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在分手后悄悄重回她在的城市。一个人,背着包,走他们曾一起走过的街道,听他们一起买的CD,去同一家饭店吃饭。回了上海后,他再也不和有“非分之想”的女生交往,他有些腻了,这种看似甜蜜其实让人无限痛苦的事情。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在要离开的时候喜欢上林欣。

林欣正睡着午觉,电话响个不停。

迷迷糊糊挂掉了苏源的电话几分钟后,收到一条信息:“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不是你。”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杜伊蓝。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可她根本不知道,苏源心里一直默默念的,是她。

杜伊蓝做在她对面,嘬着服务生刚刚端上来的可乐,盯着桌面上一道划痕一动不动。林欣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开口,心里却埋怨为什么多嘴。她后悔约来杜伊蓝告诉她这些。什么感谢的话没有不说,还落的怪罪,好像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造成这一尴尬局面。正皱着眉思索该怎么办,杜伊蓝喝完可乐忽然站起来拉起她的手说,咱们俩逛街去!

女人的非理性消费更多的发生在生了气以后,不过苏源也有这毛病。他在不开心的时候总想花些钱,好像这样可以买来快乐似的。苏源扛着新买的单板走出板店的时候,看见林欣和杜伊蓝相互挽着,手里拎着各式各样的大包小包。苏源脸一红正踌躇着是否上前打招呼,却遭到二人一致的白眼,出冷汗之际,她们已经转身一扭一扭的走远了。

夏天的上海,太阳晒的人好像要熟透了似的。

苏源的毕业答辩也完成了,学校通知了他领取毕业证学位证的时间,还有十天。

同学大多已经开始工作了。苏源在上海暂时无事,带上板子直接去了银七星。有个当地的同学在滑雪场附近有所房子,苏源去那里小住。每天早晨起床,洗漱,吃早点,抽烟,然后去雪场滑雪。午饭在雪场解决,再玩一下午,晚上去就近的咖啡馆吃东西,喝水,读店里摆的小说。

其实苏源也想有家像这样的咖啡馆,有软的沙发,精致的边桌,墙壁上打满书架,放文学和杂说的书,中文和外文。咖啡馆每天下午开门,他亲自擦净吧台,放钢琴小号的爵士乐,客人没来之前煮一壶香满四溢的咖啡,让整个屋子里都被浓厚的味道所充斥。

苏源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北京。没有给杜伊蓝打电话辞行,没有拜别玩户外的朋友,仅在临走前一天,和老师同学们吃了个散伙饭。那天他又喝醉了,抓着宿舍老大的手不放。大家都哭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聚。朋友散伙,情人分手。大学总在人们的最后一年给予大家这些和那些能够理解和不能理解的东西。苏源想给林欣打个电话,发现手机早已没了电,便也作罢。惺泱泱的与同学们回到宿舍,倒下就睡,第二天一早爬起来抓上收拾好的行李去车站。大多数生活物品早已经发回了北京,只剩一个随身的旅行包,倒也轻便。出门前,他又环看了一下这个房间。他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所有的欢喜悲伤全都凝聚在这儿。床头墙上还帖着他一直都没有执行过的作息表,老大照例不穿衣服睡觉,上铺又开始磨牙,考试不及格后踢坏的椅子倒在角落,还有屋子里的空气,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今后都将不付存在。

苏源反手关上门,没有回头,径直下了楼快步走向校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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