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我哪天跟你分手了的话,可以换个男人试试,因为我对性的所有认知全都你给的……我想起当初的那一幕时就一并觉得这种事情是肮脏丑恶的,所有连着我们之间也不可避免的被潜意识归为了一类,也许换一个重新开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墨时谦眯起眼睛,毫不温柔怜惜的,狠狠的撞了进去。

池欢根本完全无法适应,咬着唇低叫了出来。

细碎如轻哼,甚至分不清她是舒服还是痛楚,像是猫叫一般,但细细的娇软声线,无疑很勾男人的神经。

窗外是月凉如水。

卧室里是男人低低的粗喘交织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唤着的名字——

“墨时谦……”

………………

池欢头痛得仿佛要炸掉。

她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察觉到,她不仅头痛,身体也酸痛得厉害,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榨干了。

她低着头,手指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昨晚做梦了。

梦见墨时谦了。

还是……春梦。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泠泠的响起,“醒了?”

她先是一怔,随即整个人都呆滞了。

这声音是……

池欢咬着唇,手指死死的攥着白色的被子,然后才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椅里,包裹在熨帖的黑色西裤里的修长双腿优雅交叠,上半身是矜贵的黑色衬衫,敞开着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

深蓝色的光线下,男人英俊到极致的脸被青白的袅袅烟雾模糊得异常冷清。

菲薄的唇微微翘起,酝酿出凉薄的笑,嗓音却是宠溺的,“怎么这么看着我,还是池大美人的裙下之臣太多,忘记我是谁了?”

池欢一震,脸立即就白了几分。

她张了张口,喃喃的叫出他的名字,“墨时谦。”

男人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溢出低笑,“记得最好,否则……”

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才缓缓吐出,眯起眼,淡淡的笑,“我要是生起气来,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池欢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不着一缕。

她昨晚穿的裙子落在地毯上。

她迷茫的看着他,迷茫的问,“昨晚……我们为什么会……发生什么了?”

墨时谦漂亮修长的手指取下唇间含着的香烟,烟雾缭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欢欢,你的演技是长进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有了质的飞跃。”

听到这句话,她脸又白了点,下意识的道,“什……么意思?”

池欢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五年不见,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床上了。

他勾唇,轻轻的笑了下。

池欢明白这笑的意思,嘲弄。

她抿唇,沙哑的解释,“昨晚朋友为我庆祝,我喝多了……这是我公司给我开的房间,我喝醉了……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这些就是事实,可是在男人眼神的注视下,她竟然会心虚。

墨时谦重新吸了一口烟,唇上的笑像是染上了邪气,是幽冷的邪气。

“你的房间?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他瞧着她,淡淡的笑,“欢欢,你觉得我这一辈子,会被同一个女人利用两次,再像抹布一样被甩掉?”

池欢的脸,刷的变成了惨白色。

她心脏仿佛被攥住,喉咙艰涩的出声,“我……利用你……什么了?”

男人吐出一个烟圈,缓缓低笑,“你的经纪人废了好大的劲儿找到我,说是只要这一届的电影节,能把影后的桂冠带到你的头上,池大美人陪我睡多长时间都行。”

池欢想也不想的否认,“我没有……我没有这么说过……”

她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去……找他。

墨时谦依然是不紧不慢的笑,“那恭喜,有个这么尽职尽责的经纪人,让影后顺利的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他的嗓音还是很宠溺,像是曾经最爱她的时候,可那冷峻的眉眼间,净是凉薄的讥诮之色。

他不信。

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她咬着唇,笑了下,“你不是……恨我吗?”

“你太风光,风光到让我想无视也不行,总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的我很不舒服。”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烟,再舒缓的吞云吐雾,最后,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深沉的墨眸里蓄着冰凉的笑,低低缓缓的笑,“所以我打算回来收拾你,可是一不小心就被你勾上床了,被你勾上床的男人大概没几个人舍得你销魂蚀骨的身子,”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膝盖骨,“那索性留在床上收拾好了。”

池欢怔怔的看着他,怔怔的问道,“什……什么意思?”

墨时谦从单人沙发里站了起来,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床边,逆光而立,俊美的脸上光影交错,他手指掐住她的脸,俯身凑了过去,重重的亲在她的脸颊上。

薄唇贴着她的皮肤,低哑的笑着,“一想到我曾经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女人,只要她不离开,就什么都愿意做,可她还是处心积虑的拿掉我的孩子……看不到就算了,可你总是出现,出现得多了,我就辗转难眠,你说,该怎么办?”

她的手指攥着被单,关节泛白,纤细的眼睫毛更是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她淹没在他的气息里,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只木然的问,“你想……怎么样?”

墨时谦低头,咬上她的唇,“影后的桂冠已经在你头上了。”

“我可以不要……”

“我给你的,你不能不要,我要的,你不能不给,这一点,你最好是牢牢的记住,”

他舔了下她的唇瓣,哑声而笑,“做回我的女人,池欢。”

池欢抬眸看着他,很慢很慢的问,“我听说……你太太是个……优雅高贵的女人。”

他眯起眼睛,恢复了淡淡的笑,“是么。”

她点点头,“如果不是,你想怎么样,我都会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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