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人呢?
轩辕戒不得不问自己,冷静自若,聪明狡诈这八个大字,完全适用于唐子谋的身上。

红衣小心的抬头扫了一眼默默不语的轩辕戒,总结的说道:“以属下猜测,唐大人与青莲居士,五成与那青莲居士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轩辕戒自不是蠢人,红衣说到如此地步,他当然知道。但谋儿会与青莲居士扯上关系……他忆起自己曾在唐子谋面前对青莲居士赞不绝口,唐子谋只是在一旁微笑旁听,什么也不曾说。若谋儿跟青莲居士有关,又当如何?

心下不豫,轩辕戒的脸上却不见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现如今只是猜测,还不能肯定。青莲居士与子谋是否有关,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一切只是可能,红衣,本王命你……细查。”

最后两个字,轩辕戒有些艰难的从嘴中嘴出。若谋儿真与那青莲居士有一些不清不楚的牵扯关系,又当如何?如果如红衣所言,青莲居士是谋儿代笔写之,又当如何?那孩子他是打算宠着的,可是这天下霸业……

轩辕戒决定亲口从唐子谋口中得到一些证实,从黄衣那里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命人提出一坛黄金酒,独自一个上了竹园。

今年的冬季迟迟不退,东秦又位于偏寒地带,明明初春己过,仍是天寒地冷,寒风阵阵。

还是大楚好啊!!

绣院里的亭子中,唐子谋把自己裹得跟一颗球似的,连手都缩进衣袖里,深怕被这风刀子给刮了。对于大楚的冬天,以亲身体验之势,有了更深刻地体验。如果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闲着,画些画,弹弹琴什么的,倒也是不错。但人再怎么也不能宅在屋子里不出来,也只能趁今天没有冷风,趁着暖阳之时,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出来散散步,煅炼煅炼身体。

多年生活在大楚地唐子谋。不由开始感叹。比起东秦这该死地苦寒天气。不得不怀念大楚。想必那里春暖花开。景色怡人。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吧。早知道今年地冬天这么难熬。他早就……

唐子谋跺了跺脚。全身上下。最冷地就是脚部。

正当唐子谋大叹无聊、无趣、好冷、好乏味之时。竹意突然回到院里。在唐子谋地耳边低语。

“什么。麟王过来了?他来做什么?”

唐子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竹园。轩辕戒来无踪、去无踪地。倒也是时常来。但来地次数。最多也不过是晚上爬窗霸占他地床罢了。至于白天来竹园地次数。那绝对是屈指可数。后院地那些美人们。也因为轩辕戒地冷淡。也不再刻意过来找霉头。

整个绣园。就好像是麟王府被单独划出来地。别人甭想轻意进来。唐子谋想出去。更是需要向指定地人报备一声。私自不再准离开。这也是唐子谋才能耐得住这种寂寞。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对此反感了。

“子谋好生雅兴。”

正想着轩辕戒大白天跑到他这里做什么时,其本人后脚已经跳入绣院里,出爽朗的笑声。先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轩辕戒提在手上的那一小壶黄金圣酒,吸引了唐子谋大半地注意力。

“咝。”

他暗暗吞了吞口水,自从被黄衣下了禁酒令。别说是黄金圣酒了,就算中是普通的果酒,也被黄衣列为不可食用之物的行列。几杯下去解解馋,也被黄衣以各种各样的名义灌下一大霍又苦又难吃的中药,简直就像是活受罪。酒虫泛滥,若是条件允许,他早就冲出王府后门,美美的喝上一顿了。

可荆锋失职之后,黄衣一直尽守自己的本份,过着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行的勾当。只苦得本就没酒喝地唐同志,连闻酒香的机会都没有了。而轩辕戒此时手上提着的黄金圣酒,那可是作梦都想,怎么喝怎么都觉得够的好东西。本来还有缺乏热情的唐子谋,眼底一亮,连忙起身,请轩辕戒坐下。

轩辕戒自是不推辞,把精致地酒壶置于石桌上,只看得唐子谋更加的隔衣抓痒。

那小心肝,就好像有上百只小猫爪子,不停地挠啊挠,诱惑着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好想喝!!!

唐子谋甚至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该死地酒壶看起来挺普通的,怎么密封性这么好。那香甜地令人想记忆都记忆不了的酒味,怎么会闻不到呢?

轩辕

看着自从他把酒壶放在桌上的唐子谋,先是可爱的己的鼻子,再一点一点的移过去,澄清的眼睛,越的迷茫起来。那迷糊的模样,跟平常的他判若两人。

“今日前来,是想跟子谋私下里联络联络感情。”

正当唐子谋执着的看着透明的酒壶时,头底上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私下里?唐子谋抬起头,刚刚他全部的注意力全都贡献给了这小小的酒壶,现在抬头才现。今天的轩辕戒是独自一人上山。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名贴身侍卫。

唐子谋一挥手,竹意放下手中的托盘,便小心的退下。他抬头看向轩辕戒,哪曾料轩辕戒却看向站在三丈之处的阿傻,眼底的意思很明显。

“阿傻也不行。”现在的阿傻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灵魂十之去八,除了,还有做为人的本能,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轩辕戒可不想有人打拢到他们父子二人谈话,“今天是傻子,并不代表明天仍是傻子。”说穿了,轩辕戒根本就是不相信阿傻,或是不相信是傻子的阿傻。装傻谁都会,就算是三岁幼童,轩辕戒都不会放下警惕之心,这是在战场上生死所带来的忠告。

阿傻身上看不去有任何武功的迹象,但却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轩辕戒相信自己的直觉,三丈太近了,近得只需声音微微高一点,阿傻便能听得清清楚。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

唐子谋没有任何意见,他与阿傻之间的对话类似于密音传耳一类的,任何命令只需想一下转达过去便可。其最主要的原因,唐子谋对轩辕戒此人有几分信任感。若轩辕戒想杀自己,有的是机会,根本不必那么麻烦。

阿傻对于让他离开的命令非常抵触,脸上微现挣扎之色。最后还是唐子谋一再命令占了上风,阿傻不情不愿的一步一步缓缓退开。唐子谋微感应了一下,就算是退开了,也停在竹院门外,似是随时准备冲进来。

轩辕戒见唐子谋两眼仿若光的盯着石桌上的酒壶,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宠溺,好笑的开口道:“谋儿若是喜欢的话,可自饮。”

“那可是你说的。”

轩辕戒话刚落下,他便迫不及待的抢过置于中间的酒壶,小心的替自己倒了一小杯。至于轩辕戒面前的空酒杯,唐子谋很犹豫。他看了看精致的酒壶,再看看小小的酒杯。这么好喝的酒,存量肯定不多,绝对是喝一点就少一点。这轩辕戒根本就不懂得品尝美酒,这么美妙滋味的酒倒给他,那也是浪费。

但这酒好歹也是轩辕某人带过来的,若不倒上一杯讨好讨好。指不定这王府上哪里还藏有这种美酒,若他小心的不再拿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唐子谋越想越纠结,游荡于倒与不倒之间,五官皱得紧紧的,如同守财奴似的,一脸的肉疼,舍不得。本来心情还有些沉重的轩辕戒,看着唐子谋如此幼稚的一面,不由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那沉重之感,也在不经意之间,被抚得干干净净。

“谋儿想喝便喝吧,这便是给你的。”

天赖啊,唐子谋冲着轩辕戒露出灿烂到极点的笑容,双眼如同星辰又黑又亮,感动的说道:“王爷,您真是大好人啦。”

只一句话,让轩辕戒哭笑不得。只是一壶酒,便把这小家伙给收买了。

唐子谋喜滋溺的捧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之酒,品尝着许久不曾品到的美酒,露出了飘飘欲仙之貌。偶尔扫向轩辕戒,警戒而又一副你不喝是你的损失的得意模样。

看在轩辕戒送上美酒的份上,唐子谋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么,父王亲临绣园,究竟有何要事?”

轩辕戒也不言语,只是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书册,平放于石桌上。唐子谋挑眉,石桌上,六册书一字排开,正是最近风头十足的七国志。书上还散着墨香,书页整整齐齐,可见主人对其的珍爱唐子谋莫名的眼神下,轩辕戒从怀里拿出一张破损得极为严重的纸,平放在石桌上。

纸是普通的纸,细一看上面的内容,是七国志第一册上某一页内容。在三国随处可见,相当普通。可就是这张普通的纸,让唐子谋的心差点从心口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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