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蔡琰从震惊中醒来,猛然蹲下身子,将玉体没入澡盆之中,又羞又恼。
话语之中的惊恐和愤怒,公孙恭一丝不漏的停在耳中,但眼前情景实在太过香艳,却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动腿。

“你快出去呀!”蔡琰看公孙恭仍是不动,无助的声音中,已略带哭腔。

几滴眼泪滚落,公孙恭不由得大为不安,他见美女窘迫之下,已是垂泪哭泣,这才急忙收回目光,留连不舍中,几步退回门外。

来到院中,公孙恭脑子被几阵清风吹醒,他连连搓揉几下脸颊,硬生生将那具玉脂般的躯体从脑中抹去,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但面对如此情景,他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是该继续等待,还是暂且退避。

而屋中的蔡琰,看到公孙恭离去,这才惶惶不安的穿好衣物,想到刚才身体已经被公孙恭看了个精光,蔡琰心如鹿撞,继而想起前日在太守府书房中看到的几篇文章,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烧。

良久,蔡琰终于从不知所措中清醒,侧耳倾听一阵,觉得门外已无动静,她这才莲步轻移,走到门口。

公孙恭正进退两难,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他顺着声音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此刻在门口俏生生站立的蔡琰,美人出浴,容光照人,皓腕自衣袖露出,更显肌肤似雪,眉目如画,公孙恭一见之下,顿时呆若木鸡!

两人冷不防见面,四目相对,分外尴尬!

“登徒子!”公孙恭一错神的功夫,满脸通红的蔡琰,已低声说出这评价,也不待公孙恭有所反应,她已是迅速逃离了此地。

公孙恭摸摸鼻角,对于接二连三的误会,他也甚为觉得不好意思,回头追看美女行踪,发现她已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赵氏房中。

他这时才想起,自蓟城归来前,刘虞还有些话要自己转告蔡琰,但此时此刻,他却已没脸再过去。

这时,赵氏被两人惊扰,走出房来望向这边,见公孙恭神色略带无助,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笑容来,刚才蔡琰洗澡时,便是赵氏为她关上的房门,这府中除了公孙康的两名幼子,其余皆为女眷,所以当时赵氏也只是随手将房门带上,并未落锁。哪料到公孙恭前来拜访,赵氏又误解其意,这才闹出这等难堪之事!

公孙恭见赵氏如此,一脸无奈,心道事情越来越乱,连大嫂都误会了!

公孙恭正想着,赵氏在远处招一招手,示意让公孙恭过去,可公孙恭大窘之下,哪敢再见蔡琰,于是连连摇头,闪身疾步走出了府门。

一路不停,公孙恭一直来到太守府中,这才算长出一口大气。

这时,城中大笑官员差不多都已赶到议事厅,众人对此次公孙恭和贾范的出行都是十分的关注,于是纷纷向坐在上首的贾范打听消息。

公孙恭在府院之中听到厅中热闹非凡,急忙收敛心绪,走了进去。

这半年来,公孙恭赏罚分明,将辽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正因如此,大家佩服之余,也都隐隐存了几分敬畏之心,见公孙恭已到,众人急忙各归原位。

坐在辽东之主的位子上,公孙恭霎时心如止水,将刚才在赵氏家中之事自心头一扫而净。

此时众人一齐站起,躬身行礼,公孙恭微微点头,示意众人回位安坐,他微微沉吟,将思路稍作整理,这才道:“诸位大人想必已然得知,此次各路太守到蓟城议事,乃是为了洛阳宫廷中,董卓作乱之事,幽州牧刘大人已号令河北群雄,起兵阀董!”

说到这里,公孙恭顿了一顿,见众人各自凝神,仔细倾听,知道众人都对此事甚为关心,他暗暗点头之下,站立起身,来到厅中,道:“议会之中,我已回复刘大人,我辽东决意加入同盟。今日我请诸位前来,是要命令你等,自今日起,辽东全境战备!”

话一说完,厅中刹那间乱作一团,众人交头接耳间,已是议论不止。

公孙恭早已想到此刻情景,也不打断众人低语,只随意打量众人神色。

只见胆小怕事者目光闪烁,慷慨武勇者热血沸腾,公孙恭心中已有分寸,这才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诸位如此关心此事,公孙恭甚感欣慰,柳将军!”

“属下在。”柳毅见公孙恭喊到自己,急忙起身行礼,静候指示。

“出兵在即,我辽东兵力如何?”

柳毅见公孙恭问起自己负责之事,急忙道:“启禀主公,此刻辽东各处军营之中,有带甲之士二万三千余人,除此之外,自上月至今,三郡之中又新招兵丁七千,但尚在训练当中,还无战力。”

柳毅虽有残疾,但此刻侃侃而谈,不减当日英雄之态,公孙恭见他如数家珍,满意点头。

随即,公孙恭背起双手,,想起当日初到蓟城时贾范所处计谋,脸上露出微笑,道:“前日我与军师在蓟城议事时,已将辽东现状告知刘大人,刘大人仁爱大度,已答应我辽东出五千人马,随大军前行,依我之意,柳将军不妨在新招募来的军士中选拔出五千精兵,三日之后,由我亲自带兵前去陈留,也好让他们在实战中得到锻炼,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公孙恭说完,望向厅中众人,柳毅会心一笑,道:“主公英明,正该如此!属下这就去办!”

城中官员之中,刚才还有因公孙恭妄动刀兵之事惴惴不安者,想要过后规劝公孙恭再仔细考量,此刻见公孙恭说出这个出工不出力的办法,也都各个欣喜,打消了念头。

公孙恭悠然自得间,忽然想起一事,道:“柳将军且慢前行,我还有一事不明,正要与将军讨教!”

柳毅本已回身,见公孙恭问起,急忙道:“主公有何困惑,还请讲来,柳毅必知无不言!”

“将军久在军营,各路诸侯的实力必然知之甚详,那日在刘虞大人处,我听他们报出军力,冀州韩馥,竟然有二十万强兵,其余诸侯,也各十万八万不等,难道说,我辽东真就羸弱如斯吗?”

柳毅听完,哈哈一阵大笑,坐在右面座位上的几名将领,也相顾莞尔,公孙恭正奇怪众人为何如此时,柳毅已道;“主公接掌辽东日浅,还不知那些军阀们的虚报妄说之术,韩馥身冀州刺史,二十万兵士,恐怕是有的,但如今各地军阀割据,只南皮袁氏便凭空斩去韩馥的一半兵力,再有其他诸侯各地驻守,单单邺城来说,与我辽东去年未经战火之时,也不过相差无几。”

“没想到军机大事,那些人也敢玩这些猫腻,如此说来,各路诸侯都是如此了?”

柳毅微微沉吟,道;“也不尽然,如刚才属下所说的袁氏一族,以及北平公孙瓒这样的豪强,兵强马壮,到不至于再虚张声势!即便那些夸大其辞者,也不过是想要些军饷回扣,并无将战事当做儿戏之心!”

公孙恭听完柳毅这番话,这才恍然大悟。道:“多谢柳将军为我解除疑惑,时间紧迫,将军速去军营行事吧!”

柳毅见公孙恭开口,忙告罪一声后,自厅门快步离去。

公孙恭收回目光,道:“还有一事,关系重大,军师,此事你来告诉诸位大人吧!”

贾范听公孙恭喊到自己,微笑着站起身来,道:“各位大人,这半年来,主公时常与在下商议,辽东独处极北,孤立无援。而此次出征,正是我等结交中原群豪的大好机会,于是,主公已在前日决意,供应河北盟军作战所需粮草,各路诸侯得知后,深感主公大德,日后必有厚报,还请几位主管钱粮的主簿大人,协助与我,共同处理好此事!”

贾范说完,群臣中急忙站起几名官员,连连称是。虽然后勤补给原是战事之中极为重要一环,但近年辽东连连丰收,粮仓盈余,这几人倒不如何担心。

公孙恭见众人没有异议,喜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各位大人了,此次乃是自老太守卸任冀州刺史以来,辽东首次出兵,望众人齐心协力,不要堕了当年辽东强兵的威名!”

说完,公孙恭见大事已毕,就想要命众人各自行事。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

公孙恭定睛看去,原来是阳仪说话,忙道:“阳将军,请讲。”

“不知主公可曾想到如何运粮?”

公孙恭一惊,此事还真未曾考虑过,但他无事在军营中闲逛时,便见到过运粮队,于是道:“除去牛载马驮,还有其他方法吗?”

“主公请恕属下无礼,此去陈留,路途遥远,如若只靠陆路运输粮草,损耗至少也要十之五六,即便我辽东余粮颇丰,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前日贾范便说起过,阳仪乃是政军皆通的一员智将,众人都未想到利弊,他已将顾虑说出。

公孙恭猛听此言,不由得一阵汗颜,急忙问道:“刚才见将军也对供应粮草之事颇为赞同,可是有什么良策吗?”

“可走水路!”

昨天忘记把这一章放到存稿箱里了,今天加班,上传的晚,让大家久等了!希望大家把收藏推荐砸来,也好出出心中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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