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一顿搅合之后,四人抓起牌来,韩暮将牌掀开之后,张彤云在身后惊讶的张大了眼睛,韩暮手头清一色万子,就多了两张风牌。
韩暮暗自高兴,自己的作弊手法还算没有生疏,对门那老家伙好像对此一无所知,愁眉苦脸的盯着自家的牌叹气;韩暮心道:“让你抓一手烂牌,叫你再得瑟。”

柳如眉坐庄,她随手打出一张西风,碣石叹息道:“碰着玩吧,这局牌权当送钱了。”唉声叹气的碰了东风,打出来一张九万。

韩暮道:“别灰心啊,您老人家不是会算命么?算算这把谁会赢啊,碰了!”

碰了九万,打出一张南风,叶儿刚要伸手抓牌,碣石叫道:“慢来,碰一碰吧,反正也是输了,就当是帮韩小弟拉拉牌吧。”说着将南风也碰了;韩暮这下有些担心了,这老东西连碰两对风牌,不会是在做清一色的字牌吧?

韩暮长了个心眼,将手中的东风收了收,从牌庄上抓来的不要筒子扔了出去。

“碰!”碣石愁眉苦脸的又道:“哎韩小弟坐在我下家真是好运气啊,我的牌烂,偏偏碰子多,这不是摆明帮你拉牌么?”

韩暮见他又碰了一碰,这下更为小心,但是同时也否定了碣石在做清一色字牌的可能,伸手抓了一张牌,张彤云在后面又差点蹦跶了起来,抓的是张两万,家里正好是从二万到六万各一对,二万到手只需打出东风便可听二、三、五、六万四张牌了。

韩暮稍微犹豫了一下,张彤云沉不住气了,她伸手抓过那张东风望圈内一丢脆生生道:“东风,谁要谁拿去。”

叶儿笑道:“谁要你这破东风啊。”

韩暮忽然预感到不妙,伸手想将东风拿回,只见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拍了下来,一把抓住那东风,正是碣石;只见那老家伙仍然愁眉苦脸的道:“不好意思,单吊东风,好像是小四喜呀。”

“哐当!”韩暮一屁股坐空,连带的张彤云都倒在他身上。

两人狼狈从地上爬起,碣石还是那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拽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道:“好像是两百番,恩,六吊钱!给钱吧,今天运气真不错,这么烂的牌也能胡牌。”

韩暮双眼冒火,咬牙将六吊钱丢进他的大钱桶里。

韩暮感到有些怪异,明明自己耍了手段,让碣石拿了一手散牌,凭什么他会这么快就胡牌,这老东西有两把刷子。

第二局开始,韩暮这次学了乖,他老老实实的码着牌,只是凭记忆将顺序牢牢记住,同时紧盯着碣石的双手,让碣石也老老实实的码起来。

牌抓回来之后,韩暮再次中奖,一手的*;碣石打出一张*之后,韩暮没有急着碰他的牌,而是闭目回忆碣石手中的牌型,他发现老家伙满手筒子,于是他硬生生的没有碰这张牌,而是伸手抓牌之后,将手中两张不靠边的筒子留住,也跟着打起了*。

碣石有些诧异,但韩暮我行我素,就这么将手中的筒子通通留住,硬是将满手的清一色*,变成了一手烂牌。

几轮过后,韩暮自摸一筒,胡了个小屁胡二十番。

碣石气的直翻白眼道:“韩小弟,清一色的牌你不打,硬是要打屁胡,你不想替小彤云翻本么?”

韩暮嘿嘿笑道:“想啊,我家小彤彤这么乖巧,我怎么会不想帮她翻本呢?但是常言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牌是强求不来滴,小屁胡很不错了。”

张彤云听他满嘴跑火车,又喊自己小彤彤,既害羞又高兴。

碣石咕哝着没吱声,叶儿和柳如眉也都明白这两人算上干上了,都下定决心跟着打熟张,让他们两单挑。

第三局下来,韩暮又是清一色的筒子拆开了打,最后碣石一不小心九万点炮。

第四局,第五局,第六局……

韩暮统统小屁胡,要么自摸,要么人家点炮,站在庄上二十多局就是不下庄,直到中午谢道韫她们下来叫人吩咐开饭之时,碣石的小钱桶里边已经空空如也,还欠了韩暮八吊钱。

碣石满脸土色,将牌一推气呼呼的道:“不打啦,不打啦,老是小屁胡有什么意思。”

韩暮笑着起身道:“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老先生不会不知道积少成多的道理吧。”

碣石怔了怔,忽然拍额大笑道:“确实如此,我想一口吃下头大肥猪,确实有难度。”顿了顿忽道:“其实,我和你玩这麻将,本身就是个必输之局。”

韩暮知道他所指为何,一瞪眼就要发飙,谢道韫察言观色忙上前打断道:“彤云带大家去用餐去吧,我和韩暮有话说。”说罢拉住韩暮的衣袖。

碣石知趣的赶紧溜出门去,众女呼呼啦啦的往饭厅走去;张彤云跟在最后磨磨蹭蹭,带众女出门后忽然扭转腰肢转过身来,抱着韩暮的脖子在韩暮的唇边轻轻一吻。

韩暮猝不及防间刚要给予反馈互动,张彤云已如蜻蜓点水般的闪了开去,转身逃出门外。

韩暮摸着嘴角,吧嗒吧嗒的品着滋味,心道:“看来要让这老家伙在府里多住了,最好是连谢道韫也杀的片甲不留,自己在上去报仇雪恨,今后可就香吻不断,艳福齐天啦。

腰上传来的刺痛感将韩暮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谢道韫手呈钳子之势狠狠的夹住韩暮的腰肉,一百八十度扭转。

韩暮抓住她的小手嘿嘿笑道:“韩夫人,吃饭,吃饭。”

谢道韫脸色不快,“哼”了一声便朝外走,韩暮知道自己最近几日的放浪形骸惹恼了才女,在才女面前强辩是没有用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得通,那便是:强吻。

韩暮拖住谢道韫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移到墙角无人看见的死角处,不顾谢道韫的娇嗔拍打,大口盖住谢道韫鲜花般娇艳的双唇。

才女初时还扭动不依,但韩暮灵舌舞动,才女片刻之后便心中一软,暗叹一声,陷入意乱情迷之中,宛然想就了。

傍晚,天气转暗,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来,气温转寒,古语云:“一场秋雨一层凉”确实有几分道理。

韩宅飞虎队在碉堡般的砖楼前广场上紧急集合,韩暮,袁岗,俊杰三人站在队伍前轻声的交谈,不一会,队伍集合完毕,全府除二十人留下当值之外,其余七十四人全部精神抖擞的站成两排,等待命令的发布。

两名飞虎队小队长陈坤和周迅上前敬礼报告道:“飞虎队第一小队集合完毕!”“飞虎队第二小队集合完毕”

韩暮等停止交谈,俊杰转身走到队伍面前道:“归列!立正!请少爷训话。”

飞虎队全体啪的一个立正,眼神炯炯的看着韩暮,一个个神情肃穆;大家的心里都感觉今晚有大的行动,韩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兴师动众的集合大家训话了,作为飞虎队的一员他们知道韩将军手眼通天,飞虎队里十多位表现优异的弟兄已经被韩少爷带入内卫府或禁卫军入职,都做了千夫长校尉一级的武官,这在他们眼里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一旦有重要的任务来临,便是自己表现立功的时候到了。

韩暮看着如坚墙一般肃立的众人,微微点头;他走上前去,抚了抚一名飞虎队员被雨丝打湿的发髻朗声道:“兄弟们!”

“哗”飞虎队齐齐挺直腰杆,韩暮微笑点头道:“今晚有个重要的行动,我们要去铲除敌人布置在我们眼皮地下的几处据点,稍后袁队长林队长将会和大家详细说明。”

韩暮在走到队伍正前方声音转为严厉道:“我要说的不多,就三点:一、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留一个活口。二、不允许任何人受伤或死去。三、行动中不许任何人说话,泄露身份。今晚是我们飞虎队在京城中的首次主动行动,对给我干的漂亮点,明白么?”

“明白!”飞虎队齐声大吼。

韩暮微笑点头,向袁岗和俊杰点头示意后匆匆离去。

小筑内,苏红菱正帮韩暮穿上夜行衣遮盖住鳄鱼皮甲,又用一块黑布将韩暮的头蒙住,在他的腰上悬上一把宝剑,嘴里轻声道:“韩郎,真的不要我去么?”

韩暮微笑着摸摸她的脸蛋道:“不用,还不需要我的菱儿夫人出马,在下这个小兵卒就可以搞定了。”

苏红菱痴痴的望着韩暮道:“我知道你的武技已经到了我无法企及的地步,怕是嫌我跟着你成了累赘吧。”

韩暮哈哈大笑,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翘起的小嘴上‘滋’儿一口道:“你在瞎想什么?你的武技袁大哥他们也难望项背,只是家里没人镇守,若有贼人前来,如何是好,你的责任重大啊,家里上百口的人都靠你了。”

苏红菱喜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韩暮再亲她一口道:“晚上洗个香浴,等我回来,今晚我好好疼你。”

苏红菱娇羞无限,伸手推开他。

韩暮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出了房门,忽然发现谢道韫等众女都站在厅中等着他;韩暮奇道:“干什么?又准备打麻将么?”

柳如眉飞奔过来,搂住他腰身道:“要小心点啊,千万别受伤。”

韩暮这才明白她们是在担心自己,心中感激,道:“夫人们放心,我不会像上次那样拼命的,再说这些人都是小喽啰,我们有几十人,又有袁大哥和俊杰助我,又不是我孤军作战;放心吧。”

谢道韫轻声道:“你若要拼命时,只需记住,家中姐妹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韩暮哈哈上前,每人亲了个嘴,谢道韫和张彤云出乎意料的没有躲闪,任他得逞,韩暮笑着出门而去,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难怪人人都说温柔乡乃英雄冢,倘若每次出门都是这幅架势,那自己还不如躲到深山老林里享清福去,还谈什么报仇,谈什么报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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