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去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了。”

不愿跟楚渔玩“正反方辩论”游戏的岳灵婉最后撂下一句话,就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楚渔见她不想跟自己聊天,索性就不再自讨没趣,站起身子拍拍屁股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去自己的办公室之前,楚渔决定先去找他的晴姐姐探讨一下人生和理想,顺便去看看那个叫卫生巾的小白脸有没有趁自己不在薛晴身边,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敲门进了薛晴的办公室,不出楚渔所料,卫晋这个小白脸正摆着一个“风骚”的姿势,卖弄着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什么“公司未来营销发展方向”,什么“凯达集团以后应该着重关注的市场”,反正净拽一些他听得懂但换个普通职工一定听不懂的话和词来说,而让楚渔有点不满的是,他的晴姐姐居然满脸含笑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时不时还表达出一些自己的看法,两个人有来有回,颇有一副相见恨晚的姿态。

看到楚渔进门,卫晋立马停下了自己的“演讲”,脸色也随即变得不太平和,在卫晋的第一印象里,楚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加蠢货,而且极其不对自己的胃口,要不是他本人在公司里还没站稳脚跟,不能给其他员工树立出一种不好相处的形象,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一定是烧给楚渔这个乡巴佬的。

薛晴年纪轻轻,却也因在人力资源总监这个位置上坐过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因此在此刻卫晋的表情上来看,她大致能理解卫晋和楚渔两人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好在,她自认在处理职工关系,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方面颇有心得,于是在楚渔进门的刹那,她就换上了一副更加妖媚醉人的笑脸,热情的招呼楚渔道:“小渔,你来得正好,昨天事情太多,没来得及让你跟卫总监好好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能多互相照顾的地方一定要竭尽所能,可不许藏私哦。”

话音落下,楚渔笑呵呵的上前,找了把椅子在卫晋旁边坐下说道:“当然当然,以后在公司能不能最大程度上体现自己的价值,还得多请卫总监提供机会呢。”

卫晋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我可不敢,楚先生日理万机,卫某哪里有资格对您发号施令。”

“卫总监,你知道一个人思想造诣高深的体现是什么吗?”楚渔没理会卫晋讽刺的言语,而是看似换了个话题问道。

卫晋心里其实大致能感觉到,楚渔这个疑问里面一定下了什么套等他去跳,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除了极具绅士分度的顺坡下驴外,他并没有其他选择。

“这个问题涉及很多层面,而且就像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答案并不唯一,不知道楚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是……”

楚渔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道:“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

之前卫晋明嘲暗讽,说自己没资格支配一个司机办事,只不过是为了间接表达自己对楚渔昨天在总裁办公室行为的不满,这下倒好,楚渔这话里明摆着就是告诉他。

你丫就是没资格对你渔哥呼来唤去!

这话但凡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环境里,根本不可能由一个司机对一位营销部副总监说出口,但卫晋倒霉就倒霉在,这是正常环境,但楚渔不是正常人。

眼看一场“大战”又要爆发,薛晴忙打起圆场道:“好了好了,卫总监,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你的工作内容大致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

让卫晋更气的是,他不明白楚渔一个司机,究竟给岳灵婉和薛晴下了什么迷魂汤,在总裁办公室可以肆意啃水果不说,如今在两个人的去留之间,薛晴居然选择了楚渔而不是他这个自认在任何层面都要比楚渔强出百倍的职场新强。

在一切因素尚未搞清的前提下,卫晋觉得自己一定要忍耐,起码,要在确认楚渔和薛晴以及岳灵婉的关系之前,避免和楚渔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卫晋神色不悦的离开薛晴办公室后,楚渔也不说话,自顾自拨弄着薛晴台灯上的水晶帘,看着楚渔“耍脾气”,薛晴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看姐姐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吃醋了?”

吃醋。

这个字眼,似乎只有陷入爱河千米深的情侣之间才会用到的词汇,在薛晴口中就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虽说她看起来是在用玩笑的语气来逗弄楚渔这个“小弟弟”,但和薛晴相处久了的人,尤其是异性,都清楚这朵貌似奔放的火玫瑰,身上的刺远比那些不那么绚烂的玫瑰花更扎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没跟楚渔接触多长时间,就莫名其妙的对他近乎完全的放松戒心,薛晴听过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但她排斥,也不肯去往那个方面去想,毕竟她和他,在外人眼里于任何方面都格格不入,是不可能凑成一对的那种。

然而,薛晴并不了解,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

楚渔按住手里叮叮作响的水晶珠子,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我就是吃醋了。”

这个小男人莫名认真的表情和莫名认真的回答,还真让薛晴有些无所适从,面对那双阴柔狭长,一望而不见底的眸子,薛晴没来由的一阵局促,她眼神躲闪开,望向别处故作平静道:“女人本来就会被美好的人事物所吸引,卫总监年轻有才,就算姐姐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对啊。”

楚渔挑了挑眉,语气里装出不满意蕴的问道:“晴姐姐的意思是我不如他?”

薛晴情急,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话里的缺憾,忙摇头解释道:“不,不是的,你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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