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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死了才好,省得看着你们这一杆子不争气的孩子睡不着觉。”赵黑山那肥胖的身体丝毫都不拖拉,两步就走到赵艳丽的窗前。

低头一看赵艳丽那脸,那巴掌抬起来顺手就甩到了站在一侧的赵千昆脸上。

赵千昆躲也不躲,生生受了,闭口不言。

“爸,你怎么动手打了,打错了,该挨打的人不在这里,当时如果不是千昆在,艳丽指不定能被打成什么模样哪。”说话的正是赵家老三,也就是赵易柏的老爸,赵艳丽的三叔。

“多大一点事儿,你怎么能把爷爷惊动了?”赵千昆沉着脸问这个不像长辈的长辈,真想饱揍他一顿。

“多大一点事儿?老天爷啊,这不叫大事,什么才叫大事?

我那店才开张多久,听店里的人通知,跑回去一看,妈呀,贵宾套房一片狼藉,那意大利进口的豪华房门,竟然被匕首划破,整个门扇脱离墙体,生生地被踹倒在房间里”

赵易柏爸爸说得唾沫飞溅、愤激异常。

想他也是在b市呼风唤雨的人物,新店开业没有多久就被人砸了摊子,还伤了自家小辈,这不吭不啊的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

“三叔,你这模样到底是心疼你的店还是心疼艳丽?”赵千昆知道他的嘴巴一打开那就绝对是滔滔不绝,当即质疑他的动机。

“你小子怎么说话哪,我当然是心疼艳丽了。”赵易柏爸爸被他打断煽风点火的念头,十分不爽,不过回过神来,看看自己老子那脸色,就连忙给自己辩解。

赵黑山瞪了眼:“心疼?你进门儿之后,都连问艳丽一声都不曾,你这当叔的是怎么心疼的?

瞧瞧你那店,明明是一菜馆,你上边整什么贵宾房?

瞧瞧那保安都是什么档次,严谨些能出这种事儿?

你还给艳丽这样一个小丫头整那个什么房卡,她一个女孩子没有结婚,哪一个家没有她卧的地方,你给她那东西做什么!

让她和你一样胡来吗?

你那花花肠子啥时候才能用对地方?”

赵易柏爸爸被老子一席话给训得傻了眼,当着小辈被训,他当然不服气,可嘴巴张了几张,委屈地瞪大眼睛,却无话反驳,最终还是畏畏缩缩地闭上了。

赵千昆垂了眼,心里琢磨这爷儿俩一知道,今晚这事儿不闹大才怪。

不过,事儿怎么结还得看赵艳丽的态度。

果然,赵黑山训完人后,喘了口气,就坐在赵艳丽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丽丽,很痛吧?”

赵艳丽的泪珠儿随着爷爷的话哗哗哗地流啊,受尽折磨的可怜模样,瞧得赵黑山难受得手足无措。

“痛咱就打止痛药行不?”

“不哭了,你哭得爷爷的心都要碎了。”

“正好借机会养几天,瞧你这段时间瘦的,连这手捏着都只剩骨头了。”

“爷爷——”赵艳丽哽咽得几乎不会说话了,一晚上受到的羞辱和委屈,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怀抱和出口了。

“爷爷,你要给艳丽做主啊,今晚祁大哥看演出时遇到我,就约我一起吃饭,我想着三叔的店刚开业,就想带他去尝尝鲜,顺便帮忙拉一些客户;

聊得开心就喝了点酒,他醉了,手机没电,我想着醉酒这事可大可小,来回移动怕他出事,就没有通知他的勤务兵来帮他,让店里的服务生把他送到了楼上的客房里;

那些人粗手粗脚地把他一仍就走了,我担心他半夜吐了或者口渴,就在房内拖延了一会儿,给他端杯水拿痰盂,收拾好正要开门回家,一个女的就气势汹汹地拍门让我开门;

我开了门缝看,并不认识她,她却让我叫祁御泽出去和她说话;

他醉成那模样,我怎么可能叫得醒?

于是,她就发疯了一样地踹门,把那门都弄掉了,追着我打,三拳两脚就把我打成这模样,还要拿着匕首去房内找祁大哥,我抱着她的腿阻止,她就用匕首抵着我的脖子站在门外,威胁祁大哥出来;

然后,店里的保安就上来了,二哥也来了,他认识那个女的,不仅不帮我出气抓住她,还在我捡了匕首去还击的时候,出声提醒,让她又踩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踩死;

爷爷,所有人不问青红皂白都怀疑我用坏心眼,我委屈死了,不是想着留一口气撑着回来,让你帮我撑腰,我当时就跳楼死了以示清白;

呜呜呜——女孩子要的就是名声,这一闹,我受这点罪事儿小,传出去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赵艳丽哭哭啼啼地边哭边说,可把赵黑山老爷子给气得七窍生烟。

赵千昆不瞬眼珠地瞪着赵艳丽,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前边的事情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米小小那丫头虽然年龄小,但是做事沉稳持重,不然,他也不可能就那样放她离开,凭他的本能,他清楚绝对是赵艳丽挑起事端在先,才会让米小小最后闹腾成那个样子。

可是,证据呢?

赵易柏爸爸当即就找着了话尾巴,添油加醋地说:“店里吃饭的人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没准儿很多熟人都在听热闹,就这样让艳丽白白地受了委屈,甭说她小丫头的面子,就是咱们这老大人,也没脸混了。”

赵黑山摆摆手,让他闭了嘴。

他拍拍孙女的手背,心痛地安慰说:“你好好在这里养伤,爷爷给你讨公道,安心啦丫头。”

“谢谢爷爷,是孙女不争气,这么晚还让你跟着受惊,三叔,二哥,这里有陪护,你们都回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休息。”

赵艳丽那泪水说没就没了,瞅着爷爷道谢,乖巧懂事得好像贴心小棉袄。

“那好,我们去见见医生,明天再来看你。”

赵黑山也不多留,受伤的人还是一个人躺着养伤省心,他们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影响她休息。

赵易柏爸爸慌忙伸手馋了他的胳膊:“爸,我知道你老当益壮不需要搀扶的,这不是黑天嘛,脚高脚低有我扶一把安全些。”

赵黑山也没有再说什么,伸臂让他扶了,走着只是苦笑道:“唉,再怎么逞强,不服老不行啊,见天黑这脚走着就愣是抬不起来。”

“三叔,你把爷爷送回去,我晚一会儿就走。”赵千昆躬身把他们送到门口。

赵黑山没有点头,他只好关了房门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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