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树chūn要为自己褪裤,唐梦银忙道:“如花,与你八婶出去等我。”
“哦。”霸如花拉着司徒城城便要出门。

“不要出去,我想看……”司徒城城甩手道,话说一半,见梅树chūn向自己望来,脸一红,“我还是出去等吧!”

二人来至院中,那男童小雨在地上玩耍,耿星河与花珠珠正低声交谈,见司徒城城两人出来后,便止了话语。

“师嫂,这位小姐是知县的千金,快来见过。”耿星河道。

“哦,原来是司徒小姐,久闻大名,今rì终于得见。都说小姐美貌,今rì一见果真长得明艳动人,使人怜爱。”花珠珠笑道。

“花姐姐,千万不要如此说,其实我是久闻你的大名才对。”司徒城城上前拉住花珠珠,然后又转向霸如花道:“如花,你晓得什么是绝sè美人吗?”

“八婶,如花不知。”

“呵呵,咱们眼前之人就是一位我见犹怜的绝sè美女。”司徒城城道。

“哦,俺不懂美不美,只晓得顺不顺眼,顺眼就喜欢,不顺眼就打跑。”霸如花道。

花珠珠闻她言,忍不住掩口笑起来。

“你们谈,我进去帮师父。”耿星河点头离开了。

“娘。”那男童小雨也凑了过来。

“哎哟!花姐姐,这娃儿长得如此粉嫩可爱,是你儿子吧?”司徒城城喜道。

“正是。雨儿,叫姨娘。”花珠珠道。

“姨娘。”小雨嫩声道,又抬头盯向霸如花。

“小雨,你称她姐姐便可。”司徒城城指着霸如花道。

花珠珠抿嘴笑起来,她虽听霸如花称司徒城城为八婶,但知道司徒城城并未嫁人,却止住了好奇没有张口询问。

“姐姐,你陪我玩呀?”小雨道。

“哼!你最好离俺远点,看到俺的手没有?俺怕不小心一巴掌将你拍成柿饼。”霸如花道。

司徒城城与花珠珠听罢,都咯咯笑出了声。

“花贱人,与何人在院中谈得如此开心呀?你又寻了哪个野汉子来?”远处一间房中,一男人厉声喝道。

花珠珠神sè骤变,望了司徒城城一眼,脸上笑意全无。

司徒城城张着小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花贱人,速速滚进来与我揉腿。”那男人又喝道。

花珠珠紧咬嘴唇,苦笑一下,转身向那房走去。

“我娘又惨喽,她好可怜。”小雨竟出言道。

“为何呀?刚那是何人?”霸如花道。

“那是我爹。”小雨答道。

“你娘为何会可怜?”霸如花又道。

小雨却不答,转身自己玩去了。

“贱人,每rì总想着出去勾引野汉子,你到底与我戴了多少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房中男人吼道。

立刻又传出花珠珠痛苦的哀叫声。

“岂有此理,他竟敢打人,我去教训他。”霸如花道。

“不准去!”司徒城城喝道。

“八婶,为何不要我去呀?”

“别人家事,你我外人少要掺合为妙。”

这时,房内又传来男人的狞笑以及花珠珠的呻吟。

“八婶,如花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

司徒城城听到花珠珠痛苦地叫声,心下也极不忍,道:“我与你一同去。”

“司徒小姐,唐公子药已换完,你们可以接他回去了。”两人刚要动作,身后却传来耿星河的声音。

司徒城城一怔,道:“哦,如花,去背你八叔。”

“那这边呢?”霸如花问道。

司徒城城瞪眼道:“去背你八叔。”

“是。”

霸如花不敢再言语,迈大步腾腾腾去了唐梦银换药的偏房。

霸如花背着唐梦银,司徒城城随在后面出了医馆,耿星河送出门外,道:“司徒小姐,师父讲五rì后唐公子再来换药。”

“记下了,多谢!”司徒城城道。沉吟片刻,又道:“你师哥脾气好不爆裂,平时都会如此吗?”

“呵呵,您几位见笑。我入门多年,与师哥梅剑平感情极佳,对他也知之甚深,师哥原先xìng格极温顺,对我师嫂也是极好,只因病重烦躁,脾气难免偶有发作。”耿星河道。

三人告辞离了医馆,走在路上。

忽听的远处马蹄声声、锣声隆隆向这边而来。

三人站在路边望了过去,原来是一支宣传队伍。最前方是两名县衙小吏骑马开路,后面是一辆四马大车,车上或坐或站六名花枝招展得浓妆艳女,正在搔首弄姿向两旁路人大抛媚眼。再后面是十余人铆劲鼓腮吹着锣鼓唢呐。

最前头马上一名小吏朗声道:“本县第一届选美大赛定于下月初八举行,凡是自我感觉姿sè超群、身形姣好、皮肤细嫩者,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丫鬟婆子,甚至青楼女子均可报名。下月初对所有报名者予以初评,过关者入复赛,最终选出四人进入决赛。大赛赞助者芳草无情坊将为决赛前三名提供黄金大奖。”

“何处报名?”有路人问道。

“县衙大院礼房设有报名登记处。”马上小吏答道。

“八婶,你不报名吗?如花觉得你很美。”霸如花问道。

“哦……八婶美吗?”司徒城城双手摸摸脸,问道。

“美与不美都是我的,哪能让外人瞧来瞧去、评来品去?若敢报名,将腿打断。”霸如花背上用衣裳蒙头的唐梦银道。

“你这该死的臭元宝……”司徒城城脱口骂道,可又想到唐梦银方才话中“美与不美都是我的”,登时心中一荡,爱意柔情开始泛滥,撅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三人回到唐梦银家时柳红棉已经离去,马小翠正与唐思今在房中争吵,看样子好像还动了手,听的唐思今口中在不断告饶。

“娘,我们回来了。”唐梦银吼了一嗓子。

房中立时便安静了。

“宝贝城城,我过会儿便去做饭,吃过再回去。”片刻后,马小翠在房中喊道,但人未出来。

“不可以了,昨rì之事我爹娘还未原谅,若再不回去,怕是以后也出不来了。”司徒城城道。

“嗯,如此也好。”马小翠声音从房中飘出。

三人进房,霸如花将唐梦银放在床上。

“八婶,那姓梅的如此欺负人,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今夜就要去打他一顿,替那花大姐出口恶气。”霸如花显然还记的花珠珠之事,愤愤道。

“如花怎么了?在与哪个生气?”唐梦银奇道。

司徒城城便将花珠珠被他男人梅剑平折磨一事讲了一遍。

“如花,你八婶说得对,别人家的私事我们少去掺合。”唐梦银道。

霸如花皱眉应了一声,忽又道:“八叔,那花大姐与那师弟怕是如此这般。”

“哪般?”唐梦银问道。

“这般。”霸如花将两拇指并在了一处。

司徒城城失声惊叫道:“哎呀如花,休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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