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灯光打在咖啡馆里的长台上,轻妙的钢琴音符似精灵般,伴随着咖啡浓郁的香味填满了整个咖啡馆大厅,此时,被高桥沢明指派打电话给宪兵队,说明临时借调谢乐心和迁本一郎这一情况的,叫山田的特工,却没有被温情的氛围所感染,而是极为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站在柜台边霸占着电话喋喋不休,嗲着音调聊着情话的妖艳女子,正急躁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纸烟。
“铛……铛”位于咖啡馆长台一侧,雕着精细花纹的红木落地钟,发出了报时的响声,山口看了下时针已经走到了八点,等了快十分钟的他,心中一急,便也顾不得礼节,用力的就把烟头杵灭,然后一把压下了电话,跟着恶狠狠的从那女子手中抢走话筒,待那女子撕咬自己时,一掌就把那女的推在地上,跟着拿出自己的证件晃了一下,也不理在地上撒泼哭叫的女子,拿起电话就要了宪兵队的线路。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让迁本美惠从客厅小跑着来到玄关拿起电话,一听是找自己丈夫,急忙就把正在客厅里看报的迁本浩矢叫了出来。

“嗯?一郎和八云被上海特高课的人给临时借调了,对方说了是什么事情吗?……这样啊,你们不用再派人去协助了,一郎就需要这样的机会锻炼,好了,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报告。”迁本浩矢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的挂上电话,对身旁神色不安正,看着自己的妻子出言宽慰了一下,然后回到客厅继续读起报来。

而电话那头,宪兵队特高课的课长野原夏目,在挂上电话后,对自己从院门值班室叫上来的青木纯一说道:“青木君,工藤和一郎被临时借调了,虽然迁本队长不希望我们派人去协助,但是,为了一郎的安全,还是请你带上两名值班的士兵去协助吧,拜托了。”

“哈依”青木纯一鞠躬应道,然后转身下楼叫上两名正在值班的宪兵,骑上三轮摩托车便向旭街驶去。

十分钟后,看到一辆坐满宪兵的三轮摩托,熄火刚在戏院门口停稳,接到跟着谢乐心那名浪人打来的电话,好不容易背着坂本英助,带着自己信任的几名手下赶到的山口纪夫,这时急忙停下脚步,心中犯疑的想道,不会是自己派去跟踪的人被发现了吧,带着这样的困惑,山口纪夫便吩咐手下混在街上熙攘的人群中,四处去寻找一下跟着谢乐心的那名浪人,而他本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戏院的大门,生怕那名浪人被宪兵抓住。

就在山口纪夫内心惶恐,而紧张盯着戏院大门的时候,在他身后街道斜对面的一家首饰店内,谢乐心正拿着一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镯子仔细翻看,原本打算回宪兵队的谢乐心,在和迁本一郎出了戏院后,没走几步,就被口袋中的金条硌的慌,突然想起高桥沢明那帮特务都已毙命,那临时借调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不就是自己说了算么?这么一想,谢乐心就急忙把正跟身旁的迁本一郎,讲述借调任务的结尾,从高桥沢明让自己二人回宪兵队,改成了自己非常完美的完成了任务,高桥沢明为了给自己奖励,决定不把任务结束的消息告诉宪兵队,好让自己可以轻松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宪兵队,同时还送给自己一把手枪。

那迁本一郎一听,看着谢乐心手中拿着的,枪身上刻有菊徽图案的“马牌”橹子,顿时疑云消散,立马就想折返身回戏院看戏,结果被谢乐心死死拉住,以帮忙给白婉茹挑选一只手镯为由,给拉进了路边的首饰店。

“一郎,你看这只怎么样?”谢乐心拿着手镯,向身边正在呆呆看着花牌,处于幻想中的迁本一郎问道,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对自己的问话做出反映,谢乐心只好无奈的摇着头从迁本一郎身上收回目光,又看了一下手中的银镯,便付了钱叫店员包好,然后拉着迁本一郎就出了店门,要过两辆黄包车,直奔和平旅社。

而在和平旅社一楼地下的储藏室内,刘羽清正看着绑椅子上,谢乐心送来的那名日本浪人,转头向身边的白婉茹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除了自报家门,说了自己是樱花会坂本组的成员,叫渡边子内外,其他的一概都说不知道。”白婉茹摇了摇头,刚想又接着问时,就听谢乐心用日语在大门外叫门并用约定好的暗号敲门,当即就示意刘羽清把那浪人的嘴巴堵住,然后耳语道:“谢乐心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日本人,你待在这里,我上去开门。”

见白婉茹开门,谢乐心就朝她向身后的迁本一郎使了个眼色,然后行过礼一进到前厅里,谢乐心就用自己跟迁本一郎说过的那套说辞,对白婉茹说了一下自己两人前来的原因,跟着就拿出手镯递到白婉茹手中,并说道:“理惠姐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白婉茹把手镯带着手腕上,转着看了一下,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谢乐心使了个眼色,就跟迁本一郎说道:“一郎,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和八云上去收拾一下客房,明天我们就正式营业了。”

“我也去吧。”迁本一郎听到白婉茹的话后,马上放下手中的花牌跟步枪,就主动的要求加入,白婉茹在委婉的推辞了一番后,朝储藏室的方向偷偷对着谢乐心眨了一下右眼,然后就带着固执的迁本一郎上到三楼,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整理起来。

谢乐心在见到白婉茹暗示的眼神后,借口整理前厅,等迁本一郎上到三楼的客房里时,便马上进入储藏室中向刘羽清问了情况,在得知那浪人死活不肯开口后,谢乐心笑着就对刘羽清小声说道:“老刘,没想到啊,你居然不会这种技术活,哈……哈,仔细睁大眼睛,看我的。”说完就走到那名被绑在椅子上的浪人身边,抽出刺刀就在那浪人的手臂上连皮带肉的割走一小块肉,然后看着那浪人因激烈的疼痛而在椅子上,哼哼着拼命挣扎了一会,才笑着说道:“这按中国人的说法叫挨千刀,等下我把你嘴巴里的抹布去掉问话,你要是敢叫,或者骗我的话,哼哼,我就把你给切成片,明白了吗?”

那浪人听到谢乐心的话后,虽然自己刚才听见房外有其他日本人说话的声音,但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叫喊的话,眼前的宪兵说不定立即就会把自己杀死,想到此节,只好忍痛的点了点头。

“很好”谢乐心在对方点头后,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抽出堵在那浪人口中的抹布,邪恶的笑着问道:“渡边竹内,山口纪夫想干什么,我倒是猜的出来,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宪兵大人,这是因为坂本组长不想和你们宪兵队的人结怨,而逼着山口纪夫这样做的”那浪人因手臂上的剧痛吸着凉气答道。

谢乐心听眼前的浪人这么一说,心中当即释疑,稍微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转眼一想这樱花会既然跟日本军方有着联系,那么这坂本组肯定也知道些日军的机密,自己要是不问出点什么来,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会?思考了片刻,谢乐心就问道:“说说你们坂本组都做过什么坏事?”

“这个……我们……我们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过啊。”渡边竹内刚隐约其辞的说完,就看见眼前的宪兵对自己怪异笑着,赶紧又补充道:“真的,我们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不信的话,你去问我们的坂本组长。”

谢乐心听完渡边竹内闪烁其词的回答后,笑着一手堵住他的嘴巴,又用刺刀在渡边竹内那手臂的创口向上哗啦了一下,等渡边竹内再次哼唧着激烈抖动过后,才笑着问道:“舒服吧,你怎么不叫我去问裕仁呢?”才问完,谢乐心立马把脸色一变,厉声哼道:“哼,不想跟片鸭一个样子,就痛快的说。”

渡边竹内经谢乐心这么一折腾,心中的防线就松了些,当即编着话就对谢乐心说了些,收取保护费,逼良为娼的勾当,谢乐心见他的话中没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冷笑着又把抹补塞到渡边竹内口中,跟着叫了身后的刘羽清帮忙按住渡边竹内的身体,自己用刺刀一刀一片肉的把那浪人当片鸭般招呼。

“嘶”刘羽清看着眼前的渡边竹内,被谢乐心把小腿的皮肉给剥去了一部份,当即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不寒而栗的说道:“你小子,下手也忒黑了吧?”

“黑?那也的分对谁,老刘,我可不像你啊,对自己同志竟然也下的去手。”谢乐心小心翼翼的用刺刀挑着渡边竹内腿上的皮肉,头也不抬的回道。

刘羽清听谢乐心这么一搭腔,立刻反映过来这小子是在怪自己上次用枪柄砸他那事,当即默不作声,死死的就按住身体激烈挣扎的渡边竹内。

过了一会,生不如死的渡边竹内,被无法忍受的痛楚推倒了自己心里早已动摇的防线,只好拼命的点头示意自己招供。

谢乐心看见渡边竹内示意要说话的点头动作后,一抽出堵在其嘴里的抹布,渡边竹内就开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秘密逐一供出,刚招了没几句,突然,就从储藏室的房门外,传来了迁本一郎的叫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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