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恒又在医院休养了两天,沈玉心在身边陪床,寸步不离,晚上就在vip病房的休息室休息。明明每晚都看着他睡着了,她才去休息。可第二天一早,她一觉醒来,江远恒就在身旁躺着。
连他什么时候爬上自己的床,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她就奇怪,休息室是单人床,他非得挤上来,一米八的大个挤在这么张小床,束手束脚,再加上她,两人的身体完全贴着。

害得她每天早上只觉得尴尬,脸红的跟猴屁股,只好趁着他没醒来,也为了躲避那些小护士的嘴舌,早早就起床。

她不知道,江远恒觉浅,她起来的那点小动作早就把他吵醒了,他假做不知,是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她不会了解,那天抱着她一起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后,他好像就喜欢上那种感觉。

抱着她在怀里,身上明明没什么肉,却觉得无比柔软,和暖和。每晚他都假装睡着,然后听到她在休息室躺下之后,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悄悄来到她的床上。

想念她的柔软,可挤在同一张床上,滚烫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背,对他来说实在煎熬,欲求不得,一夜无眠,只到凌晨才有了些睡意,没两个小时,她又起来了。好在在医院整天都是躺着,倒也悠闲。

只是白天他哈欠连连,总是引来沈玉心的取笑,却也不得解释,否则岂不是让她飞上天,取笑只会变成嘲笑,那他在她面前的高大形象就又毁了。

姚子诗还是天天来送饭,一餐不落,送完就走,还维持着她成熟懂事,落落大方的形象。只是江母不再来了,大概是不想见到她,沈玉心也不问,江母不来,姚子诗没了后盾,也不敢当着江远恒的面儿说什么,耳根子清静不少。

江远恒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姚子诗还向往日一样来送饭,放下食盒就离开了。她前脚刚走,护士就进来了。

小护士对她的态度还不错,看到就是笑脸相迎,江远恒已经大好,活动自如,下地走路不是问题,也不必再打针,护士来是找沈玉心有事,眼睛却盯着床上的江远恒,眼睛发亮。

“沈小姐,江先生明天出院,周医生让您过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过去。”沈玉心应道,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江远恒的手上,走路都不是问题了,还是无赖的要自己给他喂饭,不依他,他就耍赖,能找出一大堆沈玉心无法拒绝的理由。

眼下她是有正当理由了,“听见了,自己吃,我过去一趟。”这个时候找家属,江远恒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想来应该是为了嘱咐后面应该注意的问题,沈玉心不敢马虎,起身离开病房。

如她所料,周医生不过是叫她过去嘱咐几句,说是要贴身照顾一段日子,让她像是在医院这般照顾。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要她对江远恒寸步不离。

她都有些怀疑,周医生是不是和江远恒劝通好的,就在昨晚,江远恒还提出让她和念久搬回江家别墅的提议。念久这两天没人照顾,江远恒吩咐杨子,已经把他带回江家。沈玉心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像是个阴谋。她返回病房,打算问问江远恒。

沈玉心折回来时,见到以为离开的姚子诗,她正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房内病床上的人,眼神专注,没有进去的意思,像是在等着自己。

姚子诗察觉到目光,扭头看到沈玉心,眼中没有慌张,而是一副理所当然,好像这一切就是她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在等我?”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姚子诗迫不及待打断沈玉心。

谈谈。

上次她打电话过来,也说了这么句话,也是要谈谈。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和江远恒和好的念头,不想理会这些无所谓的事,和无所谓的人。可现在不一样,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看的很清楚,江远恒心里有自己,自己的心里也还有他。

把握现在,她不想再用自己的心思来考验江远恒,她想给自己和江远恒一个机会。这条路不会那么顺利,眼前的姚子诗就是个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她自己找上门来,那也怪不得她。

“要谈就在这儿谈,远恒一会儿看不到我,该着急了。你放心,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远恒看不见你的真面目。”

姚子诗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装模作样的假样,沈玉心看腻了,她要来什么就来真的,虚情假意的那一套,沈玉心还真不吃。

姚子诗早就恨透了沈玉心,五年前知道她和江远恒结婚就恨上了,现在她心中的恨意只增不减,没有沈玉心,江远恒就是她的,她坚信无比,却忘了,从前没有沈玉心的日子,江远恒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沈玉心的故意秀恩爱,和讽刺,更是让她冒火。这几天,天天看着沈玉心和江远恒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积压在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窜到嗓子眼,换做难听的言语和刁难。

“沈玉心,你是故意在向我炫耀吗?别得意的太早,这些年在远恒身板出现的女人不少,最后都是我给摆平的,我和远恒之间容不下另一个女人,你沈玉心也一样。”

姚子诗的话只会让沈玉心觉得可笑,更是滑稽,远恒那样直接的拒绝,她好像还是看不清现实,转念一想,也是,她在远恒身边待了五年,就是一块石头也被她给焐热了,铁树也该开花了。

可她忘了,那个人是江远恒,不是随便的什么人,她还不够了解江远恒。

“你们的兄妹之情,当然容不下我,在远恒心里,我是不一样的。”

远恒居然和她说了,姚子诗心虚的愤懑,“沈玉心,就算你在远恒的心里是不同的,你也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你是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还是知道他什么开心,什么时候难过?开心了会做什么,难过了会在哪里待着?这些你了解吗?

不你都不了解。可是我不一样,我知道他所有的习惯,了解他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可你沈玉心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姚子诗大说特说了一番,炫耀着自以为是的先机,沈玉心冷眼看待,冷言相对,“既然你这么了解远恒,那当他难过的时候,你做了什么?远恒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姚子诗一愣,这样的问题她无法回答,要她在沈玉心的面前示弱,说出远恒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冰冷的,这些不过是她的观察,而远恒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些。

还是要说出让沈玉心耻笑的话,因为每次她想要上前安慰,以便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意,觉察自己的存在,可远恒的反应还是冰冷的,偶尔会吐露两句实话,只是他的应付而已。

她的伤心,沈玉心看在眼里,“明白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我离开了五年,你都没办法填补进去,还能怪谁。从一开始,你和远恒就站在不平等的位置,一味的讨好和委曲求全,从来就不是爱情,你演的太过了。”沈玉心不客气的挖苦。

沈玉心的一句话,否决了姚子诗的存在,她气急败坏,却没有看出沈玉心想让她看清现实的真实意图,只当是无情的嘲笑。

“我和远恒之间的感情,你懂什么?迟早有一天,远恒会发现我才是那个最懂他,最适合他的女人,他会回到我身边。倒是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远恒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配不上远恒。”

沈玉心之前就和方木生有联系,现在又扯上一个欧启科,姚子诗认定她和他们必有联系。虽说那两个男人虽不是远恒的对手,却也是腰缠万贯的优秀男人,外表也是不输远恒,如此优秀的男人,接二连三的看上沈玉心那个女人,不免让人愤懑,更多的是她不愿承认的羡慕。

她只要一个江远恒,却始终未能如愿。而沈玉心,只是离开五年,又勾搭上一个男人,见异思迁的坏女人。

姚子诗话中有所指,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沈玉心不以为意,她一向光明磊落,是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屑于去向这种泼辣妇解释什么。

“是,远恒的确很优秀,能被如此优秀的男人爱上,我很幸福。而且难免也会有几只苍蝇在他身边打转,这我也是理解的。不过苍蝇终归是苍蝇,乱飞乱窜的可以,想飞上枝头变成凤凰,那也得配得上才行。姚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玉心不怒反笑,想让她想姚子诗这点口齿俯首称臣,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苍蝇?”姚子诗气愤不已,莫名就成了死缠烂打的苍蝇,她才是配得上远恒的女人。

沈玉心张口正要反驳,吱呀一声,旁边的门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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