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钗去势极快。眼看就到方腊面门。就在那一刹那间,韩世忠一跃而出,挡在方腊身前,叮的一声,金钗正中韩世忠胸前盔甲上的一片铁片。顿时反弹起来。这下余势已然去了七成。韩世忠左手一cāo,已将金钗收入了手中。
韩世忠这下身手使得恰到好处。若是换了别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韩世忠这一下也可以说是险到了极点。他胸前若是没有那片铁片的挡隔,只怕金钗就要惯胸而入了。红衣女子的功力不弱,金钗碰在韩世忠胸口,虽没刺入体内但胸口还是觉得像是被人击了一拳,隐隐生疼。

韩世忠将金钗往怀中一塞。右手大刀已握在手中,大呼道:“有刺客。大伙小心防范。”众官兵纷纷拔出兵刃护在囚车周围。

红衣女子一招失手,大为失落,当他见到韩世忠那种威武之气时,竟是恼怒不起来,反而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直勾勾的盯着韩世忠发愣。韩世忠抬头向红衣女子看来,四目正好相碰,红衣女子不禁为之一羞低下了头,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韩世忠的目光。

韩世忠见过许多女子,却从未见到过这般美貌的女子。不禁看得呆了,眼见红衣女子消失在他视线内,可他还是盯着直看,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希望红衣女子再出现在他眼前。

“小姐,您的金钗被那可恶的将军收去了怎办?甜儿道:“那可是老夫人留给你的唯一遗物呀。”红衣女子道:“咱们现在已暴露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快走吧。”说完转身拉了甜儿便向门口奔去。

韩世忠双眼直盯着窗门看,过了好一会,都没见到红衣女子出现在窗前,这才回过神,道:“你们在此守着,不得离开半步。待我去去就来。”说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就要向红衣女子站过的窗台跃到,他身在半空,眼看就要到了窗前,突然白光一闪,从屋内和屋顶上同是跃下数人,利剑全都向他身上招呼而来。

韩世忠心下大惊,忙身子一停,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向地下落下。来人个个黑衣蒙面,只留出一双眼睛。显然是不让人知道身份。众黑衣蒙面人见韩忠退开,也不追击,全都奔向方腊而去。众官兵早有准备,见众多黑衣人杀来,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纷纷举枪来刺。他们这是早有准备。一时间双方都斗在了一起。黑衣蒙面客虽众,竟是攻不破官兵围的圈子。韩世忠大呼一声,加入了战团。

这些官兵都是童贯从军中选出的好手,其中还有韩世忠的十多个兄弟众黑衣人自然没那么容易得手。这时从人群中又涌出了数十人黑衣蒙面客,全都奔着方腊的囚而而来。百姓见到凶杀,早已吓的纷纷走避,一时间人人相挤,挤倒踩伤的,就有数十人,那些被踩伤的大声痛呼中,还是慢慢爬起逃开。

黑衣蒙面客人数众多,竟有三四百人,而且极具组织,分工明确两百人截住前后的官兵。让其官兵无法来救,这里是京城,左右都是房屋,以至童贯设下的伏兵全都被隔在了外面,一时间竟是无法攻破明教众人的防线。

明教中人一心要救出方腊,个个都是不要xìng命的向前冲去。转眼间官兵有数十人倒下。所围的圈子已破开。韩世忠大急,想要去守住方腊,却被明教的几个好手拌住,一时竟是脱身不得。韩世忠见自己的数名兄弟已都伤的伤,倒下的倒吓,不禁大骂起童贯来。

他这才明白童贯的用心是何等的歹毒。童贯一心要抢了韩世忠等人的功劳,于是便让韩世忠护送方腊,其目的就是要明教的余孽为救方腊而与韩世忠拼个两败具伤。一路上,他也没想到韩世忠武功高强,竟将所有来救方腊的一一击败。而这一次,是他唯一除去韩世忠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韩世忠等人遇险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兴灾乐祸。眼见方腊就要被救出去,他一声令下,竟将所准备的弓箭手派出,数千支利箭全都对准了明教和韩世忠等人。意在于将所有人都shè杀一个不留。

童贯一声令下:“放箭。”众官兵利箭纷纷shè出,直奔韩世忠等人,双方再已顾不的混战,纷纷挥舞着兵刃来挡利箭,转眼间只听得几声惨呼,已有数人中箭。呼的一声,一箭穿过人群直shè进方腊的囚车。“啊”的一声方腊身着脚镣手链无法闪避,这一箭直穿他的右臂,疼得他不禁叫了出来。

童贯一心要至众人于死地,眼见方腊中箭,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又道:“再shè,不要放走一个反贼,通通给我杀。”众将士又要拉弓shè箭。

“且慢。箭下留人。”一声呼起,声如洪钟。震得众人心里直颤,就连童贯心口也为之痛。众人举目看去,只见一条白影从天而降,有如神仙下凡。却是天机子到了。天机子轻飘飘的落在方腊的囚车上。童贯一见是国师到了明教众人中,忙喝道:“忙,停止放箭。”堂堂国师,宋徽宗对他信任,可远不及天机子。而且天机子武功高强,他自然知道这些弓箭伤不了天机子,天机子的脾气他是多少有些耳闻的。得罪了皇上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可若得罪了天机子,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了。既然天机子不让他shè箭,他纵是有十个胆也是不敢再放一支箭。心中虽是极不乐意,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功劳和xìng命之前,他自然是选择xìng命要紧。

明教众人中有人识得天机子,一见到天机子站在囚车上,便大呼道:“天机老怪,休得伤我家教主。大伙快上,把教主救回来。”众人纷纷放下韩世忠等对手,全都奔向天机子而来。天机子哈哈大笑道:“来得好。这许久没活动筋骨了,今rì正好拿你们这群余孽练练手脚。”手中拂尘一起,分向众人卷到,这一招叫‘分花拂柳式’一招可同时攻击五、六人,凌厉无比。

先前识得天机子的那人,识得这一招的厉害,忙呼道:“大家小心。”举剑跃出人群,直向天机子面门刺到,后发先至。他这一剑本就知道伤不了天机子,其意不过是要避得天机子回招自救。可天机子却直若无事,待到他利剑离自己面门不到一寸时,左手霍地伸出,二指在剑身上一弹。利剑顿时被弹得歪到了边。其速度快疾无比,场中除了韩世中以外,竟是没人看到天机子是怎么出手。

那黑衣人只觉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脱手。心头大惊,身子急转,直向后跃开三丈,连退了三步方自站稳。就在他退跃之时,天击子的拂尘已然击到众教众身上,只听‘扑扑’几声。有六人连哼都不及哼一声便即倒地而亡。

韩世忠心中不禁叹道:“真是好武功,只可惜一出手便取六条xìng命,忒也太过歹毒了。”

那黑衣人勿自心惊不已,原本以为经过这些年的苦练,怎么也可以接得下天机子十招,可没想到才一招就败下阵来。他哪里还敢再战,大喝道:“这老怪物是魔鬼。大家切不可在妄送xìng命了,快走。”说完转身一跃,上了屋顶。众人纷纷弃了对手,向四下里逃窜。

天机子道:“哪里走。”身形跃起,拂尘起处,又有数人毙命。屋上的黑衣人见天机子举手投足见又杀了自己数位明教弟兄,不禁大怒道:“老怪物休得猖狂。”右腿疾扫,将屋上数十块瓦片踢向天机子。天机子冷笑一声,拂尘一卷,竟将数片瓦片卷回,直飞向黑衣人,其速度竟是比来势还快三倍。黑衣人大惊,忙向屋顶那面跃下,只听得扑通一声,他后背还是被一片瓦片击中,直摔了下去。

众官兵眼见天机子三两下便将明教众人击退。全都惊得呆了。天机子见众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怒道:“全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他心思全在方腊身上,自然是不会去追几个明教余孽。

韩世忠心道:“看来童贯这厮也是铁了心要杀我抢功。我可不能再待在他手下了,正好借着这机会,先寻个地方避两天再说。”主意打定,大声道:“众兄弟随我追。”说完当先跃上屋顶,,转眼消失在屋后。

天机子看着韩世忠消失不见,不禁奇道:“这将军是谁?武功不弱,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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