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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和米小小纠缠,那丫头不是他的那盘菜;他不信,不是今晚他带着那丫头去那里吃饭,怎么会发生后边的事情?”

赵艳丽理直气壮,气得内伤吐血。

当真是神灵不庇佑,都那程度了,竟然功亏一篑,还能让人给搅黄了,偷鸡不成,反而被当成狐狸打了,啊啊啊,想着她都想撞墙。

“二哥的话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不是这丫头插着一杠子,你以为那事儿就成能成?”

“为什么不能?你和爸爸是他的朋友和上司,咱们的爷爷也是世交,他要和我一起一晚,凭他一百张嘴巴也辨不清。”

赵艳丽气淋淋地说。

赵千昆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叹口气道:

“这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祁御泽是什么人,他什么都不缺,不需要通过和咱们家结亲来稳固前途,这就是说,他不会顾及爸爸和家人的面子,因为这涉及到他终身的幸福;

而且他性子一贯冷硬如铁,从来对女人都冷感,现在有了米小小,你看看他那精神头就该明白,他有多喜欢她,硬是拆散了他们,你以为你就能得到他?

拼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赔上你的幸福而已。”

“我喜欢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一想到他将要属于那个毛丫头,我难受得彻夜不眠啊!”

赵艳丽捶胸顿足地哭。

“别哭了,你惦记着他是为了让自己伤心到哭,还是想陪他一起笑。”赵千昆不耐烦地阻止她的哭号。

“当然是想陪他一起笑了,我有毛病吗?”

“你有没有毛病自己清楚,你闭眼想想,这么些年,你想起他是泪水多还是欢笑多?”

赵艳丽静了一下,怅然道:“总是笑着笑着就有了眼泪。”

“这不就成了,一个让你想起就伤心无助到哭的男人,你怎么就放不下?喜欢你的人不少,我看那方超就不错,有前途,人品好,而且还是祁御泽的左右手,你不是也常借口找他吗?”

“你怎么知道?”

“你对祁御泽的执念都成了笑话了,认识你的熟人都知道,你可以喜欢他,但是利用马超找机会去接近他就不好了,装傻需要涵养,马超能配合着陪你演戏,不是喜欢你到了极致,谁愿意陪着你当笑话。”

赵千昆觉得应该给她点重话刺激她了,都成这样的模样了,还是不死心。

想到米小小那狠绝的模样,他当真是心里憋着火,再差这也是他妹妹,她怎么就能下那么狠的手,这样想着,不由又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恨她不争气。

“以后你也死了那份心,别折腾了,女孩子家的名声真的毁了,将来你后悔都来不及,有点本事的男人,都不会去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有点家世就骄傲得不得了,凡是看上这两点的男人,有什么让人稀罕的。”

赵艳丽闭了眼睛,觉得那脸除了被米小小揍得肿痛之外,这脑子都乱哄哄得要爆了,脸更是红得无地自容。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没脸过,她的骄傲的她的矜持在外人看来全然像是一个掩耳盗铃的笑话,喜欢祁御泽喜欢到了谁都能看出她心思的地步,却还是自以为隐秘而深情。

到了医院,赵老的私人医生一看赵艳丽的模样,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如果不是他戴了口罩,恐怕就会失声惊呼了。

只见赵艳丽原本漂亮的鸭蛋脸此刻布满了小小的印子,细看那手指痕都肿得老高,咋回事会有这样的伤?

谁吃了豹子胆了,该这么对赵老的心肝宝贝。

不过,他一贯熟知这高门大户的规矩,谨言慎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才是生存之道。

他很敬业地让她躺在那里,细细致致地给她的脸消毒,涂上进口的消炎药,红外线灯打开照着促进吸收,准备冰袋,半小时之后,开始冰敷。

“她累了,给她输点安神补脑的液体,让她好好睡一晚上。”

赵千昆坐在一边,看着妹妹那可怜的模样,不由心疼地对医生要求。

“现在不行,等冰敷了之后,这样的环节要重复三次,然后再给她输液,效果更好。”

医生认真地说。

“明天能好到什么程度?”赵艳丽小声问,脸上的伤原来只是木木的痛,现在被涂了药,好像把所有的疼痛都给唤醒了,让她痛得嘴唇发白。

“那样做,估计明天这伤就看不出来了,不碰不会痛的。”

医生显然明白赵艳丽现在所处的状态,表示无能为力。

赵千昆看着她痛得脸上都有了汗珠了,不由道:“那能不能给她输点止痛药?”

医生摇摇头:“那样会影响吸收。”

“二哥,我能受得住,你累了,就回吧。”赵艳丽抬手拍拍坐在床边的赵千昆的膝盖,让他放心。

赵千昆摇摇头,抬脚拉过一边的软椅,坐上去说:“难得抽空陪你,这是多么难得的相处时光。”

赵艳丽抿唇笑了:“是,他说的对,如果我想怀旧,陪我的最少会有一个排,我不知道你也是那其中的一个。”

“呵呵,是,你知道就好,要学会知足感恩,咱们是血亲,荣辱与共,要相互护着才行,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所有的心痛都感同身受;

可是,外人哪里有理由就这样顺着你爱着你,包容你原谅你?

即便是喜欢,那程度也都有着承受的底线,逾距了就会失去,;

今晚这事儿,你也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你们俩当真就没有那种缘分,好好地像我们俩这样处着挺好,为什么非要闹得脸红?”

赵千昆笑得很真诚。

“唉,二哥,我从小到大,要什么轻易就能拥有,你不知道这惦记着渴望着的感觉是多么的难耐心痛。”

赵艳丽皱眉,心底的恨意和鱼死网破的欲念丝毫都不因为哥哥的苦口婆心而有所消减。

赵千昆看着她眉心的凝痕,心底彻底沉了,她这模样——难道还是不死心?

正说着外边咚咚咚地传来脚步声,病房虚掩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得开开的,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艳丽,艳丽,你怎么样?”

一个声音埋怨着:“爸——爸——您慢点,摔倒了不是又成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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