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对于童茗来说,花远溪是她敬重的长辈,她不想让人去侮辱他。
“我胡说?你不奇怪吗?他汗马功劳最后那般下场,除了叛国还能是什么?”皇后根本不理会童茗的反应,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一把梳子边梳头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十七年前吧?花远溪出征攻打南蛮,大胜,他总是大胜……”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眼神里闪过无人察觉的神伤。

“后来突然不打了,说以后北阙和南蛮再也不打了。空桐摘星当然不答应,他是个暴君!是个杀人狂!他要将南蛮夷为平地!”提起这个人,皇后又变得狂躁起来,童茗心中有些悲哀,她看到一个女人为了爱变成了魔。

“……”

“花远溪竟然说自己有病在家休息,不出征,空桐摘星就自己亲自带兵,没想到却在边塞看到了花远溪!呵呵呵,他要偷跑出关,他要去通风报信!”

“不,如果他是叛徒为什么不自己带兵呢?那岂不是更容易些?也更方便。”

皇后转过身点了点头,像是表示赞同,可是脸上的笑意却依然充满挑衅。

“对,我们那时都为他求情,可是他就是不说自己为了什么,只是求空桐摘星放他走,他说他必须要去南蛮!你娘对付男人真厉害,问了几句就问出来了,原来他在南蛮有了孽种!”她将梳子用力砸到桌子上,像是砸在金清秋身上一样痛快!

“什么?”

看到童茗吃惊的样子,皇后心里顿时满足,她站起身来,狰狞的脸靠近童茗,扭曲的五官紧凑在一起,神经质的说道:“还是南蛮的公主呢!呵呵呵!简直成了笑话,他说南蛮本无意再打了,尤其是那个公主,他们在战场相识,那女人真是不知廉耻,竟然投怀送抱,还留下个孩子!”

“那为什么不两国修好呢?”

皇后冷笑了一声,“空桐摘星是个嗜血的疯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似乎此时此刻对童茗的无知感到可笑。

“他认为花远溪背叛了自己,更加愤怒,一夜屠城,杀了几万南蛮人,南蛮人从此对北阙就更恨了!”

“这是何苦呢……”

“空桐摘星是最自私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不忠!但是他却可以去伤害别人!后来花远溪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他很失望想要离开,他干脆把他抓了起来,其实他不想关着他,只是想让他再次臣服于自己。呵呵,可惜啊,他一辈子都等不到花远溪的忏悔了!我不会给他机会,我要让他后悔……”皇后的声音似乎飘荡到了很远的地方,童茗不寒而栗。“你杀了他……”童茗简直不敢相信,虽然应涟早就跟她说过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花远溪武功高强,怎么会没有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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