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这原生态无污染的鸡汤实在是太好喝了~
“姑娘, 趁着天色未晚, 您早去早回。”

“嗯。”苏娇怜点头,腆着个小肚子,端着香喷喷的老母鸡汤往陆重行的院子方向去。

晚间的夜有些凉,那老母鸡汤的味道袅袅散出,馋的苏娇怜口舌生津。

反正那陆重行也不会要吃这老母鸡汤的,她这次定然是空跑一趟,若等她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再吃, 这鸡汤早就凉了。

这凉了的鸡汤不仅营养少了,味道定然也不好。

苏娇怜舔了舔粉唇, 口齿间尚残留着那老母鸡汤香浓鲜香的味道。

她,她就喝一点……

夜凉如水,苏娇怜万分满足。

“表姑娘,大爷正在书房呢。”家寿守在垂花门处,拦住苏娇怜。

苏娇怜端着手里的漆盘, 纤细身子被外头的风冻得有些冷, 那托着红漆盘的手凝白如雪, 指尖粉的透红。

“我只是想给大表哥送盅鸡汤。”苏娇怜掐着气儿, 忍住那呼之欲出的嗝儿。

鸡汤好像喝的太多了……

看着苏娇怜憋红了的小脸, 家寿叹息一声, 正准备硬下心肠将人赶了, 就突然听到里头传来禄寿的声音。

“爷让表姑娘进来。”

禄寿也是陆重行的贴身小厮, 但他与家寿不同, 禄寿更受陆重行器重。

家寿听到禄寿的话, 当即便一侧身,将苏娇怜给放进了院子。

苏娇怜端着手里的鸡汤,被家寿亲亲热热的引到书房。

她站在书房门口,吸了吸小鼻子。

她不是应该吃了闭门羹以后继续回去喝鸡汤的吗?

书房开了半扇雕花木门,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影印在槅扇上,透出一股凌厉气势。

即使只是隔着一道门,但苏娇怜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如泰山压顶般笼罩下来的气势,震的她双腿发软,恨不能拔腿就跑。

可“苏娇怜”这个人设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行为。按照人设,此刻的苏娇怜就应该欢欢喜喜的端着鸡汤进去,最好还能赖着这位大表哥你侬我侬,表达一番自己堪比日月星辰的爱意。

“咕嘟。”

苏娇怜咽了咽喉咙,迈着小细腿,哆哆嗦嗦跨进去。

书房内,陆重行正拢袖站在书橱前头,一手执书,一手握着一个白色的条状物,低眉垂眸的细心研究。

苏娇怜磨磨蹭蹭的将手里的鸡汤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偷觑男人一眼。

男人穿一件月白长袍,细薄的衣料贴在男人身上,衬出其颀长身形的同时,也显得男人越发清冷无垢。

陆重行转身,看到站在灯色下的女子。

女子似乎是在外头吹久了凉风,面色不大好。但那身子白皮却在氤氲灯色下越显玉质滑顺,恨不能让人上手好好抚上一把,看是否如所想般细腻如玉。还有那被青丝半掩住的娇白下颚,樱粉唇瓣,很适合捏着做些什么。

陆重行双眸微眯,拢袖上前。

苏娇怜霍然后退,纤细腰肢抵到身后的书桌上,被猛地一撞,咯的生疼。

陆重行站在离苏娇怜三步远处,黑沉视线慢条斯理的从她脸上略过,然后端坐到书桌后,抬手欲掀开那盅鸡汤。

“等一下!”苏娇怜面色大变,一把按住了陆重行的手。

苏娇怜的手,微凉,但软玉般的细腻,柔弱无骨的贴在陆重行修长白皙的手掌上,一大一小,一软一硬,一刚一柔,透着股熟悉的软香。

那是陆重行最厌恶的小龙涎香。

可不知为何,此刻那香,却让他觉得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反而有些……香?

“这,这还烫着呢……”

虽然此刻的场景略有些尴尬,但苏娇怜是绝对不能让陆重行把这盅鸡汤给掀开的!

陆重行坐着,苏娇怜站着。但他的气势却一点没有被削弱,反而越发盛气凌人起来,似乎他合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也会产生让人俯首称臣的欲望。

“那就打开,让它凉凉。”男人终于开口。

“我,我端到窗子底下去,那里凉快……”第二次跟陆重行独处,苏娇怜紧张的全身冒汗。她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直接就将那盅鸡汤给硬生生夺过来置到了不远处的槅扇下头。

槅扇处开了一条窄缝,细腻的凉风呼啦往里灌,吹到苏娇怜燥热不堪的面颊上,使其稍微镇静了几分。

“啪嗒”一声响,脚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娇怜下意识低头,看到不知道从哪处扔过来的一只荷包,正正巧巧的撞到她的绣鞋上。

荷包上绣制着一双交颈鸳鸯,活灵活现的闪着一双红宝石制的眼珠子。但不知为何,苏娇怜看久了,总觉得这双眼闪着诡异的光。

“这荷包,你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苏娇怜面前,堪堪半步,身上的气势劈天盖地的压下来,浓郁的小龙涎香熏得苏娇怜差点喘不过气。

“……是,是我……”

“撒谎。”男人面色一沉,穿着缎面长靴的脚猛地一下踩住那荷包。

苏娇怜觉得自己都能听到那四颗红宝石被碾碎的声音。

“表姑娘听着,可觉这声音像极了什么?”男人不知为何,一瞬又沉静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恢复成面无表情。

苏娇怜哆嗦着唇,内心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她到底为什么会看这么变态的小说啊!霸道总裁都比这正常多了!

陆重行似乎也不是在等苏娇怜回答,他自顾自道:“人骨被碾碎时发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苏娇怜瞪圆了一双眼,直至此刻才恍然看到男人手里握着的那根东西是什么。那分明就是一根雪白的人骨……

“哐当”一声响,苏娇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翻了身后的瓷盅,然后她开始不停的打嗝。

“嗝,嗝,嗝……”方才她被吓得吃进去一口冷风,这时候在她肚子里头乱窜,这嗝怎么都止不住。而且满满都是鸡汤味。

陆重行伸出去的手一顿,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瓷盅艰难的滴下一滴浓香芬芳的鸡汤,然后“哐当”一声砸到白玉砖上,碎成两半。

苏娇怜被这声音惊醒,全然不顾其它,拔腿就跑。

这段剧情本来就不存在,她不走了还不行吗?

陆重行看似缓慢,但却十分准确的一把就攥住了苏娇怜的腕子。

“表姑娘这鸡汤,是长腿跑了?”

苏娇怜被迫顿住步子,甚至因为作用力,狠狠的撞到了陆重行怀里。

小姑娘很软,瘦而不柴,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得绵软,即便是隔着衣物,陆重行也能感觉到她的软和。不自禁的,男人脑中回想起那日里在榻上的事。

他想看看,那双眼,真是那么勾人吗?

这样想着,男人就真的那样做了。

他伸手,一把扣住苏娇怜的下颚,将人转到自己面前。

晶莹剔透的双眸,黑白分明的润着水珠子,豆大的眼泪粘在卷翘睫毛上,颤巍巍的似乎下一刻便会落下来。眼眶微红,眼尾散着氤氲嫩粉,小奶狗似得……确实是勾人。

苏娇怜白着一张脸,声音细糯糯的发着抖,“鸡鸡鸡汤肯定是农嬷嬷拿错了……我,我再给大表哥去拿一盅……”

“你怕我?”陆重行打断苏娇怜的话,脸上显出一抹怪异的笑,“表姑娘,怎么会怕我呢?”

是啊,“苏娇怜”怎么会怕陆重行呢?除非……她根本就不是“苏娇怜”。

苏娇怜猛地咽了咽口水,面色更白。

男人的眸色越发晦暗深沉,苏娇怜听到书房内的滴漏发出清晰的“嘀嗒”声。

“嘀嗒,嘀嗒,嘀嗒……”声声点点,就似砸在她心口。

苏娇怜觉得,她的美好生活不能就此终结,她还没走上人巅峰迎娶高富帅呢!

“大表哥……”苏娇怜猛地将身上的外衫解了,露出半边香肩粉颈。动作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男人眸色一窒,下意识蹙眉,放开了自己攥着苏娇怜腕子的手,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苏娇怜双眸一亮,顿觉有戏。

上次她不就是这么被扔出来的吗?

“我对大表哥的心,日月可鉴。便是怕,也是怕大表哥会厌恶我。”纤细眼睫轻眨,勾着原先的眼泪珠子,顺着香腮玉肌,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苏娇怜虽瘦,但因着是在发.育,所以那胸前也有几分料。细瘦的带子,勾在白腻香肩处,兜住那鼓鼓囊囊处,温香白玉。

陆重行的眸越深,寒光凛凛之中似又透着股不一样的味道。

苏娇怜有些羞赧,她攥着衣襟,纤细身子一副羸弱模样站在那里,面颊上泛起两抹红晕。“为了大表哥,我什么都能做。”

陆重行突兀一声冷笑,“所以这就是你下药的原因?”

苏娇怜“面色大变”,她可怜相的急道:“大表哥,那药不是我下的,外祖母已经查清楚了,你定要信我。”

柔荑玉手一把攥住陆重行的宽袖,紧紧抓住。

陆重行视线上移,看到衣衫不整的苏娇怜,猛地挥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英国公府容不下你这等心思龌龊之人。”

说完,陆重行也不管苏娇怜是何表情,当即便转身,出了书房。

“大表哥,大表哥……”苏娇怜追赶不及,还要收整自己,一路手忙脚乱的追到垂花门处,却早已不见了陆重行的身影,只有家寿上前道:“表姑娘,爷吩咐奴才送您回去。”

苏娇怜衣衫凌乱的站在那里,还在跟腰间的系带奋斗。

这古代的衣裳真是麻烦,勒的她手都红了。

家寿看苏娇怜那副颤巍巍系腰带的可怜模样,无奈叹息一声,安慰道:“表姑娘,您这也实在是太操之过急了。咱们爷那是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按奴才的意思,您该攻心才是上计。”

苏娇怜抬眸看一眼家寿,双眸红红,满是委屈。

夭寿了,男主刚刚是不是说要把她赶出英国公府遣送回家送给地方豪绅做第十八房小妾不得好死了!

陆嘉坐在苏娇怜对面,看着她那张娇嫩面容,暗暗掐了掐手。

苏娇怜脸上带妆,使得原本精致的眉眼多了几分驽钝色。这事,陆嘉自然是不会提醒苏娇怜的,只会连连夸赞她今日的妆容是如何的适合她。

“表姑娘今日的妆容瞧着真是好看。”陆嘉一脸的笑意盈盈,言不由衷。

苏娇怜装作娇羞的捂脸,双眸亮晶晶道:“真的吗?”

陆嘉点头,脸上笑意更甚。

这位表姑娘的姿色乍然一看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身上那股子楚楚可怜的气质,却是最惹男人怜爱。竟使得连陆重行这般的清贵公子都对她青睐有加。

这苏娇怜身上到底是多了什么妖术?

陆嘉压下心头妒火,试探道:“听闻表姑娘与肃王世子十分熟稔?”

“肃王世子?”苏娇怜一脸奇怪道:“我并不曾见过那世子爷,怎么会与他熟稔。”

陆嘉仔细观察苏娇怜的表情,见她不似作伪,心生疑窦。难道是她的丫鬟雀儿看错了?

“昨日里表姑娘可是在房廊上碰到了旁的男子?”陆嘉换了种方式,“我那丫鬟雀儿正巧路过,瞧见一个女子身形与表姑娘有些相似。不过我想着,这孤男寡女的在一处拉拉扯扯有失闺誉,应当不会是表姑娘这般大家闺秀所为。”

“自然不是我,自然不是我。”苏娇怜一脸“慌张”的否认。

陆嘉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起来。看来昨日里这苏娇怜确是跟肃王世子有了接触,可那日里明明谈箜篌的人是她呀!

难道是苏娇怜冒认了她?肃王世子以为那日里谈箜篌的人是苏娇怜?

一想到这里,陆嘉的眸色顿时凌厉起来。她苦心经营良久,怎么可以毁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

这苏娇怜,留不得了。

“对了,过几日便是老祖宗的大寿了,不知道表姑娘备了什么礼?”陆嘉话锋一转,脸上笑的越发温柔。

苏娇怜一愣,她差点忘记这段最重要的剧情了。

在陆老太太的大寿上,苏娇怜因为被陆嘉刻意灌醉了酒,所以在众人面前大出洋相。她终于认清楚了陆嘉的真面目,也导致了最后的黑化。只可惜,女主光环太强大,就算原身黑化了,也斗不过她。

书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有伏笔证明,那酒水里是被下了药的,不然一个大家闺秀就算再酒后失态,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吧?

“我给老祖宗绣了一副祝寿图。”苏娇怜抬手指了指素娟屏风后那已经完成大半的双面刺绣祝寿图。

这么大工程量的刺绣图自然不是苏娇怜绣的,是小牙日夜赶工出来的结果。

“绣的真好。”陆嘉心不在蔫的赞叹一声。

苏娇怜笑道:“嘉妹妹备了什么礼?”

“也没什么,与表姑娘一般,绣了一副山海图罢了。”

陆嘉绣山海图的目的,不是为了讨陆老太太欢心,而是为了讨陆重行欢心。世人都知,这位君子最喜山水墨宝,这样一副精心细绣出来的山海图一定会入他的眼。

事实上,书中陆嘉的那副山海图确是引起了陆重行的注意。不仅是陆重行,就连肃王世子也都注意到了她。而且就是在陆老太太生辰那日,肃王世子得知陆嘉是那夜轻弹箜篌之人,对她的兴趣越发浓厚。

苏娇怜的酒后失态,导致人心去势,是陆嘉崛起的开始。

一番商业互吹后,陆嘉终于去了。

苏娇怜应付了女主一上午,整个人累的不行,软着身子就倒在了榻上。

小牙端着茶水进来,看到躺在那处的苏娇怜,抱着薄被给她盖到身上。

“热死了。”苏娇怜嘟嘟囔囔的翻身,踢开身上的丝绸薄被。

小牙弯腰,又给她盖上,起身时看到苏娇怜自己扯开的领口,那里印出一圈红漾漾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勒出来的。

“姑娘,您的脖子怎么了?”小牙奇怪道。

苏娇怜迷糊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指尖触到肌肤,有些涨涨的疼。

那是被肃王世子勒出来的。

苏娇怜的肌肤本就细,那一条红痕瞧着便格外可怖。她嘟嘟囔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钻进薄被里,只片刻就睡了过去。

小牙静站一会,见苏娇怜没了动静,只得去素娟屏风后继续绣那副祝寿图。

……

英国公府作为皇城内有名的权贵之家,陆老太太的大寿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这日里,英国公府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直将前头的街都堵住了。不仅是皇城内那些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纷纷前来祝寿,甚至就连老皇帝都派人送了寿礼来。可见陆老太太的颜面之大。

正是落霞断续之时,暮霭氤氲,热浪翻涌。

寿宴上,苏娇怜换过一身烟紫色长裙,梳高髻,上妆面,整个人娇怜怜的站在那里,更显出一股书香气质。

今日的重头戏在于苏娇怜酒后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扑倒陆重行。

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裳这种事,苏娇怜自然是不会做的,至于扑倒陆重行嘛……她还是可以寻个机会,找个偏僻处去试试的。只是现在男主不太正常,苏娇怜怕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会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可她别无选择,如果她不做,这具还没完全属于她的身体指不定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到那时候,她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中庭内,觥筹交错,酒香弥散。男客在左,女客在右,中间隔着一条潺潺溪流,做曲水流觞之雅用。

屋内,摆几张红木圆桌,英国公府三房内年轻的亲近之人不分男女,纷纷落座,举杯推盏,好不快活。

“这是我送给外祖母的祝寿图。”苏娇怜领着身后的丫鬟,将那幅祝寿图送到陆老太太面前。

今日的陆老太太穿一身姜黄色马面裙,带一整套翡翠头面,脸色红润,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贵气。

“好好,乖乖有心了。”陆老太太喜洋洋的点头,然后朝苏娇怜招手。

苏娇怜提裙坐到陆老太太身边,被陆老太太拉着手细细说话。

英国公府三房,皆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故此陆老太太对苏娇怜这个外孙儿十分喜爱看重。

而陆嘉虽是女子,但因着毕竟是外家人,所以陆老太太反而并没有将其多放在心上。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陆老太太瞧着这陆嘉心术不正,故此十分不喜。

“老祖宗,这是我送给您的山海图。”陆嘉的绣工极好,比起皇宫里头万里挑一的绣娘也不差。

那幅精美的山海图一展开,就迎来了众人的赞叹声。

陆嘉微抬下颚,站在那里,整个人被虚荣和自傲占满。她偷偷往陆重行的方向看一眼,却发现那身穿靛青色儒衫长袍的俊美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陆老太太身边的苏娇怜。

陆老太太前头刚得了一份寿礼,里头是一面百花靶镜。镜面用水晶石磨出来,镜罩是用各式宝石镶嵌雕刻而成百花簇拥图,端的是光鲜亮丽、华贵无比。这样贵重的靶镜,陆老太太连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了苏娇怜。

陆嘉的眼中闪出嫉妒神色,但片刻后又沉静下去。

苏娇怜,你嚣张不了多久。

“肃王世子到。”中庭门口,传来家仆的通报声。

苏娇怜握着靶镜的手一顿,赶紧提裙溜回了自己的位置。

圆桌不大,都是自家人,苏娇怜的位置正好和陆重行挨着,这是陆老太太亲自授意的。她总是觉得,自家那不爱言语的大孙子跟乖乖十分相配,故此,能撮合的时候尽力撮合,期盼着这对金童玉女趁早成其好事。

苏娇怜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靶镜,爱不释手。

身旁的男人手持杯盏,声音清冷道:“白日里玩镜子,当心晚间在榻上遗溺。”

苏娇怜手一滑,那靶镜的边缘敲在圆桌上,震出来一颗被打磨的极其光滑的红宝石。

这红宝石牡丹花儿形状,小小一朵,指尖那么大。

苏娇怜心疼的将其捡拾起来,企图将它嵌回去,但无奈,这坏了的东西就是怀了,怎么都无法恢复原样。

小姑娘臊红了脸,不知是被陆重行的话羞得,还是被气的,但不管是羞得还是气的,瞧着都是赏心悦目的好看。

只是这妆面太碍眼了些……陆重行暗眯起眼,面无表情的想着:不过画着也好,这乖乖儿的容貌,只能他一个人瞧。

小姑娘吃了茶,趴在书案上,睡得很是香甜。男人手执狼毫笔,慢条斯理的抬起眼帘,那双漆黑暗眸轻动,准确的对上那张近在咫尺的白腻小脸。

覆着薄茧的白皙指尖抹上小姑娘的眉眼、面颊、娇唇,狠狠摩挲一番,流连忘返,意犹未尽。

“爷……”书房门口,禄寿站在那里,冷硬的脸上难得显出一抹犹豫之色。

他家爷怎么那么像个变态?

屋内,那位娇花似得表姑娘被神色严肃冷峻的男人揽在怀里,歪着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睡得无知无觉,丝毫不知身后面对的是怎样一只变态。

男人的指尖,抚在她的粉颈处,细细磨蹭,慢慢捻弄。清冷书房内,因着有了这么一朵娇花,而变得越发情动暧昧起来。

怀中的小东西绵软如云,散着香甜奶味,瞬时,一股子燥热感将男人全身灼烧,充血似得汇聚至一处。

陆重行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越发掐紧了那尾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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