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画是一片赤红色天地,大地裂开巨大的深不可测的洞口,天空也出现扭曲的漩涡。从那些洞口和漩涡中,一只只巨大的魔神扭动身子钻出来,有龙有蛟也有一条腿的夔牛,长着九头的大蛇,小山一样的野猪,肚子里长着数不清头颅的鬼车,种种怪物,都涌了出来。
第二幅图分为两个部分,画的是两个人类部落首领,一个部落族长举着一面绘有龙蛇的大旗,在和一条能够接引紫微星力的巨龙说话,仿佛是在谈判,而另一个部落族长则将夔牛供奉起来,那夔牛手下有单足神鸟和蛇尾豹纹的怪鹿飞廉,也被供奉。

第三幅图是这两个人类部落开战,夔牛赐给那个部落首领力量,将他兄弟八十一人,变作三头六臂八只脚的巨人,兽身人面,铜头铁臂。单足神鸟召唤洪水,从天而降,而飞廉召唤飓风,看势头要摧毁另一个部落。

这边,处于劣势的部落族长,请求巨龙出战,那巨龙召集一批批怪物,有头无面的女姓巨人,周身烈火,在大海之上围杀夔牛,将牛头砍下,然后扒掉牛皮,做成一面巨鼓。

第四副图画的是巨龙帮助那个部落取得胜利,将敌对部落八十一兄弟杀死,单足神鸟和怪鹿飞廉投降,获胜的部落首领坐在一个宝座上,下面诸多人类向他跪拜。

第五张图天空和大地再次撕裂,所有魔神在巨龙的驱使下回到裂缝中,那巨龙临走时拔掉一根牙齿,送给人皇。人皇将那巨大的龙牙深埋地下,头顶一道紫气冲天而起。

第六张图是那位人皇飞升的景象,下面的文武群臣纷纷跪拜相送,旁边还有诸多练气士模样的人类,手持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仰望飞升的人皇。

武松再往下看去,却是渐渐熟悉的历史,有一部分魔神并没有回去,诸如三足金乌,化蛇,鬼车,四处作乱,被一个手持弓箭的人皇射杀。后面还有两国征战,诸多练气士参与,打得天崩地裂。

壁画渐渐画到秦朝,秦王扫[***]一统天下,只见一个手托棋盘的术士,正帮助始皇帝建造十二巨型铜人,旁边是徐福带领五百童男童女扬帆入海。

公输嫣然站在这张图面前,看了那个术士良久,这才继续前进。

武松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嫣然的铜人,与这画上的铜人一模一样,那么帮助秦始皇打造十二铜人的,一定是她的先祖了。”

这一系列壁画,讲述了从古至今的隐秘历史,也解释了为何术士们热衷于扶龙庭,其根源便在于,所有练气士的起源,正是那个能够聚集紫微星力的龙牙。

这块龙牙,已经断裂为五块,其中四块飞去,一块还留在开封府下地底深处。

众人沿着石阶一路而下,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听到轰然的水声,只见下方一条白带从一旁穿过,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那深渊两旁峭壁上,不知何人建造了一座宫殿,两道巨大石梁横空架着,如同凌空悬浮。

时迁当先一步,走到石阶尽头,旁边是汹涌澎湃的地下河,两旁是万年不灭的长明灯,头顶氤氲的紫微星力在这里已经形成实质,被下方一股莫名力量牵引,落向那宫殿之中。

那氤氲紫气之间,有数不清的金光闪动,不时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兽吼,仔细看去,却是一道道金牌。

时迁、卢俊义等人听到那一阵阵吼声,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突然从石阶上一跃而下,向那金牌抓去!

哪知刚跳到半空,便遇到一股无形阻力,硬生生将他们弹回来!几人正要再冲,被武松一个个打昏了。这些人都是妖魔转世,还不知自己的身份,但来到这里,便不由自主激发体内的妖姓,成为人类以后产生的意识,根本压制不住妖姓。

“是我疏忽了。”武松把几人放在石阶上,看了看下方的宫殿,回头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王老志眯了眯眼睛,道:“应该是天师教设下的屏障,我来试一试。”把身后背着的巨剑祭出,飞速画了几个符文,拍在巨剑上,猛喝道:“疾!”

只见那巨剑浮光掠影般飞出,在那看不到的屏障上撞击一下,接着叱的一声穿越过去。王老志大喜,连掐手决,却见那把飞剑根本不理睬他,翻滚着掉进深渊里去了。

王老志气得吐血:“我废了整整一年,才练成的定光剑——”

武松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向高廉道:“你来试试。”

高廉迟疑一下,从道袍下摸出一把桃木斩妖剑,他并没有王老志空手画符的本领,而是取来一张黄表纸符箓,咬破舌尖,喷了口鲜血在上面,猛然见周身黑雾涌出,身后突然出现一排排铁甲尸。

高廉挥剑一指,但见黑气如长蛇般涌出,咣的一声撞在屏障之上。那黑气如蛇一般在空中蜿蜒盘旋,一排排铁甲尸陡然跃起,踩着黑气纵跳而去,来到那屏障前,齐刷刷举枪便刺,只见空中闪出一个个水晕般的光环,向两边荡漾。

众人都皱紧眉头,盯着这屏障不说话,汤蹇道:“我来!”祭出风火扇,是一把芭蕉状的大扇子,半米多长。汤蹇握着扇柄,用力扇去,只见这一扇扇出,风火顿起,风助火势,火杂杂烧得旺盛,一发扑到那屏障前!

但见空中多出一个燃烧烈焰的巨大火球,不偏不倚,正将那宫殿笼罩在中央!

汤蹇扇了几扇子,便没了法力,撑住膝盖呼呼喘气。

公输嫣然解开包裹,正准备用机关兽的蛮力破开屏障,武松按住她的手,道:“我来试试!”

他双眼中的白气又开始跃动,双瞳渐渐形成,这时,只听那地下河旁传来咦的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位阴阳家的先生,请住手!”

众人急忙看去,只见两个身披麻衣,头戴黑色斗笠的老道士,赤足站在地下河中央,踩在水面上。

其中一个道士沉声道:“这位先生勿惊,我二人是天师教治国大祭酒,留守在此已有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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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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