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丕自告奋勇地要帮乔云做“胸部护理”,他母亲卞夫人非常担忧。儿子才几岁啊,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就这样和一个称作“师父”的妙龄少女混在一起,丝毫不顾忌界限,万一两个年轻人都把握不住,这孩子可就从小废了!
乔云也担心。自从在密室里做过那个难为情的怪梦,她就对曹丕的感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欣赏、好感,变成了爱慕,甚至还有隐约的渴望。但那是对成年的大曹丕。

如今,成年大曹丕变成了少年小曹丕,就是个未还成年的孩子。如果真的由他来代替大夫帮自己按摩那么敏感的地方,或许对他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但是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就只当那是治病。

她害怕,怕自己会在被他抚摸的某一刻,突然想起曾经对成年大曹丕的情愫,万一再对这个少年做出什么不合适的误导,那自己就成了残害花朵的罪人了。万一再被他母亲卞夫人知道,怕是她就没法在三国这儿待下去了。

只有曹丕,满怀期待地盼着大夫来教他。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掌握手法要领,再加上他对云儿特殊的关心,配合他独有的“口上”功夫,保管让云儿的伤势得到最好的控制。

卞夫人带着忧虑离府了,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儿子一定要对乔姑娘“以礼相待”,不要给他父亲添乱子,要给弟弟们做好榜样。做母亲的,也只能说到这了,不能再说深了。

但是这位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心?那天她在服装店看到儿子对那姑娘的眼神就明白了。这个孩子人小心大,都会对喜欢的女孩子献殷勤了。那天一大早他不是就说了嘛,他长大了,连“男女有别”那样的话都说了。她料想到,那姑娘那天一定就住在他的房间,不然儿子不会有那样反常的表现。

卞夫人对人家乔云可什么都不能说。人家是客人,又是女孩子,只能适当用眼神做点儿暗示吧。乔云当然能看出卞夫人的眼光,她就想,该怎样既治疗自己的伤,又避免和曹丕发生不应该的行为?

其实,卞夫人的这种担心最终并没有应验,但是更糟糕的是,儿子给她带来了更大的忧虑。因为,等到她回府时,发现儿子不见了,下人汇报说,他带着乔乔姑娘出走了。

卞夫人离开时,她屋里的两名贴身丫鬟也跟着她去了。夫人本来交代,调上来一名粗使丫头帮乔云做些简单使唤,再从曹丕的贴身丫鬟里借过来一个近身伺候。可那曹丕哪理会这些,直接就把乔云接回他那儿了。

“那我可不想和你睡一张床了,太尴尬了。再说你也不方便啊,凭空就多了个人挤着。”乔云说。

“那我就睡地板。”曹丕坏笑着说,“你不心疼我着凉就行。”

这个家伙,他怎么从小就这么会耍无赖,怪不得他这一辈子玩弄的女人无数。算了,我还是不要搀和进去了。本来在山上时发现爱上他,还思想斗争要不要抓住时机相处一段呢。现在正好他人变小了,索性趁机从心里把他放下。

乔云心中决定,等伤势稍微控制住,就穿越到战国找剑主去。不管能不能彻底解决手术的事,至少也能多见识一个朝代,说不定还能见到更多的剑客和剑法。

还没等他俩这里争论完,来人通报说,夫人派出帮着打听华佗下落的人来了。得到消息说,华佗如今人在安徽,预计停留一段时间,如果要找他动手术,可以抓紧去找他。

“太好了!云儿,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安徽找华佗。”曹丕一边说,就一边亲自动手收拾行囊。

从东阿这里到安徽,那是三四百里地啊!怎么去?只有骑马。乔云身上还有伤,是说走就走那么容易吗?但是曹丕决定了,明天一早必须走,马匹、盘缠、行李,连夜都备好了。

“子桓,我不想去,太远了,那得走多长时间啊!这一路还都在打仗,还要路过那么多别人的地盘。我身上有伤,你还这么小,万一被人认出来你是谁,把你当人质,逼着跟你父亲做什么交换条件,你想过后果吗?”

乔云果然是年纪大些,还了解一些历史知识,她的担忧是现实的。

这话,曹丕不是一点儿没听进去,但此刻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给乔云治伤的事更重要。他最终还是不听,坚持拉着乔云就上路了。

“云儿,你以后不要叫我子桓了。这里每个人都叫我子桓,是很尊重,很客气,但是不够亲热,更没热点。你不要和他们一样,你得叫我与众不同的称呼。”曹丕帮乔云牵过一匹漂亮的枣红马,那是他替她选好的座驾。

“那我叫你什么?”乔云看着马,心里发愁。自己从来没骑过马,就算这匹马是他特意给自己选的体型小又相对舒适的女式坐骑,她也根本不会骑啊!再说这可不是随便骑着走几步摆个POSE照相,这是要骑出去一二百公里赶路啊!

曹丕,太霸道,谁让你替我做决定的?我受伤了,就算是在现代社会,坐飞机、坐火车到外地看病,我都受不起旅途的劳顿,你这是成心要把我折腾死在你们这鬼三国啊!乔云在心里骂道。

“那我就叫你阿P吧。”乔云心里恨恨地说,她没看过《阿P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讲什么的。但他叫曹丕,我本来想尊重他叫他的字,他却不要。那就叫他个英文字母,简单,所以不重视,就解解心中的不快!

“好啊,就叫阿丕!我喜欢!云儿,你果然对我与众不同!你还得答应我,以后不许也这样对别人好,只许对我自己!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曹丕在那儿自说自话。

乔云心里有点儿烦他了。得想个办法摆脱他,否则这一路上,不是累死,也得被他这股劲儿磨死。

“阿P,我不会骑马,要不,你给我叫辆车吧?”乔云说。她是真不会骑,再说这伤口一颠,还不得再出血啊。

“才不叫马车呢!叫马车就得多带个车夫,多碍眼啊!要不咱俩就骑一匹马,我这马大,承重,驮咱俩也轻松有余。”他说着,就要扶乔云上他的马。

“算了,我还是自己骑一匹吧,你慢点儿,等等我。”乔云就是想尽量和他保持些距离。要是两人骑一匹,说不定他在身后搞点什么小动作呢。

乔云像个木偶似的,被他连扶带举地上了马,晃晃悠悠地出了曹府。下人们看着,都提心吊胆的,但是没人敢阻拦,更没人敢说什么。

这府里曹操不在,本来应该是嫡夫人丁夫人管家。但是丁夫人生性温厚,既不善于抓权,也不好意思管人。平时,卞夫人就多帮她操心出力,但是卞夫人有分寸,每次都不忘先请示后汇报。所以,丁夫人对卞夫人生的这几个孩子,向来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乔云骑在马上,紧张加上心里不情愿,大半天才走出不几里路,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云儿,照这速度,怕是等咱到了安徽,华佗就该走了。”曹丕着急了,回头对她说。

“所以啊,根本就不该去。”乔云说,“我都后悔跟你来了。早该想到,来了也见不到华佗。”

“云儿,你这是什么话啊?为了你,我都累瘦了,喝酒喝得脑袋疼得都要炸开了,你还不领情。你不跟我来,就更没人能给你动手术了,你可怎么办?”曹丕委屈地说。

“你说什么?你回忆起陪我穿越的经过了?你还记得天天喝酒?能记得陪你喝酒的人了吗?”乔云一直都希望他能找回在剑坛时的记忆,她更喜欢那个成年的大曹丕,大曹丕多善解人意啊,哪会这么任性地逼自己骑马冒险?

“当然记得啊,不就是咱俩天天喝酒嘛,见馆子就进。”曹丕也不知道是故意这么说气她,还是记忆真的发生了错乱。“对了云儿,咱俩都走了大半天了,我早都饿了。你一定也饿了,不如我们去吃儿东西。我记得前面就有家好馆子!”

好么,不问他刚才的话还不要紧,这倒提醒他了,他还要找饭馆喝酒!

“云儿,那家馆子从来都得排队,人可多了。他家的菜都特别好吃,一定得带你去尝尝。你在后边慢慢走,我先去排上号,你就一直朝前面走,待会儿我回来接你。”曹丕说着,轻轻拍了一下马屁股,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好吧,吃就吃吧,也是有点儿饿了,关键是这样坐在马上累啊,下来歇会儿也好。但愿他别贪酒,他这样子,再喝上酒,说话办事就更不靠谱了。

乔云想着,就也学着刚才曹丕的样,朝马屁股上拍了两下,又学着他将两腿使劲夹住马肚子。

“啊!”马儿一个高就窜出去了,没等乔云反应过来,那马紧接着一跃而起,把乔云颠倒了空中。她吓得像是毛了爪,竟然手松开了缰绳,整个人就飞上了天。

“救命啊!”乔云的魂比人飞得更高。此刻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是,我这回是真死了,旧伤还没好,就带着伤去见上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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