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家的情况,可能有些听说类似的事,当天晚上在家里跟几个朋友打字牌,因为那把字牌番数有点多,老二叔,一掌拍在桌面,就这么一拍,整条手臂咔嚓声断了。
即便手臂断了,但老家火愣是心惦记着自己手里的字牌,强忍手臂的疼痛,愣是把字牌的番数给数了。哪里晓得,就在数番数时,也晓得是地面怎么了,还是没站稳,整个地朝地倒了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二叔砸在地面,整个宛如泥似得在躺在地面,浑的,就好似无骨般,到医院检查,说是全骨头呈骨折,这辈子只能躺着了。

父亲在听说二叔家的事,立马明白了,这可能就是鬼师说的报应,找到二婶把事的原委跟她说了,又向二婶保证,二叔由我们家照顾。

二婶子犟,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忙,却把我视为眼中钉。

原因在于,二婶认为,我的生是导致二叔瘫痪的直接因素。

打记事起,二婶没给我好脸,有些时候趁没人的功夫,还会拿绣针扎我,那时候不懂事,只会哇哇的哭。

记忆最的深那次是,在五岁那年。那时候农忙,忙着收割稻田里的庄稼,把我留在家里,那个时候因为手指的皮肤还没完全蜕化,同村的小孩不愿跟我一起耍,说是怪胎,于是一个人在池塘边丢瓦片。

二婶见我在池塘边耍,二话没说,报起我就往池塘里丢,好在命大,正好被赶回来的父亲给救了去。那个时候也是气急了,但考虑到二叔瘫痪的事,愣是咽下去这气,也没坑声,就想着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二婶把给弄死,打算送到外婆家养。

有些事说起也是巧的很,就在准备把我送到外婆家时,二婶这事也怪了。

那是一天早晨,二婶在我们村子的池塘边洗衣服,也不晓得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整个地朝池塘窜了下去,当她的尸体捞时,整个胖足足了一圈。

随着二婶的死,父亲跟二叔在屋里足足聊了个通宵,也不晓得他们两兄弟聊了啥,就知道从二叔房间出来时,拉着我跪在二婶尸体边,让给二婶磕头。

那个时候小,不懂事,却也知道二婶不好,不肯跪。

父亲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在我稚嫩的脸,骂我不孝顺。

当时我哭着问原因。

父亲语重心地告诉,说是自从二叔瘫痪,整个家的重担落在了二婶的肩,巨大的家庭担子压得二婶喘不上气,而眼看又到了开学之际,二婶实在没经济能给几个女娃学费,更没经济能治好二叔的瘫痪,只能选择与世长辞逃避这一切。

那个时候正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不太懂生活的事,就知道父亲一直告诉我,说欠二婶条一命,这辈子得好好孝顺二叔,又告诉我,无论如何得把二叔治好。

二婶走后,她家四个闺女被接到我们家,二婶家头几个闺女,大的已经开始念小学三年级,最小的那个跟我年纪相仿,别看最小的那个姑年龄小,看我的眼神却是份外怨恨。

父亲反而觉得亏欠二婶家太多,在生活中一直偏向二婶家几个闺女,对我的态度却是,一直不闻不问的,就好似任由我自生自灭。

等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家里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财供念书。毕竟八十年代末,每家每户都穷的铃铛响,哪里养得起这么多小孩。

父亲咬着牙,说是无论如何得让二婶的小女孩上学,才能对起死去的二婶跟瘫痪在床的二叔,安排我天天牵着头老牛,去山上放牛。

这还得是女的好,母亲当时就觉得,这样下去,这娃肯定没出息,于是去外婆家借钱供念书。

就这样的,到了小学。

时间这东西,宛如把杀猪刀,一刀又一刀,刀刀催成长。转眼间,到了2002年的仲夏,那个时候已经十六岁,右手食指的指甲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都是黑溜秋的。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说的丝毫没错,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学习分外努力,成绩极好,用现在的话说,是典型的学霸,当时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入我们这边一所重点中学。

考重点中学在别家是敲锣打鼓的好事,我们家却没有笑脸,原因还是很简单,穷。

那个时候中学费对于当时的社会经济说,贼贵,一学期得一千三左右。我们家因为养二婶的几个闺女,已经把所有亲戚的钱借了个遍,再加那个时候已经上了年纪,实在没赚钱的路子了,我们家的戚看到都远远地躲开了,根本不愿意借钱给我们家。

父母商量,这中学肯定没法念下去了,决定把我送到鬼师家里学手艺,说是让学门手艺,以后能养家糊口。

起先,母亲不同意,说是二婶家的小女已经念三年级了,可以让她缀学,把学的学费省给读中学的我,但是父亲说,得讲良心。

最后,在义正言辞的训说母亲,母亲妥协了。

故事说到这里,得开始讲讲当鬼师的那些事,在讲的这些故事里,有真有假,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全凭您自行分辨。

得事先说明点,这些故事的内容很离奇,甚至无法用科学解释,您权当听了个故事,别太当真,里面所涉及的些鬼师知识,您也别在现实中去尝试,免得惹祸。

时至今日,依然清晰的记得,到师傅家的时间是2002年8月30,离开学仅剩两天时间。在这里,见到了一生的第二位师傅,姓陈,叫什么名字,老家伙一直没告诉,就知是名鬼师,称陈老鬼。

跟师傅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门口,老家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眼神矍铄,国字脸,头银发,常年袭青衫袍,由于老家伙年轻时有件事,左腿受过伤,行走诸多不利,檀木拐杖从不离身。

当时父亲向他介绍,“陈师傅,这是我家儿子晁贤圯,听说您老懂点偏门的东西,想把他托付给您,让您教点东西,将来也好赚钱养家,打骂,随您的。”

结果,师傅十分厌恶的盯着我右手食指看了眼,冷声说,“这种踩着别人命生的孩子。”然后扭头就走。

师傅讨厌我,从一开始就讨厌,而我当时愣在那,本不知师傅为什么会讨厌,也不懂那句踩着别人命生的是什么意思,就问父亲原因。

父亲没理,对着师傅跪了去,又拜又哭,但师傅还是没同意。

直到临近傍晚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赫然而起,在师傅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师傅一听,当时脸笑就了,立马让我给老家伙磕了三个响头,又让给老家端了杯茶,说是正式收我当个学徒。

学艺的过程很辛酸,因为在师傅家只待了短短的两天时间,老家伙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会教你学艺的。

于9月1号这天,师傅拿了两千块钱给我,以学艺的名义把我带到师兄所开的棺材铺,让我一边上学,一边跟着师兄学手艺,又告诉,这两千块钱只是暂时借给我的,年底得凭着手艺赚钱还给他。

那个时候也没多想,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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