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都不错,整鸡整鸭任谁都会做,你无论在哪家饭店里都可以吃到。レ.siluke?思?路?客レ可是最难做的还是这种家常菜,也是最考验厨师技巧的。这种菜,绝对不是时常可以吃到的。”
“有道理。”

“这样简单的道理,却不知道你懂不懂呢?”

陆小凤忽然打了个指响,笑道:“成交。”

只有在普通的家常菜里,才能显现出炒菜的真功夫,这要看炒菜人的功夫,时间,与火候的掌握熟知程度。你一定要拿捏的特别准确,半点都马虎不得。

厨房里散发出阵阵香气,很是诱人。

陆小凤嗅到这股香气的时候,虽然不是太饿,也不由得流下了口水。他炒的菜竟然比那一桌大餐的香气还要诱人,足以引发出任何人的食yù。

这位暗器手法极高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位手艺奇高的厨师。

一碟刚炒好的火爆腰花,一碟颜sè鲜艳的番茄炒蛋,还有一盆汤,外加三个蒸的软软的白面馒头。

两菜一汤,三个馒头已经端到陆小凤跟前。

女子道:“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也要在它不冷不热的时候吃才是最适合的,现在刚刚好。

陆小凤吃了两片腰花,嚼了一口馒头,又用一口汤送了下去。随后才闭上眼睛,从鼻子里慢慢吐出一口气来。

陆小凤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又喃喃道:“这腰花炒的真不错,我从未想到过,家常菜还可以做出这等风味。”

“我说的没错吧?这比起你那一桌大餐如何?”

“若是有你亲手做的腰花,当然是舍酱爆青蟹而食腰花。”

“真如你说的那样好吃?”

“你若是开家酒楼,我保证每天都会爆满。”陆小凤笑了笑道:“人们不仅能饱口福,还能饱眼福,何乐而不为呢?”

女子笑了笑,笑的比chūn花更美。

陆小凤却立马否决了刚才那句话:“不行,不行,你绝不能开酒楼。你若是开酒楼,一定忙的连吃饭睡觉生孩子的工夫都没有。”

女子笑道:“少贫嘴,既然菜你已经吃了,也总该说了吧?”

“说什么?”

女子扳着脸,道:“刚才那一掌明明是拍在你身上,肋骨都断了七八根,你偏偏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那一掌打中了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万万躲不过那一掌的。”

陆小凤点点头,慢慢道:“我也想不出有谁能躲得过那一掌。”又道:“你若是想知道为什么,怎么不进去看看?我保证,只要你看一眼马上就会明白的。”

女子的眼睛始终都盯在陆小凤脸上。

她实在想不透,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有别人想象不到的神奇力量,能做到别人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

她还在看着陆小凤,等待着他的答复,眼睛里流露出热切的盼望。

陆小凤竟然没有看她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显然都放在了眼前这顿丰盛的大餐上。

女子大声叫道:“我不敢进去。”“为什么?”

“因为里面非常黑,我又非常怕黑。”

陆小凤道:“厨房里不是有火折子?”

“就算有火折子我也不敢进去。”

“这次又是为什么?”

女子反问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然已经死了,从头到脚都已经死透了。”

“那我更不能进去,我从小就怕见血,一见血我就要晕过去的。”

陆小凤笑了,道:“那么说,我也只能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了。”

“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踢翻那张方桌吗?”

女子讪讪道:“我若是知道,也就不必问你了。”

“你在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很安静的情况下,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肯定会吓一跳,有可能会晕过去。”

她说的很自然,一点都没有伪装的意思,好像她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陆小凤道:“无论任何人都会吓一跳,他也是人,所以他也不可能例外。”

女子静静的听着。

陆小凤道:“而且无论任何人在猛然受到惊吓的时候,都会暂时的失去判断力。”

除了人以外,任何动物受到惊吓,也难免会做出错误的举动。

女子点了点头。

陆小凤又道:“所以我便利用这一弱点,故意暴漏位置,从而引他出手。”

“你的目的显然达成,可是他那一掌明明击中了你,你偏偏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笑问道:“当时房间里有几个人?”

“四个。”

“你错了,有五个。”

“有五个?还有一个是谁?”

“四个活人,一个死人。”

“死人也算人?”

“死人为什么不能算人?”

死人当然能算人。

人大至可以分为两类。有男人与女人,有好人与坏人,有富人与穷人,有聪明人与笨人,当然也包括有

活人与死人。

“常杀人”虽然死了,却也还算是个人。

女子道:“我好像懂了。”

“我就知道你会懂的。”

“你暴漏位置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躲在“常杀人”的身后,踢翻桌子这一举动,却是为了让他受到惊吓。人在受到惊吓的同时必然会忘记很多事,“常杀人”尸体的位置他当然也忘记了。”

“一点都不错。”

“你算准了,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便躲在尸体的身后,诱他先动手。”

“这次你却错了。”

女子问道:“我哪里错了?”

“当时黑漆漆的一片,我根本不知他从哪个方向出手,躲在尸体身后也有五成几率被击中。”

“那么当时你是如何做的?”

“办法很简单,我把尸体扶正的同时,自己也蹲了下去。”

“他击中尸体的同时,也就是你杀他的最好时机。”

陆小凤笑了笑,道:“他蓄势已久的一掌,必定会使劲全力,后果就是收势不足,我便利用这个空档点了他的鸠尾穴。”

“这么说他没有杀他。”

“谁说的?”

女子道:“你说的,只点了他的鸠尾穴。”

“我用的力道稍稍有些大。”

“有多大?”

“能在铁板上戳一个两寸深的洞。”

鸠尾穴虽不是什么要命的穴道,力道若是太大,却足以致命。此穴若是被重物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肝、胆,震动心脏,从而使人立即死亡。

女子笑道:“他击中油灯时,我便认为他很狡猾,和你一比,他好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单纯。你才是那条狡猾的老狐狸。”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决定胜负也不过是在一刹那间的事。但是这一刹那是何等的紧张,又是何等的刺激。女子根本没有看到,她只要想一想那一刹那间发生的事,呼吸都不禁为之停顿。

尤其是听到骨骼断裂的时刻,他的心仿佛已经凉了。

她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焦急过。

她明知不是中年人的对手,也要和对方拼命。因为这种焦虑是最令人难过不堪的。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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