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觉地说话,余庆之身后的府卫一下子便将觉地控制住了,跟在余庆之身边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见觉地想说话,一人想干脆的将他放倒,却被余庆之拦住了。
余庆之笑眯眯的看着觉地,让觉地感到一阵凉意,这和霖师兄想算计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后边的人群也围了上来,看到这个男女通吃江某某被府卫制服了,纷纷拍手叫好。

“你想说什么?你只有一句话哦。”

觉地想了想,一句话,看来这孙子是打算要整自己了,一咬牙,抬头,挺胸,义正言辞道:“我还有一同伙,要死一起死!”

“果然够义气!”余庆之拍了拍手,他身后的府卫会意,立即去抓捕,也不问是谁,这都调查不到,他们也没必要跟在余庆之身边了。

后边余庆之的妹妹走了过来,鄙夷的看了觉地一眼,采花大盗果然无耻,竟然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幼娘,你偷偷跑到扬州,北落书院那边可急坏了,你就不怕爹爹发怒吗?”余庆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原来你叫幼娘啊,这名字真好…啊!”

觉地话没说完,余幼娘反身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脸上挂着怒意:“你个淫贼!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

余庆之没多说什么,一个劲的偷笑,他倒是想借此机会把霖也抓了,不过估计不好抓,他收到情报说霖也来了,似乎在找人。

这两个小辈,自己就先帮他好好安顿了,到时候他可欠自己一个人情。

没多久,张子远也被提了回来,府卫的办事能力很强,而且对付张子远这种小受,更是轻而易举,他一脸幽怨的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觉地,不用想也知道,这混蛋又出卖自己了。

现在自己好想玄易,要是他在的话,起码能当自己的挡箭牌,毕竟玄易是小天使。

两个人都抓到了,余庆之让人先把他们俩送到衙门牢房关起来再说,如今他们两个拿出了江某某的令牌,不好救啊,这两个家伙作死作大发了

人群中的江湖好汉们对采花大盗的恨意可是非同一般的,甚至亲眼目送他们进了衙门才放心,将一切处理完之后,余庆之转身对余幼娘说道:“想玩几天?给个时间我好放心。”

余幼娘脸色不善:“我爱玩几天玩几天!哼!”

一扭头,后边的小马尾一甩,转身走人,余庆之后边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余庆之却摆摆手,这用不着自己担心。

自己的人,在他爹派来的护卫,可真不够看的。

这小丫头一个人来到扬州,莫不是要见那个笔友?

啧啧,年纪轻轻的就信笔友的鬼话,这要是被骗了,可真会丢了余家的脸。

余幼娘在北落书院是出了名的才女,但在余家也是出了名的傻,也不是胸大无脑吧,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胸这玩样。

长得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其实内心却是热心肠,而且一根筋,余庆之揉了揉自己脑袋,这大概是随他娘亲吧…

余庆之对他们俩还算挺好的,特意挑了个最干净的牢房,张子远一个人蹲在角落生闷气,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估计就是认识了觉地吧。

觉地倒是很兴奋,第一次进牢房,感觉超刺激的,毕竟是第一次。

这牢房里有三个人,角落里还有一老头,觉地一直以为他是坐着的,仔细一看,没想到他居然是站着的…

“小子!你看什么看!信不信大爷我挖了你的眼?”

“嘿!挖我的眼?”

觉地一听就怒了,撸起了衣袖,蠢蠢欲动,那老头同样不示弱,也撸起了衣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张子远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劝解:“觉地…你连老人都不放过吗?”

“什么老人?老子才六十八岁!还年轻着呢!别说他,再来十个老子也干趴下!”那老头不服老,指着觉地比划。

“这么牛的吗?那来吧!分分钟干趴你!”

“来就来!老子怕你不成!”

三言两语两人就打了起来,打的十分难受,觉地打不到他,老头跳起来只能踢到觉地的膝盖,只能一边跳,一边踢,觉地想了想,干脆蹲下打。

老头认为觉地是在侮辱他,也蹲下了,两人就蹲在地上扭打在一块。

张子远眼皮子抽搐,这老头没什么武功,觉地也没有仗着有武功欺负人家,可老头的力气却比一般人要大,两人都蹲下了,打吧…老头手短,够不到觉地,只能继续打膝盖。

觉地手长,可蹲着打也不好出力,只好一个劲的敲老头的脑门,打了半天,两人都累趴下了。

老头的脑袋肿起了七八个疙瘩,觉地的两个膝盖红扑扑的,也肿了,站都站不起来了,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垛上:“没想到…老头你挺厉害的…”

“啊,小子你也挺厉害的,老子活了半辈子,你是第一个敢敲我脑门的…嘶,还真他娘的疼!”

厉害个屁啊,打了半天也是捶膝盖!敲脑门!张子远实在不想吐槽,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这两个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什么鬼神展开!

老头撇了一眼张子远,这两个家伙是被府卫亲自送进来的,而且能住在这牢房的,一般不是简单人物,这两小家伙年纪轻轻的,会是什么人?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问道:“喂,小子,你叫什么?”

觉地挑了挑眉:“请叫我绝地武士!哪怕身处绝地,也永不放弃,贯彻武士之道!”

“武士之道是樱岛的吧…你是师从樱岛吗?”

“额,樱岛的吗?…那就贯彻侠义之道吧!”

“还真够随便的。”

闲聊了一会,得知老头叫段九,据他说他是一个很有名气的锻造师,觉地一脸不屑,又问他怎么进来的,段九说三天前喝多了,在余庆之家的大门撒了泡尿。

被余庆之撞见了,两人就比赛谁尿的更远,要是赢了就放他走。

觉地来了兴趣:“最后你输了?”

“不…因为太矮…怎么尿都尿不远…气得我尿他膝盖上了。”

觉地:“……”

张子远:“……”

之后段九问他们俩怎么进来的,觉地就说被当成男女通吃江某某了,段九大笑:“江某某?你说的是男女通吃江某某还是江南首富江某某?”

听段九这语气,难道他认识?觉地心中一喜,掏出江某某的令牌给他看:“江南首富江某某,认识吗?”

老头接过令牌一看,乐了:“认识,这小子在我这定制过一柄长枪。我还偷偷给他刻了“男女通吃江某某”这几个字。”

江某某手里的长枪可是神兵级别的,觉地和张子远有些不信,这家伙真是锻造大师?

“别这么看我,老子可不会给你们锻神兵,揍了我还想我帮忙?”段九挑了挑眉毛,他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觉地一脸无所谓道:“切,谁稀罕,你尽管吹嘘,我信你一个字算我输!”

“激将法?没用的,老子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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