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仿如一个吃醋的小姑娘,恼他这几天抛下我不顾哩。大文学
“怎么,想念孤王了?”他微微眯起俊眼,轻声笑道。

“谁想你来着?我还巴不得你不回来呢,清静。”我仰起下巴,骄傲地说道。

“假话。”他抬指轻轻摩娑着我的唇瓣,浅浅地笑着,“我可是很念着你呢。”

他慢慢收拢双臂,俯首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零星的胡渣子沾上我细嫩的肌肤,刺得有些微疼痛。

我仰起脑袋,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凝神望了一眼,“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查案很辛苦吗?”

“我两天没睡了。”

“哇,你当你是超人呀!两天没睡,那还不洗洗睡去?”我拽起他的手跨步便走。

“不要。”他轻轻将我一扯,慢慢逼近我。

我有些心慌,见他每近我一步,我便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再到后来,我贴上了墙,已无路可退,被他圈在一小方天地之中,

“做什么……”我才一张口,便叫他滚热的唇堵上了。

一时间,我的心猛一抽搐,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在他热情如火的侵袭下,我被吻得浑浑噩噩,本想推开他,却被他拥的更紧,感觉他调皮的舌尖在我口里辗转徘徊,我很想放声尖叫,却不幸被他火热的唇舌吞没了全部的声音……

我紧紧捉着他的衣袖,清晰的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那颗雀跃的心脏,即将跳脱我的胸腔,瞬间的升温,将我灼得通体发热,难以自控。

他的吻渐渐从热烈转为轻柔,细细地吻上我的眉、我的眼、垂首注视我一下,未经意间,恰好与我懵懂的目光相撞。

他微微一笑,伸指抚过我的脸颊,幽幽长叹道,“三天了,怎么才见面就叫我回房安睡?”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见你很累的样子……”

“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啊?”我口是心非的丢给他一个超级卫生眼。

“还说不担心我?”他盯着我的脸半天,忽而嘻嘻一笑,“你的脸上明明就刻着‘很担心’三个字。”

“哪有?”我气呼呼地丢开他的手。

“有!你有,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他笑着执起我的手,慢慢贴上我的心口,跟着又近前一步,几乎完全贴到了我的身上。

我粘在了墙上,心有悸悸然地瞧向他。

做什么靠那么近,近的连他的呼吸都能闻到,该死的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跳跳跳,整天跳个没完没了,跳跳跳,跳死得了。大文学

呸呸,呸呸!怎么这样咒自个儿呢~~

“寒儿,让我再多看你几眼,我很是挂念你。”

“我又不是要死了,明儿你想看多少眼都没关系,你看看你,都快累趴下了,快洗洗回房睡吧。”

“口无遮拦的。”他怪嗔着抬手轻扣我的脑袋瓜子,“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入东厢房,在跨进门前,他还特地转身再看了我一眼,“你早点睡,明天也早些起来。”

“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保管你一定会喜欢。”他笑了笑走入东厢,抬手扶住房门,柔声说道,“寒儿,谢谢你今天陪了我母后一下午,早点睡吧。”

“啊?喂!!”我眼睁睁望着他笑呵呵地合上门,瞪着他房内突然亮起的灯光,“哈”了一声,“搞什么呀?古古怪怪的,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跟他母后在一起?”

我低声咕哝着转身回到房里,“要我明天早些起来,又想干啥?”

啊,不想了不想了!干脆明天把太后打算招我当义女的事告诉他,让他想想办法推了吧,那么头痛的事,丢给他得了!

睡觉!我一骨碌倒到床上,连鞋子也未脱,侧身面向床内,用力闭上眼睛,叨叨念念着睡觉,然而却不争气地想起适才一番情景,心情便再度激荡起来。

睡吧!我又翻了个身,脑海里依然扫不掉他俊朗翩翩的身影。

睡吧!我闭着眼睛坐了起来,约莫过了五分钟,我猛然张开眼,气呼呼地跳下床,转首望着那两扇檀木雕花窗发起呆来。

你说,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他会不会也与我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呢?

他会不会,正期待着我推开那扇与他相对的窗户……

会不会,现在就站在我的窗下?

我抿抿唇,跑到窗前,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伸出了双手,推开了面前的那扇窗户,瞧着对门漆黑沉寂的厢房,呆望了半天。

“哎呀!云若寒呀云若寒,你在干什么呀?你在期待个什么鬼东西?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非分之想?你真当你自个儿是个古人了吗?笨蛋笨蛋笨蛋!”我忽然跳了起来,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骂着,急急忙忙想要伸手拉上窗户,却在我关窗的那一瞬间,蓦地瞄到对面的灯又亮了起来。

我心中一动,急忙扑回桌前,吹灭了灯罩里的烛火。大文学

我站在漆黑一片的厢房内,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对面门扉轻响,伴着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渐渐来到我的房前。

我紧张地瞪着印在门上的模糊身影,慢慢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那身影在我门前来回走动着,反反复复走了不下十数次,微微地抬起了手,作出一个叩门的动作。

便在我的心将要提到嗓子口之际,他又缓缓地放下了手,慢慢走到我的窗旁。

我坐到床上,盯着窗外那抹淡淡然的黑影,见他又开始来回地走动着,几次,他想伸手敲我的窗户,却又止住了。

我心底忽然冒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心疼,无端端在黑暗中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他走了有多久,好几次我都想开了门请他进来,可终究却是忍住了。

差不多隔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淡淡地叹了口气,缓步离开了我的窗前。

我疲乏地倒在了床上,闭着眼,胡思乱想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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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点未到,我就被那天杀的秦绍挖出了暖和的被窝,懵懵懂懂地任由采儿摆布了一番,我昏昏然地被他抱上了马车,继续梦游着。

颠颠簸簸间,我靠在他怀里,茫茫然地撑开一只水眸瞄了他一眼,“去哪儿?”

“还没到呢。”

“哦。”我换了个姿势,使自己靠得更为舒适些,一头埋在他怀里,继续昏睡去。

恍惚间,似乎听到他特有的、富有磁性的笑声忽而在耳畔响起,不高亦不低,听来十分悦耳。

笑什么笑?人家习惯了下午两点起来的好不好?别吵人家睡觉!

话说回来,这家伙应该是上完朝回来了吧,怪的是,明明他昨晚和我差不多时间睡的,起的还比我早,估计他只睡了一个时辰,怎么还这么有精神,真不是人!

陡然间,马车莫名其妙的停下,由于停得比较急,马儿烦躁的嘶鸣起来。

我吃了一惊,险些从他怀里滚了下去。

他急忙勾住我,一手挑起帘子向外透望,“什么事?”

“王爷,是个臭要饭的。”赶车的牛叔从车上蹦了下去,骂骂咧咧地蹬腿踹了下躺在一边儿的乞丐。

乞丐哼哼唧唧地歪倒在地。

秦绍抬手挥了挥,“算了算了,牛叔,你走过去瞧瞧他,怎么哼得这般大声?”

“是王爷。”牛叔不情不愿地轻踢了乞丐一脚,“怎么样?没死吧?”

乞丐哼哼着向马车前爬了两步,“小小人该死,小人不知王爷在此,惊扰了。”

秦绍皱着眉摇了摇头,“想不到连都城之内也出现了流民,真是可怜。你起来吧,牛叔,给他些银子,打发他走吧。”

“是王爷。”牛叔撇了撇嘴角,从兜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托在手心掂了掂,伸向乞丐面前,“喏,拿去,以后走路长着眼睛,别再横冲直撞了!今天算你运气,碰到我们王爷,若换了别人,怕不给你一顿好打。”

“是是是,谢谢王爷,谢谢王爷。”乞丐伸手接过牛叔递给的银子,连声称谢。

我一手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了乞丐几眼,忽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道,“等一下!这人我认得!子初,我几日前在成王府门口见过这乞丐,他还说他是五福州流窜过来的难民,那日我还见成王给他好大一锭银子,嘱咐他尽快返乡呢,我的天,他是个骗子,别给他!”

“什么?骗子??”牛叔瞪大牛眼,正打算伸手逮住那乞丐。

熟料,他一把甩开牛叔的手,单脚跳着狂奔,跑的比飞的还快,一溜烟儿,便不见了影儿。

秦绍憋着古怪的笑意与我对视一眼,我俩霍然大笑起来。

我捧着肚子直喊“哎哟”。

“这都什么人呀。”我笑不可遏的摇着头,“一只脚都跑的那么快,他该不会急得忘记他有两条腿了吧。”

“牛叔,走吧。”秦绍笑着挥挥手,再度放下帘子。

我直揉着笑痛的肚皮,睇了他一眼,“我说,你们两兄弟也真菜,居然被同一个乞丐骗银子。”

“哼,孤王怎么知道他是个骗子?下次别让我撞见他,否则我定要打折他的狗腿。”

“哈哈。”我放声大笑。

“不过这乞丐也有点功劳。”他瞄了我一眼,忽然抿唇一笑。

“什么意思?”

“至少把你给吵醒了不是吗?”他笑着抬手捏捏我的脸颊,“若不是他这么一吵,天知道你还要昏睡到什么时候。”

“哼。”我骄傲地抬起下巴,“对我来说,现在才刚好是子夜入眠十分。”

“昨日睡得可好?”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不料,我心中微微一抖,做贼心虚的想着,该不会被他瞧出什么端倪了吧?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事。”我抬了抬手,“对了,到底去哪儿?”

“七星楼。”

“七星楼?不是男人处理公事的地方吗?我可以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他微微一勾唇,霸气的说道。

“子初,我有个疑问,憋在肚子里憋了一晚上了,你现在得老实告诉我。昨天……你怎么知道我和太后处了一下午?”

他笑而不答,只是抬手撩起帘幕,说了一句,“到了。”

“你还没回答我。”我气呼呼地跳下马车,被他伸手抱住。

“姑娘家也没半分姑娘家的样子。”他笑着点点我的额头,径自拉着我朝面前的大院子走去。

我略略观测了一下,见门口有八个壮汉看守,入内即是一大片宽敞的演练场,七星楼便伫立在我们的正前方,巍峨而耸立、气势磅礴。

楼前有四人把守,见我们走来,遂统一向秦绍行礼,齐声叫道,“王爷。”

秦绍稍一点头,扯着我走进七星楼。

我抬眼瞧了瞧靠左的楼梯,嘻嘻笑道,“上楼?”

秦绍摇了摇头,拖着我直直地向对面那道墙走去。

“去哪儿呀?子初。”

秦绍伸手推了推墙面,“呼”一声,墙壁自动向一边移开。

“哇,秘道?”我雀跃着蹦了起来。

“走。”他拽着我走了进去,原以为是黑糊糊的一片,哪知道触眼一片繁忙、热闹的光明景象。

许多人在我面前跑来跑去忙碌着,有提笼子的,有举线轴的,我还听到“呼啦”一声响,急忙抬起头,只见顶头上方飞过一只莫名事物。

我仰着头,“哇!”的惊叹一声。

好雄伟,好强大的线结构工程啊、各色的线轴杂而不乱,有条不紊的交错在上空,真是好神奇,好古怪。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我一手指着上空好奇的问道。

“是为了内部传递情报所用。”他淡淡一笑。

“情报?七星楼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央情报局?”

“什么什么局??”

我瞧了他一眼“噗嗤”一笑,“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专门为朝廷采集情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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