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连忙捂住的红袖的嘴巴。
“你要死啊,说这么大声,兰折居那些姑娘们的嘴巴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南西北四方天里可都是人,万一传出去我这个首席还当不当了。“

红袖拍了拍青鸟捂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青鸟这才放开。

“真的是你和无忧换了心啊。”红袖见到青鸟一副红着脸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青鸟扭捏地说:“我可就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多好的事儿啊,换心啊,我说你个高高在上的二年级首席怎么会喜欢无忧那个开不了窍的木鱼呢,原来如此啊,这可真真的是心儿都给人家了。”

听到心儿都给人家,青鸟的脸倒是没有那么红了,反倒是有些伤心。

“哪里好了,你以为就换个心那么简单么,我在两岁时就应该夭折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死,反而还当上道武的首席,修炼时也没什么瓶颈,更是天生觉醒者,你真的以为这仅仅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通的么。”

“不然呢,”红袖从背后翻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宝剑折断含入口中咔擦咔擦地咬着。

“世间哪有平白无故多条人命的事情啊……“青鸟叹了口气。

“那不一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弄出人命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红袖打岔道。

见到青鸟又是一副气鼓鼓要发作的样子,她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错了。

”你让你夫君离我家和尚远一点,这口花花的毛病可不能传染给无忧。“

“好好好,你继续说,我保证不打断你了。”红袖放下手中的剑说道。

青鸟白了一眼红袖,她也不知道红袖跟妖精似的姑娘,怎么两人独处时如此的不正经。

“肯定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自从我换了心之后运气就好的吓人,我爷爷推测就是因为换了一颗心脏,把他的气运夺过来了。“

青鸟掐了一个法诀,双指在红袖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这是让人可以看到气运柱的小法术,不过若是高强的武者自然都会掩藏住自己的气运柱。

“看到我脑袋后面的气运柱了吧,本来这一龙一凤都是没有的,甚至连气运柱都没有,就是换了心才渐渐出现的。”

红袖呆呆地看着那个气运柱,忽然撇撇嘴说道:”反正你将来还不是那个木头和尚的人,是谁的不都一样。“

见到青鸟再次羞红了脸,红袖又说道:”再说了,气运柱这种东西都是不能信的,院长还不是抹去了黎观海头上的气运,他多好的气运啊,还不是说斩了就斩了,你纠结这个干嘛。“

“我就怕万一我早夭的命数被转到无忧身上,我爷爷刚刚来信就是问我无忧是不是大限将至了,弄得我心慌慌的。”

青鸟有些手足无措,房间里刹那间又凉上了几分。

“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那和尚要是快死了他自己能不知道,你觉得他还有心思上课偷摸着睡觉?哪有你这样一天到晚盼着情郎出事的。“红袖安慰道。

青鸟被红袖安慰了一会儿后情绪显得稳定了许多,房内的气温也明显的开始回温。

只是一个问题还是不断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若是无忧真的快死了,我把心儿还给他,他还能活么?”

“他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若是普通婴孩的话,那他岂不是早就死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就在青鸟胡思乱想之时,还剩两年命数的无忧在觉醒堂的床上悠悠醒转了。

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贾如意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书。

他心中暗叹道:“院长不愧是院长,都已经是院长还不忘了充实自己。”

”院长,您在看什么书呢。“

“女儿国游记。“院长头也不抬地说,突然他才想起这里就他和无忧两个人。

“这……这就是本地理图志,嗯,地理图志。”

无忧坐起身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女儿国?我怎么没听说过,很远么?“

院长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很远很远,跨过东海才能到哩。“

无忧听着咋舌,东海不知几万里,还有龙族盘踞,居然东海之外还有国家。

见到无忧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院长顿时有些不淡定了,他也有些怕自己满口胡诌的春宫图去向要是被无忧当真就完了。万一脑子一热想去横渡东海,喂了鱼怎么办。

“咳,说说你吧,昆墟怎么样了,应当知道怎么用了吧。”

昆墟一旦形成,便能学会最简单的使用方法,但更深层次的,必须还要自己不断的琢磨才行。

无忧点点头,感受着体内一半完好,一半崩塌的昆墟。

昆墟似乎在向他传递着一种怨气,一种被埋没了千年的怨气,其上有五颜六色的烟火缭绕,像是在开什么庆典一般。

无忧深吸一口气,闭眼沉入昆墟。

心神化作的小人慢慢踏入昆墟。

从外观想,昆墟就像是一座模型,只能窥的大概,要说多么宏伟广袤却也实在谈不上。

但是当无忧真正用心神进入昆墟时,见到的却是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

单单是一座门,就和现实中的城门差不多大小,更别说房子了。

无忧心神一动便瞬移到了完好与崩塌的分界线上。

一种庄严的冲击迎面袭来,无忧看到一栋不知名的高塔,一边是完整如初建,塔顶的宝珠还在奕奕生光。

但是跨过分界线的那一边,小半个塔身倒塌在地上,破碎的大一块小一块的,依稀还能见到当初塔的影子。

无忧踏入废墟中,想去看看这高塔的碎片,脚尖刚刚触地,一股狂躁的,包含杀伐的情绪油然而生。

吓得无忧连忙又把脚收了回来。

这时有个千千万万声音在无忧的耳边低语,却是不吵闹,反而像是一把梳子一般把无忧刚刚杂乱的心弦捋平顺了。

无忧低着头,向着昆墟的中心走去,那个声音指引他去。

他走的不快,但是周围的建筑却好似走马观花一般疯狂地向后倒退,没多久他就到了昆墟的中心。

昆墟中心坐落一个唯一完好的建筑。

湖心亭。

中间的湖水早已经干涸,崩塌地那边,甚至连泥土都塌陷的不成样子。

无忧低头给湖心亭鞠了一个躬。

顺着桥走进了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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