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易芮萩醒来,觉得总有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的那种,继续该怎样就怎样。
然而卫生间内,镜子前一照,顿时不淡定了:自己的嘴怎么肿得和香肠一样?今儿不出门了吗?

然后回忆了一番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做了一个美食梦,最后还是被饿醒的。

吃货啊,没谁了

刷牙的时候,易芮萩就感觉嘴唇肿胀着,连张大嘴巴这个动作都变得尤为困难,不由好奇自己晚上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她笃定自己吃的东西不会让嘴唇肿的。

莫名想到晚上的梦,在酒里面游泳,然后醉了她真的醉了,不过

貌似真的有一点酒的味道,还是葡萄酒。

易芮萩努力回忆一些事情,然而黄鱼脑子就是不好使,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好使过,想不起来,只得作罢,暂时放弃。

洗漱结束,易芮萩又想起了不得了的事情:没有衣服换!

难道一天都要闷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吗?她做不到!

苦恼,依旧是抱头,倚靠着床头,思索应该怎么办。

严重的洁癖,导致她必须要换一身衣服。

门外,一位服务生按响了门铃,易芮萩先下床,友好地迎接。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看起来那位服务生的手上大包小包,好多个鼓囊囊的手提袋,易芮萩认为好不如直接装个集装箱,也不知是给谁的。

“易小姐早,这是您昨晚中奖券附赠的vip礼包,有生活起居的小食品和服装。”然后如释重负地将一个个大袋子搁在门口。

“券里好像没有写这些吧?”易芮萩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来客保持警惕,同时看到袋子里装着的东西两眼放光。

都是她最喜欢的零嘴,首当其冲的就是香瓜子啦!

接下来,貌似都是新衣服,看起来都挺好的样子,颜色她也很喜欢。嗯嗯,都收下来,反正她就是上天眷顾幸运儿,他日回报上天的厚爱吧!

易芮萩觉得最近就是好事连连,好梦圆圆,但是真的想念自己的小伙伴了。

因为不辞而别,易爸爸和易妈妈把易芮萩的零花钱都给停了,卡也冻结了,为的就是让易芮萩赶紧没钱花了就回来,没事不要往外跑。

然而,易芮萩在陪南拾出来当交换生的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已经新发了两次专辑并且计划参加一门综艺节目。

其实她不是叛逆,就是现在证明自己一人在外也能好好的。她可以独立生存,靠自己的本领赚钱,但是生活一定不能少了她的朋友们和伴侣。

想到和南拾的吵嘴,嫌弃慕东乾的初吻,讲句实话易芮萩是悔不当初。初吻不好好享受,她还怎么谈恋爱啊?

突然,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正巧滴在纸袋上,滑落到地上,不见踪迹,多了一小块深红。

那个过来送东西的服务生看到易芮萩哭了,顿时自己也快哭了:姐姐啊,您怎么哭了?待会儿怎么交代,是不是老大又要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了,别啊

“放在门口就好,我自己收。”易芮萩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眼眶还是红的,同时努力遮着自己的香肠唇。

服务生还想再问两声,结果易芮萩就微微一笑,接着“砰”地将门关了,撞上门框的时候朝外面大喊一句:“东西我都收下了,谢谢!”

服务生这才舒心,就像是完成了交代的任务一样走了。

房间内,易芮萩就像女孩子收到双十一快递时一样,激动欣喜,就像是拆开一个个自己不知道的惊喜一样(其实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香瓜子占据榜首,其次是从不知道哪里买来的草莓慕斯蛋糕,很眼熟的样子。樱粉色的慕斯外层,内部是果味晶冻和松软蛋糕,最上头点缀着精致切开的红艳艳的小草莓,很有食欲感。

易芮萩本来就晚起没有吃早餐,现在自然是摸了摸自己扁塌塌的肚子,当机立断,洗手开吃,不管三七二十一。

打了一个饱嗝,瘫在软得可以让人陷下去的床上,仿佛一切都是做梦一般美好。

当一条咸鱼,还有人会来给你送吃送喝的,多过瘾然而没过多久,易芮萩就觉得无聊了。

“哎,本来梦想当一条咸鱼,没想到当咸鱼那么没意思,吃了就睡,睡好了又是吃,除非有人包养let?it?go!”易芮萩无聊地从床上弹起来,再掉下去,脚一蹬,继续蹦跶,无聊到想哭。

“不行,不能那么颓废,易芮萩,你听好了,你主子,萩萩宝贝。不允许你这样那能怎样呢?”易芮萩继续无聊,自言自语也没人听。

“这嘴唇怕是一出门就被笑话。肯定是昨晚吃饭太丰盛导致的,哎,清淡一些今天做什么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没错”

突然间,灵光乍现,易芮萩“嘭”地一声从床上蹦起来站稳了,用自己冰冷的手覆着热乎乎的脸蛋,看着镜子里那个疯疯癫癫的自己,直摇头:“带上口罩,吾乃依旧美女一枚!go!”

说着,换了一身自认为复古的棕色外衣,轻薄飘逸的那种,还有黑色的阔腿裤,戴上黑色口罩,就出门了。

她就不信,自己的金嗓子在街上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卖场的地方,或者说在一家娱乐酒店里面当一名驻唱也是没问题的。

街上,多了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却搭配的一身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大衣以及看起来叛逆感十足的黑口罩,周围人都是偷偷瞄一眼,然后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觉得易芮萩仿佛来自黑社会一样。

易芮萩的容颜还是口罩挡不住的,至少那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眸就足以让人沦陷,悠悠的,就在不经意间抓紧了多少人的目光。

兜兜逛逛,终于找到了一家酒吧,还是营业的那种,因为门把手上吊着“ope

”的锈迹斑斑的木牌。于是推开门,易芮萩小心翼翼地踩着长靴子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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