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触手可及的柔软,我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一下就认出了这股幽香,那是小梅姐身上的味道!
我心头一喜,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果然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那正是我一直惦记的小梅姐!

“小梅姐!小梅姐!你回来了?”

我哑着嗓子,高兴的问道。

小梅姐轻轻躺在我身边,把我搂在她温暖的怀里,亲了亲我滚烫的额头,心疼的说:

“榕生,怎么还发烧了?我不在身边,你就照顾不好自己,真是的……”

我死死的抱着小梅姐,开心的说:

“我没事,小梅姐,休息一晚就退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来就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问问小梅姐到底去哪了,是不是逃到外面避难去了,我还想问问小梅姐,到底是谁害死了梅婶,可还没等我开口,小梅姐突然帮我解开衣服的扣子,随后主动的贴了过来。

我微微一愣,呆呆的问道:“小梅姐,你干什么?”

小梅姐轻轻一笑,语气又是温柔又是伤感:“榕生,姐不能一直在身边陪着你,今晚就让姐再伺候你一回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小梅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能一直在我身边陪我?你不是要给我当婆娘的吗?”

小梅姐却没说话,她轻轻堵住了我的嘴。

接下来,水到渠成。

我只感觉整个人都沉溺在温柔乡里,飘飘欲仙。

再后来,我因为体力耗尽,又高烧不退,不知不觉就搂着小梅姐沉入了梦乡。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我只感觉脸上痒痒的,似乎有女人的头发在轻抚着我的脸。

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道倩影。

我连忙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了她,颤声道:“小梅姐,别离开我!给我当婆娘!给我当婆娘好不好?”

可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怀里女人的香味和小梅姐不同,她也不是一头长发,而是梳着干练的短发。

紧接着,女警小梁的尖叫声在我怀中响起:

“哎呀!陈榕生你干嘛?你怎么耍流氓啊!”

我慌忙羞愧的松开双臂,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小梁,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我把你当成小梅姐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了,小梁的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应该是在帮我擦拭上身,物理降温。

小梁一张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幽怨的瞥了我一眼,嘟囔道:“哼!要不是看在你烧糊涂了的份上,我……我跟你没完!”

这话说完,她还是拿着湿毛巾走了过来,继续帮我擦着身子,一边抱怨道:“让你别淋雨,赶紧回家,你非不听!你看看,发高烧了吧?还得让我来照顾你,真是麻烦死了!”

我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随后猛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小梅姐回来过!

她不仅回来过,还和我睡在了一起,我们还……还深入交流了!

于是我连忙问小梁:“小梁,小梅姐呢?小梅姐在哪?”

结果一听到这个问题,小梁缓缓低下了头,她无奈的说道:“陈榕生,你别着急,我们一直在寻找小梅姐的下落,如果有她任何线索,我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赶紧说:“不是,小梁,小梅姐昨天晚上回来了,我昨晚见过她了,她就睡在我旁边,我们还……我们还说了一会儿话呢。”

小梁却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说:“陈榕生,你烧糊涂了。”

我连连摇头,坚定的说:“我没烧糊涂!我能分清楚现实和做梦,小梅姐回来绝对不是梦,梦不可能那么逼真,昨天晚上小梅姐真的回来了,我可以发誓!”

小梁却仍然不信,而是忽然问我:“好,你说你没烧糊涂,那我问你,你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吗?”

这下我直接愣住了。

我反问:“我睡了多久?不是睡了一夜吗?睡了六个小时?八个小时?”

小梁却笑了,很同情的笑。

她说:“傻子,你昏迷了五天,整整五天!梅叔都只是昏迷了两天就醒了,你却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这五天我一直在你旁边守着你,如果小梅姐真的回来了,我会不知道?”

“什么?!”

我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我居然昏迷了五天?整整五天?

可我为什么却只有昨晚一晚的记忆?

而且如果小梁没有撒谎的话,我连昨晚的记忆也是错误的!

我皱起眉头询问小梁:“你每天晚上都在我旁边吗?每天晚上都陪着我?”

小梁闻言脸蛋一红,白了我一眼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每晚都陪着你?”

我连忙澄清道:“你别多想,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就是想问,你确定每晚我身边都有人?可以作证小梅姐没回来过?”

小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昨天晚上、前天晚上都是我照顾你的,我可以确定小梅姐没回来过。前几夜是蒋勇光找人来陪床的,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整夜陪同,所以也说不准……”

“那你怎么能确定小梅姐没回来过?也许小梅姐就是前几夜回来的呢!”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大声的说。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榕生,你别激动,安安她这几天……的确没回来过。”

安安是小梅姐的小名。

我抬起头,看到梅叔从屋外走进来。

几天不见,梅叔苍老了许多,他的头发本来就是花白的,现在更是几乎全白了。

他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眼里全都是血丝,嘴唇也干裂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我还是不愿接受这一点,我告诉梅叔:

“有一天晚上,小梅姐真的回来了,她和我说了好多话,完全不是做梦。梅叔,那时候你肯定也在昏迷,所以才不知道。”

梅叔却摇了摇头,叹息着说:

“榕生,这些天咱家里一直有人,老李、蒋勇光他们轮番值班,安安要是回来了,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直到听到这话,我才终于开始怀疑,那一夜是不是我的梦境。

可若说是梦境,一切却又那么真实。

这时梅叔对小梁道:“小梁,这几天你也受累了,连着两夜没好好休息,别忙活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别把自己给累垮了……”

小梁点点头,放下毛巾转身走了。

等她离开之后,梅叔转过来看着我,语气严肃的说:“榕生,就剩咱们爷俩了,叔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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