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营帐,许海风与林婉娴亲热时果然小心翼翼,不敢再行造次。
一番**之后,林婉娴蜷缩在许海风怀中,突然悠悠一叹。

许海风低首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一吻,问道:“婉儿,怎么了?”

“妾身只是突然想起小公主刘婷,是以有些伤感。”林婉娴柔声道。

“刘婷?”许海风奇道:“她可是当今圣上的亲生骨肉,是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要你伤感什么?”

林婉娴伸出手指在许海风宽厚的胸膛上划着圆圈,不满地道:“你就知道她的身份高贵,那么可曾想过她今后的命运呢?”

许海风只觉得胸前麻痒,忍不住哈哈一笑,捉住她使坏的小手放到嘴角边重重地吻了一下,说道:“她将远嫁匈奴可汗,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我大汉刚刚击败恺撒,实在没有能力再经受一场全国性的战争了。”

许海风将从方令天那里学来的一套搬了出来做挡箭牌,林婉娴果然无法反驳,但她还是轻叹道:“身为女子就是可怜,而身为帝皇家的女子更是如此,她们一出生,命运就注定了不能随心所欲。如果妾身不是遇到夫君,此时的命运也与那刘婷一般无二了。”

嗯哼了二声,许海风的大手轻轻的在她光滑如绸缎的背上来回抚mo,安抚她悲伤的心灵。

也许是感伤刘婷的命运,也许是受到唐柔儿之事的刺激,林婉娴今日显然有些失控,就连平日里忌讳三分的话题也主动挑起:“东方战役原本是恺撒三王子主持,自从吐番亡国后,他就将我安置在后宫五年,这五年中他并没有碰我一下。”

许海风的手突然一顿,他当然知道自己要了林婉娴身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可是如果照她所说,落入敌寇之手长达五年之久,他实在不敢相信,面对这样的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俏佳人,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容忍那么长的时间而毫无动作,除非他已经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冰雪聪明的林婉娴当然猜得到许海风的所思,她轻笑道:“那个恺撒三王子与你的结义大哥方向鸣一样,是个权力狂。他只是恺撒大帝的第三个儿子,一般情况下,恺撒人的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所以他打算将我送到恺撒大帝的面前,用来讨他欢心。”

“原来如此,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真要后悔莫及了。”许海风恍然大悟,每个人的追求目标不同,个人的喜好自然也就不同。方向鸣不也是一样将林婉娴送于自己,可见他们对于权势的渴望已将超过了一切。

林婉娴“噗哧”地一声笑了起来,道:“其实早在二年前,妾身十六岁的时候,就应该献给恺撒大帝了。”

“二年前?”许海风一惊,脱口而问:“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呢?”

二年之前,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农家子弟,就算有心想要救她,也是无能为力。

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林婉娴嗔道:“你以为妾身这么无用啊,那个三王子虽然打算将我送走,但他心里何曾不是对我垂涎三尺。犹犹豫豫地一直下不了决心,否则又哪里论得到你来救我。”

许海风虽然早就知道她躲过了此劫,但此时还是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那个三王子还算是个正常人,否则失去了你,我真的要遗憾终身了。”

林婉娴十分满意他的表现,但嘴上却说道:“那时你还不认识我,又怎么会为我感到伤心。”

许海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把蒋孔明所教的泡妞**想了一遍,顿时在心中有了计较,他低下头,深情地看着林婉娴,以最诚恳地口吻说道:“身无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这辈子是属于我的,所以无论你身处何方,我都会变成一个英雄,驾着七彩云来娶你。”

林婉娴眼角一红,初时感动的一塌糊涂,然而转念一想,顿时知道以许海风胸中那点墨水根本不可能想出如身无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等绝世佳句,顿时嘻笑道:“你呀,又是从军师大人那里偷学来的吧,不要对我说了,去哄你的柔儿妹妹吧,放心,我绝对不会拆穿你的。”

许海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么好的气氛被她这一笑完全搅坏了。他哼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倒,重重的吻了上去,一双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敏感地带留恋徘徊。

林婉娴被吻得气喘吁吁,终于揪了个空子,道:“夫君大人啊,妾身想要求您一事,可以么?”

许海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与自己说话,从来没有那么客气过,如今还用上了“您”这个敬语。此事定然非同小可。但她既然如此软语相求,就算真的是难比登天之事,也要竭力一试。

“好婉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夫君保证不让你失望就是。”

林婉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主动的伸出小嘴在他大嘴上轻啄了一下,说出了一句仿若晴空霹雳的话:“我想请夫君大人救小公主刘婷脱离苦海。”

许海风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婉娴竟然会提出这么个不可思议的要求。半响之后,他才喃喃的道:“婉儿,你说这可能么?”

只要想到刘婷即将成为匈奴王的嫔妃,那是何等身份的人物。

匈奴号称战斗力天下第一,一纸求婚书,就连汉贤帝亦只有乖乖地将亲生女儿双手奉上,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将能够得罪的起。

何况,如果他救了刘婷,数十万匈奴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二国开战,生灵涂炭,他这个罪魁祸首又何去何从。只怕到时不但匈奴人要杀他,连大汉朝廷都不会放过自己。

林婉娴用小手推了下呆若木鸡的许海风,说道:“夫君,我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过是联想到自家身世,颇有感触罢了。夫君不妨去请教一人,如果说天下间真有人能够完成这件难如登天之事,那么非此人莫属。”

“蒋孔明?”许海风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正是,此人虽然言语无稽,但学究天人,智深似海,实为妾身生平所见第一人。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那么妾身也就无话可说了。”林婉娴推崇道。

许海风当然明白她的话没有丝毫的夸大的成分,蒋孔明虽然常常说些谁也不懂的莫明其妙的话,而且有时爱开玩笑,又爱作弄于人,但都是无伤大雅,让人尴尬之余,可以一笑置之。

不过一旦他认真起来,那么定是智计百出,算无疑策,行事更是雷厉风行,百无禁忌。林婉娴说得很对,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那么只怕天下间真的是再无人可以做到了。

“军师大人一向孤僻,只是对夫君你忠心耿耿,也只有你才能让他为此事出力。”林婉娴终于点出了其中关键。

许海风大为意动,起身道:“好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蒋军师。”

林婉娴点头道:“也好,此事宜早不宜晚,还有一月路程就要到达匈奴了,早一日策划就多一份把握。”

许海风在她的服侍下着好衣物,出了军帐,此时已是炎夏,平原之上,并无遮拦,夜风爽爽,明月当头,星光灿烂,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他无心欣赏,快步来到蒋孔明的营帐外,也不着人通报,就直接掀帐而入。然而眼光扫了一圈,却是空荡荡地不见一个人影。

他咒骂了一声,走了出来,围着营帐转了半圈,果然看见蒋孔明正幕天席地,枕石而卧,这个蒋疯子又发神经了,好好的床不睡,偏生要睡外面。

他走了上去,撩起衣袍,用力推了推,叫道:“军师醒来。”

蒋孔明勉强睁开双眼,只见他睡眼惺松,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许海风心中对他的指望和评价又低了三成。

“原来是主公亲临,深夜漫漫,主公不去寻林小姐,却又来找学生作甚。”蒋孔明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道。

听了这话,许海风气得七窍生烟,就是这个家伙出的馊主意。此刻他好色之名,已经传遍全军。黑旗军倒是无所谓,但那二百禁军可不是什么好鸟,什么稀奇古怪地话都能说的出来,不提方盈英,就算是苏春伟和刘俊书看了自己也是面色古怪。

他提起脚来,就想一脚直接踹过去,但想归想,却是不敢付诸于行动。这个蒋孔明与一般的血酒战士大相径庭,别说自己还有求于他,就算是在一般情况下,自己也惹他不起啊。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又要设计害人了。

许海风强忍怒气,道:“蒋军师,本将军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我们到帐篷内再说。”说完领先一步进入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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