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浪漫不怕浪费

爱不分错对

奢侈一些更显得珍贵

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

懦弱会让自己看不起

燃烧了心只为尽兴

豁出去爱才有意义

相信爱了就会爱得起

相信自己不会输不起

爱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战役

胜利的权利在我手里

《爱的起》梁咏琪

许欢言在家里赖了俩天,实在舍不得这边懒散的生活,可是主任那边已经打电话告知周三有个重要会议,让她提前准备准备,天知道,她是真的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离开啊!

许欢言婉拒了老妈留自己在家吃完晚饭再回去的建议,许妈坳不过便给她用保温盒装了饭菜让她带回去热了吃。

挥别老爸老妈,许欢言蹦着跳下楼梯,在快出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若煦,他伸手接过许欢言手中的保温盒,陪她一道向前走去。

“阿姨不是说你要过几天才回么?怎么今天就到了?”许欢言疑惑地问。

王若煦停了脚步,看着许欢言,“呦!又上我家打“野战”了吧,还从我妈口里套我信息,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给我一电话不完了么,我保证知无不言。”

“滚边去,小屁孩说话没遮没拦的,就你那点破事,姐姐我才不稀罕呢。”许欢言伸手要搔他痒,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说真的,谁会相信一大男孩还怕人家膈吱,但这却是许欢言对付他的必杀之技。

到路边的时候,王若煦帮许欢言拦了辆的,并硬性地强要去了她号码,帮她关上车门,对她挥手再见。

周一,又开始了一周的忙碌,忙碌之时也忘了去探究那晚徐枫异常举动背后的意义,一进办公室,许欢言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中,为主任口中的那“重大”会议做详尽的资料准备。

从同事的交谈中,她知晓周三的会议其实是因为总部对这边分公司半年来不见增长的经济效益表示很大的不满,所以便直接从总部空降了个人过来掌管这边的小分部,力求情况能有所*。

这两天许欢言是忙得焦头烂耳团团转,人才就是人才,不亏是总部那边空将过来的,做事雷厉锋行,一来就指出来了公司存在的弊端,并针对这些情况做出了一系列的指示,同时决定在未来三个月内会针对各员工的表现进行一次大调整,这意味着又将有人上台,而没通过的便只能离去,私企便是这样,优胜劣汰。

说来也奇怪,自己这周好像过得也太平静了点,反而让她觉得有丝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想了好久,她才想起原来是生活中少了苏沫那疯丫头的吵闹,不过,苏沫那丫头最近在忙什么呢,竟然连通电话都没有,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不过,难得清净,她当然不会傻得自己去招惹。

其实自打那天晚餐结束后,苏沫便一直想找许欢言谈谈的,可奈何她第二天就临时受命,一接到上司的指示,她便立马打包好自己出差去了,临上飞机前她给许欢言打了N通电话都是直接被转入语音信箱,等下了机,接锺而来的杂事让她忙得一头乱,便把要找许欢言的事都抛诸脑后了。

这次出差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长,等苏沫重返这片土地,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了。

她消失的两个礼拜,许欢言那没良心的竟一次也没找过她,也没给她一个电话。

苏沫是真的生气了,一下飞机连自己家都没来得及回便拦了车直冲许欢言家去。

苏沫气冲冲地向许家小窝走去,她在楼下把门铃按得叮咚响,却许久不见许欢言来应门,苏沫看了下时间,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人不在家那会是在哪儿,苏沫心紧地慌了,她赶忙打电话给徐枫,还差点因心急把手机丢在地上。

“呦!这不是在江湖上消声匿迹许久的小疯子么,怎么突然想起我这孤家寡人来了。”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了打趣的话语。

苏沫此刻急得根本没心情搭理他的讥讽,“喂,徐疯子,许欢言是不是在你那,你把她藏哪了,赶紧给我交出来。”

“拜托,小姐,脚长在人家身上,我拿什么去困住她,再说:我们都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你上我这找人不是白搭么。”徐枫还真没想到苏沫会找人找到他这边,不过,他也没说谎,自打那晚之后他们是真的没再见过。

“什么,那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听到徐枫说他也不知许欢言的下落,苏沫急得都快哭了。

徐枫被苏沫的着急吓到了,“你先别急,你有没打电话给她确认过?”

“额,我忘了,我现在就打。”苏沫被问得一愣愣的,怎么就忘了打电话这茬。

徐枫无语,“好吧!有事你再找我。”

“呸,你才有事呢,少诅咒我们家欢言。”苏沫吐糟。

还没待徐枫说再见,话筒已传来“嘟嘟”声,看着眼前还在说个唧唧喳喳不停的女人,哎,这小疯子,就会坏他事。

最近这几天,徐枫总感觉像是哪里出了错,可是又说不上来。

说实话,连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那晚的*,那天他在许欢言离开后不久便也离去,等他追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她的身影,因为他对这里并不熟悉,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只能开车到她家楼下去等,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打电话又关机,等到都快凌晨了,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再怎么穿越整个城市,也应该回到了吧!

徐枫怕她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深更半夜地又不敢打电话给苏沫那小疯子,只好一直等,等得不耐烦了便去车里拿了包烟出来抽。可是,整包烟都快抽完了,许欢言还是没回来,他想着要不要让朋友去各大医院,甚至是小诊所里查下有没有一个叫许欢言的女子。

他拿出手机刚想拨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个身影慢慢走过来,他不确定会不会是许欢言,便站在原地等那身影过来。当那个身影在灯光下渐渐清晰显现的时候,他不觉得长呼了口气,还好她没事,倾刻,又莫名地怒上心来,在许欢言快靠近的时候他一把拉过许欢言,借此平复自己此刻内心的起伏。

他用尽全力地抱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敢说话,他怕泄漏了自己的情绪,突然想起别的什么,他又放开了许欢言,无声地向外走去,他期待许欢言会说些什么,哪怕是声再见也好,可是,没有。他走到一半的时候顿住脚步回望,却已不见佳人的身影。

呵,许欢言,你是真的对我无心,还是该说你无情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还真小瞧了许欢言折腾的本事了,真是的,一丫头片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想了想他还是觉着不放心,便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比较好,就是让自己心安也好。

徐枫朝对座的女士委婉地表达了“咱俩不合适,没戏”的大致意思,起身离座,顺便把账给结了。

许欢言拖着自己疲累的身躯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接到了苏沫的电话,偏生那厢苏沫说得词不达意的,害她从头听到尾也没听明白她苏大小姐究竟想要表达的是啥玩意儿。

许欢言在心里思索着:这小妮子不会是来整人的吧,不至于吧,大半夜的,不有病么。不能怪她这么说,谁让那女人有前科呢。

许欢言在进小区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截住,保安大叔招手让她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小许啊,刚有个女的,也不知是发什么疯,在你们家那栋楼底下又哭又闹的,我估摸着应该是被人抛弃了,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啊,这年头的疯婆子疯起来都是不要命的,要有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吱一声。”

许欢言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那位“热心肠”的大哥,不知他在说什么火星语抑或是哪国的鸟语。

“女人、疯婆子”,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唉,最近人倒霉连喝水都能呛着,且不说新官上任那三把火烧得有够旺,害她工作量大增,每天加班到深夜不说,现在倒好,连回个家都不得安宁。

究竟她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般跟她过不去。

当许欢言在看清保安大哥口中的那个疯女人的时候,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哪,怎么会是苏沫那丫头,她不会是看花了眼了吧!

“疯婆子”看着许欢言一脸吃惊的表情,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她过去重重地在许欢言脑门上拍了一下,把一直处于惊呆状态的许欢言一掌给拍了回来。

许欢言睁大眼瞪着眼前这个“疯婆子”,“你这疯女人,很痛的呀!知不知道。”

苏沫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包甩到许欢言怀里。“钥匙给我。”

许欢言刚从自个包里掏出钥匙,立马就被那“疯婆子”抢了过去。

更可恶的是,抢了她钥匙后的“疯婆子”连自己的行李都不拿就直接上了楼。

许欢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个包,再看了下惨遭主人遗弃的行李,她苦恼地想着该怎么提上去。

这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看到那只多出的手,许欢言吓得倒退了一大步,看清来人后,她才反应过来,直拍自己的胸口,呼,今天诸事不顺。

不过,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打算开口解释什么,拧起行李绕过许欢言便上了楼。

许欢言无语地跟着进了门,慢慢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楼,家门竟然给关上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自己的家还归不得。

许欢言倚着门缓了口气,她用左手提着两个包,空出右手按门铃,按了好几次还没人来应门,许欢言改用手拍门,啪啪作响,邻居家的人走出来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被自己家门拦在外的许欢言,然后摇了摇头,又晃了回去。

气得许欢言加重了手下的力度,却不料门突然从内打开了,刚想冲着那丫头开骂,怎料来应门的竟是徐枫,到嘴的话没说出,倒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徐枫开了门后没再多看许欢言一眼,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独自一人往内室走去。

许欢言把手中的包放在鞋柜上,蹭掉脚下的高跟鞋,趿着拖鞋向厨房走去,路过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二人,郁闷纠结不已。

进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出来,竟看到那俩人不知从她家哪个角落倒腾出搬家时许爸爸落下的茶具,许欢言翻白眼,放下杯子,懒得理会那两个人,准备进房间拿换洗衣物。

苏沫看她转身,立马喊出声,“哎,回来回来,你去把茶叶给我拿过来。”

许欢言随意挥了下手,没有理会,她现在累得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睡个安温觉。

苏沫见身后许久没有动作,转身怒目,却没瞧见人,她跳下沙发,冲进卧室里,与刚踏出房门的许欢言险些撞上。

苏沫稳住心神,手一伸,怒吼。“茶叶呢?拿哪去了。”

许欢言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苏沫,撇了下嘴,“你确定喝了茶你今晚能睡着?茶叶在冰箱里,要喝你自己去拿,别挡我道。”说罢,推开那尊门神,钻进浴室。

苏沫气得直跳脚,哼,你不让我喝,我就偏喝给你看,然后让你后悔一宿。

苏沫大步流星向厨房“进军”,手忙脚乱地找出茶叶,走到客厅,小手一挥,指挥着徐枫煮水泡茶。

许欢言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却没在客厅见着自己洗澡前还在的那两个人,该不会是走了吧,真是的,要走也不说一声。

许欢言嘴里絮叨着,然后把客厅的灯关了,借着窗外的灯光摸索着进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蹦达出一个影子,许欢言吓得失声尖叫。

“许欢言,我说你呀你,胆子那么小还敢大半夜地在外溜达不回家,是活腻歪了是吧!”那个影子开口说话。

“姓苏的,你抽吧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许欢言丢下毛巾,奔到床边拿起抱枕追着苏沫满房间地跑,最后,她把苏沫扑倒在床,还不忘用手里的抱枕朝苏沫多砸两下,以泄心头之恨。

苏沫在床上打滚求饶,“我的好姐姐,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我下次不敢了。”

“恩!还敢有下次,看姐姐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许欢言作势举起手中的“武器”。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说罢苏沫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就怕许欢言不信她。

苏默看着眼前的母夜叉,啧啧,现在才知道看人可千万不能只看表象,想她跟许欢言认识那么久,可从来不知人称乖乖女的许欢言竟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许欢言被苏沫求饶的姿势逗笑了,方才扔了手里的抱枕作罢。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今天姐姐我就暂且放你一马,来*要再犯,恩哼…到时可别怪姐姐我不手下留情。”许欢言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对着自己的手下败将放话。

苏沫刚松一口气,却见许欢言爬上床用双手两侧撑着覆在她上方,苏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要干…干啥子……啊…这是?”

许欢言捧腹大笑,“哈,哈哈,姑娘你有这么害羞么,装什么装呀,再怎么装也装不来人家小女生的纯,充其量你也就一蠢,春天下面爬着俩条虫的蠢。”

许欢言笑得整个人都快发抽了,她笑瘫在苏沫身上起不来。

苏沫用力把许欢言推*,用手指颤抖指着身侧笑得开怀的女人,“你,你这疯女人,受男人刺激了吧!要发春找男人去,别来寻我晦气。”

许欢言在旁敛住笑,低垂着眼眸,若有深思。

苏沫见许欢言久无动静,伸手推桑了*旁的人,“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我没事,我去吹干头发,你先睡吧!”许欢言丢下苏沫,独自走出房。

苏沫看着许欢言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忖,“这丫头,有事只会憋心里,不说出来,这不是让人在旁看得干着急么,看来,明天要找徐疯子出来好好问个清楚,弄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是何问题,她才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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