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人影一动,有两人自屋顶快速飞落,人未到,剑光一闪,竟有两柄剑齐齐朝雪鲮刺到。
雪鲮被惊动,目光一扫,即伸手拂袖,一股强大的劲道朝袭击她的两个人撞去。

此时风白也回过神来,看清这两人正是瑜瑶二姬。瑜瑶二姬本想偷袭雪鲮,怎料被雪鲮察觉,剑未到,已被雪鲮拂出的罡气击退,不得不向后翻身躲避。

“瑜姬、瑶姬,我不是叫你们等我半炷香吗,你们这么快前来作甚?”风白急道,显然她们的到来根本不能解救自己,反而一样要深陷于此。

“我们怕你出事,所以”瑶姬解释道。

此时雪鲮打量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二女对视一眼,并不答话,而是身形突起,又挥剑向雪鲮刺去。

“找死。”雪鲮怒道,同时身躯鬼魅般地迎上了二姬,双袖飞舞,竟是后发先至。

噗噗——

当当——

二姬齐齐被雪鲮的灵罡扫中,宝剑脱手,人也摔出了一丈开外。雪鲮踏前一步,伸手以极快的速度将瑶姬的面具摘了下来。

瑶姬尚未反应过来,便是面部一凉,待要伸手护住面具,却已被雪鲮抓在了手上。

一见瑶姬的真容,风白不禁一呆,只见她生的天姿国色,冰肌玉骨。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样貌与玉矶娘娘极为相似,若是玉矶娘娘年轻几千岁,估计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难道瑶姬是玉矶娘娘的女儿?若是,那么瑜姬岂不是也是玉矶娘娘的女儿?

雪鲮也怔住了,道:“臭丫头,你与子夜那贱妇是什么关系?”

瑶姬从未被人摘下面具,玉矶娘娘也经常叮嘱她们姐妹不要已真面目示人,此时面具被摘,顿时十分着急,道:“快把面具还我。”说着爬起身,便扑向了雪鲮。

雪鲮哪里容的她抢夺,又是衣袖一拂,将她弹了开来。瑶姬再次摔倒在地。

雪鲮冷冷一笑,对瑜姬道:“你这个臭丫头又是什么样子,我倒想看看。”言毕踏前一步,便要去摘瑜姬的面具。

“住手。”

此时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怔,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真龙。

真龙扫视了众人一眼,朝瑶姬走了过去,并伸手扶她起来,和气道:“姑娘,你认得子夜?”

瑶姬不知道真龙为何会这么温和地对待自己,犹豫了一阵,便点了点头:“她是我们娘娘。”

真龙微一颔首:“你们娘娘现在何处?”

风白一听,连忙道:“子夜前辈已被尊夫人所囚。”

真龙神色一异,转向雪鲮道:“雪鲮,真有此事?”

雪鲮目光略有些躲闪,道:“夫君,是她自己前来滋事,我才将她囚禁起来的。”

真龙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还是把她放了吧。”

雪鲮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不敢违背真龙的意思,道:“好,妾身这就去把她放了。”说着将手里的面具朝瑶姬一丢,便走出了院子。

不一阵,雪鲮抓着玉矶娘娘回来,玉矶娘娘胸前有一些旧血迹,头发稍显凌乱,其余尚好。瑜瑶二姬喊了一声娘娘,连忙上去相扶。

玉矶娘娘扫视了一下众人,对二姬道:“这些时日我不在,你们可好?”

瑜姬道:“娘娘,我们找你找的好苦。”

玉矶娘娘嗯了一声,道:“我也极担心你们,只恨我不能杀了雪鲮这个贱人,反被她所囚。”说着恶狠狠的瞪了雪鲮一眼。

雪鲮愤道:“你”若非真龙在场,只怕她已动手向玉矶娘娘发难。

玉矶娘娘冷笑一声:“贱人,你不开心了是吗?你本该杀了我的。”

雪鲮怒道:“那我就成全你。”手一扬,挥掌朝玉矶娘娘胸前击去。

“够啦。”

真龙冷喝一声,雪鲮不得不硬生生收住了手掌,气道:“夫君,她”

真龙一摆手,道:“雪鲮,把子夜身上的缚仙咒解开。”

雪鲮极不情愿,便迟迟没有动手。

真龙提醒道:“雪鲮”

她这才迫不得已解开了玉矶娘娘身上的束缚。

真龙双手负背,转过身去道:“子夜,你回去后自当好生过活,切莫再念往日恩怨,以免枉送性命。”

玉矶娘娘冷冷道:“子夜早已死了,我玉矶娘娘的事用不着你管。”

真龙沉默一阵,回转身目视瑜瑶二姬,道:“这两位姑娘”

他本是想问二姬的身份,玉矶娘娘却打断了他,愤然道:“与你无关。”

风白却察觉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玉矶与真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瑜瑶二姬与玉矶娘娘貌如母女,真龙又对二女的身份又如此好奇,最好的解释是瑜瑶二姬为真龙所生,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毕竟玉矶与霸下、嘲风也是旧识,尤其霸下乃雪鲮之子,瑜瑶二姬或与霸下又有说不清的关系。

真龙被玉矶娘娘打断,有些尴尬,道:“也罢,你走吧。”

“叫雪鲮那个贱人把我的剑还给我,还有,把这位小兄弟身上的缚仙咒解开。”玉矶娘娘说着一指风白。

真龙看了雪鲮一眼,是要她照办的意思,雪鲮虽然愤怒,但因真龙在侧不好发作,只好照办。

四人离开长生宫,玉矶娘娘便把朱雀剑还给风白,道:“我以为这把削铁如泥的利剑可破雪鲮的炼魂,这才私自偷拿,此番定时给小兄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玉矶深感抱歉。”

风白笑了笑道:“无碍,没丢就好。”

玉矶娘娘点点头,道:“你们怎知我在长生宫?”

瑜姬变将偶遇夜虎之事说了,瑶姬又提起了误闯死人岛一事。玉矶娘娘得知风白救了瑶姬,对风白甚是感激。

风白想起紫堇还在长生宫,便要回去救她。玉矶娘娘一听,愿一同折返,好助风白一臂之力。

风白心想嘲风和子岳皆在长生宫,如被他们发觉,确实不易救出紫堇,也便没有拒绝。四人即重入长生宫。

到了西厢房的春梅院,风白发现那里有两个家丁看守在一间北边的屋子外面,料想这个屋子便是关押紫堇的地方。

风白向玉矶娘娘使了个眼色,两人一扑而下,将两名家丁制住。同时,瑜瑶二姬则进屋救人。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紫堇被救出,看见风白,顿时十分激动,便要与风白叙话。谁知此时呀的一声,西边的一间屋子门开了,一个人子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看,这人正是子岳。原来子岳也住在春梅院,这可是风白没有料想到的。

子岳一见风白救了紫堇,当即大喝道:“臭小子,你干什么?”这一声既是对风白的质问,又是向其他人求助,因为子岳知道,凭他一个人是无法将紫堇夺回的。

子岳一喝之后,便一个纵身飞扑,伸手抓向风白边上的紫堇。风白将紫堇一拉,躲过了子岳的一抓,然后带着紫堇一个弹身,便要飞离春梅院。

岂知人影一晃,夜色中一人飞身而来,挡住了风白的去向,同时喝道:“小子,快把人放下。”话一毕,以拔剑出鞘,向风白当胸刺到。

风白定睛一看,此人却是嘲风。想不到嘲风来得如此之快。

风白无奈,只好凌空将身一让,然后落回到地面。

“风白公子,我来对付他,你带紫堇姑娘先走。”此时玉矶娘娘一格踏步,挡在了风白的前面,与嘲风接火。

风白一见,当即抓住时机逃跑。岂知此时子岳也飞身挺剑,一剑朝自己刺来。看来还非得将子岳击伤,才能够顺利带走紫堇。

这样想来,风白便即口念神兵诀,拔出朱雀神剑去迎子岳。

甫一交手,便是丁的一声,子岳的宝剑被风白砍断。子岳吃了真龙所赠的一粒千年灵丹,正想试试威力,哪知风白所使的是一件神兵,此时宝剑被断,顿时愣在了当场。

此时人影连动,嘲风的两名家臣也赶来了,正好看见了子岳宝剑被断的一幕,便代替子岳去夺紫堇。风白哪里肯让?与这两名家臣斗在一处。

混乱之时,瑜瑶二姬却在一旁观战,也不知该去帮谁。风白一见,当即叫二姬带紫堇快走。

二姬一听,如梦初醒,便带上紫堇弹身飞离。

哪知刚刚飞离,随即便又飞了回来,而且两手空空,紫堇已不知去向。风白正不明所以,却见一个高大的身躯落在了院中,手里抓着紫堇,此人却是真龙。

“住手。”真龙发出了一声低喝。

众人应声停手,都向真龙望去。

真龙扫视了一眼风白等人,最终将目光定在了玉矶娘娘身上,道:“子夜,先前我才叫你们离开莫要再来,怎地你们又回来了?”

玉矶娘娘正要说话,风白却抢先道:“真龙前辈,我们是来带紫堇离开的,她无意嫁给令孙,令孙将她软禁在此,这显然不合适。”

真龙闻言盯住风白,道:“小子,听说你是觅罗仙子的徒弟,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在山上修炼,却跑出来管他人的闲事,我虽不认识你师傅,但若是你师傅在此,也当恭敬地称我一声前辈,你管别人的闲事便罢,如今却管到我龙家的头上,今儿个我正好替你师傅管教管教你,好让你对他人有一丝敬畏之心。”

心字一落,真龙已暴闪而至,右手疾伸,一掌朝风白左肩拍到。

这一掌来得太快了,风白尚未反应过来,真龙蒲扇般的大手已到了面前。风白只觉得眼前一花,心中一骇,连忙将长剑一撩,在最短的时间作出了一个勉强的格挡。

真龙右掌回撤,左手疾伸,在风白撩起的长剑上一弹,叮的一声脆响,风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剑身传来,直接震得手臂一颤,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竟一下退出了七八步。

最后虽然勉强站稳了身姿,却是虎口和手臂都是麻麻的,几乎要握不住剑。朱雀剑剑身颤抖不已,发出嗡嗡的声音,经久不衰。

众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真龙亦是一诧,道:“小子,你使的是什么剑,被我弹中竟能不断?”

风白虽然惶恐,却强自镇定了下来,道:“我使的什么剑不重要,重要的事你们应该放了紫堇。令孙用强娶的手段逼紫堇成婚,已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们竟还一意孤行,实在为人所不齿。”

真龙脸色一沉,喝道:“放肆,我龙家的事岂容你说三道四,我孙儿子岳强娶紫堇虽有不妥之处,但紫堇既已与我孙儿拜堂,便是我龙家的人,我不管天下人怎么看,我绝不允许进了我龙家大门的人从我龙家出去,若是如此,才是我龙家的奇耻大辱。”

风白见真龙蛮不讲理,又道:“紫堇并不喜欢令孙,你这样会让紫堇一辈子不开心。你龙家贵为中州旺族,声威浩大,难道因此就可以随意住在他人的命运?你只想着你们龙家的尊严,你有没有想过他人的感受,你们龙家此举实是强盗之举。”

真龙听完这些话,一张脸已变作了铁青,切齿道:“你找死。”同时作势运气,隔空一掌朝风白击去。

风白在飞龙岛见识过真龙的厉害,急忙飞身闪开。真龙一掌落空,击在了院中的假山上,那假山顿时被毁,乱世四散飞出,石渣石粉变作了一阵浓浓的烟雾。

真龙怒气未消,飞身而上,与风白展开近战。

风白哪里是真龙的对手?勉力招架,也只不过走上上十合,便已失去了招架之功。

玉矶娘娘见状,立时出手相助。

真龙甚气,道:“子夜你给我退下,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玉矶娘娘冷哼一声:“打吧,子夜已经死了,你不必手软。”

真龙虽然气不过,但是对玉矶娘娘下手他还做不到,虽然玉矶娘娘的修为与他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她全力护住风白,真龙一时间也拿风白没有办法。

这样僵持了数十合,东厢房那边的雪鲮也闻声赶来了。一看这个状况,雪鲮便上阵相助真龙,将玉矶娘娘单独分离出来,好让真龙单个对付风白。

这样一来,风白、玉矶娘娘均处于不利之势。旁观的瑜瑶二姬一见,对视了一眼,便决定相助二人。于是瑶姬去助风白,瑜姬去助玉矶娘娘。

但二姬修为太浅,对于真龙和雪鲮这样的大高手,根本是蝼蚁一般的存在,非但难以帮上风白和玉矶娘娘,反而是自己屡屡触险。

没过多久,风白被真龙一掌拍飞,倒地吐血,虽手握神兵,却上不得真龙分毫。真龙欲要上前结果风白的性命,瑶姬却舍命挡在了风白的面前,这才阻止了真龙向风白发出致命一击。

而玉矶娘娘与雪鲮则各不相让,都恨不得打死对方。无奈玉矶娘娘难敌雪鲮,加之瑜姬让她分心,差不多同时,玉矶娘娘和瑜姬竟双双被雪鲮击退,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真龙看见玉矶娘娘和瑜姬手上,心中不忍,欲上前察看二人的伤势,但最终忍住了。

“你们都走吧。”真龙面无表情地道。

四人相互搀扶着起身,只能无奈离去。

紫堇一见,眼泪夺眶而出,大叫道:“风白,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紫堇拼命想从子岳的手中挣扎脱身,无奈子岳死死地拽住了她。风白望着她那绝望的眼神,心中虽然焦急,可是自己力量太小,又能怎样?

四人离开长生岛,找了一座小岛略作修整。风白伤得最重,吞了一粒仙丹,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瑶姬却试探性地询问玉矶娘娘为何要去刺杀雪鲮。玉矶娘娘只说是陈年旧账,暂时不便相告,待日后时机成熟,自会将详情相告。

瑶姬虽然明显感觉到自己姐妹与娘娘以及真龙家族有说不清的关系,但是娘娘不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便暂且熄灭了自己的好奇心。

次日天明,风白起身采集露水,瑶姬则去采摘野果充饥。放采得半瓶露水,只见瑶姬慌慌张张地往回跑,道:“风白公子,快跑,有怪物来了。”

风白一怔,这云梦大泽到处都是怪物,怪物有什么好害怕的?便道:“什么怪物?”

瑶姬道:“是五个吃人的怪物,其中一个扛着一个姑娘,还说要捉我来吃,样子很恐怖。”

风白愕然,随即想到了魔岛五魔,难道这五人来到了中州?思忖方毕,只见五个身影快速飞来,定睛一看,正是五魔。

风白忙道:“快去叫娘娘和瑜姬过来。”

风白深知自己昨日受伤未愈,若被五魔看出来,必定会报当日将鳄婆打回原形之仇,若是如此,自己现在可不是五人的对手,即便神剑在手,也一样无济于事。

瑶姬见风白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便飞快地叫玉矶娘娘和瑜姬去了。

五魔很快便飞近了,那野犬肩上果然扛着一名女子,这女子手脚被缚,披头散发,竟是看不清脸面。

但这名女子明显发现了风白,此时便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故而说不出话。虽然说不出话,但分明是发声求救。

五魔看见风白,都是一怔,上次在瀛洲仙岛风白将鳄婆打回原形,五魔个个心中惧怕,此时打过照面,便想若无其事地绕开。

风白暗自庆幸,五魔竟未看出自己身受重伤,本也不想多管闲事,免得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自己受伤一事。

可是那个女子呜呜个不停,求生的欲望极强,自己虽然不认识她,却也不忍心看着她葬身五魔的腹中,便适时道:“站住。”

五魔应声站住,都在心里打鼓。那黑熊大着胆子道:“怎么?”

风白道:“把那姑娘放了。”

五魔一听,面面相觑,一时打不定主意。

风白又道:“快把她放了。”

黑熊这才示意野犬放人,道:“把这母的给她,这里口粮丰富,再找其他人便是。”

野犬将女子放下,然后自顾离去。

风白才看清这个女子竟是绵罗,也真是巧,若非自己最后打定主意救人,只怕绵罗这次是难逃五魔之手。

风白弄掉绵罗嘴里的破布,绵罗当即道:“风白公子,这几个恶魔吃了阿九,千万不要放过他们。”

风白一怔:“阿九是谁?”

“便是碧螺庄秋原的贴身侍女,阿九被他们生吞活剥,死得好惨。秋原和玲珑也被他们打成重伤,生死不明,你千万别放过这五个吃人魔。”绵罗再次强调道。

这当儿,玉矶娘娘和瑜姬她们已经赶来,虽然大家都有伤在身,但加上一个绵罗,要击杀这五人不是没有机会,便打算将五魔收了。

遂朝离去的五魔喊道:“你们五个站住。”

五魔已走出十数步,闻声停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却哪里敢留?一齐拔身而起,便如当日在瀛洲仙岛一样,飞快地逃了个精光。

风白见状,只好罢手。五魔去速极快,即便自己有心追赶,以此时的状态,只怕根本追不上。

风白将绵罗身上的绳索割断,想随绵罗到碧螺庄看看。玉矶娘娘无意前往,欲回玉矶洞。双方便就此告别。

风白、绵罗到了碧螺庄,只见大院里一滩血迹,地上一片狼藉,除了凌乱的手骨脚骨以及各种未啃干净的骨头,还有一颗头颅躺在地上。这颗头颅头发散乱,正是个女子。

绵罗不敢看,转身去检查另一侧的秋原和玲珑,只见两人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玲珑还好一些,身上的伤口不多,主要受的内伤。秋原则是腹部、腿部有多处沉入骨头的伤口,鲜血虽然将要凝固,却仍然有一些在慢慢渗出。

秋原脸色煞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此时已昏死过去。

倒是玲珑还有意识,看见绵罗,不禁眼中淌泪,喊道:“小姐”想要挣扎起身,却只能起来一半。

风白按了一下秋原的脉门,虽然微弱,但尚可挽救。即塞了一颗仙丹到他嘴里,又取出仙药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不多时,秋原便幽幽醒转。看见绵罗和风白,秋原知道自己没有死,也落下泪来。绵罗伸手抱着他,就像抱着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玲珑爬近二人,三人抱成一团,不禁痛哭起来。

风白知道三人不仅仅是因五魔吃了阿九而哭,还有一半原由是一段时日来碧螺庄与飞龙宫的恩怨,他们都内心积郁,却一直得不到宣泄,才在此时释放出来。

风白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见三人哭成泪人,心里也颇不好受,只能转过身去,以免被三人看见自己情绪失控。

绵罗和秋原都是苦命人,这世上的苦命人,都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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