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徐宝珍指挥所门外,吉普车刚一停稳,马占山就一步跨了出来。徐宝珍、吴德林闻声从土屋里钻出来.
徐宝珍立即大声说道:“将军请放心,夜里敌人进攻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白天夺不走的,晚上他们也休想得到.我已经在江岸潜伏了一支160多人的机枪敢死队,以一当十,以十当百!”

马占山立即点了点头,又使劲地捏着徐宝珍肩膀道:“部队现在一定要劳逸结合,明天的战斗将更残酷,小鬼子会比今天投入更多的兵力。”

徐宝珍行了一个军礼答道:“我明白了,将军。”

突然,大炮轰鸣,炮弹呼啸着落在大兴车站附近,一时炮火冲天。

徐宝珍一下子冲到观察所窗前判断炮弹落着点,他大声朝马占山喊道:“将军,你马上离开这里,敌人的大炮太猛烈了。”

侦察员气喘吁吁进来报告,敌人果然误认为我军的军队已撤退到大兴站内,遂放出100多条木船,满载部队过江向北岸偷袭。

徐宝珍大声命令道:“你告诉邢介兴连长,执行赵司令白天的指令,等敌人靠近了再打。”

“是!”

在江北岸密集的芦苇丛里,潜伏部队一动不动,给敌人以无人假象。邢介兴连长在黑夜里借着江水的反光,看见一条条黑色影子向北岸划来,愚蠢的敌人为了配合部队的偷袭,用炮火和探照灯支援,强大的探照灯柱把那只只小船都暴露给守军潜伏部队,一挺机枪对准一条小船。

随着邢介兴的命令,几十挺机枪同时开火了,在猛烈火力的打击之下,河里的一百多条鬼子渡船乱做了一团,渡船所在区域,到处飞溅着木片和鲜血,几挺重机枪的子弹根本就不是这些普通木壳船所能抵挡的,被击毁船舵的船只很难再保持稳定的方向,浆手伤亡大的船只更是随着河水向下漂去,被击中吃水线以下部分的船只则开始进水。

日本鬼子垂死挣扎的摸样让邢介兴感到了一阵快意,看到有十来只没有遭到打击的渡船还在拼命地向岸上划来,邢介兴立刻命令道:“别管那些失控的渡船,集中打击最靠前的渡船,别让一个小鬼子上岸。”

随着机枪目标的转移,立刻让冲在最前面的那条鬼子渡船倒了大霉,更糟糕的是这条渡船竟然被一门150毫米克虏伯火炮的炮弹拦腰打成了两段,侥幸没有被击中的小鬼子也全部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这些鬼子只能等着去向天照大神报到了,唯一的区别只是被打死还是冻死、被淹死罢了。

此时,仅剩的日军开始背水而战,死命抵抗。潜伏的官兵已冲到岸边,日军因为没有来得及整队,伤亡惨重,吴德林的支援部队也赶到了,北岸兵力集中,而日军又在水中交战。

很快日军就支持不住了,几艘船想要逃跑。守军一排排手榴弹投到小船上。立时水柱冲天,船只被炸翻,交战不过几十分钟,偷渡的日军所剩无几。一些活着的日军士兵跳进江里,或是淹死或是被守军士兵点射当了靶子击毙。

此时,日军的探照灯正在江面上扫来扫去,只见江水里一片猩红色,千余士兵就这样消失在异国的水中。

这一夜,日军的炮火一刻不停地轰炸大兴站阵地,但他们再也没敢派兵偷袭。

参加4日战斗的多门师团步兵6联队三个大队及南满铁道独立守备队数个大队,配属飞机及轻重炮兵,共约10000多人,伤亡近5000人,而守军只有卫队团步兵三个营,骑兵一个连,省边防军二旅步兵两个营,约3000多人,伤亡仅1000多人。如此以少胜多的战役连日本人都惊讶不已:“这一天,中**队怎么了?都好像吸足了大烟,英勇无比,他们在与入侵的关东军死拼,几乎使16联队全军覆没。”

5日拂晓,日军变更阵容,在江桥上投入比4日更多的兵力,并驱使张海鹏部队在前面,由日军督战向守军发起猛烈的进攻。黎明前的黑暗里,江桥上一片火光,寒冷的空气在燃烧。

日军现在进攻东北的总兵力达到了18万人,而向黑龙江省投入的兵力就达到了近6万人,却始终未能打通通往省城的交通要道。

“巴嘎!”多门恶狠狠地盯着滨本道:“你地!应该死拉死拉地!”

“嗨!”滨本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多门难道又要开杀戒了吗?”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多门指着滨本的鼻子道。

“嗨!”听到这句话,滨本知道自己暂时是死不了的了,他立即兴奋地立正发誓道:“师团长请放心!”

“哼!”多门打断滨本的话道:“5日你必须保证夺取马占山部大兴火车站一线的中心阵地,夺不下来,别回来见我!”

滨本立即咬牙切齿地发誓:“5日我一定夺取马占山的中心阵地,否则以死谢罪!”

滨本回去后向前线指挥官田畑新一命令道:“明天,我们要是拿不下马占山的中心阵地,大家统统地切腹自杀!”

骄横的日军再也不敢轻视守军了,而且他们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夺命的光圈,这次,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天亮后,多门又增调第4联队、野炮兵第2联队本部、工兵一大队、新编混战第29旅团、野炮兵第26联队,总兵力已逾三万人,也就是说,投人江省的兵力大部分压在了江桥一线。又出动了5架飞机、一百多门野炮继续猛攻。

从早6点起,他们先以猛烈炮火做准备,直接打击赵晓峰埋伏的炮兵阵地,他们恨不能掘地八尺,将黑龙江所有的大炮全部摧毁。

接着,日本人又驱使张海鹏部2000多人从左右两翼、日军主力从中路对江桥北岸守军正面投入了10000多兵力,分五个梯队不断冲击,消耗守军的大量弹药,而二百多门各种口径的大炮抵近江边直射守表面工事,轰炸机装载巨型炸弹向阵地深部攻击,炸毁炮兵阵地和后方补给线,并肆无忌惮地在上空盘旋寻找机枪阵地攻击,以压制北岸守军火力,掩护步兵渡过嫩江。他们还天真的以为中国人的炮兵阵地已经被打残了。

其实,赵晓峰布置的炮兵阵地一点损失也没有,只是表面被炸弹掀起的泥土给覆盖了,等到他们悄悄走出碉堡将炮口掘开的时候,日本人的轰炸机正在他们的射程之内呼啸盘旋呢!

“轰……”不知什么时候,有几架飞机忽然扎了下来,它们大部分落到了江中,一架想要逃跑的飞机拖着长长的黑尾巴一头撞进了日本人密集进攻的阵型中,“轰!”周围呼啸奔逃的日本兵立即死了近二百人,几架见势不妙的飞机迅速升空,朝着洮南方向逃去。

此时,日本人的军队正在进攻的紧要关头,所以,没有人理会这些,当日本人的渡船到达江心时,中国守军突然射击,敌人大批落水,而余下的仍然在拼死渡江。

同时,日军还组织了突击队从左翼冲锋。但赵晓峰埋伏在碉堡中的狙击手现在可发威了,一枪一个,先打当官的、再打当兵的、先打日本人、再打中国汉奸!如此犀利的枪法令日本人一时难以抵挡。

但此时,已经抓狂了的敌人在铁甲车的掩护下,开始朝着中央阵地冲来。

徐宝珍立即拨通了赵晓峰的电话,向最高军事指挥官报告危急:“赵司令,我快支持不住了,敌人战车、大炮、步兵、骑兵一齐上,日军主力全部压过来了,损失相当大!”

“屁!你才牺牲了多少人?怎么?你想退?死也死在你的阵地上!”赵晓峰立即骂道。他知道自己的机枪阵地、狙击手阵地还在徐宝珍的侧面,如果徐宝珍的部队完了,那自己布置的阵地也就全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了,所以,他一点也不给徐宝珍面子。

“赵司令!我徐某就是战死也不会后退,不能让敌人这样大量消耗我们的实力。”徐宝珍争辩道。

赵晓峰沉思片刻,说:“徐宝珍,为避开敌炮火力轰击损失,你伪装好阵地,不让敌人发现正面阵地无主力部队,留下一些衣帽吸引敌人火力,所有的人都退伏到两翼的机枪阵地后面,我再命令炮兵支援你!”

赵晓峰放下电话后,炮兵阵地的轰鸣声已经传到了耳中。突然,敌人的远程炮弹再度密集起来,副官跑进来报告:“司令,日军已占领了江桥阵地。现在正组织突击队进攻大兴站与机枪阵地,虽然遭到我军的拼命阻击,但卫队团眼看支持不住了。”

赵晓峰急促地问副官道:“萨力布、吴德林两团上去没有?”

副官说:“正在外围等待命令。”

赵晓峰一听,立即操起电话:“命令第一骑兵旅吴松林部萨力布团长,第2步兵旅苏炳文部吴德林团长火速增援大兴车站一线的前沿阵地。”

赵晓峰扔下电话,立即将这里的情形报知了马占山。

马占山一听军情紧急,立即对黑龙江边防军参谋处长金奎壁说:“走,咱们赶到前线去,我要亲自去打这帮鬼子。”

金奎壁阻拦他:“将军,你是总指挥,不能离开指挥所,我马上到前线去。”

副官也阻止他的行动:“将军,敌人还有几架战斗机在沿途轰炸扫射,马路两旁有200多居民伤亡,你去太危险了。”

马占山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国人都在看着我马占山,我怕死,那前线将士呢?”他立即朝愣在一旁的副官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准备车辆!”

马占山带着边防军参谋处长金奎壁和一批副官、参谋、卫队、对空射击机枪组一齐分乘吉普车和卡车风驰电掣般向江桥前线开去。

汽车正要通过一片开阔地,机枪组长达尔木中尉忽然大吼道:“副官,敌机上来了,快进路西那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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