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女子与甜儿两人,一路穿过几间屋子,见身后并没人追来,这才放心下来。此时正值炎夏,天气极,二人奔得香汉淋漓。便在一家茶楼,到二楼,靠窗边坐下,喝茶解渴。此时正值早上,所有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楼上空无一人。二人刚坐下不久,便见许多百姓纷纷向这边逃来,甜儿一打听,这才知道在他们出手时,明教的人也动手了。
这茶楼掌柜里的伙计都去看热闹还未回来,只有掌柜一人张罗,送上二人要的龙井茶后便下了楼。甜儿道:“小姐,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红衣女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回去做什么?”甜儿道:“自然是回去看住方腊呀?要是让他给明教的人救走,那老爷夫人的仇不就报不了了吗?”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有那位身手了得的将军在,明教的人是没那么容易救得方腊出去的。”甜儿道:“奇怪?小姐,刚才要不是他挡下你的金钗,那方腊早就死在你手里,老爷夫人的仇已就报了。现在他还将你的金钗收了,我看小姐好像一点也不恨他?反而还挺看中他的?小姐你说你这是怎么拉?”

红衣女子脸上微红,有些娇羞道:“哪有的事?甜儿你别瞎说?”甜儿一见她脸红,心下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想,说道:“小姐脸红了不是?甜儿可没说错吧?”红衣女子脸sè一正道:“甜儿你真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感激他而已,那像你想的那样?”甜儿道:“感激什么,他让你报不了仇,你还感激他,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吧?”

红衣女子道:“甜儿这你就说错了,你可知他是谁吗?”甜儿摇头道:“不知道,小姐知道他?”“没错,我知道。”红衣女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亲手擒住方腊,名震天下的韩世忠,韩将军。”甜儿道:“原来他就是韩世忠,难怪他能接得住小姐的暗器。”

红衣女子道:“所以我才说感激他呀,要不是他,方腊怎么会这么快被抓,现在方腊已被押进京城,他是明教教主又是叛贼首领,皇帝再昏庸,也是不可能还留他活命的?至于我能不能亲手杀他,其实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了。”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却是在想:“他抓了方腊,也算是为我报了仇,我就是我心报答他,想要以身相许,他是堂堂的大将军,而我却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他又怎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子?”想到此处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甜儿点头道:“小姐说的是。是应该感激他的。可他将你的金钗收了去,那该如何是好?那可是老夫人的、、、”红衣女子道:“就当是我为了感激他,送给他的礼物吧。”甜儿也就没话可说,端起龙井,轻轻喝了小口,问道:“老爷夫人是童贯那狗官下令杀的?那他的仇,小姐你打算、、、?”话还没说完,忙捂住她的口道:“有人来了,不要说了。”

甜儿忙向楼梯口看去,不一会果见一少年人上到楼上来。少年见到楼上坐着两个美帽女子,不禁为之一呆,这是他从小到大,看到的最漂亮的女子,尤其是红衣女子那芳容更是无以言表,他不禁看得痴了。红衣女子见少年这么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恼怒,只道少年是个登徒浪子,立刻脸sè一正,怒向少年看来。

少年心有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不禁脸sè为之一窘,忙行了一礼以示歉然。红衣女子见少年向自己示歉,也就不再生气,向少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歉意。少年不敢再看红衣女子,忙寻了张桌子背向二女而坐。

甜儿不觉好笑,悄声道:“小姐,这人脸皮好薄呀。居然会脸红。”红衣女子横了她一眼道:“不要多嘴。喝你的茶,一会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甜儿嘻嘻一笑道:“是。小姐。”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二人都休息足了,茶已喝了,便要起身离开。二人刚到楼梯口,便见到楼下有一群人在吵闹。红衣女子一见为首的也是个少年,穿着华丽,一脸无赖的表情,不禁为之一惊,已然猜到一个人。忙拉了甜儿往回退。

甜儿奇道:“小姐怎么啦?”不禁伸出头向下看了看。红衣女子一把将她拉开,小声道:“别多事,千万不要让他看到。”可就在甜儿向下看时,楼下的那富贵少年已然看到了她。少年见她容貌可人,活脱脱的美人,虽是只看了一眼,,双眼早已放光。呼道:“美人。楼上有美人,我看到了。”说完,满脸喜悦,当先一人‘噔噔’的奔向楼来。随他一起的六人也随之向楼上奔去。

红衣女子听得少年上楼来,心知要糟,只得寻了边上一凳子坐下。少年一上楼来,见到红衣女子二人,嘴就张得合不下来,口水直流,奔到红衣女子二人身旁,向二人盯着直看。摸样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红衣女子看得不禁恶心之极。

甜儿忍受不了,骂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理,盯着我家小姐直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喂狗。”那少年大约十七八岁,与先前上来的少年年纪相仿。少年听得甜儿怒骂,不但收潋,反而笑得更加猥琐,向身后的六人笑道:“你们看,这两个美人,一个美艳大方,一个娇小泼辣,可够味?”

六人齐道:“够味,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呀。少爷,您今天可真是好运呀。遇上这么美貌的两个美人,当真是艳福不浅呀!”这六人都是少年的随从,一直跟随着少年,四下做尽坏事,还不断的拍其马屁。此时见到红衣女子那自然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直夸少年,和红衣女子二人。边上的少年实在是听得反胃,有几次都险些按耐不住暴跳起来。

甜儿听到几人的猥琐之言,早已气得双眼通红,怒骂道:“你们这些泼皮无赖,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污言,还不快给我滚,小心姑nǎinǎi到衙门里去告你一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无赖少年笑得前俯后仰,道:“报官,我好害怕呀、、、、哈哈、、、”过了好一会,少年笑得够了,这才正sè道:“你们几个,告诉两位美人,本少爷是做什么的。让两位美人见识见识。”

六人为了讨好少年,一起齐声道:“美人听好了。我们家少爷乃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高太尉,高大人独生爱子。当朝宰相蔡京大人的亲外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敢管我们家少爷的事。”红衣女子站起身道:“哦。原来你就是高俅的儿子高小俅呀,早就听闻你是东京里的第一大无赖,有多少无辜少女让你给毁了。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这少年便是高俅和蔡京之女蔡雨青的独生爱子。高俅和蔡京深得宋徽宗的信任,在京里是狼狈为歼,无人敢说一句。对其二子高小俅更是放任不管。高小俅在京里,是坏事做尽,这几年来,整rì里在东京,游手好闲,见到什么就拿什么,见到生得美貌的女子便要行非礼,他若是玩得高兴了,就给些钱财,若是不高兴,就是将人杀了,也没人敢说一句。初时,有一个正直的官员看不过去,将高小俅抓了起来,可还不到一个时辰,高俅得到消息,就直接派人把儿子救出来,当场将那官员除去官服,发配充军。

之后就再没人敢管一下,见到高小俅还要必恭必敬的,哄的高小俅高兴了,才算没事。有人要是敢到

衙门告状,衙门必是轻则将其打上一百棍,重则直接发配充军。后来就再没人敢说一句。在东京城里,但凡见到高小俅都是避而远之。若是避不了的,也只有自认倒霉了。最为荒唐的是,高小俅在大街上,当着众多百姓,也能行那非礼之事,也至有许多女子受其侮辱而选择自尽。

高小俅听到红衣女子骂他,他不怒反笑,心中更是得意。哈哈笑道:“普天之下谁敢动我。除了当今皇上就属我最大。两位美人,我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乖乖随本少爷走吧,以你二人美貌,只要将本少爷服侍得高兴了,本少爷就让你们二人做我的小妾,怎样?”

红衣女子道:“我若是不同意呢?你又能怎样?”高小俅嘿嘿笑道:“告诉你,今天本少爷是要定你们二人了,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甜儿道:“好大的口气,你们还敢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不成?”

高小俅道:“强抢又怎样?本少爷还就好这一口,来呀,将这两位美人给我抢到府上,慢慢玩。”

红衣女子怒道:“我看你们谁敢?”说着便要动手。高小俅向后一跃,退到随从身后,道:“哟,还挺泼辣,本少爷喜欢,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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