袋木偶,都是四娘、五娘和母亲给我们讲的童话故事中的形象,有狮子,老虎,狐狸,乌龟,兔子,马,驴,蛇,农夫,将军,士兵,巴依老爷,阿凡提,姑娘,小伙,王子,恶龙什么的,一有空闲就和他们排演木偶剧,我也想开了,什么民族的故事就用什么民族的语言表演,就当学外语了,其实多会几门语言也是本事不是,我的创意得到母亲们的一致褒奖,四娘兴致一来又决定教我们说法语和英语,让我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作茧自缚啊,丫的我就好好陪娜佳玩过家家呗,出什么妖蛾子啊我,学这么多外语我还活不活了。

母亲们对我们的教育思想很超前,超前的几乎跨越了整整一百多年,现在我和巴特尔除了早晚两次能在草地上摔上一交以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和四娘学习,四娘给我们开的课很杂,有英语、法语、俄语、算术、油画、素描、音乐、宫廷舞蹈、社交礼仪,杂七杂八的一堆,让我很有一番补齐了前世上兴趣班的感触,前世的我只上了一个兴趣班,学的是散打搏击,而且整整练了十年,直到当兵。

其实我对这些无聊的学习兴趣缺缺,可是不学不行,如果我敢在四娘的课堂上溜号,总会招来她一顿暴揍,暴揍决不是抱着揍,而是暴力地揍,每次打我的时候谁都拦不住,而且没等我哭她就先倾泪如雨,边哭边骂边打:没出息的小子,你不学习成为一个绅士难道还想学你父亲做一个恶棍?成天就想着把女人抢来关在这鸟笼大的鬼地方蹂躏侮辱吗?四娘的打骂让我很委屈,我不就是溜号了一下下么,你也不至于把我的恶棍指数上升到我父亲的高度啊,还什么抢女人关押蹂躏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哎,别说,这主意不错,当我长大了一定要抢个美女好好蹂躏一番,最好抢个rì本妞,听说她们都喜欢被虐待。

四娘是一个俄罗斯小贵族家的小姐,在和女伴外出游玩的时候被我父亲抢来的,要说这一点上我还是很佩服我父亲的,现在放眼整个大清国,几乎所有的官员对洋人都是又敬又怕,在洋人面前事事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恼了洋大人引起外交纠纷让老佛爷不高兴,让老佛爷不高兴可不是玩儿的,掉脑袋事小,闹不好要抄家灭族的。可是我父亲对洋人却不在乎,父亲曾经豪迈的说过: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洋人也是人,喝多了也吐挨揍也疼,我倒要看看洋人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尤其是洋女人,一定要脱光了看。于是当他率领几百骑兵巡视整个xīn jiāng的时候,为了和桀骜不逊的副将志气,带领着三百亲卫骑兵化装成鞑靼土匪,偷偷深入俄罗斯境内,一通烧杀抢掠,最后抢了我美丽的四娘凯旋而归,现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些曾经跟随着父亲一起出征的骑兵们还直呼过瘾,原来抢洋人和抢大清国老百姓一样容易,而且洋人比大清国老百姓身上的油水还多呢。

其实父亲还是很喜欢四娘的,为了让四娘能够习惯这里的生活,托人从遥远的广州花大价钱为四娘买来钢琴、小提琴、洋文书籍、洋式衣物、钟表、油画等许许多多西洋玩意,供四娘消遣,但是四娘始终不原谅父亲整天的哭闹,甚至把自己折磨的几乎死掉,直到父亲又娶了五娘和我母亲,在我母亲和五娘的照料下,四娘才有所好转。

除了不能出这个大花园似的院落以外,我的童年生活还算是幸福,在三个母亲和一众丫鬟的照顾下,我,巴特尔,娜佳无忧无虑的成长着,一个个出落的越发健康,聪明,漂亮。

特别是我和巴特尔,每天都沉迷于脂粉的香气间,简直幸福的和贾宝玉一样。

这时候二娘和三娘早已一人生了一个男孩,巧的是她们居然是同一天生产,三娘的孩子比二娘的孩子早了一个时辰,他们就是小我们一岁的五弟胡飞,六弟胡杨,但是二娘和三娘从来就不带他们过来,我也很少能看见他们,所以我的玩伴一直就是娜佳和巴特尔。虽然这个家庭的人口多了,可是基本派系没有变化,只不过又多了一个苏杭派,父亲又娶了七仈jiǔ十四个姨太太进门了,她们都是江南的瘦马,论出身她们本来是不可能有什么名分的,但是父亲却不在乎这个,只要她们比自己心中的那个底线漂亮就成。

童年的时光毕竟短暂,按照胡家的规矩,男孩子五岁以后就要离开母亲,由专门分派的嬷嬷和小丫鬟料理生活,上家学或请先生进行文化启蒙及贵族礼仪教育,五弟胡飞和六弟胡杨这时候已经搬出内宅dú lì到外宅居住了,而且父亲也为他们找了启蒙老师,但是对我和巴特尔,我父亲还是比较开明的,因为四娘早已给我们进行了西式教育,父亲对这种教育模式还是比较支持的,他认为将来的世界即使不做官,也必定要与洋夷之人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所以通晓洋人的语言和礼节,对我们是有好处的。于是我和巴特尔就得以继续在内宅中厮混,巴特尔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我却少不了找机会在侍女阿姨们的身上揩揩油,每天的rì子过得倒也别有滋味。

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和巴特尔在母亲身边的快乐rì子结束了,我和巴特尔离开了内宅,象其他的胡家子孙一样,分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开始接受旧式的教育。

当我们八岁的时候,侍奉四娘、五娘和母亲的四个蒙古族侍女和四个维族侍女也早已过了出嫁的年龄,但是无论母亲和五娘怎么向父亲苦苦哀求,哀求父亲为她们找一个好人家许配出去也算是主仆一场有始有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八个侍女阿姨都二十多岁的大龄了还没嫁出去。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酒后狂xìng大发的父亲当着四娘五娘和母亲的面,依次占有了她们,八个侍女阿姨在威严的老爷面前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姐妹一个又轮着一个被父亲的凶器刺穿了处女的身体,由少女变成了少妇。

当清晨父亲满足地自己穿了衣服离开的时候,撂下了一句豪迈的话语:进了胡家门的女人就没有当处女离开的道理。四娘五娘和母亲抱着八个饱受摧残的女孩子哭成了一片,害的我,巴特尔,娜佳连早饭都没吃上。当我和巴特尔在草地上舒舒服服地摔腻了交,饿的天昏地暗虚弱无力地爬过来找到母亲她们时,当场就被一屋子白花花的**给吓傻了。四娘一看到我和巴特尔这两个父亲的孽种,就气的咬碎银牙,拎起一把木尺面目狰狞地冲上来,给我们俩劈头盖脸地一通暴打,边打边骂:让你们男人不是好东西,娶了十个老婆还不够,还要糟蹋我们的姐妹,我打死你们这些臭男人,臭男人,没有好东西。

扳子落在我和巴特尔的身体上那个疼啊,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四娘不是开玩笑,好象真的是想要了我俩的小命,给八个侍女阿姨报仇,顺便替这个时代的小美眉们提前除掉两只未来的sè狼。

冤枉啊我们,这也还带株连的?眼看四娘的扳子越打越狠,我只好护住已经被四娘打傻了的巴特尔拔腿就逃,转身的眼睛余光中,我伤心地发现五娘和母亲对四娘的残暴行为根本就没有反应,仍然继续安慰着哭成一团的侍女阿姨们,我甚至还发现,母亲扫过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失望,就好象是我把侍女阿姨给XXOO了似的。

最终还是我们伟大的父亲大人救了我和巴特尔的小命,父亲大人由于早上起来是自己穿的衣服,所以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好亲自返回来取,结果就看到了四娘疯了似的在追打我们,父亲大喝一声,一巴掌就打飞了四娘,抢过四娘手中的木尺远远地扔出,挥动手里的马鞭子,对着四娘光洁的身体一阵猛抽,四娘也不躲闪,蜷缩着**的身体坐在地上,盈盈地哭着,任凭父亲的鞭子在她身上抽出一条条血痕。

这时候母亲、五娘和八个侍女阿姨挣扎从屋子里爬出来,在院子中围着父亲跪了一地,苦苦地哀求着为四娘求情,父亲被一院子环肥燕瘦丰韵不同的女人**刺激的越发起了凶xìng,双眼赤红着不管是谁挨个用鞭子抽打,好在父亲在要紧关头看到了远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儿子,为了在儿子面前保持父亲的形象,把母亲们和侍女们都赶回屋内闩上了房门,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女人们痛苦的哀鸣声。

我和巴特尔面面相觑的听着父亲在屋子里和十一个女人黑天胡地,巴特尔好奇地问:巴图尔哥哥,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怎么母亲们和阿姨们的叫声这么奇怪?巴特尔这孩子特清纯,以他的智慧当然是不可能明白父亲在里面搞些什么的,而我一时也拿不出合适的话语向他解释里面的奥妙,只好满脸通红地愣在当场,巴特尔正搞不清楚他这个平常无所不知的哥哥怎么对他的问题居然是一副便秘表情的时候,娜佳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父亲扔在地上的马鞭子,来到我和巴特尔面前,学着四娘的腔调对我和巴特尔骂道:臭男人,没有好东西,我打死你们。然后鞭子就呼哨着落在我和巴特尔的身上。

苍天啊,大地啊,我是男人又招谁惹谁了,我抱住要起来反抗的巴特尔,任凭娜佳用鞭子抽打我们,算了,就当为父亲赎罪了,我低声地劝慰着巴特尔,要说巴特尔还是听我的话地,没有继续反抗,只是把自己往我的怀里又躲深了一些,好让娜佳的打击大多数都落在我的身上,真是好兄弟。

终于父亲和娜佳都折腾的累了,最后听父亲在屋里说道:我知道你们恨我,恨我禽兽不如地玩了你们,娃娃你是我抢来的,格格和古丽你们虽然是嫁过来的但是我知道也是被你们的父母和兄长逼迫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胡易林的女人,你们凭良心说这些年我有没有亏待你们?锦衣玉食绫箩绸缎,尤其是你娃娃,听说你会弹钢琴老爷我大老远的从五羊城一次给你弄回来两个,你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可你呢?为了几个下人就把我的儿子往死里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这些蛮族怎么这么野蛮?!算了,老爷我也不怪你们,威儿武儿也大了,不能再在内宅厮混了,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搬出去住,你们给他们收拾一下,东西不要太多,反正出去以后我都重新给他们置办。

听父亲这么说,母亲和五娘立刻就大哭起来:老爷,不能啊,孩子是我们的,你要把他带到哪儿去?求求你留下巴图尔和巴特尔吧,他们还小呢。

父亲笑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把孩子给卖了,他们大了,也该学一些成用的东西了,老爷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内宅到宗学去住,你们总不成把孩子总护在羽翼下,也不让他们习文练武,最后成一个没出息的废人吧?再说又不是见不着,每天早晨还是要给你们请安的,他们也该立立规矩了,对了,每天下午给你们一个半时辰,娃娃你还是负责教他们一些西洋玩意,将来总能派上用场,这总可以了吧?回头我让人给他们收拾一间离你们最近的外院,到时候你们就过去看看。

父亲的决定母亲们是不能违背的,只好哭泣着答应了,直到这个时候母亲们才发现我们这两个未来的小sè狼居然对她们是那么的重要,虽然说一切从简,还是为我们整理出了一大堆物品,当晚上父亲接我们去外宅的时候,母亲抱着我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哭得泪如雨下,嘴里不停地对我叮嘱着,这一刻,我望着母亲溱满泪水的美丽的眼睛,我的心酸涩涩的也很不好受,因为我突然享受到了一种最最可贵的情感,那就是母亲的慈爱。

在我的前世,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在我的意识中,母亲只是一张张sè彩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是那样的年轻,美丽的脸上荡漾着微笑,但是这微笑所表达的情感里,独独缺少了叫慈爱的那一种,因此对于母亲我并没有直观的印象,每当我想起母亲的时候,母亲就从一张张相片凝结成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即便如此,在母亲模糊的影子里却充盈着我无数的幻想和寄托,在我每一次面临困境的时候,都是母亲的影子给了我鼓励,保佑着我度过了一次次的生死考验。如今,在我的目光里,上一世母亲模糊的影子,和面前这个美丽的维族母亲渐渐地重合,融为了一体,我对着她的泪眼在心底默默地发誓:今生今世,我一定要爱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委屈,谁也不能伤害她。

这一刻,我忘了自己的年龄,忘了自己所处的空间和时间,眼睛里,只有这个善良美丽的维族母亲,我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凝视着她迷离的泪眼,用维族语轻柔缓慢的说道:“阿娜,不要难过,儿子希望您永远快乐,我一定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永远爱您,保护您,让您不再受到伤害,相信我好么。

或许是我发的誓言有点大了,也可能是我的语调学足了琼瑶剧煽情得有些肉麻,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发现母亲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望着我,嘴巴张成了O型,没什么不对的呀?我说的就是心理话么,当母亲的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难道我说“您”的语气里带着běi jīng人的油滑惹得她讨厌了?不能啊,我说的很自然诚恳呐,可当我看到自己正抚摩着母亲的小手的时候,我猛然想到,坏了,我现在才八岁呀,早晨还和巴特尔闹的象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野小子呢,怎么一转眼就说出这么大人的话了呢。

在我懊悔中,母亲一把把我紧紧地抱住,啜泣着用更琼瑶的语调对我说:妈妈相信你,巴图尔,妈妈知道你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巴图尔,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当我沉迷在母亲那充满溺爱和骄傲的话语里的时候,母亲在我的耳边又轻声说道:巴图尔,记住,阿娜听过一句汉人的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主赐与你智慧,你不应该过分地表现,那会惹来魔鬼的嫉妒,会给你带来厄运。母亲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说道:知道阿娜为什么总说你长的丑么?这是咱们维族人的习俗,免得被魔鬼嫉妒给你带来灾祸,其实你还是非常漂亮的,你不在妈妈身边要事事小心,照顾好巴特尔弟弟,尤其是不要得罪你大哥和二哥,还要记住不许欺负女孩子,否则阿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当晚,没有了我和巴特尔喧闹的院子里显得非常冷清,三个母亲守着娜佳一个人相对无言,娜佳问道:妈姆,额娘,阿娜,巴图尔和巴特尔弟弟还回来么?我母亲抚摩着娜佳的头发,语调哽咽地说道:回来,但是不能经常回来。娜佳问道:那明天他们能回来么?五娘说道:恐怕不能。娜佳叹气道:真是可惜了,巴图尔弟弟刚刚想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我们还没玩够呢。什么游戏?四娘问道。娜佳亮着眼睛说道:我当公主,巴图尔和巴特尔弟弟轮流当保护公主的将军和抢公主的强盗头子,然后他们就带领着小铅兵打仗,谁赢了谁就亲公主一下。什么!四娘,五娘和母亲齐声大骂:我要打死这两只小sè狼!!!发飚的三个女人没有注意到娜佳接下来用极小声音说的话:可是这两个臭家伙总是说他们打成了平手,谁也不肯亲我。

这一夜,在陌生的屋子里久久不能睡眠的我们,辗转反侧喷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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