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版豪华防弹轿车上。
开车的伊梵,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男人。

见他已经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公务,伊梵心中有些疑惑。

少爷以前只要和南小姐呆在一起,他能不处理工作就不处理工作。

在感情上,像个霸道的小孩子,只想霸占着自己女人。

甚至连小楷少爷的醋都要吃。

可是这次,他感觉少爷对南小姐,没有以前的那种占有欲了。

比如昨晚,南小姐主动来找他,若是以前,他不可能放她单独睡在客房的。

“少爷,你解蛊后,身体没什么问题吧?”伊梵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司寒。

慕司寒英俊无温的脸庞从电脑屏幕上抬了起来,他眼神冷冽的看向伊梵,薄唇动了动,“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伊梵担心他是不是出现了隐疾的问题,可是借他一千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问出来。

慕司寒见伊梵的眼眸,扫了眼他小腹方向。面色沉了沉,“伊管家,我看你最近活得太悠闲了。”

“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觉得你以前像只喂不饱的狼,而现在一下子就没兴趣了,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了。”

慕司寒微微抿了下削薄的唇,沉下眉眼,若有所思。

他以前的确一见他的小猫儿,就迫不及待想跟她亲密。

跟她的交流,他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在床上。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正值男人最好的年纪,生龙活虎,以前又从未尝过荤的,尝到滋味了,自然食髓知味。

而最近,他想得最多的,确实是公务。

即使想起他的小猫儿,身体也没有以往那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慕司寒微微拧了剑眉,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眼神冰冷的看向伊梵。

“我身体没问题。”修长的手指支在冷硬的下颌上,微微眯了下深不见底的寒眸,“如果和以前对比,又好像出了问题。”

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冲动。

缠綿的亲吻,也没办法让他血液沸腾。

好像性慾对他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

“你派人去趟村落,找白老头问一下,我解蛊后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交待完伊梵,慕司寒拿出手机,面色深沉的拨打了薄衍电话。

一接通,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薄衍有些鄙夷的说道,“从我挂断电话到现在,也就二十分钟,司寒,你能力越来越弱了。”

慕司寒剑眉微微上挑,“你一个没有性-生活的人,好意思嘲笑我这个随时可以性-生活的人?”

薄衍显然被慕司寒的话噎了一下,几秒后他才开口,声音沉冷了几分,“你特么现在不会还在——”话没说完,发现慕司寒气息平稳,声音冷静,他又改了口,“打电话什么事?我最近在休假,工作上的事都不要找我!”

慕司寒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眸光幽深了几分,“南栀告诉我,颜婳如果不换心脏的话,最多只有五年可活。想要和她长长久久,你现在考虑的不是你的肾,而是她的心脏。”

电话那头的薄衍,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好半响,他才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

薄衍接慕司寒电话时,他正在浴室里洗澡。

站在花洒下,他将水温调成冷水。

脑海里不断回旋着慕司寒方才对他说的话:如果不换心,颜婳只有五年可活了。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薄衍好似没有听到,他闭着眼睛,脸庞轮廓清俊又暗沉。

颜婳回房间拿东西,听到浴室里手机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她微微疑惑。

薄衍不是在里面洗澡,手机响了,他难道听不到?

还是他腿不方便发生了什么意外?

走到浴室门口,颜婳敲了敲门,“薄衍,薄衍!”

男人没有应声。

“薄衍,你没事吧?”

颜婳话音刚落,浴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薄衍清冷修长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乌黑的短发还在滴着水珠,有那么几缕湿发垂落在额头,浓黑的长眉下,细长的凤眸暗沉得好似看不到一丝光亮,发梢的水珠从他清俊淡漠的脸庞滚落而下,落到他俊美的下颌,性感的喉咙……

颜婳的视线,从他光躶的胸膛往下落,见他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还且还是她的浴巾,她清秀的小脸猛地一红。

“薄衍,谁让你系我的浴巾的?”

薄衍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沉沉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好似要看穿她的灵魂。

颜婳被他看得无所适从,头皮发麻。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薄衍迈开修长双腿,一步步朝颜婳靠近,嗓音低沉得像是从喉骨深处发出,“婳婳。”

颜婳从未见过薄衍这副样子,凤眸里溢着猩红的血丝,额头青色血管微突,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他却步步紧逼,直到将她抵到门框上。

这时,奶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婳婳,刚刚苏末打电话,他晚上约你一起吃饭。”

颜婳还来不及开口,薄衍便她做了回复,“奶妈,你告诉姓苏的,以后婳婳都不会再跟他一起吃饭。”

“薄衍。”颜婳秀眉紧皱的瞪向男人,“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说着,她要将他推开。

可是双手刚抵上他肩膀,就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掌牢牢握住。

他看着她,嗓音低沉,一字一顿,“因为,我要跟你复婚。”

颜婳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喉咙一片哑然。

几缕发丝落在颊边,脊背紧抵在门框上,心跳,乱了章法。

两人的视线,在寂静的空间里交织着。

半响,男人再次重申一遍,“婳婳,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和小苹果。”

男人呼出来的气息近在咫尺,像烙铁般印在颜婳的心口,滚烫的温度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

颜婳鼻头一阵酸涩,她撇过头,不再看他,“你想复婚就能复婚的吗?你能让我爹地重新活过来吗?”

“婳婳,有件事,不论你能不能接受,我都必须向你坦白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