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用手夺过我的抱枕,丢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将我抱住,放倒在沙发。
他欺身而上,压住我臂膀,唇堵住我的唇。

我不想被他征服,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我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的嘴唇被我咬出血了。

他松开我,深深凝视我。

我像一只发怒的野猫,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你说的给我补偿,原来根本不是,你的温柔是有目的呀?想把我留在你们身边,是吗?”他唇角上扬。

“你饶过我吧,我做不到。”我心头一口气泄了,四肢瘫软,闭上眼睛。

“你很像一个人,但还是不如他,你看你,自己先乱了分寸了,还怎么去打赢敌人?”他笑了笑。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他”,到底是谁,我当时以为是白小茵,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所说的他,其实是我的父亲。

他起来,把我连着被子抱起来,抱到床上睡下,他紧紧搂着我,和我睡在一起。

我试着挣脱了两下,但毫无意义,我呼了一口气,像没有知觉的木乃伊一样,直挺挺躺着。

他的手一直轻抚我的小腹,温热的手掌,停在小腹中心,胎儿动了动,他唇角便泛起了笑容。

我恼怒地瞪他一眼,转过背懒得理他。

他从背后抱着我,脸贴在我发丝里,手上下游弋,倒是十分惬意。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怀孕后我的觉特别沉,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他没在身边,我以为他出去了。我打亮台灯,起来上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我顺手拉开窗帘,往露台看去,却见他颀长的身影,凭栏而立,好似石化。

那背影似乎蕴含着深沉的心事,无人能知。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看到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掐灭了一堆烟头。

看样子他在这里站了很久了,烟瘾也真是大!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温言说:“清晨有点凉,去披件衣服,小心着凉。”

他说着关心我的话,我却不想和他说关心的话,不想问他为什么,一早站在这里,不想说让他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我默默回去,缩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他一会儿进来了,我听到他在洗漱间洗漱的声音。

他从浴室出来,我也睡不着了,我坐起来,转头看他。

这混蛋他又是什么都没穿!我真是没眼看他!

“看看呗,身材和颜值都在线,看了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他低笑,像个无赖。

“自恋。”我用被子蒙住眼睛。

不过说实在的,他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颜值无可挑剔,身材亦无可挑剔,沾着水珠的小麦色肤色,八块紧致的腹肌,彰显着男性的力量,如远古的希腊战神。

“我穿好了,你把被子放下来吧。”他笑着说。

我放下被子,嘲讽的盯着他说:“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得到金钱,或者地位,或者权势,在我眼里,就是一只鸭!”

他没有理睬我,自顾自的穿衣服,一会儿便衣冠楚楚了。

“你也起来吧,我们现在就送爷爷和小唯去疗养院,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我懒懒地说:“跟你去美美的地方,还不如回酒店睡觉呢,人间美景,我要留着和我所爱的人一起去欣赏,我不想和一个无赖去浪费时间。”

傅颜对我的话听而不见,他在忙着给我找衣服。

我去洗漱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帮我备好服装,很仙气的长裙,既宽松又漂亮。

早餐之后,疗养院那边的专车过来接我们了,我们一行人启程,送爷爷和小唯去疗养院。

到疗养院后,我们参观了一番,果然是修心养性,以及养病的好去处。

关闭了和外界一切的联系,让心沉静下来,不受外界干扰,病情会得到更好的康复。

这是医生和我们介绍的,我觉得医生说的也挺有道理,我都甚至想在这里待产了。

妈妈留在这里照顾小唯,李助理照顾爷爷,而我和傅颜,去度所谓的“蜜月”。

小唯黏着我,我和他说,我要去做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忙完了就会过来陪他。

“妈咪,你忙完了就和小唯一起住在这里吧,这里很美,以后你生的妹妹也会很美。”小唯笑嘻嘻地说。

我笑着抱抱他,和他挥手道别。

和傅颜离开疗养院,他的助手已经,开车在外面等我们。

上车后我懒洋洋的说:“现在爷爷看不到你的一切行动了,你还和我耗什么时间,赶紧和白晚晴去联络感情吧。”

“可是我还想陪你两三天。”他笑着揽住我的肩膀。

“得了吧,你不就想做做样子给爷爷看吗?你送我去酒店,我在酒店睡上三天,假装和你度完了蜜月,然后你去忙你的事,我去疗养院陪小唯和爷爷。”我不屑地打开他的手。

他嬉皮笑脸地说:“真的吗?你这么懂事?这么成全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和晚晴联系一下。”

我一天“晚晴”两个字,就直犯恶心,我哼一声,懒得理他。

他真的给白晚晴打电话了,第一句话就是“这几天很不方便,想死你了,宝贝。”

我差点吐掉了,坐开一点,和他隔着点距离。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还过三天就回去,这三天呀,我还有些事情……不会和她在一起啦,你放心好了……”

我的手机铃也响了,我看了看,是薛若白打过来的。

“喂,若白。”我打开接听。

这边傅颜说话的声音颇大,我想薛若白在那边,应该可以听到他说话。

“小景,我到新加坡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吧,不用怕那个人。”

“若白,我们还是别联系吧,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的待产。”我心里终究还是怕傅颜的,所有威胁到孩子安危的恐吓,我都怕。

傅颜的头侧过来了,他唇角有微笑,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呵呵”薛若白淡淡的笑笑,“你告诉那个无赖,如果你的孩子有任何闪失,他会第一时间让傅白两家在新区的开发停滞。”

我记起他说的那个叔父,听薛若白的语气,他的叔父应该已经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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