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自从离开了澶州,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漂泊在江湖,没有人相随左右,几乎天天泡在酒里,数月间的流离,他的神形变得十分的憔悴,眼中的那种冷漠更加的比以前有过而无不及,沉默寡言的几乎让人感到他是个哑巴。()他那份内心的痛苦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破衣烂衫的体内藏着一颗即将被冻结的心,原本那颗慢慢恢复温度的心又重新受到伤害,而且这种伤害的源头又是来自于他感到最亲近的两个人……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魂归何处,有时想着去关外去找大哥韩天演,可是话的缘由又不知怎样向大哥解释,还有大哥相赠的那把‘青?’宝剑也被他人盗走,他无颜面对大哥的问话。有时从怀里摸出那对合璧的白玉鸳鸯看着时,心中又增添了无尽的伤感……他是个内向十足的人,他喜欢婉儿可是从来没有挂在脸上,表于口中,只有默默的感知这一切,在相处的日子里,自己以前那颗冷傲的心已被婉儿细心的照料与温情所慢慢的熔化……与楚傲天的相识又唤起了一份家道兄弟间的温暖,他真的把楚傲天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注以亲情,注以爱心,以至于将自己的生命都看得很轻去舍命相救他……就在心灵归于正常的时候突然间生了这一切,而且还是唤起他重新步入正常人的生活的所谓心知的两人,太突然,太让人不可思议,所有的这一切的回味几乎能让他失却了理性而无法自拔。
孤身一人,破衣烂衫,一柄长剑游荡在漫无边际的江湖当中。又过了数月,世道越来越乱“澶渊之盟”后宋真宗自感自己的丰功伟绩已经越了自己的先人,随之大兴祥瑞之事,东封泰山,西祀汾阳,又大兴土木广建佛寺道观,劳民伤财令民众苦不堪言,苛捐杂税逼得有些人已经生存不下去,从而导致社会矛盾激化,各处人民无法生活纷纷的揭竿起义,形成了数十支强大的潮流与朝廷作对。江湖上的门派也是活动频繁纷纷广收弟子扩大自己的实力,一时间,江湖帮派之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尤其是黄眉教异常的兴旺,大有凌驾于各名门正派之上的趋势。

这天,司马令无意当中来到了栖霞山,就见到此山郁郁葱葱,树林茂密百鸟站在枝头尽情的高歌,颇有凤凰来仪之势。司马令不由得叹道:‘就是老死此地,有百鸟相伴啼鸣,高枕黄土也足矣’正在唏嘘间,就见到身后的侧道上奔来数十匹快马擦身而过,马上的汉子身边带有兵刃个个雄壮无比,有一个汉子回头看了看司马令立时的将马带住停了一会,一提马缰来到司马令的面前问道:“好汉可是去参加千佛岩南吴聚盟大会?”司马令眼神漂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汉子见司马令不说话摇了摇头将马缰一带飞驰而去。看着那汉子绝尘的背影,司马令一听说是千佛岩开什么聚盟大会,两腿不由自主的向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走去。几个时辰间,从身边骑马掠过的有十几群人,也有七八个人一堆的向前走着,但司马令都远远的避开走着小路,当走到一个山丘的旁边,见到一个叫化子般的老人躺在那里捉身上的虱子,身边赫然放着一把长剑,看来也是个武林中人。司马令也没有在意就从他身边过去,不想身后传来一句话:“嘿嘿,现在的年轻人哪,当真是连一点点人情味也没有了,看到了老年人连点礼貌也没有……”司马令一听,顿了一顿又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一会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一股青风从身边刮过转眼既逝,司马令感到有些不对劲稍稍作了停顿又继续前行。刚走了里许,就见刚才那个叫花子老人躺在那里还在捉虱子,司马令这才明白刚才那一阵青影是这位老人以骇人的轻功所展现的度。司马令知道遇上的高人,但是神情还是那样的凝沉,径直的向前走着,那老人见司马令连话也没有说只顾向前走,不由得嘿嘿了两声身子一提,身法快得无与伦比向前冲去,司马令见状心性燃起,也将身子一纵,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疾若奔马,司马令一提内力身子霎时与那老人只差半步,那老人扭头一看不由得诧异万分,能与他较力轻功的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看看奔出七八里地见司马令还是只差自己半步,嘿嘿一笑,突然间身法骤变,就见那老人就如离弦之箭登时将司马令甩了个无影无踪。司马令见状提气猛追,奈何如何移动身法都见不到那老者的影子,司马令不由得心里一阵气馁,步子也就慢了下来,莫约奔走了近二十里才见到那老者躺在路边上呼呼大睡,很显然已经到了一段时间。好像听到了司马令的来到,那老者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司马令嘿嘿笑,司马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那老者见司马令一句话也不说,好似没有看见他一般,心中不由得有气,叫道:“你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吗?”司马令闻言,扭身冷冷的说道:“我干吗要把你放在眼里?”那老者一时语塞,是啊,为什么人家要把你放在眼里?干瞪眼了半晌,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难圆其说,晒晒一笑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轻功这么好……难得呀,难得。”

司马令脸上如同罩了一层霜说道:“什么好不好?比起你来在下还差一大截。”

那老者一怔,说道:“你要跟我一样了那还得了?那我这‘神飘’的名头还不被你抢了过去?小娃娃说话真不知天高地厚。”

司马令也同样也是一怔,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邋遢老者竟是当今轻功绝顶无比的‘神飘’司徒在野,司马令闻听忙身子一躬说道:“原来是‘神飘’司徒老前辈,在下失敬。”那老者一听,腰顿时一挺说道:“呵呵,不要来这虚套啦,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完一直盯着司马令上上下下看个没完没了,突然的说道:“老夫将这绝顶的轻功传给你好不好?”司马令也是一怔,怎么这老头说胡话啦?武林中人人皆知‘神飘’的轻功向来不外传,人到老年连个弟子也没有,向来独来独往。今天突然说要把这身绝顶轻功传给自己,司马令也闻道‘神飘’历来疯疯癫癫,突然的一句话如何能相信,所以眼光一敛就要走开,那司徒在野一看急了,忙上前拦住狠道:“你这年轻人,到底答应不答应?你去问问我多会说是要将这功夫传给别人来着,有多少人对老夫的轻功垂涎三尺,偏偏你看不起老夫的功夫,今天你说不出个道理你就别走……”

司马令微微一顿,觉得这老头有些不可思议,看来江湖上对他的传闻是真的,脑子一转就说道:“司徒前辈,正像你刚才说的‘你多会说是要将这功夫传给别人来着’所以说我不敢做你的承传弟子,也就不敢妄想你会将这绝学传授给我。”

司徒在野一听挠了挠头,含含糊糊的说道:“这句话我说过吗?不会的,一定是你听错啦。”司马令一看他为老不尊有些耍赖,可是一个老者与自己纠缠不休毕竟有些麻烦,想着要摆脱他就问道:“前辈要传我功夫总的有个起因吧,没有原因在下万万不能学前辈的功夫。”司马令本想一句话将他堵住,能尽早抽身走掉,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司徒在野好像被灌了**汤竟然死死的盯住了司马令,沉思了半晌说道:“原因嘛,就当是我想收徒弟了。”司马令冷冷的说道:“在下并不想当你的徒弟。”司徒在野一愣,又说道:“那就说是你想拜我当师父了。”“在下没有拜师之意。”又是一句冷冷的话语。司徒一张老脸红了半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那就算是我白教你一套功夫让你学……可否?”脸上挂着试探询问的口语,司马令摇了摇头。那‘神飘’不竟的勃然大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娃娃到底想怎么样才行?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与你的父辈是至交也说不定。”司马令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司马令,我的父亲在二十年前早已仙逝,恐怕司徒前辈不会认得在下的父亲,所以前辈没有任何理由逼在下承传你的绝学,在下告辞了。”说完就要走。没想到司徒在野一听竟然哈哈大笑,那个笑几乎是包含着一种得意又包含着一种狂喜,直笑得司马令顿足不前疑惑满腹的看着他。就见司徒在野狂笑了一会,忽然脸上变得十分的严肃说道:“老夫收你做徒弟有原因了,哈哈。”司马令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见司徒在野说道:“我们都姓司,一笔写不出两个姓,哈哈,难道这不是理由?”

司马令一听有点哭笑不得,一个姓司马,一个姓司徒明明是两回事,硬让这老头给牵强附会的说成一回事,司马令有些无奈,只好摇摇头要离开,不想那司徒在野挡在面前怎么也不让司马令走,司马令知道以自己的轻功根本躲不过他的纠缠。

司徒在野叫道:“你这个娃娃怎么搞的,让老夫说收你为徒的理由,老夫找到了理由你却不守信用?何也!”

司马令冷冷的说道:“前辈所说的同姓那是虚言,司徒与司马是两个不同的姓,怎么能混为一谈而论?”

司徒在野一听,嚷嚷道:“我不管,反正都姓司,几百年前是一家子,今天你这个徒儿我是收定啦,你要是不答应老夫与你走两招……”说罢,身子一摆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长剑拿在手中。

司马令脸上毫无神色,右手已按住了剑柄,心想只要对方一剑,自己再动手也不迟,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对方身形一晃已不见了踪影,当下就感到脖子后凉飕飕的,一股兵刃的寒冷已将汗毛乍起,司马令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头的身法竟是如此的快捷,立时长剑出手,一招‘苏秦背剑’就听到兵器的碰撞声,司马令身子一晃,手中的长剑立时的爆起层层气浪,那司徒在野竟然丝毫不惧,挥动长剑将全身护了个密不透风,身形不断奇妙的变换着,司马令连出十几招,虽然荡出的剑气威力无比,竟暂时奈何他不得,不由得对这老头又有了一丝的佩服,就在这当口,那司徒在野身子一晃已摆脱了司马令那纵横交错的剑流,躲在了七八丈以外,气哈哈的说道:“好厉害的剑法,快让老夫喘不过气来啦,厉害、厉害,这是甚么剑法?”司马令将长剑一归鞘冷冷一笑就要离去。还没有走了几步,就见司徒在野在自己前面五丈开外做拦截状,因害怕司马令的剑气不敢逼近。

司马令看到自己将一个名震江湖的‘神飘’逼的像个乞儿,心中一凛有些歉然,脚步也就慢了下来,让司马令不解的是这个老人为什么总是要缠着自己,凭借‘神飘’的名声,他想收什么样的徒弟不成?干嘛非要选中自己呢?。司徒在野一看司马令脚步慢了下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甚么药,可是眼前这个小子无论从其身法上还是动作的敏感方面,实在是武林中难得一见奇才,如果自己将这身轻功传给了他,这小子的成就一定会在他之上。他之所以没有传人,就是因为没有见到过能传此功的可造之人材,在上山的路上司徒在野已经注意到他了,就故意的躺在那里试探他,可在较功力的时候,司徒在野不由得一阵狂喜,今天终于现了他梦寐以求的可塑之人,所以说今天这个人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了。

司马令想了一会又看了看已经走到山口,就对司徒在野说道:“司徒前辈,你也不用总是缠着我,这样吧,过了这道山口大约有二十里前面那座山峰,你我拚拚脚力,如果你先到我就拜你为师,如果在下侥幸先到你我各不相干,各走各的道,你看怎么样?”其实司马令心里想,虽然我轻身功夫不入你,可是不见得你的耐久力能有我强,当你力气耗尽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输给你,所以出了一个这样的赌注。

那司徒在野看了看那座山峰稍稍一顿说道:“你是说不管什么法子先到那座山峰就行?”司马令一听,看看通往那山峰只有一条路,四周都是悬崖陡壁,你‘神飘’再神也没有长了翅膀,当下说道:“没错,只要先到那座山峰顶上就算赢家。”司徒在野好像知道了司马令的想法一样,当下说道:“嘿嘿,好的,你先跑吧。”司马令说道:“不敢,前辈先行。”司徒在野呵呵一笑,身子已出了数丈以外,司马令运了一口气,身子也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一到了山口就赶上了司徒在野,好像看到司徒在野漫不经心的样子,身子稍稍一纵已将司徒在野远远的甩在后面。司马令狂奔近十里,身后已不见‘神飘’的影子,司马令心想,毕竟是年龄不饶人,刚刚想到这里,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就见那山峰的半腰上有一个影子像大鸟一般的飞上升,不是‘神飘’是谁?见那影子轻盈的就如一道白雾冉冉上升,上升度毫无滞怠,眼看的就上了山顶。

司马令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轻功是远远比不上他的。等他来到山顶时,那司徒在野躺在那里眼睛望着他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好徒儿,还不叩拜师父?”司马令听到此话,就上前双膝跪倒拜了三拜,司徒在野身子一跃而起忙将司马令扶了起来口中说道:“老夫将此绝妙神功传授与你,也不愧授你三个响头了,呵呵,这样吧,本来以你的武功应该已经天下一流的功夫了,完全用不着学这轻功,既然老夫受了你的跪拜,等你学完这套轻功我们就了此师徒缘分,你看如何?”司马令一听忙一顿道:“岂敢,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小徒怎敢得艺而弃之令天下人唾弃?”司徒在野一听哈哈大笑。

数日间,司马令心无旁骛,潜心研修司徒在野所教的轻功法门,进展竟是十分的神,就连司徒在野对司马令的领悟天赋也感到十分的惊讶,原本想着三个月才能将所有的功法教给他,没想到司马令既教即会,身行变幻等高难度的法门几天就能融会贯通。其实这得益于司马令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太虚神功’乃是天下内功最高的境界之一,真可谓融会贯通一通百通,尤其是司马令此时心中没有杂念潜心学习,更是造就了他精进的度,等快到了千佛岩的时候,短短十几天司马令已经将司徒在野全部的功夫精髓学了个十之**。

这天走在路上,看看离千佛岩还有几十里,司徒在野对司马令说要看看他的进步到底有多快,提出二人同时用功力直奔千佛岩,司马令知道这是在考教他的功力,点点头,还没有说完话,那司徒在野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司马令一看功紧跟其后,没过多久,两人几乎身子处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司徒在野吃惊的看着司马令,脚下丝毫不慢,暗暗的将功力逼至九分,顿时就觉得身边的山石、树木像虚影一样飘过,脸上被山风刮得生疼,司徒在野心想以这样的度飞奔还是近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来这个司马小徒的进步极快,不然怎么会这样逼得他使出全身的解数来应对……不过想你司马令再厉害这时想必已经被自己甩出应该有一里之外,就在他为自己绝顶的轻功得意的时候,就觉得身边有身影晃动,侧目一看,几乎让他大吃一惊,就见司马令脸上毫无表情,双眼微睁,神情凝重,尤其是脚下的步伐丝毫不急不缓,恍如飘飞,离自己不到半尺,大有过自己的势头。这一下子可让司徒在野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数十年来从没有见过的事,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就是师父重生也不会过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刚收了个徒儿就大有取代自己的名头成为‘神飘’,同时也为自己收了这么个徒弟感到得意万分,为了不让司马令有骄傲的思想,顿时身形一晃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心法,将功力上升到极至,就感到身子恍惚已经飘起,迎面分开的空气近乎将呼吸窒息,同时也感到司马令与自己拉开了距离,看看将到千佛岩,前面的人群依然显现,人群当中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司徒在野身子以像箭一般的向空地飞驰过去,脚步停住刚要回头看看司马令远在什么地方,可看到的是司马令的下拜,就听他道:“感谢师父考较徒儿功夫。”司徒在野顿时愣在那里,这小子原来紧跟自己身后,这不可能生的事竟然生了。

原来司马令跟在司徒在野身后,看到师父催力与自己拉开了距离,自己也调整了一下身形,恍忽间,好似带动了‘太虚神功’、‘元?悟释’中所有的调息精要法门,按照这十几日所修炼的轻功要旨,脚下几乎是随心所欲的运行,到了千佛岩没有想到与‘神飘’一前一后,仅差半步之遥。

司徒在野听罢纵声哈哈大笑,笑声是那样的兴奋,不乏里面还隐藏着一些苦涩,笑声嘎然而止,就听司徒在野说道:“司马小侠,老夫岂敢再做你的师父,一年半载以后老夫那里是你的对手,咱们就当做了十几日的忘年交,你我以后不必以师徒相称。”司马令一躬身说道:“师父之言差矣,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是师’想当年王羲之也曾拜一字之师,何况我一介平庸之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竟忘了这是英雄大会,这时有几人从主座位上下来,走到司徒在野面前施礼道:“有蒙司徒前辈能参加这次聚盟大会,我辈甚感荣幸之至,恭请‘神飘’上座。”司徒在野心不在焉,口中喃喃的逊谢,随着那帮人走到主位前坐定。顺手指了指司马令告诉那些人让司马令也坐到身边来,那些人刚才听到二人的对话,知道这位青年是司徒在野的徒弟,心下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造次不听,随搬了一张石椅让坐于司马令。

主持这次南吴聚盟大会的人是号称‘金陵刀王’的戴农,那戴农年逾六十,红光满面,三缕胡须皆尽花白,在吴地谁都知道戴家刀法堪称一绝,来到千佛岩的人都为吴越之众的武林好手,这次聚盟大会主要是针对黄眉教的扩张所召开的,其目的是在这次大会中推选出一位吴越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共同抵抗黄眉教。连着几天在这里比武多次,今天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出动的几乎全是顶尖的高手,因这些武林人士极少参与了澶州大战,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不认识司马令,就是去过澶州的人见到过司马令,可是此时的司马令衣衫褴褛,胡子拉碴,那里还是那个英武逼人的大内都总管,所以都没有注意到他,只以为他是‘神飘’的徒弟而已。

场中已有两人又各举长剑斗得难解难分,年龄都在四十上下,酣斗中,不时的有人喝彩。司马令冷冷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位剑客的剑法,不由得心里对其中一位剑客的剑招有些微微点头,果不其然,刚刚一看到这里,就见另一位剑客的长剑已被击落在地。那失去兵刃的剑客脸上微微一红,一言不语的退出场外。又一使刀的虬髯客上场不几招也被那剑客用剑锋逼住甘于下风。不到半个时辰,那剑客连连逼退数人,剑法了得。

忽然,就听到一阵阵笑声,就见一男一女轻轻盈盈的来到了峰顶,那男子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满身的华丽,腰悬佩剑,十分的潇洒,身边的女子貌若天仙,身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满面庄重之气,与那男子相比之下更显得凝肃大方。

这对男女的到来让司马令浑身不由得一震,来人竟是楚傲天与婉儿,司马令坐在人群当中,楚傲天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可他却将楚傲天看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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