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略阳府,凌寒就听说乌李两家联姻大喜。
可惜的是,两家都没有发帖请他。

“三哥,这李家也忒不是东西,竟然这等喜事也不请你。”西院书房里,孙越趴在书桌上,无聊的翻阅着书籍。

一旁埋头苦读的杨元,此刻也在参与了话题:“以我看看啊,一定是这两家对少爷心生忌讳,唯恐少爷又在咳咳……”

“嗛!闹他个天翻地覆才好呢!”

嗖!

孙越话音刚落,一本诗经直接划破长空,在空中划过一道唯美弧线,最后直接命中他的脑袋。

“哎哟,疼死我了,三哥你……”

“若是再胡言乱语,信不信给你松松筋骨?”凌寒从书桌缝隙中,传出一声悠然威胁之声。

要说这间书房中,堆积书籍最多的,就非凌寒这张桌子莫属了。

这张桌上,累积如山的全部都是经史子集,而且还有诸多历年来的考题。

不仅如此,身后书架玲琅满目,书籍更是包罗万象,甚至给人一种压垮书架的感觉。

“别别别!我怕了你还不成?”孙越瞬间认怂,“对了三哥,家父备下家宴,你可莫要放鸽子啊!”

凌寒无奈摇了摇头,孙越这小子在他身边久了,竟然都懂得说放鸽子:“这是我提炼的一百零八题,你二人要在三日后答完交卷!”

“三哥啊,你这《五届科考三年猜题》,我与杨兄才做了三分之一,你这又来一百八题,你是不是存心玩死我二人?”

“你错了,你三哥我还准备了《短平快》、《科举任我行》、《科考三十六招》、《备考七十二试》,还有……”

当凌寒如数家珍,将打算准备的课题说出时,孙越与杨元纷纷是目瞪口呆,一个个懵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额,当然了,若是你们表现良好的话,我倒是可以传授你们《泡妞三十六计》以及《xx七十二式》,作为鼓励!”

“少爷,何为泡妞?”

“三哥,何为xx?”

“这个……”凌寒瞬间无语,“窃玉偷香懂不懂?房中之术懂不懂?”

“懂!听懂了!”

两个乖学生,纷纷默契点头,眼中尽是莫名渴望。

“靠!瞧你们那点出息!做题!”

凌寒一脸不屑的将试卷丢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西院书房。

“少爷,你笑了,笑得好贼哦!”

突然,叶青鱼出现在身后。

凌寒摸了摸下巴:“有么?”

“每次少爷有这笑容,总会有要倒霉呢!”叶青鱼一本正经的说。

“额……”凌寒蓦然一怔,随后话题转移,“你在此逗留,是也想与他们一同苦读?”

“可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

“即有此心,就无需顾虑,以后我会亲自为你授课。”

“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夜幕降临,孙家晚宴早已备妥。

“三余啊,今日家宴若有不周,你可要担待一二。”孙承畴举起酒杯,十分客气的向凌寒敬酒。

“伯父客气了,晚辈平日里也不过是清茶淡饭,如此丰盛家宴又岂会有微词。”

“哈哈哈,那便好!”孙承畴说着,就一饮而尽,“来,三余你我满饮此杯!”

“好!”

如此盛情,凌寒也是一饮而尽。

酒是原浆,四凡酒坊的蒸馏酒,酒精度不低。

“三余啊,多谢你教导越儿,这孩子平日里骄纵惯了,若有拂逆之处,还请你多担待些!”

孙承畴之妻牛氏,也端起酒杯,竟是一饮而尽。

“这……”

凌寒心说,你这老孙家都是海量啊,连个妇人也如此嗜酒好爽?

他本不想多饮酒,因为他的酒量并不高,但是对方作为长辈,都已经先干为敬了,他若是滴酒不沾倒是失了礼数。

“伯母放心,晚辈将孙越看作兄弟,自让会竭尽全力。”

于是,又是一杯酒下肚。

“三哥,多谢你谆谆教导,让我知道许多人生道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孙越说着,就是饮尽杯中酒,“三哥,感情深,你就一口闷!”

我擦!这小子今天是嘴巴抹了蜜?平日里没见这么豪爽过。

凌寒这个时候算是看出来了,这显然是有意灌他啊!

但看着孙家众人盯着他,以及孙越那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凌寒顿时感到无奈。

于是,又一杯酒下肚了。

“额……”

凌寒心说这次可以了吧?

可是他刚准备开口说话,身侧的孙玉倩却说话了:“三哥对我孙家有恩,玉倩在此敬三哥一杯,先干为敬。”

“……”

凌寒顿时尴尬了,此刻他已经有些昏沉,再喝一杯恐怕真的架不住。

以前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还算说得过去,但是自从魂穿之后,这副身体的酒精承受力很有限。

当初喝那些低纯度水酒,倒是还能喝一点,但如今这蒸馏酒,他的承受力也就三杯半。

喝不喝?

对方一饮而尽,又是个纤弱女子,若是此刻认怂似乎说不过去。

“三哥,我阿姐可是诚意先干为敬,你可别跟我说,你……”

“好了别说了,我饮下此杯便是!”凌寒打断孙越的话,一仰脖子饮了杯中酒。

“好!三余果然豪爽!”孙承畴抚掌赞叹,“来来来,品尝一下寒舍厨子烹制的绍兴……醉鸡!”

“这……”凌寒脑袋昏沉,“伯父,晚辈有些醉意。”

说着说着,就顿感眼前视线朦胧,然后就毫无知觉了。

“爹,三哥醉了!”孙越高兴地直搓手。

孙承畴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没想到三余的酒量,真是如此不堪啊。”

“嘿嘿,这可是孩儿的功劳!”孙越得意起来,“三哥平日太精明,但是只要一碰这酒就蔫了,因此他平时都是饮茶为主。”

“就你瞎胡闹!”一旁孙玉倩没好气地瞪了弟弟一眼。

“阿姐,我这可是为你好,否则你这何时能其成事?”

“多事!”

孙承畴摆了摆手,语重心长道:“诶,倩儿,这也是为你着想,否则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牛氏也安慰道:“女儿啊,这桌家宴可是费尽了心思,您看着醉鲜锦鱼,还有这醉香炽鸭,醉炒仙贝……”

“女儿……明白。”

“既然如此,我孙家不讲究那些俗礼规矩,你既有心,为父与你娘也都满意,那就尽快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

“爹!您说话真粗鲁!”孙越急忙纠正父亲,“那叫缔结连理,你那说辞太俗了!”

孙承畴一百桌子,顿时站了起来:“你个臭小子,读了几本书就教训你父亲,胆肥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老爷您消消气,办正事要紧!”

“对,快!”

孙家人齐心协力,将醉酒不醒的凌寒,送进了孙玉倩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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