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雨啊!放心吧,晓冬这孩子我接触不长,但很了解他的个xìng,他不会是那样的人。”老板娘在一旁肯定,如果范晓冬在凌云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一直想把秀儿托付给他,他们很欣赏晓冬的为人和本xìng。
范晓冬收起笑容,认真地点了下头说:“父母在农村很辛苦,虽然吃喝不愁却也清贫,妹妹眼看也要高考,他们的负担很重,我等姚大叔回来把帐目结清以后,准备把家里的土坯房子拆倒重建,也让他们过过好rì子。”

下午,范晓雨欢欢喜喜地回去了,晓冬照旧去曲幽下棋,很意外地陈新中也坐在电脑旁看新闻。

“新中,好久不见啊!怎么好象失踪了一样?”晓冬在新中旁边坐下。

“曲幽现在这么方便,谁还喜欢坐在家里?不过,最近我出差去了上海,昨天刚回来。”新中很开心地继续说道:“听说了吗?省城又要举办比赛,好象是要选拔业余棋手参加全国晚报杯,你有没有兴趣?”

晚报杯围棋比赛是全国业余棋手的盛会,汇聚了全国各路英豪,分个人和团体两个项目,以各个地方的新闻晚报为参赛单位,到今年已经成功举办了三届,本省的围棋基础很好,围棋方面的人才也很突出,但是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有能力参加,今年各方筹措的资金已经到位,几开始积极的准备参加,打算先在全省范围内搞了一个选拔xìng质的比赛,挑选出jīng兵强将而后一鸣惊人。

这些事情范晓冬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是不想参加而是根本没有想过,说起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具体的怎样去参加比赛他一无所知,私下问了黑子,黑子也懵懂地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不会象曲幽一样,贴个海报大家就跑来填个名字分好组以后就开杀,既然自己不会也就失去了应有的兴趣。

现在听新中提到,难免有些心痒地说:“怎样报名参加?”

“很简单,带上身份证交纳报名费而已。”新中怀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和新林下是我第一次正式对局,所以不懂。”

“那你以前在哪里下棋?”

“在村里和一位老人学棋,大多是自己和自己下。”

“真是不可思议!我们陈家全在一起切磋,每年还要举办比赛,居然还不如你一个人独自研究强。”新中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向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rì本有个木谷道场,整天一群孩子在一起研究训练,吃住也在一起,结果培养出一批超一流棋手,在rì本棋坛相当有名气,稍微具有一点围棋常识的读者应该知道。但是,象范晓冬这样仅仅靠自己和自己下就有如此成绩的还真的不多,难怪新中不敢相信。

闲聊几句以后,陈新林也坐了过来,商讨的主题也是参加比赛的事宜,最后由新中去协调准备,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凑个热闹,不觉中就又转到永安的第一高手李跃chūn,新中对他很推崇的样子,能让他信服的除了范晓冬就是这个李跃chūn了。

“他的棋风稳健,特别是官子突出成绩非常稳定,有点象韩国的李昌镐,在大学里被人们称为‘小石佛’,我对他的感觉是处处被动总是棋差一招,你也很厉害,但是和他相比大概也占不到便宜。”新中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他没有贬低晓冬的意思,可也清楚的传递出范晓冬不是李跃chūn的对手,晓冬没有在意,但有种明显的冲动,渴望和这个强大的对手较量一番。

“李跃chūn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但是,晓冬绝对有实力和他一战。”新林也很佩服李跃chūn,肯定他会参加比赛,并且一定能夺得名次代表本省出战,同时对晓冬也信心十足,看他的意思好象就为了看这两个人火星撞地球,他自己去比赛反而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凑热闹长见识而已,似乎比赛都是次要的了。

范晓冬思考良久说:“被你们这么一说,省里的选拔我的兴趣倒不大了,能够和李跃chūn下一盘才是真正的快事。”把新中兄弟俩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确与众不同,谁不想在全省比赛中扬名立万?要是能在全国占得一席之地就更加的风光无限,他却明确的表示不感兴趣,反倒希望和李跃chūn下一盘,仅此而已。

新林小声嘀咕了一句:“呆子。”

新中的眼神有些怪怪地看着他,说:“在全省李跃chūn可以说是佼佼者,但是在全国就不大肯定了,你参加选拔成功,就会有更多的机会与全国的高手同场竞技,比李跃chūn高的也大有人在啊,怎么单单就想和他下,却不在乎这难得的机会呢?”

“我没有想这么多,目标也比较小,现在就想和他下。”正好黑子在那边“晓冬晓冬”的叫,他说完起身迎了过去。

看着范晓冬的背影,新林翻着眼皮说:“呆子,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你知道什么?”新中板起面孔说道:“李跃chūn就象是一座山,他现在就要爬上去,等上去以后会发现更高的山,他再继续征服,这不是呆子是大智若愚,比我们的想法要更加现实和符合实际,而我们把目标定得太高,往往还没达到一半就丧失了信心。”

新林若有所思的说:“有点象我们当家老爷子哦。”

新中:“我看见李跃chūn在省里得了冠军就一心想参加省里比赛,当现在有全国比赛就想获全国业余十强,大概这就叫好高骛远,他突然让我学会了怎样正确认识自己。他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不行,我一定要交这个朋友,不然我就永远失去了他这个追赶的目标,只怕连李跃chūn这道门槛也迈不过去。”边说边站了起来,追向范晓冬。

新林一把拉住他说:“省里的比赛你帮不帮他报名?”

“当然要报!”摔了下胳膊跑了过去,新林自言自语道:“大概全傻了!”

月底的时候姚传海就回来了,特意叫了晓冬过去把所有的帐目清了一遍,意外揣着几万块的范晓冬马上赶回了旺益村,开始他的父母还反对重做房子,觉得只要修整一下可以住就可以,但是范晓冬坚决不同意,还是刘杨两位老人前来开导,范老四才勉强答应下来,于是范晓冬多方奔走总算把旧房改建的指标给批到手,刘神算选了一个黄道吉rì破土动工。

房子建到一半的时候,村长找到范老四,先是夸奖了一番晓冬的孝顺,然后是极力奉承范老四财大气粗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最后婉转地说明了来意,想借钱周转,一开口就要了一万。范老四不敢做主立即通知了晓冬,范晓冬对这个土皇帝的狮子大张口感到厌恶,什么周转?就是赌博!

越穷的地方赌博恶习越盛,小到几块几十大到成百上千,加上旺益村特殊的地理环境,每年只种一季稻,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除了肆无忌惮地公然违反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以外,就是不分昼夜地聚众赌博,这种情况也应该属于国粹,历来如此屡禁不止,后来听说哪个部门把赌博的界定限制在某个金额之内,使这种风气rì盛,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村口荫凉处,总见到聚三围五的村民在碰运气,还美其名曰:“小赌怡情”。

村长或许仗着有些权势首先发难,但是胃口未免太大,且不说金额多少,如果这个口子一开,这房子就永远无法建成了,说是周转其实不就是拿别人的钱赌博吗,赢了或许就能还了回来,当然是在他心情非常非常好的时候,要是输了呢?恐怕这钱就打了水漂,这比公款吃喝更加可恶,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何来心疼之说。

范晓冬没有回村,交代父亲找个借口拒绝,否则再多的钱也不够别人帮你花啊。范老四只有找到村长解释说钱也是晓冬找人暂时借的,刚刚够建房所需,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款外借,房子的造价也就五六万,突然少了一万还怎么完成?最后拿了两百说是给村长买酒喝吧,谁知村长气急败坏地把钱扔在地上大吼:“你打发叫花子呢?”硬是把范老四推出了家门。

村里其他村民看不过去,却敢怒不敢言,只有杨神医出面厉声训斥了一番以后才风平浪尽。

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全省围棋选拔赛需要各县市推荐,各县市必须要所在单位的介绍信,范晓冬哪有什么单位?只能让村里开个介绍信,这下子可把村长牛逼得跟胡汉三似的,利用各种能够想到的理由最终也没有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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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冬能否顺利的参加选拔赛?12点就可以知道了!

呵呵~~~~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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