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认识他,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只是除了这张妖孽的脸,他还会带来多少惊喜,还真是期待!
沈玉心只觉鼻子一痛,原来她又走神了,回神就又见到江远恒低头看着自己,目光灼灼,脸上没来由一烫,“在看什么?”

江远恒见了她这可爱模样,故意凑前,起了逗趣之心,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抬,她红艳的嘴唇近在眼前。

充满凉意的阳台,一时暧昧绵绵,沈玉心只觉得脸上更烫了,就连脖颈也红了起来,气息也乱了。

剧本写多了,片场也看了不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脑海中已经出现许多片段,完全无意识下,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这是主动邀请?

她不知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挠人,小脸红的像是染上天然的粉扑,红扑扑的让人想下口咬一口,精致的脸庞更是直勾勾的勾引。

江远恒低头,迫不及待附上她柔软的双唇,这片甜蜜好像总是不够,记不清今天这是第几次他就这样沦陷,想好的浅浅一啄,最后都变成更深的汲取。她只是笨拙的回应,舌头和牙齿好像都不知该放哪儿,连换气都不会,生疏不已。

傻女人,好像连接吻都不会。那次车震,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的过去刻在江远恒的脑子里,除了那段模糊的童年,她从来只靠自己,沈家那些所谓的家人算不得家人,她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没有人陪在她的身边。

江远恒疑惑过,像她这般优秀的女人,追求者无数,方木生也是其中一个,也只有他成了她的朋友,其他人她则是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孤单影之的她,为何没有选择一个能够知冷暖的男人?却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以那样的烂借口逼他结婚,真正的缘由为何?至今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他也庆幸,完完整整的沈玉心,只属于他一人,永远。

直到身下的女人,喘着粗气,有些呼吸不过来,江远恒才依依不舍离开。沈玉心低下头,她也只是个小女人,遇到闺房之乐,也是娇羞不已,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褪。

“下次记得换气。”

换气?沈玉心疑惑的看向他,除了江远恒,她没有过其他的男人,更没有拿假人来练吻技的特殊癖好,江远恒这样说,她根本不懂。

江远恒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不急,来日方长,我慢慢教你。”

没来由的,沈玉心愈加不明白,他这样说,她就懵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在门口“哼哼”两声,沈玉心扭头看到姚子诗和江母又来了,手上提着食盒,刚才那两声是江母发出来的,趾高气昂的,大有为姚子诗出头的意思。倒是姚子诗柔柔弱弱的站在江母身旁,柔弱似水。

“饿了吧,走,吃饭去。”

江远恒揉着她的脑袋,牵着她往病房去,沈玉心有些抗议,这个动作像是在揉着猫猫狗狗。她却不知自己嫌弃的举止,在姚子诗却是求而不得的亲密,看着尤为刺眼,还有他们紧握的手,十指交叉,惹眼至极。

“来,小心点。”沈玉心掀开被子,扶着江远恒在床上躺下,拿了两个杯子垫在他的身后。嘴上说没事,可走起来还是吃力。

江远恒躺好了,沈玉心在椅子坐下,看着她的双眼满是柔情,眼见毯子要掉了,他伸手拉了拉,“小心着凉,不然谁来照顾我。”

沈玉心笑而不语。

“恒儿,你想让她照顾你?”江母气势汹汹走来,将手上的食盒摔在床头柜上,“她没把你害死就不错!恒儿,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你要是让这个女人留在你的身边,她迟早有一天会克死你的。”

江母的一番滔滔不绝,江远恒没有理会,理着沈玉心额前的碎发。沈玉心佯装不在意,可那些刺耳的言语不会因为这样就会消失不见。

江远恒看出她的在意,出言制止:“妈,同样的话,我不想一再重复,要是让我再听见让心儿难过的话,就是您也不行。”

他的母亲,如果不是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这些年他不会这么辛苦,不会只懂得利益相争,不会不懂得如何去爱,也就不会错过五年前的沈玉心。

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这个身份带来的,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甚至有些厌恶。

江母也是无奈,有些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她有愧于自己的儿子,“好好,妈不说,随你高兴。饿了吧,先吃饭。子诗快把饭拿过来,恒儿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你来给他喂饭。”不让她说,直接让子诗上手,总行了吧。她还顺势瞅了眼前的沈玉心一眼。

沈玉心看的分明,因为知道江远恒的身份,她对江母其没什么好印象。能生出江远恒这样的妖孽,江母年轻的时候自然也十分的有魅力,现在也还不错,身材完全没有走样,除了眼角的细纹,五官还十分的有棱角,不过有拉皮的痕迹。

今天她穿的就是一件十分有品味的黑色长裙,外披一件米黄色针织衫,都是些昂贵的牌子货,料子看起来十分的柔软,真真的高端上档次。

姚子诗提着食盒向床边走去,走的有些心不在焉,在这个房间,她就像是个外人,江远恒旁若无人的和沈玉心高调的秀恩爱,面对沈玉心是那样的柔情和温柔。这是她平日所见不到的。

她愤懑,对沈玉心充满恨意,没有她的话,远恒的温柔,他的笑容都是属于自己的。

还好江母站在她的同一阵线上,有了她的帮忙的话,总有一天,远恒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好,离开沈玉心,回到自己的身边,一定是这样。

姚子诗的脸上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江母侧身,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桌上,优雅的将准备的菜拿出来,然后拿起白米饭和勺子,夹了几条青菜放在白饭上。

“医生说这段日子,远恒你要多吃些青菜,多补充些维生素有利于伤口祛瘀。为了能早日好起来,远恒你要多吃一点哦。”

才不愿意他好的那么快,那样她才能多给他喂几次饭,让他看到自己的温柔体贴,了解到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

姚子诗用勺子装了饭,凑到江远恒的嘴边,他轻轻一瞥,轻易躲开了。

“妈,你们吃过了吗?”江远恒语气平淡,母亲的心思太简单,刻意安排是想要玉心难堪,知难而退,让她不要乱说就搞这些小动作,真是头疼。

姚子诗放下手中的勺子,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没有。

“还没有,子诗担心你饿着,做好我们就过来了。这些饭菜都是子诗亲手做的,可都代表着她对你的心意,你一定要好好尝尝。子诗呀,真是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谁娶了她可就享福咯!”

江母大眼睛不停的瞄向旁边的沈玉心,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亏得恒儿还那般在意她,她完全不在意,不像子诗,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恒儿,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考虑的都是恒儿,沈玉心根本没法和子诗比,各方面都比不上。

姚子诗露出招牌的笑容,江远恒扭头看了她一眼,让她欣喜若狂。他的下一个动作却没让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江远恒面无表情的从她手中夺走食盒,“这里有心儿,你们回去吧。”转手将食盒交到沈玉心的手里,喂饭,当然只能是最亲近的人呢。

而且姚子诗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不能让她继续误会下去,时间越长,只会让她越陷越深,快刀斩乱麻。

不过他现在才看清姚子诗的心思,太晚了。五年的时间,姚子诗早已深陷泥潭。

他从姚子诗手中拿走那个食盒是,她只有隐忍的平静。

江母还想说些什么,姚子诗已经站起来,平静如水,笑容从容自然,她上前挽着江母的胳膊,“好,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远恒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家。”她拉着江母离开病房。

姚子诗还是那么优雅,一贯的隐忍也显而易见,沈玉心不在意,只不过她离开前回望自己的那个眼神,看着瘆得慌,像是卸掉伪装的她,给自己的警告,充满愤怒,还有恨意,让人很在意。

“在想什么?”

沈玉心回过神,江远恒已经从她手中夺走食盒,说好的她给他喂饭,可眼前他将勺子凑到她的嘴边。

她的头一歪,没有吃,“这是人家亲自给你做的,给我一个外人吃,不合适吧。”

“哪那么多话,让你吃就吃,小脸瘦的都快看不见了,多吃点。”不容她反抗,江远恒已经强制将勺子塞进沈玉心的嘴里。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的把送来的饭菜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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