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觉得鬼师的主意过于残忍,不敢。但那个年代为传宗接代的思想蒂固,就如句话所讲的那样,不孝有三无为大,为了延续,点头同意了。
却有个疑惑,因为那个时候才生了九个,而被祖害的却有十个小孩,烧了九尸,也算是赶走九个了,剩一个咋办。

那指匠告诉,这事不用担心,自然有办法解决,反倒是提醒,说烧尸这事过于残忍,伤了天,孩子生,我们家恐怕会有报应。

当时心里为了传宗接代,也顾那么多,就告诉鬼师,只要能传宗接代,什么报应都能承受。

那鬼师听这么说,也说话了,摘掉头上的纸帽子,领着回到了正屋。

到了正屋,鬼师说是去洗刷番,约了十分钟的样子,鬼师穿着崭新的黑寿衣,走到边,对说,只按照刚刚的方法了,明年的3月19,会诞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得认当他师傅,十八岁以后,每逢清明节、中元节得让小男孩到坟烧黄纸,若有违背,会把那小男孩带去。

一听,这分钟,只是很就纳闷,这鬼师好端端的活着,怎么换了寿衣,又说烧黄纸这般不吉利的话,更为奇怪的是,倘若真了,还收个徒干什么勒?

虽说心中万般解,父亲却也没问。但,鬼师的句话,令他彻底懵圈了。

鬼师告诉说,说是家米缸里有万把块钱,等他走了,让拿着那万把块钱给置办好点的棺材,剩的钱财,就当给未生的徒当红包。

说完这话,鬼师去了偏屋,又让半小时再去找他。

听了的话,就觉得这一切在情理之中。会这样想,原因很简单,曾听提鬼师的身世,说是这鬼师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回到村子附近,却过了娶媳妇的年龄,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如今上了年纪,交代后事,太正常了。

在正屋等了约半小时的样子,只听到偏屋传出来,哐当声,父亲急了,疾步朝偏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房间的正梁吊上着个人,正是鬼师。

玄乎的是,鬼师还挂着两条黄纸,黄纸面竖着写了他的生辰八字。

吓得连气也不敢出,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穿五脏六腑,直冲脑门。即到现在,依旧没有想明鬼师为什么会上吊自杀,甚至不明白鬼师为什么这么帮我们家。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拿着鬼师放在米缸的万把块钱,替老家伙置办了棺材,又请跳大神的办了场法事,最后请了八名八仙把这鬼师热热闹闹的抬上山。

办完鬼师的丧事,那一万块钱还剩六千多,也不敢拿那些钱,于是用纸包了起,放在枕头下面,然后则开始着手准备烧九子的事,由于担心母亲不同意,也不敢声张,叫着我的二叔,趁夜到我们村子的牛角山,慌慌张张的把九个儿子的尸体给挖了。

那个时候,九个的尸体在地埋了很时间,最早的那个有九年了,最短那个都有三个月了。

可,挖开看,那九个的脸苍白如纸,浑浊堪的眼睛睁得浑圆且大,没得半点腐烂的迹象,隐约有发福的症状。

这把父亲跟二叔给吓得,差点跪倒,父亲倒还好点,毕竟这九个娃都是自家孩子。但二叔不同,这货天生胆小,见那九尸发福了,对着尸体就跪了下去,浑身直哆嗦。

说二叔这心底还是善良的,看着那些尸体,心里直发毛,就着音问:“,确定烧了他们?”

那个时候也是被传宗接代的思想给蒙了眼,就对二叔说:“,鬼师说了,我们祖上造了孽。如今,老三几个都是子孙门,唯独我没半点崽,而你的况也好到哪去,生了三四个女孩,愣是没生个带把的,指定烧完这些尸,你们家那位也能生个带把。,丑话说在前头,烧了这些尸体,可能会遭报应,自己决定就好。”

二叔听,自己也拿不定注意,回家跟二婶商量了会,也不知夫妻俩商量了啥,就知道没半小时,二叔急燎地赶了回来,帮着把九个的尸体摆成排,又在尸边烧了不少黄纸、蜡烛、元宝。

烧完这些东西,先是找了染了黑血的绳,将九个尸体绑成粽子,是找了九月天砍的黑柳木,把黑柳木的端削平,再绑呈螺旋头的刀片,从第一个尸体头的部穿去。

据回忆说,在穿尸时,原本还是月光照的亮堂堂的天气,一下子就得乌云密布,接着起了倾盆大雨,直到用黑柳木将九尸串联起,雨方才停了。

穿好尸,乍一看,活像拷串,也晓得是不是巧,还是咋回事,九个孩子的眼睛,直刷刷地盯着,盯得心里直突突,心头生股不忍。

但,事情都成这样了,就这样放弃肯定不现实。

说,在特定的情况下,甭管多残忍的事,都能干的,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父亲跟二叔休息片刻,由二叔生火,把九个的尸体架在炉上,开始烘烤。

足足烤了三天三夜,烧到最后,只剩团黑乎乎的东西。

烧完尸,按照鬼师所说的那样,将黏在黑柳木的骨灰了,用块绸缎包了起,埋在我们家茅厕的石板面。

干完这事,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陷入的自责当中,直到第二年的3月19,生了我,才稍微好些。

生我那天,负责接生的是二婶,当时看到的第一眼,着能吓的嗓门尖了声,“哪个回事,这娃手食指咋那么黑。”

说的是真话,刚生那会,右手食指焦黑如炭,就连指甲都是黑的,活像被烤般。这种现象直到六岁那年,食指的肤才渐渐得正常样。右手食指指甲也不知怎么回事,直都现在都是黑乎乎的,宛如木炭,用他们的话说,右手食指的指甲肯定跟鬼指上吊自杀有关。

然而,这事还不算怪,更为怪异的事还在面,就在生的当天晚上,父亲心沉如铁,虽说生了个指头有问题的娃,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去厨房下面条,打算请二婶吃个晚饭。

在下面条期间,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父亲的右手食指莫名其妙的痛了会,那种,用他的话说,活像有拿绣针扎指甲缝,疼的在厨直打转。

约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外面传二婶的声音,那声音说肚子饿了,让搞快点吃的,强忍食指传来的痛,揭开锅子看,面条煮的嗤嗤作响,就准备切点葱,哪里晓得,刀下去,葱没切着,反倒把自己的食指给切掉了。

与此同时,二叔家也上演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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