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族长一听师傅问他,立刻泪流满面,惊恐地说:“冯大师,我们村子里,最近老是出现少亡的事儿,二十多三十的年轻小伙子,身体棒棒的,突然间就暴病而亡,从年前到现在,死亡不下七八个了。”
师父听了这老者的话,沉吟道:“居然有这样的事儿。是不是你们村的风水有什么问题啊,或者别的村子,下了什么镇物,妨碍你们村子了。”

老族长说:“我们找了几个外地有名的风水大师,都来相看过了,都说我们村子的风水格局没问题,甚至江南蛮子我们都找过。”

所谓江南蛮子,其实就是南方过来的风水师的统称,他们的本领大都很厉害。

听了老族长的话,我也深感奇怪。

我看师父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只听师父问:“你们村的那些年轻人,死亡前后,有什么征兆?”

老族长悲悯的说:“他们都是某一个晚上,被鬼压身,第二天额头上就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斑点儿,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极度虚弱,脸色蜡黄,不出半月,就会死亡。”

师父听了老者的话,自言自语:“不对啊,这应该叫做恶灵嗜血,几十年前有过这样的事儿,这几年早就不见了,难道这恶灵又死灰复燃了?”

老族长说:“具体什么情况,我老汉也不知道,冯大师还是给想想办法。我的孙子,一个月前,就是这么死去的啊。”

老者说完,就眼泪婆娑,泣不成声。

师父问:“你们村里最近一个月有没有被恶灵嗜血的。”

“怎么没有呢,我一个邻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身体本来棒棒的,现在面黄肌瘦,卧床不起,本来就要结婚了,这下可好,小命都保不住了。”

师父说:“看来我徒儿得到现场去看看了,要不也不了解情况啊。”

我问师父:“师父,以您多年的经验,这应该是一个什么级别的恶灵。”

师父说:“应该是一个嗜血成性的恶灵,这一类恶灵,每过一段时间,就得害死一个年轻的生命,这样它才可以修炼,增强本领。”

老族长听了,更加害怕:“以冯大师的意思,以后村子里,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师父说:“只会越来越多。”

老者急忙站起来,跪在地上,给我师父磕头。

我急忙把老者拉起来。

师父谦恭地说:“老族长,你不必这样,你这样折煞俺也,我为你想想办法就是。”

师父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说办就办。

师父对我说:“徒儿,今天晚上你和云飞就一起过去,我呢,就守着家,出去之后,千万要注意安全,这个恶灵非常了得,你们去了只是探明情况,千万不要和它正面冲突,你快上去喊云飞下来。”

我立刻上楼,把高云飞喊了下来。

高云飞一听有任务,他立刻就来了精神。

不过师父还是对高云飞的伤情,有点儿不放心。

“云飞,你上一次的伤好了没有?”

高云飞说:“师父,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早就好了,师父你就放心就是了。”

师父查看了一下高云飞的腰部,的确彻底好了。

师父对我们两个说:“虽然不要和那恶灵正面冲突,但是万一狭路相逢,也免不了和它一番打斗,你们都带上家伙。”

于是,我们一人带着一柄桃木剑,一叠镇妖符。

除此之外,我还带了一只水晶球。

高云飞还带了他最擅长的桃木飞镖。

做完了这些准备。

师父还是不放心,他说:“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那恶灵正面交锋。”

我们点点头。

师父就拿出了一小瓶符水。

又拿出了一包药。

师父把这两样东西递给老族长,要他回去给他有病的小伙子喝下。

诸事交代完毕,我和飞哥就坐上客户的面包车出发了。

这个闹恶灵的村子,和漳河村是邻村,因为地处漳河的下游,所以就叫河下村。

来到河下村,那刘姓族长,就直接带我们到了最近被恶灵嗜血的年轻人的家里。

我们看那年轻人的时候,面色蜡黄,有气无力,奄奄一息,行将就木。

老族长说:“王大师,高大师,这就是我邻家的儿子,你们可要救救他的性命啊。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就这么去了,多可惜啊。”

我们立刻就和老族长要来药包儿,和符水。

我把药放在符水里。

又加了开水,充分地搅匀。

然后我就对那小伙子的父母说:“你们多多买一些羊骨头,在白水里使劲儿熬,每天要喝三碗熬的汤。”

这父母说:“我们一定听大师,这就杀羊熬汤喝。”’

我又补充说:“这熬过的羊骨头,要把里面的骨髓抽出来,给他吃了。”

小伙子的父母自然一一答应。

我说:“这样子,大约三两个月,就会痊愈了。”

“太感谢王大师和高大师了。”

“不用谢我们,要谢就谢我师父,这是我们来的时候,师父告诉我们的办法。”

我用手摸一下那药水,温度正好,就人小伙子喝了下去。

喝下之后,小伙子的精神状态略有好转。

我和飞哥就不失时机地询问小伙子一些情况。

小伙子回忆了一下,就描述了起来。

他说,那一个晚上,他睡得正香,就感觉有一个东西,走进了他的房间。

我急忙问:“那东西什么模样?”

小伙子说:“黑夜里也看不清楚,感觉那东西毛茸茸的,有一天长长的尾巴,嘴巴尖尖的。”

“那东西来到我跟前,伸出爪子在头额头拍了一下,我就一点也不能动弹了,但是我脑子里还是清醒的。”

小伙子回忆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惊恐万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那个东西,在靥住了我之后,就把尖尖的嘴巴,刺向我的额头,我一阵疼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我起床一看,我的额头上,就是一个血痂,从此浑身无力,脸色蜡黄。一病不起。”

飞哥也插话说,“正是那东西吸食了你身体的精髓,所以,你才成这个样子了。”

我就问小伙子父母:“那一晚你们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小伙子的母亲说:“孩子出事儿的那一晚,我看到有一只狗,从我家里跑出去了。”

我纠正:“那不应该是一只狗。”

小伙子的爹说:“我也看到了,好像是一只狼。”

我又纠正:“咱们这平原地方,是不会出现狼的。”

高云飞忽然说:“应该是一只狐狸吧。”

老口子这次恍然大悟。

老两口子都说:“对了,村里不少人都说,晚上在大街上,看到过一只狐狸。”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多少就有了一个底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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