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白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敢拿孩子去冒险,而且我也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和薛若白相处,我现在真的只想去疗养院,与世隔绝的待产,其余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谢谢,有事我再联系你吧。”我礼貌性的回答,挂了通话。

傅颜和白晚晴的通话也结束了,他很满意的看着我说:“这次可真是很乖。”

我没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风景都很陌生,好像不是原路返回。

“我们去哪里?”我问。

他懒洋洋的,靠着靠座眯上眼睛打盹,回答我说:“你睡会吧,睡一觉就到了。”

我睡不着,打开手机上微博。

白晚晴更新得很频繁,她在大力的秀恩爱,并且公布了婚讯。

“刚刚和我家亲爱的煲电话粥,心情美美哒,笔芯笔芯”

文字配上她的美颜自拍,她真像是沉浸在热恋中的幸福小女人。

“白莲花,你所说的亲爱的到底是谁呀,不会是傅先生吧?因为我昨晚在滨海湾金沙大酒店,见到傅先生和他的前妻在一起,看上去很像是家聚,一家人其乐融融哎。”

有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顿时在评论区掀起轩然大波,粉丝们嚷嚷着有图有真相。

我紧张了,上我的图没关系,我担心把小唯拍进去。

我赶紧加那人的微博,发私信给她,请她保护我儿子的隐私。

“你放心,夏小姐,这点道德我还是有。”

那人很快回复了,我这才放心。

她先把图,发到我的私信,是我和傅颜并肩走向餐桌的照片,我的脸色很高冷,傅颜的脸色反而温和,而小唯和爷爷他们都没有入镜。

我对这张照片很满意,至少看上去不是我在上赶着追傅颜,倒像是傅颜在看我的脸色。

我同意这位粉丝发图,她高兴坏了,瞬间路转粉。

“夏小姐,能透露一丢丢的真相吗?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回复一个“笑脸”,然后回复一句:“结局最后才明白。”

“小姐姐~”

她卖萌也没有用,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局,也或许结局已定,我和傅颜已差不多缘尽。

微博没什么好看的了,我退了出来,闭目打盹。

我真不明白傅颜想干什么,他完全可以现在离开我,直接奔回海城,去做他的事情。

我才眯了一会,车便缓缓停下来。

“圣淘沙。”他转头看着我笑笑。

我没来过,只在旅游杂志了解这个美丽的岛屿,圣淘沙在马来语里是“宁静”的意思,我希望,我的心能够在这座美丽的岛屿里,宁静下来。

下了车,放眼望去,我一瞬便被这个美丽的岛屿迷住了。

傅颜牵住我的手,和我缓缓漫步。

我有些抗拒地想把我的手抽回来,但被他抓紧。

“我已经和你说了,我没有兴致再做你的白小茵,你也不要再继续,做这样毫无意义的幻想了。”我冷冷的说。

他笑了笑说:“我刚刚没有说把你当她呀。”

“呵呵,你一会就会提醒我的。”我冷冷地笑。

和他说几句,我的心情莫名的不好了。

他不再说话了,牵着我一直往前走,转悠了很久,才幽幽的说:“希望今生,还能和你来一次,也希望下一次,我能让你有好心情。”

“傅先生,你现在的话是对谁说呢?”我懒懒地问。

“夏景。”他回答。

“今生不会有第二次了,除非你强迫我来,所以就算有第二次,你也不可能让我有好心情。”我耷拉着脸,一点情绪都没有。

看看来来往往的游客,也许我的脸最臭。

我们继续保持沉默,走上吊桥。

“吊桥的另一端是亚洲的最南端,也是亚洲最接近赤道的地方。”他和我解说。

“人已经接近赤道,我的心却冷得像在北极。”我站住脚步,很幽怨的说了一句。

他目光凝在我脸上,欲言又止。

“傅颜,你决定要走,你就走吧,要嘛你就留下,和那边做个了断。”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抬手,烦恼地揉着眉心。

海风将我的披纱吹起来,露出胳膊,他顺手压住,提醒说:“下次不要穿这件披纱,直接穿一件中袖吧。”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不就一颗胎记吗?你少和我故弄玄虚?”我任性的脱下披肩,把披肩往海里丢。

傅颜的身手很敏捷,一把抓住我的披肩,皱着眉头又给我披上。

“傅颜,你送我去酒店吧,这样相看两相厌的旅行有什么意思?”我烦躁地说。

傅颜沉吟一会,种种叹了口气,揽住我的肩往回走。

“我想在这里留三天,第一是哄着爷爷,第二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酒店。”他说。

“那这样吧,我们两个人都呆在酒店,我们一人一个房间,互不相干,好不好?”我说。

“你现在很讨厌我吗?”

“你觉得我能喜欢吗?”

“也是。”他很好脾气地笑笑。

我们不欢而归,到了酒店,却还是共处一室。

我闲着没事,翻看菜谱和烘焙,他也没惹我厌,一个人在沙发坐着,不知道看什么。

白晚晴有给他来电话了,他这次没有在我面前嚣张,换了个我看不到的地方接听去了。

“哼!”我狠狠白了一眼他的背影。

这个电话没打多久,他一会便出来了。但是他紧绷着脸,看着我不说话。

“干什么?”我皱眉。

“我必须回去了,你轻易不要离开酒店,就算出去,也得有专人陪护,听到没?”他说。

我讥诮冷笑:“还是迫不及待了呀?”

他没理我的情绪,丢给我一张名片,叮嘱我说:“出去的话,呼这个号码,他24小时候着,随叫随到。”

我撇撇嘴,把卡片收了。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还有,出去穿中袖,不要穿那件披纱了。”他再次叮嘱,面色凝重。

“告诉我原因,我就听你的。”我小声嘀咕。

“你以后会明白!听我的话,保护好自己,最好就在这边待产了。”他严肃地说。

“这个可以,我现在巴不得进去,与世隔绝。”我不耐烦地说。

他看着我,沉默一会,忽然伸手,将我搂入怀里,在我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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