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rì本围棋交流的领队叫长野川章,是rì本职业七段,在rì本的一项职业快棋比赛鹤圣战中已经连续称霸三届,是rì本的年轻新锐棋手中的佼佼者,听说他棋风严谨基本功扎实,思路敏捷行棋快速,能够在每年的鹤圣战中脱颖而出获得冠军,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晓冬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次的棋手,特别说了这个鹤圣战的冠军。
蚂蚱不屑地说:“我只听说在rì本有棋圣、名人、本因坊、十段、天元、王座和小棋圣七大棋战,还真不知道有个什么鹤圣,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sè。”

晓冬笑道:“鹤圣战确实不是什么大的棋战,也只局限七段以下的棋手参加,但是,它不设挑战制,每年都要在本赛一路杀上去。你想想,连续三年夺得冠军,棋力也不可小瞧吧?”

老虎说:“是不是要安排你和他赛一场?”

“是的,黄老师有这样的打算,最后还要看他们怎么说呢。”晓冬说。

蚂蚱大笑道:“晓冬削他!不要留一点面子。”

众人跟着笑起来,晓冬也笑着说:“人家是职业棋手,我哪里就有把握取胜?”

可是,这件事情在下午的时候几搁浅了,黄昱来说rì本方面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求,没有说什么原因,晓冬想肯定和蚂蚱的胡闹有关,就对黄昱把上午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黄昱很慎重地说:“大概真的是这个原因,我看长野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晓冬笑着说:“算了吧,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黄昱:“这个机会难得,我看还是争取争取,你不用管了,我再去协调一下。”说完也不管晓冬的反应,直接去了。

快晚饭的时候,李跃chūn回来了,对晓冬说:“我们单独谈谈吧?”

在楼上的特别对局室,李跃chūn开门见山地说:“林婉清我应该叫nǎinǎi。”

“什么?”晓冬大惊,拉着李跃chūn询问详细的情况。

林婉清在建国初期收留了一个孤儿,或许是对李宗仁依然存在希望,就把小孩认做了义子,而且还随了李姓。*期间,林婉清知道她恐怕要受到冲击,于是提前把这个孤儿送出了安吉,并且留下了书面遗嘱,交代以后一定要遵照遗嘱的安排,不久以后她就在轻风细雨楼*了。

这份遗嘱就是说明了这里的壁柜谁可以打开,就可以接受里面的所有的物件,但有一个要求,必须把他的书稿完成。*结束以后,国家落实政策找到这个孤儿,把轻风细雨楼归还,但是他害怕事情还会连累自己,主动的上交了国家。

这个孤儿就是李跃chūn的父亲,他回到永安安定下来以后才娶妻生下了李跃chūn,等李跃chūn上大学的时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按照遗嘱的吩咐,严禁李家后代打开壁柜,却要世代守护这份秘密。

李跃chūn在晓冬他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一路的观察,对白茹说了句:“这个高官一定有钱有势,盘剥了不少老百姓的血汗。”的坏话而不满的反击过,在搜索过程中他早就注意到壁柜,就是他们家守护的目标,果然被晓冬发现而很感兴趣,他自己也仔细地研究珍珑的内容,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任何头绪,但是一直以来没有停止或放弃过。

随着以后事情的发展,他也感觉到晓冬已经打开壁柜,他的内心比较矛盾,对于晓冬的人品他从来没有怀疑,但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最后,晓冬要给林婉清树碑立传,还打算整理书稿发表,在没有一句提醒的情况下全部按照遗嘱的要求在做。这时候李跃chūn才明白自己的自私,他心里还是想要把这里的东西占为己有。

轻风细雨楼面临危机,他再也不能坐视,经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以后,他才回家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和父亲说了出来,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就要完成,心情激动下马上就要来见晓冬,被李跃chūn劝住,于是叫他先过来通知一声,随后就要安排处理这份遗嘱。

晓冬听完,半天没有缓过劲,马上叫来了黑子和新中,和他们一说,两人惊讶的同时也欢喜有这么一个圆满的结局。晓冬却没有这么想,他不能把别人的东西强占过来,但是实在舍不得的是那套围棋资料,他心里比较乱,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于是,试探地问道:“跃chūn,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我并不想占为己有,对于以前变卖的东西你也知道,我们实在是面临很大的危机。最后,我只希望你把林婉清,哦不,你nǎinǎi的围棋资料让我来整理和发表。”

晓冬的话刺激了新中和黑子,他们也马上意识到有问题将要出现,表面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或许比拍卖轻风细雨楼还要严重,他们一齐把疑惑的眼神望向李跃chūn,那个意思好象是他回来针对的是所有的发现,下一步要做的是收回全部的财产。

李跃chūn释然的一笑,说:“我知道你们有这样的反应,我也不想解释,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如果以后有缘还有可能在一起的。”

李跃chūn走了,离开了轻风细雨楼。大家的情绪都比较压抑,尽管李跃chūn的话里面根本就没有说出有什么要求,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晓冬很不愿意失去李跃chūn这样的朋友,在突然发生的利益冲突中,他无心造成的损失让他心里很郁闷,他无法用语言来解释,也许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他确实在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变卖了一些林婉清的财产,尽管没有人追究和指责,他内心却不能接受,李跃chūn并没有要收回这些东西的意思,相反是在努力地成全,可是,新中和黑子误解了他的意思,把李跃chūn逼得无法立足。

晓冬正无法释怀的时候,黄昱领着长野和那个翻译走了进来。

“晓冬,长野已经答应和你对局。”黄昱很高兴的样子,晓冬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黄昱继续说道:“但是,他说让你两子,你看怎么样?”

晓冬摇头道:“他大概让不动,何必勉强自己呢?”

长野听完了翻译,轻笑了一声说:“没有想到中国人全不太有礼貌。”

晓冬本来心里就比较烦,听了更加反感,说道:“入乡随俗吧。这是在中国,当然要按照我们的规矩,如果你感到不习惯的话,我也不想勉强。”

长野是听了黄昱的介绍才知道晓冬的,特别留心黄昱的一句话:“晓冬是我们全省的少帅,你赢了谁都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你还没有和他对局。再说,晓冬的实力并不在你之下。”于是,考虑了一下说:“毕竟我是专业棋手,最少也应该让先。”

晓冬越听越讨厌,这样的年代职业棋手还要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托在掌心,好象惟恐别人不知道一样,其实围棋根本就没有界限,真正的实力哪里有什么职业和业余之分?何必争论沽名钓誉的东西,把围棋竞技的jīng神故意的淡化,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摇头。

黄昱着急了,提醒着说:“rì本人要面子,提出让先是给自己留个台阶,免得输了不好看,你就不能用棋说话?”

这是一个难得的交流机会,黄昱不想因为这样的小问题,让晓冬失去这场对局。他有信心会有惊喜发生,本省的围棋在全国来说也是处于上流,却没有多少人可以战胜职业棋手,何况对手还是rì本的现任鹤圣,多少有些知名度,如果晓冬战胜对手对围棋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推进作用。

晓冬也不是真的想要争一个对局的棋份,就是对rì本的态度天生就讨厌,真象新中说的一样故作姿态地点头哈腰,内心想的和表现出来的关系恰恰相反,于是也不在坚持,说:“好吧!既然长野先生觉得这样的条件对局才可以开始,我就答应你!不过,我想告诉你,我们的对局不会等到终盘。”

这句话一说,长野很高兴地点头,站起来鞠躬道:“好的!我也尽量把棋控制在终盘结束。”

黄昱知道这就是rì本人的xìng格,他们生活在岛上,资源匮乏崇尚武力,对于真正的强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对局之前互相说些大话,鼓舞士气打击对方是必不可少的。而中华文化谦和忍让,讲究言出必行。他知道晓冬是在认真,而长野只是在完成对局前的手续,这里面有千差万别的本质区分。

晓冬不知道这些情况,还真的以为长野比较自信,把对局的规格提高了一层,于是开心地大笑道:“好!你要让先,我可没有把这盘棋当作在让先,你先休息好,后天的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分个高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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