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云雨,纵使我体力超常也略感到疲惫,艳丽和郝晓玉更是累的只顾仰面躺着喘粗气。
我看了一下表,我的天呐!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十分,怕是准丈母娘和丈母爷早就在外等急了。

三个人赶紧穿上衣服,走出卧室。

晚上一家人边吃饭边聊天,老两口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们早点结婚,然后生几个孩子。

农村人思想就是这样,“多生孩子,多种地”的想法根深蒂固,以为这就是人生的真谛。

晚饭后,我去了王吉良家。

王吉良三口也是刚吃完饭,正坐在客厅里聊天呢!

王吉良的闺女小名叫明月,比我大几岁,上次从外地回来后一直没有走。

“小振,你坐,感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王婶子笑着说。

我笑了笑,回道:“可不是嘛!我去了趟宁夏,在那里待了半个月。”

我坐下后,明月和我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出去了,王婶子端上一壶茶后,也进了卧室。

这时候,王吉良才问我:“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我点点头,说道:“杨馆长没了(当地话,也就是去世了的意思)。”

“啊!杨国山!什么时候的事?”王吉良一听,脸色骤变,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

“昨天晚上,死于心肌梗塞,就在单位的宿舍里。”

王吉良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他也是苦命人啊!父母早就去世了,媳妇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这样走了也好……”

忽听提到杨国山媳妇,我急忙问道:“他媳妇是怎么死的?”

王吉良苦笑一声,说:“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准确说是失踪了。”

原来他媳妇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按照规定,失踪超过了一定时间,就按照死亡处理,其实大家心里也有数,失踪这么久了,大概已经不在人间了。

我忽然记起曾在那几个村里带出了几张黑白照片,其中有一张上除了杨国山和古董李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她和杨国山紧紧挨着,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这人和杨国山关系关系肯定不一般,于是拿出照片,问道:“这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王吉良疑惑地接过照片,只看了一脸,脸色就是微变,声音也带着惊恐,问我:“这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一言难尽啊!是在宁夏一个偏僻的小村里无意中看到的。”

王吉良“嗯”了一声后,指着照片上的杨国山说:“这是杨国山”,他又指了指古董李说:“这是李教授,你也应该能认出来,难道他们在二十年前就认识?”

从王吉良的表情中,我能看出来,他对于杨国山和古董李同时出现在二十年前的旧照片上,也很疑惑。

王吉良又指了指和杨国山紧紧靠着的女人,啧了啧舌,声音一扬,说道:“这就是杨国山的媳妇啊!”

我心想,果然没错啊!

原来杨国山的媳妇曾是个女兵,因为俩人都酷爱考古,日久生情,便偷着谈起了恋爱,复原那年结了婚,但是王吉良还去参加了婚礼。

王吉良也算是他们的战友,只是因为文化程度不同(王吉良初中毕业,杨国山和他媳妇都是高中毕业),杨国山当了两年兵,便退伍了,而他们俩则又在部队里待了两年多,才相继专业的。

“我不知道这是他们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估计是我退伍之后吧!”王吉良喃喃道。

“王叔,你们当时是在宁夏当的兵啊?”

王吉良点点头,解释道:“当时是被调到宁夏的,因为特殊时代嘛!新疆不够稳定,上级就从沿海地区调动了几十万兵,后来局势逐渐稳定了,也就陆续撤回来了。”

“你们当时是什么兵种?”

“当时分的没有现在这么细,往大里说,我们都是济南军区的陆兵,当时我们部队名称叫‘文联一队’,专门负责一些文化方面的事物,当然杨国山两口子属于科班出身,我就是个打杂的。”

我又想到今天来的时候,王二捣蛋的奇怪举动,便随口问王吉良:“王叔,捣蛋哥怎么喜欢上捉鱼啦?”

王吉良一听我这话,就开始叹气:“哎!小振,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说奇怪不!最近咱们村的很多青年都迷上了去河里捉鱼,而且……而且喜欢吃生鱼。”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了,这是变成僵尸的又一步啊!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又问:“咱村里人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这几天。”

王吉良沉思了一下,眼睛一瞪,喊道:“还真有!最近都喊着腰酸背疼的,而且身体很僵硬,就好像干过很重的活一样。”

说完,他也伸了伸胳膊和腿。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小振,你可不能隐瞒你王叔啊!”

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不能和他说实话,就随口编造了谎话,说:“你也知道啊!最近黄河又不太平,怕是脏东西又要出来了。”

“是啊!这才几月份啊!一到晚上,黄河就结冰,好多电视台都来咱们这里录像了,光专家就来了好几拨,也没弄出个所以然。”

想了想,王吉良又说:“看来这河里真有邪乎东西,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河水都变颜色了,而且水里鱼虾都像是吃错了药,无论大小,都咬人……”

当晚,我们聊了很久,我意识到已经到了危急时刻,得赶紧想法找出女魃!

当晚无话,又是几番折腾。

第二天,李小坏很早就敲响郝晓玉家的门。

“小振!你大哥大是不是一直关机啊!”

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郝晓玉忙出去开门,怒斥道:“喊什么喊,我们都不是聋子。大早晨的,你叫.春啊!”

郝晓玉和李小坏同岁,也是一起撒尿和泥玩的发小,说话自然不客气。

李小坏没有搭理郝晓玉,而是径直窜到了屋里,一脸惊恐地对我说:“小振,你觉得世上真有鬼么?”

我正在洗脸,以为李小坏又哪根筋不对,随口回道:“有啊!比如说你,就是个贪鬼!”

李小坏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天刚亮的时候,于丽娜用镇上的电话联系过我,她说打你大哥大,一直关机,便让我和你说一声……”

“奥!她让你说什么?”

“她说让咱们去一趟她家,她父亲要请咱们吃饭,以……以感谢再次救命之恩。”

“好啊……”

我这“啊”字一出口,浑身就是一颤,什么?他父亲要让我们去他家吃饭?这怎么可能呢!他父亲不是已经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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