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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码完字去庆贺撸串,结果今天起来上吐下泻,到医院检查出肠胃炎,现在才有力气码字,各位看官老爷,小的真的是两更党,不要再污蔑我了。

俾斯麦在路易·波拿巴嘴中一无所获,他甚至无法察觉名为拿破仑的家伙到底是哪个天资卓越的军事政治家。他询问路易·波拿巴有没有可能是临时总统特罗胥的阴谋,然而对方却给了他一个嘲讽的回复。

“特罗胥只不过是中规中矩的懦夫,以拿破仑的名义集结民意就像是在行走钢丝,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冷静的判断力,他当然做不到这一点,甚至特罗胥也只是某个人手中的棋子。看来巴黎城内有一位未曾露面的‘圣女贞德’,正在等待着普鲁士的军队。”

迫于无奈,俾斯麦只能在路易波拿巴暂时的囚禁在大本营,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还需要对方去亲眼见证目睹他们征服巴黎,从凯旋门下经过,在凡尔赛宫加冕为王的壮举。

然而路易波拿巴确定了他一个不屑的回答,“别把话说的太满,这场仗还有的是时间。难道你们发现到了巴黎便裹足不前了吗?之前战役取得的优势正在慢慢的失去,胜利的天平重新恢复了平衡的状态。以拿破仑旗下的正义之名,法国人正在不断的往天平里添加筹码。”

俾斯麦宰相心烦意乱,没有时间听路易·波拿巴说废话,他朝门外的侍卫挥了挥手,说道,“把我们的客人从这里带出去。”

路易被架着胳膊往外拖拽,然而他的嘴却没有停下,继续叨念着,“以帝国的名义起誓,巴黎还没有输掉战争,法兰西万岁。”

路易·波拿巴虽然被人架出去了,然而那一句“法兰西万岁”却依旧回荡在俾斯麦的心中,成为所谓之不去的梦魇。他越来越觉得应该尽早的结束这场战役,虽然法军已经精锐尽失,但是他们所遭到的抵抗却比面对法国精锐士兵的强烈。

俾斯麦扶着桌子,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们明明已经击垮整个法国的精锐部队,为什么却拿不下一座巴黎城?”

正在俾斯麦身后的毕典菲尔特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他小声的说道,“或许我们遇到的,是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俾斯麦宰相,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攻下巴黎,第二集团军不应该继续进攻圣康坦,我们需要迅速的拿下巴黎,逼迫法国人投降。”

俾斯麦叹息了一声,最终赞同了毕典菲尔特的想法。

“制定一份新的作战计划,我们需要将巴黎来一个大包围,并且切断他们与南方军队的联系。”

“南方军队?”

毕典菲尔特有些不明就里,“难道他们不是剩下最后的巴黎守军了吗?”

“如果现在巴黎的领导者不是蠢货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在南方征兵,并且以最短的时间建立一支军队。虽然我们击溃了巴黎的现役部队,但别忘了,他们还有预备役和广大的民众。想想吧,比法国的灭亡为口号,会煽动多少人对普鲁士军队的仇恨,又有多少人会加入他们?”

负责进攻的普鲁士所付出的代价远比作为防守的法兰西人要惨痛的多,俾斯麦在这场巴黎的攻坚战中吃尽了苦头,之前在野战中铺天盖地的压倒性的炮火和骑兵优势也荡然无存。

“一群数量庞大的炮灰,堪比斯拉夫的灰色牲口们。”

“不需要进攻,他们只要坚守住巴黎,就等同于胜利。”

与俾斯麦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拿破仑,他也知道守住法兰西就是胜利,但还有更关键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关乎到未来他在法兰西第三帝国中的地位。

不通过这场战争,将那群资本家的权限限制起来,以后的法兰西还是属于资本家的天下。拿破仑需要在会中与资本家们争权夺利。

只要巴黎还没有完全混乱,法兰西银行就必须从长计议。保皇党可以杀,但拿破仑杀不光所有的上流社会资本家们,他们组成了巴黎一股强大的稳定的势力,一旦起了矛盾冲突,特罗旭首先考虑的是共和政体而占绝大多数的资本家,而不是自己。拿破仑的权力一部分来自自己的威望,更多的是仰仗推选上来的特罗胥总督。

特罗胥如果宣布不再支持拿破仑,他甚至连国家宪兵队的薪俸都拿不出来。

让高特银行的金融家族从巴黎消失,就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才能称权力空虚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宣布接管整个银行。

普鲁士的炮击,没有让他等待多久。生活在流言和恐惧中最最不安的老朋友圭罗姆终于找上门。

拿破仑掌握的恰到好处,金融资本家比任何人都怕死和惜命。

他想跟拿破仑进行一场谈判。

已经风烛残年的圭罗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精力,跟坐在自己对面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讨价还价。他更多的是以商人的经验,来提出自己的交易。

“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现在可是巴黎最艰难的时刻,你也看到了,普鲁士的大炮正对准了城区,试图将这里炸成一片废墟。”

对方没有搭理拿破仑的话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待在巴黎了,必须尽快的撤出去,这个城市随时有可能沦陷。我需要临时政府组织一支队伍,掩护有钱的资本家们逃离这里。毕竟我们才是支持你的幕后力量。”

拿破仑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让法兰西守军抽出一支军队掩护你们撤离到卢瓦尔省?并且还要确保你们的安全?”

圭罗姆已经不在乎那些誓死坚守的豪言壮语,在可怕的现实面前,他选择弃车保帅。

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对巴黎的局势还是有些了解,普鲁士虽然进行了一次猛烈的炮火进攻,但是凡尔赛的方向并没有被包围,如果此时派遣一支部队突出,完全能够掩护我们撤离。”

圭罗姆阁下咳嗽了几声,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他平静的说道,“巴黎能不能守得住,我已经不在意了,但我的命必须要保住!看在共和政体的份上,帮我一把,拿破仑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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