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可是在玉青子留下来的丹药之中挑了半天,才选了这么一个有利无害的。
“进补的丹药”

居然还有丹药能够缓慢的修复他的旧疾。

尽管作用不大,可,至少近日不会痛苦非常。

但,他的旧疾很重。

多年未愈,要起作用,只怕得是至少六品衣裳的丹药才有可能。

“这么高阶的丹药给为师,其实也起不到什么多大作用,浪费了。”

百里云岫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生,怕是都痊愈无望了。

“下次自己留着吧。”

即便就是永平王妃,六品的丹药也着实太贵重了。

轻易不可拿出。

师尊这无奈的语气,这旧疾缠身,困扰师尊多年。

“这丹药的确是解决不了师尊的旧疾,弟子日后再想办法。”

夜寒渊那边见多识广,不知是否有法子可以解决。

或者说找一个炼药师问一下。

叶凌月本人不是大夫,最多只知道些吃了不会有坏处的丹药而已。

“对了,师尊,您不就曾是炼药师嘛,身上的旧疾,您可知道什么丹药能医治?”

叶凌月这才想起这茬来。

百里云岫摇了摇头。

“别费心了,没法子。”

若有法子,以着百里云岫的修为,又岂会步入中年,日渐老去。

“倒是你,是如何看出为师身有旧疾的?”

百里云岫身处蕴灵宗多年,都未曾被人发现。

他自认还是隐藏的很好的。

“其实那日师尊救了弟子之时,弟子便发现了。”

要不是那日百里云岫动用了修为,叶凌月也不会发现。

也正因为发现了,叶凌月才明白了为何百里云岫终日醉酒度日,嗜酒如命。

“以前师尊教授弟子剑术,却从不动用灵力,唯有一道剑意,弟子只是好奇,也是那日才明白为何。”

这可是上辈子困扰了叶凌月十几年的问题。

没想到真相其实如此扎心。

而叶凌月从前只顾着自己修炼,忽略了师尊的身体。

“聪明。”

这机灵的徒儿。

“像我。”

末了,百里云岫又补了一句。

如此自恋,究竟是谁给的勇气?

“你昨日未曾出来练剑,该不是出去了吧?”

百里云岫忽然间想起来昨日叶凌月并未出现。

百里云岫现在可是怕了。

叶凌月只要一出们,必有大事发生,而且多多少少总能与叶凌月扯上点关系。

“不曾。”

叶凌月摇了摇头。

师尊不想她出现,她自然就会大门紧锁的待在房间之中。

“那正好,为师需要点东西,你出去一趟,去给为师找来。”

“好。”

想也不想,叶凌月便直接答应了百里云岫。

百里云岫将所需药材一一写下。

“这是为师所需药草,蕴灵宗没有,你出去寻吧,正好走动走动。”

老在关在分院之中,迟早也会憋坏的。

百里云岫被困在此处多年,深知不易。

“的确都是难寻的药材,不过也能找到。”

叶凌月大概的看了看。

百里云岫所写下的,都是世间难寻的珍贵药草。

但还好,也还知道出处。

“那三个蠢货就摆脱师尊照顾了,弟子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去。”

叶凌月将清单收好。

“这些药草一定能对师尊大有裨益,我去为师尊熬些粥。”

空腹喝了这么久的酒,师尊必然饿了。

“为师身体有恙,你还是今日就去吧,早去早回。”

百里云岫“痛苦”得扶额,还虚弱的坐了下来。

“这么严重!”

叶凌月慌了,立即自空间内拿出几枚一样的六品丹药。

“师尊,这些都是你方才所服下的丹药,对身体有益,师尊好生修养,弟子这就去。”

师尊的身体重要,叶凌月立即辞别了师尊便去收拾东西。

百里云岫拿着丹药,好想拒绝叶凌月。

但又怕穿帮,都没敢说话。

只能在一边躺着。

实在是那碗醒酒汤的教训历历在目啊。

直到叶凌月走了之后,百里云岫才敢从床上爬起来。

端起了酒杯就要倒酒。

叶凌月的话却言犹在耳。

“罢了,不喝也罢。”

又将酒都放置一旁。

反正今日也不会发作,不喝也罢。

令百里云岫没想到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若是叶凌月做的东西叫难吃。

那么,那三名少年所做的东西可以说——难以下咽!

压根就不是给人吃的!

偏生叶凌月走之前还特地的“交代”了三名少年。

“寸步不离的好生照顾师尊”!

百里云岫,痛并快乐着

叶凌月领了师命除了蕴灵宗。

这是来到了蕴灵宗的近三个月一来,第一次离开了蕴灵宗。

感慨非常。

叶凌月不知道的是,她才刚刚离开蕴灵宗不过一日。

蕴灵宗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永平王殿下”

永平王莅临蕴灵宗,上下莫敢不从。

宗主都不再装傻闭关,亲自出来相迎。

宗主心中生怕这永平王是为了一位妃出气而来。

此事可不同于叶凌月之事。

永平王不在之时,叶凌月只是宗内十长老的亲传弟子。

虽说会得罪百里云岫,但死也就死了。

掀不起什么多大的风浪来。

百里云岫怪罪,最多也就是恨上他这个宗主一段时间而已。

但永平王可不同啊!

公孙世家,可不是能招惹的起的存在!

“有劳宗主亲自出来相迎。”

夜寒渊话语客气,可语气与面上却无半分客气收敛之意。

“殿下,请上座。”

饶是如此,宗主依旧客气的让出了主位。

“不必了,本王是客,客座即可。”

夜寒渊落座在了客座。

辰傲也自觉的站在了夜寒渊的身后。

“去将茶水备好。”

永平王忽然莅临,宗主毫无准备,只能吩咐随性护卫去做。

“不必了,本王不是喝茶的,宗主无需客气。”

那护卫瞧向了宗主,不知所措。

宗主挥挥手,便让护卫先下去了。

“那殿下不知”

“宗主,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夜寒渊的眸中尽是森然的冷意。

宗主自知,今日若是没有一个交代。

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是不愿给殿下一个交代,实在是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叶凌月必定已经脱身而出,殿下,委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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