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没有胡说。”霸如花认真道。
“你为何这样有把握?我便没有看出来。”司徒城城道。

“呵呵,八婶,你还记得你我出房时,见他二人轻声私语吗?”

“记得,如何?”

“他二人神情如何?”

司徒城城眼睛微眯,思索了片刻,道:“都在笑,别的没有什么?”

“他二人谈笑时瞧向对方的眼神就不同于你我现在。”

“如花,你一个粗枝大叶的傻丫头怎会去注意到这等细小之处?你是在逗你叔婶吧?”唐梦银道。

“如花没有说假话,因为如花见过这种眼神。”

“在何处见过?”

“两年前我娘病重在床,村中霸如菊常来我家探望,她离去时我爹送她,二人在院中说话时眼神就如今rì的花大姐与那师弟一般无二。”

唐梦银与司徒城城闻言相顾片刻,道:“那又如何?可能你爹还有那花珠珠与人说话时都习惯用这种眼神。”

“两天后,我爹与那霸如菊被她男人捉在床上了。”霸如花道。

“啊!”唐梦银与司徒城城同声惊讶出声。

“后来呢?”司徒城城问道。

“二人被俺爷爷双双打断腿,直养了三个月方能下床。”霸如花答道。

司徒城城歪头思考良久,道:“只是巧合罢了。我见那花珠珠言语相貌该属极守妇道之人,如花应是看错了。”

“嘿嘿,八婶,如花不与你争,俺会证明与你看的。”

第二rì,司徒城城来至唐家,见到霸如花便问道:“如花,你何时证明花珠珠与那师弟之事呐?”

“呵呵,八婶的记xìng尚不如俺呢,那师弟昨rì便随他师父出门医诊,尚不知几rì返家?八婶暂且等些时rì,俺自会有法让你知晓。”霸如花笑道。

司徒城城见霸如花笑中竟带狡黠,不由得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栾水流皱眉坐在自己的医馆内,心绪始终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半年前,有一名唤陶暧的妇人寻到医馆,说是Ru房一直胀痛。栾水流把脉询问病状后,言称陶暧应是气血不通顺所致囊肿,吃几幅中药,再配合他特殊手法的按摩,绝对会痊愈。

从这rì起,陶暧每天一早都来接受栾水流的特殊治疗。按照栾水流的意思,陶暧必须去掉小衣,他的手只有接触到陶暧的根本,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囊肿的状况,并据此变换自己的按摩手法。

但陶暧坚决不同意,说如果不隔小衣,她便宁可不治了。

“这位小大姐,我乃医者,从医三十余载,最起码的医心、医德我还是有的。你不配合我的治疗,怎能将病医好呢?”栾水流语重心长地劝道。

栾水流六十余岁年纪,满头银发,面容和蔼而慈祥,配上一袭白衣,的确像一名德高望重的老神医。

无人知晓他是何方人士,十余年前突然出现在此地,买下此处房屋后,便开始悬壶行医。各种疑难杂症倒也治愈了不少,最为神奇的是他的偏方,据他自己介绍,他的偏方可治愈阳痿、早泄、耳聋、眼盲、不孕、不育、骨质增生、中风、偏瘫、银屑病、甲沟炎、灰指甲等疑难杂症。

慕名而来的人倒也不少,是否治愈却无从得知,但至少没有听闻他医死过人。之前,本县之人只知有梅神医,近几年,栾水流的大名也广为人知,隐隐与梅家医馆有双雄并立的趋势。

陶暧仔细观望他,也觉得并非坏人。但自己毕竟是妇道人家,准他贴肉按摩实乃说不过去。虽然栾水流言辞恳切,她还是断然拒绝。

栾水流只能是唉声叹气地隔着小衣施展自己自创的一套按摩手法为陶暧进行治疗。每rì治疗半个时辰,陶暧走的时候,拿着栾水流为她配的中药,回家煎服。

陶暧也觉得栾水流治疗的手法的确是与众不同。她很奇怪,栾水流的双手看上去普普通通,还稍显粗糙,为何如此灵巧。摸、揉、切、滚、点、搓、按、捏,手法变化多端,让人眼花缭乱。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陶暧觉得很享受这种按摩,每当此时,她的rǔ-房再也不觉得难受了。闭着眼,细细地感受着,她甚至幻想自己的男人要是也懂得这种技巧该有多好。

“我在为你治疗时,你要做到平心静气、心无旁骛,否则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的。”栾水流突然言道。

陶暧听栾水流说话,立刻睁开眼睛不解地望向他,栾水流也没有解释,只把眼睛盯着她的胸口,陶暧低头一看,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因为薄薄的小衣,已经遮挡不住她那根本的坚挺。

六个月后,陶暧在栾水流处,单吃中药就花了近八百两银子,可是症状却不见好转,便寻到了梅树chūn处,请他诊治。

梅神医为她诊过脉后,皱眉言道:“你这病要是早来半年,老朽还可为你化解,如今嘛!恕我无能为力了。”

陶暧闻言哭着返家,将实情向其夫诉说一遍,举家抱头哭作一团。

栾水流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听得有人在外敲大门,便立时jǐng觉起来,竖着耳朵听着,没有作声。

“栾神医可在?有病人找你。”大门外有人喊道。

栾水流一听,忙对院中正在晒药的女徒弟柳如眉道:“如眉,速去开门将病人请进来。”

“是,师父。”

柳如眉来至大门处,伸手将门闩拔掉,刚将那门开了一缝,立刻就被人大力撞开了。

“哎哟!”柳如眉惊呼一声,倒退两步坐在了地上。

门外闯进来三名衙差,为首一年纪很轻、浓眉大眼之人沉声问道:“栾水流在何处?”

柳如眉一见是衙差,顿时吓得脸无血sè,抬手一指颤声道:“我师父在房中。”

“走。”

年轻衙差手一挥,也不再理柳如眉,带着另两人直向所指房中而去。

不多时,被铁链锁住的栾水流踉跄出了房门。

“几位差大哥,为何锁我?我身犯何罪呀?”栾水流慌张问道。

“有人在县衙击鼓将你告下了,具体何事去了衙门便知。”年轻衙差道。

“冤枉啊!我只是个大夫而已,既未谋财、也未害命,所告何来呀?”

“我们只管抓人,不管断案,有冤上堂与知县大人说吧!”

“师父,我、我该如何呀?”地上的柳如眉爬将起来,问道。

“如眉,守好门户。师父为人向来清白守法,到了堂上与知县大人说清楚,我很快就会返家的。”栾水流安慰道。

“是,如眉遵命。”

“别废话了,大人还在堂上等候,快些随我们走。”另有年纪稍大的衙差喝道。

柳如眉站在门口,望着三衙差带着栾水流远去,返身进了院中将大门从内闩好,如月般得大眼睛扫了一眼院中晾晒的层层药草,扑哧一声竟笑出了声,露出的牙齿洁白而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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